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大帐里玩乐,一直快活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早上,也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十分认真地对察合台说道:“你说,兀桑巴儿这人怎么样?”
二王爷忙问:“你问她什么怎么样?是说她的相貌,还是指她的为人?或是指其他什么?”
也遂又说:“我是担心她把我俩之间的事情说出去,特别是她深受你汗父的宠爱,一旦她向你汗父报告,我们将面临着灭顶之灾,尤其是我,就难保活命了!”
察合台说道:“万一汗父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就向他提出要娶你做我的妻子,岂不更好?”
也遂忙说:“万一你汗父恼怒起来,不答应呢?岂不把事情弄糟了?到那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察合台立刻沉默不语,以为她估计的不是没有道理,一时反没有了主意,便问道:“依你讲,怎么办呢?”
也遂低头想了一会儿,咬了咬牙说道:“这么办,只要你能照我想的去做,包能把她的嘴堵上,让她随着我们的指挥棒转!”
察合台显出一副着急的样子,说道:“什么妙计,你就快说吧,我怎能不听你的,现在我也离不开你了呀!”
也遂附在察合台耳畔,轻声地说了一会儿,只见他听着听着,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这计策倒好,只怕她不愿意,一旦遭到她的拒绝,反把事情弄得更糟!”
也遂说道:“你们男人哪里懂得女人的心事?”
二人又进一步定下计策,于次日下午,也遂先将察合台藏匿于大帐后面,然后把兀桑巴儿诱请到帐里,对她说道:
“今天,我的身体已完全康复了,为了感谢你这位好妹妹的关心与照顾,略备薄酌,我们姐妹俩浅斟细品,畅叙情怀。”
兀桑巴儿说道:“太客气了,我们既是姐妹一家子人,又何必分什么彼此呢?”
两人说话工夫,酒菜已经摆上,无非是大盘子里摆着一大块一大块的马牛羊肉,还有一些水草点心之类,酒是马奶子酒,一时之间,大帐里飘散着香喷喷的肉味,马奶子酒的味道更显得醇馥异常,引人流涎。
也遂高举酒杯,一杯杯地劝酒,两人都喝得非常兴奋,所谓“三杯美酒穿心过,两杂桃花脸上来”,二人的粉脸浮上了红晕,不禁热汗也流了下来。
也遂一面脱下罩衣,一面说道:“这真是一点不假,太热了,你也把罩衣脱了吧?”
兀桑巴儿见也遂只穿一件短袖衫子,又见帐里再无他人,也将罩衣脱了,身上只留下一件抹胸背心,又坐下喝酒。
也遂见她的背心极短,露着大半个胸脯,她那雪白的颈项,如粉妆玉砌的一般,尤其是丰乳膨胀出小半拉在外面,更引人注意。她低下头来看看自己,不由得说道:“好妹妹哟,比比你那玉石般的胸脯,我是相差太远了!难怪大汗对你那么倾心呀!”
兀桑说道:“你又胡说了!大汗常说你是少见的美人,他何尝不对你倾心?我这个皇妃能高过皇后么?何况你们姐妹二人,双双受宠于大汗,一同被封为皇后,更是古今少见呀!”
也遂忙说道:“你别提我那狠心的妹子了,她一心向大汗邀宠,反与我这个亲姐姐争风夺醋,我早恨透了她!现在看来,她对我的感情,还不如你这个妹子对我好呢!”兀桑巴儿又说:“据我听说,也速干皇后也是一个心胸大度的人,你可能是误会了她。”
也遂打断她的话,又说道:“我现在不想与她计较什么,只想能早一天怀上大汗的龙种,也好为后半生找个依靠啊!可恨我这肚子总是不为自己争气!”
兀桑巴儿岔开话题:“听说忽兰皇后已经怀孕了,她来的时间也不长,人家真是有福气呀!”
也遂听着,不由得往自己那白玉一样的肚皮子上“啪”地打了一巴掌,恨恨地说:“这肚子不争气,实在没有办法。”
刚说到这儿,也遂见察合台在后帐角门处一抬手,立刻把话打住,忙对兀桑巴儿道:“好妹妹,我要去方便一下,你一个人可以随意地吃着,我马上就回来陪你。”
说完,急急忙忙离开座位,走出了大帐。
兀桑巴儿正在用手帕擦拭额上的汗水,忽听后帐角门一响,走出一个人来,仔细一看,见是察合台,不由心中一惊,忙顺口说道:“哎呀!未想到二王爷还在这里,我真是太粗心、放肆了!”她说罢,就转身想找衣服,但是,也遂早把她那件罩衣掖在一块毡毯下面,怎能寻到?
正在着急之时,察合台已大模大样地坐在也遂的位子上,端起酒杯,高高地举到她面前说道:“初次喝酒,我先敬你一杯!”
兀桑巴儿觉得却之不恭,只得也端起面前的杯子,应酬地举起来,稍微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
她看到察合台两眼盯着自己的胸脯,显出色眯眯的一副神态,联想到他从后帐走出来,立刻意识到这其中必有文章,说不定是也遂与他共同设下的一个陷阱哩!
