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上下光溜溜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胯下之物居然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昂然指向了屋顶。
酒能乱性,可能是真的吧!慕轩自嘲的一笑,伸手在自己胯下之物上拍了一下,笑骂一声:“蠢东西,这时候张狂什么劲,今晚注定得吃素!”“啪”一声脆响,蠢东西颤动几下,居然昂得更高了几度。
“呀——”,窗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微掩住口的轻呼声,虽然轻微,但声音清脆娇柔,分明出自女子之口。
慕轩吓了一跳,举目望去,微弱的烛光中,看见的是俏然凝立、掩口凝眸的依婕,他脑子里想着要赶紧遮住自己胯下那个张牙舞爪的蠢物,但行动明显滞后,那个蠢物明显因为那个不速之客而更加亢奋,他有些羞恼,但心里却也已经蠢蠢欲动,明显有种莫名的期待。
没等他开口或采取任何行动,依婕已经悄然逼近,轻唤一声:“郎君!”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将这女儿家的清白之躯交托给他,可看到他胯下那狰狞的巨物还是非常吃惊,待会那东西真的会——
依婕心中震颤不已,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容她后退半分,她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幽香迫近,慕轩的唇被凉凉的樱唇吻住了,她的吻技非常生涩,但此刻成了消解慕轩身体中的欲火的最佳药物,慕轩奇怪自己居然毫不拒绝,反倒更加充满了异样的渴望。
依婕似乎知道自己的唇舌并不足以撼动慕轩的意志,所以她先是手臂放开了他的脖颈,往下一探,一手抱住了他健硕的背部,一手却直捣中枢,把握住了让她惊怪不已、羞怯不胜却又期盼莫名的滚烫之物,它的灼热和坚挺让她身体的最深处都开始战栗起来,她的双腿似乎酥软了,她的身体终于矮了半截,而后,她的唇舌找寻到了新的目标,而且,异常勇敢的开始了探索之旅——为了达成心愿,什么羞涩难堪都顾不上了。
慕轩感受到胯下之物上传来的生涩滋味,浑身巨震,蠢物连番颤动,几欲即刻喷薄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慕轩知道自己这胯下之物都不算平常,嫣菲曾经非常钟情于吞吐这蠢物,而梓峪虽然含蓄很多,唇舌却也不排斥它;但是,凝珮却非常排斥,到目前为止,她允许他的手齿唇舌在她身上任何地方肆虐,她也不介意用自己的纤手、丰乳、翘臀辅助他这个害人的蠢物攀上极乐的巅峰,但唇舌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难道连嫣菲、梓峪都认为的出众之物,凝珮还看不上眼?”慕轩对此非常困惑,却不知道自己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这世上所有事,没有比较,就没有发言权。
嫣菲可是拿岛国爱情动作片当情侣间欢爱教材的主儿,梓峪虽然略逊一筹,但也非常好学,热衷于博览众长,自然见识不浅;而凝珮呢,在这男女之事上分明就是一张白得不能再白的白纸,除了慕轩这个男人的身体,她对别的男人的根本连想都不曾想过,你又如何让她去分辨你这蠢物是大是小?那更别侈谈看不看得上眼了!
在依婕的纤手唇舌的生涩配合之下,慕轩终于挺臀低吼一声,抱住伊人的螓首,就在她的唇齿间释放了自己,但他并没有迎来想象中的轻松,反而觉得丹田之中的火焰明显愈加旺盛了,这个时候,他多少明白自己这样恐怕就是眼前的依婕动了什么手脚,可是,他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了,他觉得自己已经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依婕站起身来,媚眼流波,丁香小舌在樱唇间微露,充满魅惑的轻轻一绕一勾,之后整个娇躯就依入了他的怀中,鼻息细细,声音娇软无力:“郎君,妾身伺候你沐浴。”
慕轩在她的娇声软语中走向浴桶,而依婕身上的衣衫一件件飘落在地上,两人进入浴桶,慕轩被那热热的水一浸,浑身舒服的差点要叫出声来,而后,他就真的舒服的叫出声来了,因为依婕的纤手再次反手握住了他胯下之物,急速的撸动,他那蠢物立刻又斗志昂扬了,而依婕就向着浴桶边沿弯腰伏低了身子,她光洁嫩滑的裸背在微黄的烛光下异样的白皙,而唯一没解下的肚兜留在颈项与纤腰间的两道细细的红色带子,映衬得她的肤愈白、腰愈细、臀愈圆,而在水汽蒸腾中,这一切自然又更充满了难言的诱惑。
慕轩此刻绝对不敢昧着良心说不想放纵自己,他的身体早就不由自主了,那个蠢物在伊人纤手引导下兴致盎然的贴近丰臀,摩擦探寻着,伊人双腿绷得笔直,在它的逡巡中微微战栗着,却终于娇怯怯的分开一道窄窄的山涧,蠢物兴奋地颤动两下,毫不犹豫的穿涧而过,长驱入谷,在温润谷地逡巡数回,而后径自叩关而进,侵入,侵入,再侵入——依婕初涉人事,剧痛之下,眉关紧蹙,银牙咬碎,却强忍着不出一声。
