《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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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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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只是睁开眼的时候,脸颊一片湿热,心如被生生剜出了一块儿,疼得难耐。多少次梦回,耳边始终回荡着女子临终的哽咽:“娘若不在,谁来照顾你呢……秀秀,娘的秀秀啊……”
  石聆不相信这刻骨的感情是她幻想出来的,她更愿意相信前世今生之说。也许那便是她前世的记忆,也许是老天可怜她的娘亲,让她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到今生。
  而那一世,她的名字便叫做——琮秀。
  她是石聆;她也是石琮秀。
  锦绣坊内,众人面上一片愁云惨淡。不知道是不是气氛低迷的缘故,这几日连带着锦绣坊的生意都一落千丈。一切仿佛都回到了石聆到来之前,也越发让人意识到,石聆给锦绣坊带来的影响是多么不可忽视。
  孙璞玉抬头看了看锦绣坊的牌匾,叹了口气,进门。
  伙计见了他,立即通报,只不过出来的却不是石聆,而是腊九。
  “如何了?”孙璞玉关切地问。
  “多谢孙少爷请来良医,如今每日勉强能醒上一个时辰,能吃得下药,能喝下小碗米粥,虽说还是不认人,也不说话,总好过之前昏迷不醒。”腊九说着宽慰的话,脸上却不见半分安心。
  “孙少爷,你要去看看我家掌柜吗?”
  “是,不知现在是否方便?”
  根据前几日的情况看,这会儿她应该是醒着的。
  腊九叹了口气:“人已经这样,还有什么方便不方便。”此刻,他早已没有精力去和孙家置气,何况经过这事他也看出来了,孙璞玉并不是坏人。
  跟着腊九转进内院,孙璞玉边走边问:“大夫也说了,她这是旧疾,以前可有发作过?”
  “不瞒孙少爷,掌柜的到锦绣坊也不过半年多时光,她正是因为脑子受创,伤了神识,记不得家中人事,这才留在锦绣坊。因为她聪明又能干,京城的掌事就将锦绣坊托付于她,本来做得好好的,谁想到那日被那黑心肝的刘家娘子一激,突然晕了过去,再醒来就……”
  提到彩衣轩,腊九就恨得牙痒。若不是掌柜昏迷不醒需要他照料,他定要一纸状子告到知府衙门去。凭什么掌柜的被气病了,那刘巧娘还在外面逍遥自在?若不是她上门来找事,怎会让掌柜的多此一难。石聆之前好好的,没有一点儿症状,定是怒极攻心,才会旧疾复发。
  孙璞玉倒是第一次听到石聆这些事,他以前只知道石聆是突然来到锦绣坊的,还以为是王家通过什么渠道挖来了这么一位厉害的小姑娘,不想其中还有这份缘故。
  “怪不得她不愿离开锦绣坊,救命之恩,却该如此。”
  “不,不是的,”腊九道,“的确是有救命之恩,不过不是锦绣坊救了掌柜的,而是掌柜的……聆姑娘,聆姑娘救了锦绣坊。”
  腊九这才把她只身一人把受伤的王莞从城外背了回来,而王家因此欠下她莫大恩情的事告知。
  孙璞玉听罢,又是一阵吃惊,胸中隐隐竟还有些激荡之意。
  女人在他印象中多半是弱小的附庸,便是生养他的母亲,威严其实也不过是仗着父亲的宠爱罢了。他非不孝之人,但也非愚孝之人,母亲对他有生养之恩,不可不报,但母亲身上的确没有太多让他敬重的品格。
  自小爷爷便将他养在身边,他的道理多是跟爷爷所学,他耳濡目染皆是商场虞诈。商界是男人的战场,女子不是陪酒作乐的玩物筹码,便是摆在家里充门面的花瓶,偶有几个能识字会算数的掌事娘子,也是将自己作为男人的附庸,听男人安排行事。也不是没有见过要强的女子,只是她们大多是被迫至此,或是无法依附于人,或是虚荣势利之徒。
  

☆、22、探病

  石聆和她们不一样。
  孙璞玉也说不清哪里不同,但是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这个姑娘不好惹。石聆说话,和缓平绪,从不咄咄逼人,却清楚明白。她为人自有一杆秤,按自己原则办事。如这锦绣坊,她想做便做了,而孙家开出的条件再好,她不想接就不接;母亲羞辱她,她小惩大诫,最终却还是把钱还了回来;祖父声名赫赫,祖父的帖子在她眼里也不过就是一张纸。
  看起来每件事都很随意,其实得失进退都计较得清清楚楚,偏偏又没有半点刻意谋划的感觉。越是与她接触,就越知道,她是根本就没有谋划,她只是做她觉得该做的事。
  这正是他欣赏石聆之处,商人重利,商场上鲜少有个“真”字,石聆为人看似冷漠,实则直率洒脱,胸襟情怀都不输男子,越是接触,越是舒心,也越想和她结交。
  只是没想到她身后还有这些故事。
  怪不得孙家查不到石聆的身世,原来是她自己也不清楚。
  到了石聆院子里,腊九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四十左右岁的妇人,这是锦绣坊的裁缝娘子程姑,孙璞玉在铺子里见过。