这位兀桑巴儿本是一个耿直、重义的女人,她对成吉思汗一直抱着报答救命之恩的思想,在其心灵深处,对大汗的感情是坚定的、专一的,真是风吹雨打不会动摇的。
这工夫,见也遂老是不来,便敏感地认为她是借故出去了,又见察合台连续劝她喝酒,更加使她确信这位二王爷可能来者不善!于是,兀桑巴儿干脆把胸脯挺起来,心里已做好了打算,索性让你看个够,再看你有何动作,反正大不了拼一下,也不能让他占了便宜,玷污了自己。
当察合台又劝她喝酒时,她微一笑道:“请二王爷原谅了,我已喝得不少,再喝就要醉倒,那不是出洋相么?”
察合台劝道:“您是海量,哪到喝醉了;万一皇妃醉了,我扶你回帐去,别担心。”
兀桑巴儿又道:“我怎敢让二王爷护送?还是请你自己喝罢!”
说罢,就要站起来去寻找那件罩衣,谁知察合台已走到她身边,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往怀里一拥,嘴巴凑到她的腮边,轻声地说道:“真是一个美人!”
说罢,就把另一只手按在她那耸起的乳峰上,未等他行动时,兀桑巴儿猛地一个转身,顺手把他推了过去,正色说道:“我美不美,已是你汗王的人!不许你动手动脚,大汗若知道你这样对待他的女人,能饶恕你吗?”
察合台说道:“汗父那么多女人,哪能照顾过来?你何必独守空房,苦苦等他呢?我与你及时行乐,也乐得你我一齐快活,岂不更好?”察合台说完,就抢步来到她身边,双手将她抱起,往毡床走去,嘴里说道:“汗父已经年岁大了,哪有我有力气?我会让你更快活!
兀桑巴儿一边挣扎,一边叫道:“我这身子是你汗父的,你休想玷污它!再对我非礼,你会受到惩罚的。”
察合台听而不闻,把她按在毡床上,一边去揉搓她的乳房,一边去吻她的脸颊,又伸手想去扯下她的裤子。
此时,兀桑巴儿一边反抗,一边大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察合台色胆包天,任凭她大声叫喊,仍然去扒下她的短衫,又去强行脱下她的裤子,正在此时,兀桑巴儿一口咬住他右手的大拇指,并用力咬紧不松,疼得察合台浑身打颤,欲焰顿时熄灭殆尽,嘴里连声叫道:“哎哟!疼死我了!”
“哎哟!快松口,你咬断我的指头,我要杀死你!”
这时候,也遂再不能回避,只得惊慌失措地跑进大帐,边跑边说道:“怎么啦?怎么啦?”
她见兀桑巴儿汗衫已被撕烂,光着上身,裤子被退到膝盖,双手抓住二王爷的右臂,嘴里死死咬住他的右手拇指。也遂一见,心中十分焦急,忙到兀桑巴儿身边,轻声地劝道:“好妹妹,你松口,放了二王爷吧!”
兀桑巴儿咬住手指不能说话,用手指着自己的上身,嘴里发出“嗯嗯呜呜”的叫声,意思是向也遂说:“你看看我的上身,还能见人么?”
也遂立即去拿出兀桑巴儿的罩衣,替她穿上,又帮她提上裤子,然后对她说道:“这可以了吧!你该松口,放了二王爷呀?”
兀桑巴儿听后,仍不松口,她指着察合台又“哇哇啊啊”地发出一阵声音,也遂问道:“你要二王爷怎么办呢?”
只见她伸出手来,指着察合台的嘴,又指着自己的心口,仍“哇啦、哇啦”不停,也遂以为她是要二王爷承认对不起她,便说道:“好妹妹,你放了他罢,这事由我处置,一切全怪我。”
察合台的拇指被咬得像断了一样的疼,听了也遂的话,不得不向兀桑巴儿说道:“千不该万不该,我一定痛改前非,我现在就给你跪下了,饶了我吧!”
也遂也说道:“好妹妹,二王爷已经认错,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今后还要见面的,你就高高手吧!”
兀桑巴儿这才嘴巴一张,放了察合台的拇指,转身正要出帐,忽听身后大喝一声:“站住!想走没那么容易,这笔账必须算清!”
兀桑巴儿转过身来,怒视着察合台道:“你这无赖还要怎样?我全身的衣服被你扒光,身子被你猥亵,身心遭你侮辱,这笔账是要算的,不过,不是在这里清算,是到你汗父面前去清算!”
察合台伸手拔出佩刀,蛮横地喊道:“我现在就宰了你!”
说着就举刀向兀桑巴儿砍去,吓得也遂急忙上前挡住,双手搂住他的腰,扭头对皇妃说:“好妹妹,你先回去,等一会儿我再去你的大帐,向你赔不是,一切都是我的错。”
但是,兀桑巴儿却不走,她对察合台道:“告诉你,我并不怕死!我的身子大部分被你玷污了,真后悔我没有把你的指头咬掉,我们之间的这笔帐一定要算清!”说完,胸脯一挺,大步跨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大帐,她一下子扑到床上号啕大哭起来,哭了一会,便起来收拾了一些随身携带的东西,招呼两个女佣人说:“去备好马,我们一起回斡难河老营去!”
那个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