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洞中一闪而出,而后就是一脚蹬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这要在平时,是不可能生的事,但现在,他全身光光的,突然间有外人出现,他再无耻龌龊也都会有一丝羞愧之心,而且脚踝上的裤子绊住了脚,行动自然不便,这一脚挨得,五脏六腑都好像被蹬散了,一阵尖利的疼痛直传下体,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脸色煞白,鬓角的汗都下来了,这一次他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啊——”那声音,像是一只被踩着脖子的鸡出的。
“狗东西,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来人正是慕轩,他踹了对方一脚之后,身形直扑床边,一下把自己的外袍解下裹住梅儿的身体,将她一把抱起,而后直奔那个地洞,在他身形消失在地洞入口而地洞盖板重又回到原位时,夏侯潇湘耳边还回响着一句话:“那就尝尝这消肌水的厉害吧,我要你一点一点丧失做男人的能力,让你这个狗东西生不如死!”
消肌水?难道就是刚才胯下那话儿上面被shè到的东西?一点一点丧失做男人的能力,那是什么意思?夏侯潇湘脸色更白,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的胯下,不知什么时候,刚才还趾高气昂的那话儿已经变得垂头丧气软塌塌的了,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刚勇痕迹,一种不祥之兆在他心中升起……
慕轩抱着梅儿步下那八级台阶,而后沿着一条黑漆漆的暗道走了十多丈,拐了个弯,又走了七八丈,这才又踏上台阶往上走,最终来到了一个房间里。
慕轩把梅儿放在床上,解开自己外袍,将梅儿的衣衫逐一整理好,这才将她的穴位都解开,嘴上绑的内衣也解下了,梅儿足足愣了有半盏茶的工夫,才猛然抱住慕轩的脖子大哭,哭得声音几度有窒息的危险,其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呢喃:“我不干净了,我脏了,我不干净了,我脏了——”
慕轩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极力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但梅儿还是无法遏制她的绝望情绪,慕轩看看让她再这么哭下去不是办法,忽然用力掰开她的双手,一把推开她,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
梅儿顿时惊住了,双手还抬着,嘴半张着,傻愣愣的看着他,睫毛上还挂着泪水呢!
慕轩轻轻握住她的两手,柔声说:“这下子,你的负罪感是不是减轻了?”
梅儿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喃喃道:“轩郎,我不干净了,我脏了,我被那个混蛋看了,还被他摸了,被他摸了——”她情绪激动的抱紧胸前,无意识的摇着螓。
慕轩赶紧将她的螓抱住,说:“没关系,没关系,你没有不干净,那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梅儿在他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抱着他的腰,怯怯地问:“轩郎,你还会要我吗?”
慕轩紧紧抱住她,尽量让声音显得平和,说:“你说什么傻话呢,再过几天,你可就是我的新娘子了,不会是想现在悔婚吧?”他的声音忽然愤慨起来,一把推开她,猛地一拍床沿,怒道:“你要是敢悔婚,要是敢耍我,我这辈子都纠缠着你,让你永不能安生!”
梅儿再次愣愣的看着他,眼神中满是迷茫,在慕轩恶狠狠地瞪视之下,她终于垂下眼帘,怯怯地说:“我没有想悔婚,没有——”
慕轩一把抱住她的肩膀,喜道:“真的?那你可不能再说那种话了,你那点委屈,我早晚全部向那个杂碎讨回来,我要让他这辈子做不了男人!”
梅儿脸上闪现羞色,嗫嚅着双唇说:“什么做不了男人?”
慕轩一笑,说:“这是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
梅儿似乎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不再往下问,只是再次可怜兮兮的问:“轩郎,你真的不会不要我?”
慕轩在她鼻尖上轻刮一下,说:“傻丫头,永远不会生那样的事,除非是你不要我了。”
“我要,我要!”梅儿脱口而出,但随即想起眼前这个男人在某一次欢爱后说的话来,俏脸上泛起红晕,慕轩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在她耳边悄悄说:“你现在要不要?要不,咱俩就在这里先洞房——”
话音未落,脑袋上就挨了一个爆栗,梅儿像只小老虎一般,很是凶悍的说:“瞎想什么呢?再说胡话,小心成亲那天找不着新娘子!”
“是是是,老婆大人!”慕轩表面上诚惶诚恐,但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心说:只要你能恢复正常,那就算你变成母老虎我也愿意,我保证不做打虎的武松!
“什么老婆大人,你又说什么怪话呢?”梅儿神情凶巴巴的,但掩饰不住眉宇间的娇羞之色。
慕轩呵呵呵笑着,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手也没闲着,在她的胸前肆意轻薄一阵,弄得梅儿面红耳赤气息紊乱才罢休。
这么一阵闹腾,梅儿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她自然知道夫君这么闹腾的用意,这个男人愿意这样哄自己开心,她心里很是感动——虽然,她还是觉得似乎自己被这个男人占了不少便宜。
慕轩来栖凤楼,是跟赶来此地的张近泉商量婚礼上的有关事宜的,两位师父会来参加婚礼,教中不少人都要来,栖风楼得准备很多东西,要不,慕轩那处新宅真的容不下这么多人。
他到客栈,去见张近泉的路上遇到了伙计韩五,韩五是认识梅儿的,跟他说:“方爷,小的好像看见凤四姑娘去夏侯家的那个松风苑去了,不过,夏侯老爷子带着那位小姐去赴宴了,院子里只有夏侯公子在吧!”
