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自任拜见过慕轩这个总执事,慕轩让他找人准备一匹红绸和笔墨,宫自任满腹疑虑的让人取来这些,慕轩当即挥毫,在红绸上写下一行大字,而后让伙计们挂在酒楼上,宫自任当时跟郑顺昌面面相觑,都不知总执事这是想干嘛。
不过楼前围观的人看清红绸上的字之后哗然一片,上面居然写着:本楼玲珑酿,从今必掺水,掺水多少,任君选择。
那几个无赖目瞪口呆,傻在那里不知所措。
围观之人哗然之后,很多人却一下子涌进酒楼来,纷纷点名要尝尝玲珑酿,结果半天下来,临水酒楼的客人消费掉的玲珑酿居然是平rì五天的量,加上饭菜的总收入,是往常七天的盈利,这种大违常情的事,让宫自任和郑顺昌都有些目瞪口呆,这才觉得,这个年纪轻轻就坐上总执事之位的年轻人果然不简单。
只是眼前,总执事所搞的这一出又让宫自任很是不解了,为秋风堂三位堂主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来的这两个容颜绝代的女子又是人,最关键的是,为总执事特意要求我娘子也出来坐着,他不我娘子这段rì子身体欠佳吗?
慕轩丝毫不在意宫自任的狐疑,冲萧索景点点头,秋风堂主也点点头,忽然转头冲宫自任说宫坛主,你本堂前来临清,所为何事?”
宫自任看着他,老老实实的摇头,说自任不知,还请堂主明示”他并非秋风堂属下,所以不必刻意做出谦卑之状——除秋风堂那些下属之外,所有没有触犯教规的都可以忽略秋风堂的存在。
萧索景看看身侧的端木娉婷,后者淡淡一笑,但眼神中闪过一抹恨色,目光甚至在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钟氏身上狠狠剜了一下。
萧索景目光再次投注在宫自任身上,说本堂此来,是想问问宫坛主,当初为何忍心下狠手残害你的新婚娘子钟如意?”
宫自任脸上闪过震惊之色,看看萧索景,又看看身侧同样满脸震惊之色的娘子钟氏,奇怪的问萧堂主,我娘子钟氏自从与我结缡以来,一直陪伴在侧,从不曾离开过一天,这残害之说从何而来?”
钟氏也吃惊地看着萧索景,脸色苍白,但丝毫不损她的娇美容颜。
萧索景看看这对恍如神仙中人的夫妻俩,冷哼一声,说宫自任,本堂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你不必再作抵赖了钟吉祥,你也不必再费尽心机假扮你的了”
宫自任和钟氏听到这话,脸上都是一片惨白,钟氏惶惑的看一眼的,垂下了头,宫自任却腾一下站起身来,说萧堂主,这就是我娘子钟如意,不是我那早夭的钟吉祥,你认人了”他满脸愤慨之色,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势。
萧索景却丝毫不为所动,冲堂外低喝一声富坛主,请将人带上来”
宫自任豁然转头去看门口,却见富世安脸色yīn冷的走进来,在他身后,是个身形精悍的年轻人,二十出头,一脸怨恨的看着,他的脸色顿时更加惨白,伸指一指,说是你,果然是你”而后双腿一软,跌坐进椅中,眼睛再也不看任何人了。
那年轻人在富世安指点下向慕轩和萧索景他们见礼属下徐顺拜见总执事,拜见萧堂主、端木副堂主、王副堂主”
慕轩他们欠身还礼,萧索景看看宫自任,说宫坛主,这位徐顺,就是你一直在追寻的窃贼吧?”
上次富世安答应三天找出是谁出卖了总执事,最后只老张船上的伙计杜小六跟宫自任手下的护院大刘是把,杜小六承认在聊城遇到过大刘,据说大刘是为宫采办药材,杜小六向大刘提过船上那位方家——就是慕轩——一行人,夸口说那个方肯定不是一般人,他身边的娘子、侍婢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大刘当时很感兴趣,仔细询问过方的样貌。
富世安与宫自任在临清地面上一向装作少有来往,私底下的交往却不浅,富世安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下棋,但郑顺昌他们都不善弈棋,宫自任却是棋艺相当精湛,他的娘子似乎也擅此道,富世安手痒的时候,就会悄悄到宫自任安置在城外的庄院去跟他杀几盘,有两回宫钟氏也在旁边看他们下棋,除了给他们沏茶之外,从来不开口。
只是月初,富世安去宫家庄院找宫自任下棋,当时据说钟氏旧病复,卧床静养,宫自任下了两盘都是输,富世安还笑他一心牵挂娘子,无心弈棋,宫自任苦笑,之后富世安才,前一夜庄院里来了窃贼,几个护院居然没能抓住对方,钟氏受了惊吓,才旧病复的。
宫自任一向性情温和,待人处事非常谦恭,却为此事大雷霆,责令护院一定要将那窃贼抓获,但一直没有消息,当时富世安只以为宫自任是夫妻情深,但后来想想总觉得宫自任当时的反应过激了,而当他暗中去调查大刘和宫家其他几个护院时,顺风客栈的一个小伙计刘庆却带来了一个人,那人自称是刘庆的表哥徐顺,他也是“生民”中人,最重要的是,他就是宫自任一直想抓到的那个窃贼……
徐顺其实不是本地人,作为“生民”中人,为了养家糊口,他主动要求到临清来,表弟刘庆是临清人,他想着俩也可以互相照应一下,刘庆自然高兴,不过他想表哥一向学过武,呆在客栈里有些委屈了,就托他熟识的杜小六帮忙引见宫家的护院大刘,经大刘引见,徐顺就成了宫家的一名护院。
徐顺进了宫家,宫自任跟钟氏夫妻俩待人都非常和蔼,徐顺原本挺高兴的,但很快,他就觉出宫家似乎有古怪,他也说不出究竟有问题,就是觉着有地方不对头。偶然的机会,他跟着大刘护送钟氏到城外的庄院去,半夜里因为天热睡了一身臭汗,他想找个井台冲洗一下,结果误打误撞摸到了后院,有个房间深更半夜还点着蜡烛,里面还传出水声,他一时忍不住,就凑近窗户偷看了一眼,结果当场傻住了:里面有人在沐浴,看容貌不正是宫钟氏吗可是,为胸口平平,下面长着男人的物件呢?