  程姑见到孙家少爷显然很意外,随即有些责备地看了腊九一眼。石聆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就算这会儿病着,也不好让外男进闺房探看。
  腊九倒没有这些妇人弯弯道道的心思,他只觉得,这次石聆出事,孙少爷跟着操了不少心。那日,石聆忽然晕倒,锦绣坊乱成一团。腊九是个没注意的,石聆一倒下,他第一个慌了。还是问询赶来的孙少爷稳住了场子,又动用孙家人请了最好的大夫给石聆看病。
  这样的人总不会是坏人。
  掌柜的说过,非常时期行非常事,如今掌柜的失了魂,锦绣坊没了主心骨,正是大家一起想主意的时候,哪还有心思顾什么男女大防。
  他家掌柜也不是介意这种事的人。
  孙璞玉已至门外,程姑总不好拦着,便侧身让路。
  孙璞玉进了屋,见屋内烧着炭火,暖意融融。才是深秋,照说不至如此,但这季节虽无冰雪,却也阴冷。石聆病中,自是受不得的寒,早点了炭倒也没什么。
  怕熏着她,炭火后面隔着帘子,孙璞玉犹豫片刻,到底掀了帘子进去。程姑见状,匆忙跟上,倒是腊九在外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程姑想的透彻:让外男进闺房探病是无奈之举,若再独处可就说不过去了。
  孙璞玉也算是极重礼法之人,只是此刻却顾不了这些,实在是在看到帘子内的身影时,他心口像堵了一样难受。
  眼前的小姑娘,宛如没有魂魄一般,整个人都是木然的,连一丝表情也没有,见到人进来,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活在别的尘世。石聆此刻就披着单衣,长长的头发编成一条简单的辫子垂在身后,头上一丝装饰也无,越发衬得人素淡消瘦。尤其是她的眼睛,空洞无声,没有一点活着的气息。
  孙璞玉对着眼前这个石聆,脑海中却自然而然地浮现出石聆从前的样子,针锋相对时,妙计横生时,款款说理时,或犀利,或冷漠,或欣悦,或耐心,哪一副都是栩栩如生的鲜活样子,独独眼前这个,没半丝灵气,就只是个空壳,人根本不在里面。
  忍住心中难受,孙璞玉问道:“她能听见我说话吗?”
  “不知道。”程姑无奈地道。
  不是不能,而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能不能。
  “倒是乖顺得很,晓得吃药,我每日喂她米粥,她也都喝了。虽然懂得咀嚼吞咽,也只是本能之举,跟她说别的什么,便没有反应了。还有……”
  突然,孙璞玉一惊,猛地上前,激动地唤道:“琮秀姑娘,琮秀姑娘?”
  程姑叹了口气,他知道孙璞玉为何惊讶,初见时,她也是如此,以为是姑娘对外界有了反应,可后来才知道,这大概也是她身体的“本能”,跟她是否醒来并无关系。
  孙璞玉似乎无法相信。他抬手,轻轻抹去石聆眼角的泪珠,不甘心地又换了两声。
  “每日醒着的时候,总会哭这么一次。大夫只说这是心中郁结,因不能说不能言,哭出来倒是好的,兴许哪天哭够了,心头的愁解开了,就好了。”
  只是,这好端端的姑娘,瞪着眼睛,却没有半点神采,每日还要吧嗒吧嗒地淌眼泪,叫谁看了都难受。
  石聆是个好掌柜,年纪虽轻,但做事井井有条,对伙计也好。程姑家的男人便是在锦绣坊当伙计,自己则做些缝纫和绣活儿填补家用。石聆对他们向来很大方,所以她是真心的希望石聆快点儿好起来。店里的人都知道,石聆如果垮了,锦绣坊又要变成老样子,这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
  尽管石聆毫无反应,孙璞玉还是坐下与她说了会儿话,内容无外乎锦绣坊平安无事,叫她放心,安心养病,这次她欠了他大人情,日后可得帮泰和商行出谋划策云云。若是从前,腊九听了保准会气得跳起来,这会儿却只觉得难得,难得这孙大少还愿意在石聆身上费心思。毕竟,掌柜的变成这样,外面多的是等着对锦绣坊落井下石的人。
  孙璞玉还有偌大的家业要打理,能抽出片刻来探病已是不易,坐了一会儿便走了。看着孙家少爷匆匆的背影,腊九不禁叹气。
  程姑还在埋怨他做事莽撞,见他这样,倒觉得好笑:“我还没怪你,你叹什么气?”
  腊九道:“我是叹这孙少爷。原以为是个奸猾之人,想不到聆姑娘出事,出手相帮的却是他。我早早便给莞姑娘和袁掌事写了信,如今十几天过去,却是一点儿回音也没有。聆姑娘对莞姑娘也算有恩,平时也罢了,如今聆姑娘出了事,他们还是不闻不问,未免……叫人心寒。”
  程姑听了,却劝道:“京城千里之外,形势怎样你我都不知,兴许是有事耽搁了。你啊,倒是一心向着姑娘,连东家也编排起来。”
  “便是多忙,回封信又能用多少时间?袁掌事忙,莞姑娘也忙吗?再说了,难道孙少爷便不忙吗?这一对比,就把人给看清了。我看这次聆姑娘要是病好了,肯定不会再拒绝泰和商行的邀请。到时候锦绣坊又没了掌柜的,看王家怎么办!”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小小年纪你知道什么?谁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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