慕轩当即就是一惊,赶紧来找张近泉,栖风楼在每一个跨院的下面都挖了暗道,为的就是关键时刻派上用场,张近泉让人在院子前边的楼上观望,现夏侯潇湘抱着一个女子进了他的寝室,慕轩闻讯,当即进了暗道,暗道并不常用,里面的气息很难闻,慕轩不得已,拿了一壶温开水,含一口吐一口,好不容易摸到夏侯潇湘寝室下方,从特制的孔道听到了上面的声音,千钧一之际,他开了暗道口,就用壶中温开水当暗器击中夏侯潇湘下体,当时,他就拿定主意了,他要用这温开水,让那个几次三番色心不死的狗东西一天天走向惊惶与恐惧,他要让夏侯潇湘不得好死。
所以,黄昏时分,夏侯潇湘非常偶然的听到两个在栖风楼喝酒的江湖人在私下谈论那个消肌水,据说他们的一个同伴下体中了那种毒水,当时没什么感觉,但半个月后跟女人亲热的时候现,他那话儿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当时以为是太紧张了,但连着生同样的情况几次之后,他才算明白,是那个消肌水让他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
夏侯潇湘当时很是怀疑这是方慕轩的yīn谋,但当连北里悄悄去打听了一番回来后,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惊惶失措,而且,当夜,他现,虽然自己躲在寝室里想尽办法让自己那话儿抬起了头,但是,它显然没有从前坚挺了……
究竟是哪个混蛋,制成了这恶毒无比的消肌水?老子一定要砍了他,砍了他,不,要砍了他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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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上京师
更新时间:2014828 19:05:51 本章字数:5392
第二集上京师
梅儿把自己的遭遇悄悄告诉了爹娘,但请求他们不要去向夏候老爷子揭穿夏侯潇湘,因为,慕轩说过,所有的事都由他去跟夏侯潇湘解决掉。
凤承朝夫妻三人虽然对这事感到无比愤怒,但最终还是答应了梅儿。
夏侯富廉一行很快就离开了定州城,而慕轩和梅儿也很快等到了他们的大喜之rì。
比起慕轩和凝珮在九华山翠微峰上的成亲仪式,这一次的显然要烦琐得多了,什么三书六礼都做全了,加上来的宾客不少,慕轩光接待就累得够呛,还好有交游广博的张近泉帮衬着,而秦夫人待人接物也很有一套,这让慕轩相对要减少了一些疲累。
整个迎亲过程相当低调,只是那同时出现的三顶八抬红花轿绝对博人眼球,看热闹的人相当之多,幸好迎亲队伍只是从庄家往街东头绕到后街,再由东头到了慕轩的新宅子,这么短的路程,总算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
别的仪式都是新郎和三个新娘子一起进行,只有拜天地这个仪式却是分别进行——也就是慕轩分三次牵着不同的新娘子进行,而后洞房里的合卺礼自然也得三次,第一次拜堂的梅儿自然很是激动,不过,后来她跟另外两个新娘子交流之后,觉得自己吃亏了——她俩都有过一次印象深刻的拜堂,而自己这一次好像太程式化了,没劲!要不,找个机会跟轩郎再拜一次?
虽然谈不上位高权重,但慕轩怎么说也是“生民”的总执事,所以闹洞房的时候就现好处了,那就是,没人敢来闹洞房——年长的爱护他,不会来做这不靠谱的事;年轻的敬他畏他,谁敢跑来瞎搅和!
这个新婚夜,慕轩是跟梅儿过的,本来梅儿还要他到凝珮、晴杉那边去,但那两位却非常干脆的把新郎官赶回来了。
这一晚,慕轩相当累,梅儿却似乎充满了斗志,床笫之间居然非常主动,慕轩打起精神跟她亲热,梅儿最终还是察觉了他的异样,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慕轩在汗涔涔之中点头,说:“跟彩纤姑娘谈过了,但她一时之间还难以转得过弯来,薛庚准备再多住一段时rì。”
彩纤找了个机会直接问他是否就是《精变》的创作者,慕轩也就实话实说,说这故事框架确实跟自己有关,但整个故事剧本却是“生民”弟兄集体创作的,而且他方慕轩就是一介武夫,真的不会靠笔墨生存,恐怕不可能给予她想象中的舞文弄墨的生涯。
彩纤对此很是痛苦,她说可以为了慕轩现今的状态而改变她的追求,慕轩只好残忍地问她:“如果那样,那你得到的还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彩纤沉默了好久,茫然地看着他,问:“那我该怎么做呢?”现在想想,还不如我没有现你的秘密呢,那样的话,可以像紫纤、蓝纤一样继续活在美好的憧憬之中。
慕轩非常肯定的告诉她:“一切顺其自然,你可以追求你想要的,但不要关上接纳生活中种种意外的大门,在不违逆自己的情感的前提下,尝试接受他人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