宫自任跟一个男人做了夫妻?
第六集原来是同志
第六集原来是同志
第七集苦命鸳鸳
更新时间:2014828 19:05:17 本章字数:4841
第七集苦命鸳鸳
徐顺惊诧之余,悄然离开,却没料到里面的“钟氏”了外面有人影离开,惊恐万分,当即匆忙穿衣,告诉护院说有贼,护院们一番忙乱,当然没抓住贼,却新来的徐顺不见踪影,于是有几个护院外出寻找,而宫自任得到消息之后认定徐顺了,就将他当成了窃贼,命人一定要抓住,只是过了半月有余还没见人影,也没有听到不利于的消息,他还以为这事情很快就会,现在才一切都只是的幻想罢了,该来的,终于来了
“宫坛主,这一位,想必是钟如意的孪生钟吉祥吧?”萧索景看着钟氏,眼神中满是森然之色,钟如意也是“生民”中人,如果宫自任真的将她害死,那这“残害教中”之罪论法是难逃一死的。
“如意以为嫁了一个绝世郎君,谁知你却是个人面兽心的,”端木娉婷美眸中满是泪光与恨意,“只怪我听信了你的托辞,还真以为她性情大变是她吉祥不慎死于泰山所致,谁想到竟是你的移花接木之计”
当初宫自任与钟如意成亲,端木娉婷作为钟如意的好,也曾专程前来祝贺,看着一双璧人也曾非常高兴。大约半年后,听说宫自任夫妇俩带着钟吉祥一起游泰山,结果钟吉祥失足坠崖而死,钟如意大病一场,端木娉婷还特意前来探望,那时她觉得如意跟之前有些异样,而宫自任说如意是甫遭变故、性情大变之故,当时她也没有多想——她跟如意情深,但对她那个孪生弟弟只是听闻其名,一直没有见过,根本没想到一个男人会装扮成他的,而且让她这个熟人也莫辨雌雄,她只是好言安慰了“如意”一番,就匆匆赶回秋风堂处理教务,之后虽然也曾再来看望过两次,但每次“如意”都是躺在被中见她,她自然也没过不妥,今天明白真相,想到如意早就葬身深崖之下将近十年,心中的痛苦愤恨真是难以抑制,若不是总执事在,她真想上去狠狠的踹这人面兽心的狗十八脚,直接把他踹进十八层地狱才好。
“宫坛主,你为要害死钟如意?”萧索景紧紧盯着宫自任,在这件事中,宫自任肯定是主导者,这个钟吉祥看着娇娇弱弱,真的像个女子一般,应该不可能下得了手杀害的亲生。
宫自任看一眼萧索景,而后目光就落在身侧的钟吉祥身上,眼神温柔得,让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有同一种感觉:我吐——鸡皮疙瘩一身啊
“我来临清的第三年,结识了钟家姐弟俩,他俩面貌相同,但性情大异,如意泼辣豪爽,一如男子,吉祥却温婉娴静,绝似女子。我有时都怀疑,是否上苍将他俩的性情弄倒了,要是能将他俩的性情互换一下该多好啊”宫自任嘴角显露苦涩的笑容。
他与钟家姐弟俩相交半年之后,终于跟钟如意成亲,而成亲前夕,钟吉祥借口身体不好,回家乡养病去了,连他唯一的的喜酒都没有喝一杯,钟如意为此颇有怨言,而宫自任极力为钟吉祥开脱,结果,才刚成亲三天的小夫妻俩就为此大吵了一架,钟如意一怒之下,将新婚一脚踹出了洞房,硬是让他在书房睡了七天,就是在这七天之中,宫自任,似乎非常牵挂吉祥。
之后他跟如意虽然言归于好,但心里对吉祥的思念越来越深,当半个多月后吉祥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心跳得怦怦的,就像是十六岁那年第一次接受坛主安排的任务一般,满怀激动和喜悦之情,那一刻,他终于确定的一颗心是系在吉祥身上的;而让他惊喜万分的是,吉祥对他也非常思念,两人很快就越了姐夫跟小舅子的关系……
“呃——呕——”,在场的众人都强自忍着胸腹间翻滚沸腾的别样感觉,那滋味,非常之辛苦。
最镇定的还是慕轩,毕竟,后世的同志、伪娘见了不少,没不能接受的。
成亲后的第六个月,宫自任带着如意和吉祥到泰山游玩,就在那里,如意突然揭穿了宫自任和吉祥的变态行径,情绪非常之激动,用词也非常之刻薄,吉祥被吓得独自跑开了,宫自任起身要追,却被如意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