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的浏览了一下赫锴的打扮,“从哪里进货?”
“杭州。”赫锴不懂装懂的说着。
对床的老家伙打断他们的话,“妹妹,你这一年总在外面,一个女人也不方便,在家乡哈尔滨做点代理之类的不是很好吗?”接着,列举了时下很多赚钱的买卖,越说离女士的距离越近。
女士时不时的回看赫锴,“我原来是做房产开发的,老公是温州人,后来他不走正路,我们就分居了,所以才出来到现在的公司做了销售。”
老家伙又向女士凑了凑,歪着身子,“孩子几岁了?”
“七岁。”
赫锴一看老家伙要耍不正经,看不下去了,索性拿了烟走到车厢接壤处。
过道挤满了人,另一节车厢就是硬座的旅客。赫锴一步一趋的试探着,突然视野里有一个女孩背靠车厢站着摆弄手机。那神态、面部轮廓很象美心,赫锴在她身前伫足良久,歪着脑袋细细思量,太象了,给人一种清扬静爽的感觉,特别是眉目和嘴巴,简直就是美心的妹妹一样,不同之处也许就是女孩梳的是短发,还有口音。
这是第一次发现与美心如此相象的女孩,分开的日子久了,赫锴本能的用思念美心的独特视角去注视这个女孩,不自觉的说:“站的累吧,我那里有空座,走……”
女孩被突来的好心人的问候弄瞢,向车厢里探望了好一会儿,随赫锴走进车厢,坐在他的床铺上。
女孩不会知晓赫锴的心理,因为自己长的很象美心,所以才使自己有了位子坐,不必一路辛劳的站到上海。
同女孩的聊天里,得知她叫潘云,合肥人,此次出门是返校回上海大学。
上车之前,赫锴特意下载了一些动画片、电影,象《功夫熊猫》、《锦衣卫》、《阿凡达》,还有《英雄本色》等经典,这个时候,是体现它们价值的时候了。他看了很长时间,尽量用自娱自乐的方式打发那时时来袭的无聊和难奈。
这时,有人说南京到了,向外一看,可不是吗?别闲着了,赫锴拿上手机录了起来,滚滚的长江水、每年都在涨高的武汉三镇、错落有致的幢幢楼宇、处于烟波浩淼中的黄鹤楼……能在毛泽东所谓的“天堑”上飞渡长江,他恍若神仙,倍加自豪。
一路上,给赫锴印象最深的莫过于高铁的建设,看着似龙飞舞的无数桥墩,看着开启铁路革命的新干线,线路、设施、新车站的现代化,他感到震惊和欣慰,因为两年前,还没有发生这样的奇迹。他有性赶上了高速铁路里程位居世界第一、悠然傲视别国的好年代,心里那个爽啊!
少有的畅快中,接了郝佳电话,“锴,到哪里了?”
“过南京了。”
“那快了,吃什么没有?”没想到她还很关心。
“带的东西要见底儿了,呆着无聊,就是吃。”
“哈哈,都一样,我坐车也是……”她含情道:“到站前一个小时告诉我,我去接你。”
“啊,不用了,你给我地址了,我就能找到。”赫锴不知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讽刺自己!“你忘了?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兜里就带二百块钱,下了飞机,烟都没敢买,不也顺利的找到住处了吗?不用担心,你在家里等我就行了。”
“那我们到外面去吃啊!做了这么久的火车,想吃什么,犒劳犒劳你。”她问。
赫锴心想,早这么温柔多好,也不至于离散。
“在家里做点儿得了,别浪费。”他否定着,“反正,我还不饿呢!”
“好吧,我做菜给你。”
他之所以没有答应郝佳,原因很简单,他不想麻烦久未见面的她,更是为节俭所考虑,尽管那份情已遥远的廖若星辰。正所谓:奢华的上海,云云的都市,一点点的积累,一步步的大业。
看着同铺的几个人都不讲话,得调节调节气氛,不然又要睡觉了,赫锴说:“来,哥几个,我给你们讲个笑话。”
几个人聚拢过来,他说:“经理甲与经理乙是好朋友,某日,他俩聚在一起。经理乙见经理甲神情沮丧,便询问发生何事。经理甲叹气道‘昨天是我生日,我的女秘书请我去她家给我庆祝生日。’‘那不是很好吗?’‘到了她家,她让我在客厅先等一会儿,五分钟后进卧室找她。说要给我一个惊喜。’‘那不是更好吗?生日交上桃花远了。’‘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五分钟后我走进卧室,发现我的女秘书和其他职员都在里面,捧着生日蛋糕等着我呢。’‘这也不错呀,你的职员都很爱戴你,你应该高兴才是。’‘可当时我是脱光了衣服之后才进去的。’”
他们听了,包括那位女士,还有大学生潘云,都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己。赫锴说:“有意思吧!这一段我就靠这个笑话活着呢!”
虽说车很快,但总是为“和谐”号让路,人们很不满,把所坐的快卧称为“提鞋”号,相应成章。车侯车,耽误了很多时间,足足晚点三个时辰。看起来,下次一定要乘和谐号高铁,速度、档次、服务,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车上的人都有同感。
面对面的久了,开始闲聊起来,“对北方男人印象怎么样?”