水波开始动荡,蒸汽愈加汹涌,慕轩的进攻由缓渐急,依婕终于吃不住劲,放松了唇齿,让那羞人的呻吟逸了出来,而慕轩这一发动攻势,就再难遏止,转眼之间,两人已是遍体生汗,依婕没想到男人一旦强横起来,会是这般生猛,暗自后悔自己那醒魂香施放得多了些,看个郎渐渐疯狂的动作,她不得不竭尽全力迎合着——万一他没能完全释放欲火,憋坏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慕轩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上火,与伊人在浴桶中不知变换了多少种姿势,自己也不知喷薄释放了多少次,可好像还不够,最后,他拥着依婕来到了床榻边,依婕仰卧榻上,腰后垫着软枕,肚兜早就不知到哪里去了,她身无寸缕,在微黄的烛光映照下,她身上洁白处愈加洁白如雪,粉嫩处愈加粉嫩如蕊,墨黑处愈加墨黑如染,晶莹处愈加晶莹如玉,在水珠的浸染下,浑身都散发着异样的光芒,加上峰秀谷幽,香脐沉沉,看得慕轩眼中出火,心弦疾颤,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少年时看《红楼梦》的一个疑惑,晴雯鄙薄碧痕伺候宝玉沐浴时“地下的水都淹了床腿,连席子上汪着水”,他那时怎么也不明白,洗个澡跟弄湿席子有什么必然关系,而现在,他终于有了切身的体验。
他就那样挺立在榻前,毫不迟疑的抓紧伊人的双足脚踝一分,而后挺臀急进,就在伊人的娇吟声中,臀急摇,乳剧颤,床榻震动,榻上榻下纠缠着的二人,再次掀起了足以吞没彼此灵智的滔天欲浪……
依婕咬紧牙关,强撑着将个郎和自己浑身上下收拾干净,而后盖上薄被,蜷缩在个郎怀中长舒口气,闭上了眼眸,这时候,窗纸都已经泛白了。
“醒魂香原来这么霸道,以后再也不能用它了!”她睡着之前这么想着,“不过,与他欢爱的滋味真的好奇妙啊,让人噬魂蚀骨,回味无穷呢!”
第二天,慕轩不知道该怎么“处置”眼前诚惶诚恐、楚楚可怜的小女子,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吃亏的一方,自己得了便宜还要惩处人家,这说得过去吗?
“你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慕轩觉得自己非常无力,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一向的感觉是错误的,凝珮其实根本不像嫣菲,依婕才像,为了达成目的,有时根本不计较手段,常常把事情搞成定局让自己无可反悔,却还得让自己心甘情愿接受既成事实,“无论如何,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依婕不想把个郎逼得太紧,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她自然不会再多说一句,非常乖巧的答应一声,而后跟随着他离开苏州会馆,不过她没有跟着回客栈,而是独自回了闲来馆——现在见庄凝珮,岂不成了她的出气筒?绝不能让她出这口气,得让她憋着,等憋到一定程度,那事情就得照着我殷依婕的意思发展了,哼哼,走着瞧!
慕轩回到客栈之后,除了将唐伯虎走时托陈凤翔转赠的一幅《秋山行旅图》交给凝珮好好保藏——这可是唐伯虎的真迹,可以作为传家之宝的——之外,就是向凝珮坦白了昨夜的荒唐事,而且告诉凝珮:“我答应给依婕一个交代,我违背了当初对你的承诺,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
凝珮看着夫君的挫败相,心中暗恨,她虽然从夫君口中知道了后世那些女子拥有的种种权利,尤其羡慕她们可以追求独自享有的情爱,但她毕竟不是后世女子,而且知悉了夫君前世曾经在嫣菲跟梓峪两人之间苦苦挣扎、痛苦徘徊的经历,她原本绝不想真的要夫君终身厮守着自己一人——别人不说,槿儿那丫头将来恐怕很难离得开自家夫君,夫君怎么说也是绝无仅有的,自己真要独享,还怕折寿呢!以他的身家,有几个通房丫头也是理所当然的,要不,自己还真难让他每次都尽兴。
如果依婕那妮子懂得收敛,懂得和平共处,那自己让她分一杯羹原也不是什么难事,她毕竟是夫君的师尊给定下的妻室啊!可这丫头做得太过分了,不但野心太大——她这么不计后果,分明是想独享慕轩,而且她居然无视慕轩的感受,搞了出霸王硬上弓,看把我家夫君挤兑得都成什么样啦!
好,你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可别忘了,我才是原配正房!
凝珮打定主意,对自家夫君温颜说道:“别急,男人家逢场作戏,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好好处理你的大事就行,这种小事,我这个做老婆的自然会给你安排好的!”
慕轩非常敏锐地感觉到自家娘子有古怪,不过,眼下他只有点头应允的份儿,别的话,一句也说不得——相信我,没错的!
——依婕如果知道自己这招“生米煮成熟饭”反倒弄巧成拙,会是什么心情呢?
朱祐樘听了李东阳叙述的苏州会馆之行,对方慕轩这个人更加觉得莫测深高,他忽然有些明白那个张铁口给方慕轩看手相后慌张失神的原因了,试想,张铁口要真是能窥测天机的话,方慕轩在他看来确实是个非常怪异的集合体,任谁不会惊怪莫名啊!
他听了方慕轩出的“感谢汪直护卫之情”的主意,觉得很不错,而且,为了表示诚意,他在李东阳跟钱能两人的跟随下亲自前往探望汪直。
汪直被贬为奉御将近三年,幸好有今上特别的照拂,加上他自己下位以来心境转化得不错,日子虽然与从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