“好,豪爽、大度。”竖起大拇指。
“北方女人呢!”赫锴问。
后上来的一位常州朋友说:
“找还是找北方女孩,身材好,还漂亮,都能喝酒。”
赫锴说:“那你也找个北方姑娘吧!”
“我可不找,不喝多还打人哩!”他摇着脑袋。
惹得旁人哈哈大笑。
列车员开始打扫卫生,广播再次响起,介绍上海的风土人情、旅游名胜、政经概况。人人收拾行李,列成一排,等待下车。
这时,那位女士给赫锴留下一张名片,赫锴拿在手里,“吴宁”。
“希望我们常联系。”她告诉赫锴。
在前呼后拥中,列车嘎然而止,若水一样的人流涌向站台。为世博会而正在改造的车站,显得更加大气豪华。人们向着一个方向匆匆而进,出了车站,将踏上不同的归途。
按照郝佳的指点,找了半天,进入站前的地下出租站点,两条长龙等待着呼啸而来的出租,赫锴在队伍里等待着。巡视一圈儿后,发现老外很多,而且都带着翻译,其实,这在上海已是司空见惯,不得不慨叹:呕!国际化的都市、多元化的浪漫。
化妆品
【17】 抵达申城 2
大概四、五十分钟的样子,赫锴脚跟儿站的酸疼,终于乘上疯了似的出租。
和挎包一起来到后座位上,前面的的哥,长发,戴着眼睛,很酷很有风度,半转脸说:
“去哪里啊?”
“威宁路……弄……”把地点告诉了他。
透过车窗,看着灯火阑珊的华丽之夜。异曲建筑的唯美、街灯烟射的旖旎、商铺庭宅的叠翠,感受到上海超高的吸引指数和无穷魅力。毕竟两年多没来了,真的很留恋这里,心想,假若这里接纳我,我会义无返顾的久居于此,尽情去享受它的宽广、异域,去品味它的内涵、经典。
车在纵横交错的街上疾驰而行,左挪右拐。上海之大、街路之多、路网之密,令人头晕,就连的哥也弄不清了,连忙问赫锴:“是不是在天山路那端啊!”
他哪里知晓,赶忙电话打给郝佳,的哥接过电话仔细询问,然后公鸡啄食般的点着脑袋,“恩、恩,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总算弄明白了,赫锴也感到轻松不少,可毕竟是在火车上艰难度过了三十八个小时,真是煎熬啊!
付清40元车费,挎包走进了郝佳所在的小区。为防走弯路,又打电话问了问,确定无疑。
到了37号门前,没等按门铃,正好出来一个人,索性闪了身子乘上电梯直达5楼。门开了,身材窈窕的郝佳上前把包儿接了过去,然后做了一个亲密状:
“老公,想死你了,怎么不让我接你啊!”
多年没人叫老公了,赫锴感觉特不舒服,身上‘痒痒’般的不自在。尽管同为夫妻多年,可如今都已成为过去时,为了美心,为了抱得佳人归,他才来到郝佳的身边暂时委曲求全。
“不想让你挨累吗?做这么多好吃的,我也吃不下呀!”他看着一桌的菜。
“那哪行啊!要不白做了。”她疑惑着。
“在车上都填饱了,还不饿呢!”他坐在沙发上懒得动。
“快来,多少吃一点,大闸蟹哎!还有鱼。”她盛了饭招呼着。
赫锴边品尝她的手艺,边环顾室内格局和陈设。
“这楼多大面积啊!租金多少?”
“50多平米,4000一个月,就是太贵。”她有些叹气。
“是啊!以后找个便宜的,我在家一个月才挣3000多,要是在这还能活吗?”他很实际的说。
“咱以后能有自己的楼多好,咱俩都得努力啊!”她拍着赫锴的手激励道。
赫锴想,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难道把离婚的事都忘了,我来上海也不是专门看你的,何必呢!
可提每每起创业,他都对自己深信不疑,充满信心,顺势道:“一定,吃糠咽菜也无所谓。”可能这是他对自我能力的一种欣赏和无形肯定。
看着郝佳,他的心乱得没有头绪,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记得两年前在博客里,赫锴曾为她写过一篇文章,那时,他们一年难得见面几次,彼此失落,可以说是心力交瘁。看到郝佳创业的艰辛,再者孩子的存在,他由先前的埋怨渐渐的转化为默默的支持。文章内容是:
“松江人在上海,我可以写一个剧本,重塑松江人在纽约的黑暗与光亮。如果那里是天堂,请渐强你的翅膀,如果那里是地狱,请你适时乔装,不要彷徨。
想在上海扬名立万,体现了你超凡的能量。你有一颗永不服输的心,这让我情为你定、心为你狂。虽那里时事百变、世态炎凉,但不要低估一颗爱拼、求胜的心房。假以时日,你会风光无限,把失败仍进垃圾箱,站在杨浦大桥上高喊:“我就是我,天下独我无双”。
无论何时何地、花落花香,也不要忘记我对你的牵挂和神伤,日夜想念上海的你,还有那记录相思的黄浦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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