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知道他们有这种苗头?那你还跟她结什么婚?”
“我开的苞,我种的地,总不能一点收获都没有吧。”吴乐宝摇摇头,语气显得很无奈。
“那你不是傻啊?这种没心没肝的女人你还当宝贝啊。”
“哎!我本来想让她给我生个儿子,就随她去了。她妈的,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怀不上。”吴乐宝的话有点苦涩。
“没去看看?”
“看了,医生说没问题。”
“你查了?”
“查了,也没鸟问题。哎!不说了,反正现在也跟我没鸟关系啦,”吴乐宝打断楚宁的话,接着说:“我结婚前,跟钱老板借过五万块钱,后来结过婚,鸟钱也用的差不多了,一直也没还上这笔钱。后来钱老板就整天盯着我,欠人家钱,我嘴也硬不起来,也没办法。后来,钱老板突然不找我了,他直接找沙彩凤。狗日的,他又不催债,又不谈钱,还跟我打的火热。”楚宁听着,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杯。吴乐宝继续说:“后来,他鸟人经常借口找沙彩凤,不是吃饭就是逛街,还给她买衣服,整个把我当成了二百五。”
“那你不提醒沙彩凤吗?”
“我怎么说啊?男人无能女人就倒霉,窝囊。”吴乐宝重重的把酒杯跺在桌子上,眼里充满了仇恨。楚宁被他的突然举动一惊,赶忙抓住他的肩膀。吴乐宝吐了一口气:“没事。我怎么办呢,只能逮到他们现行再说。终于有一天,被我在会计室逮住了。老子也不气,就跟钱老板谈判,他先是嘴硬,老子就喊了几个人把他一顿暴打,最后他淌尿了,答应钱不要了。”
“后来,你就整天不给沙彩凤好日子过了?”楚宁听到这,插话问道。
“不错。老子本来想这事过就过了,可她还是不肯要小孩。”
“她不肯要小孩?什么意思呢?”
“你听我说哎。本来我也不懂,有一天我正巧碰到你老婆,闲聊了几句,你老婆问我怎么不要小孩,我就请教了你老婆。”
“什么时候?吕佳没跟我说吗?”
“老八辈子的事啦,你老婆介绍了一个医生给我,其它的她也不知道,”吴乐宝接着又说:“你老婆让我去找她的一个同学,是什么生殖医学的大夫,我就去了,结果一查,你猜这个鸟女人坏到什么程度?”楚宁摇摇头,吴乐宝说:“她跟我搞过后就吃避孕药。”
“乖乖,这个女人蛮有心计的嘛,这样做干嘛呢?”
“是啊。老子就问她为什么吃避孕药,她先不承认,老子就天天折磨她。后来,她也受不了我折磨,就跑到钱常贵那里去了,逼着他离婚,”楚宁像听故事一样的听着,吴乐宝说着,眼睛里燃烧着团团的恨火:“不怕你笑话,我发现沙彩凤跟钱常贵有一腿的时候,我真有杀他的心。有一回,钱常贵和他两个老乡请我去喝酒,也都是包工头,那天我带沙彩凤去的,就那么一次,事情就发生了。那天,钱常贵和沙彩凤酒都喝多了,正好我工地上来了两车水泥,我怕夜里下雨,就去工地安排人卸货。哎,就这么一走,钱常贵就带沙彩凤不知道去哪了。当时,我卸完水泥回家都快天亮了,回家一看沙彩凤不在家,我就给钱常贵打电话,他就是不接,后来再打就关机了。我她妈的找啊找啊,就是找不到,直到快中午了,我实在气不过就给郑凡打电话,想让他帮我找找。郑凡就帮我找了,结果在郑凡他们签约的宾馆找到了。哎,真丑。”
“什么时候的事啊?”
“好多年前了。我跟沙彩凤离了以后,姓钱的也没敢立即娶她,他家里也闹的人死牛瘟的。前些时候,我才听说他们结婚了。”
“哎?当时郑凡找到他们,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当时郑凡找到他们,姓钱的说沙彩凤酒喝多了,他们什么也没干。”
“也许真的呢,两人酒都喝多了,还做个屁事啊。”
“可能嘛,兄弟。钱常贵什么鸟,我还不知道啊。他说他什么都没干,说他就帮她把裙子洗了,那大夏天的,裙子一脱还有什么啦。”吴乐宝说话的语气在颤抖:“后来我问沙彩凤,她跟他一个口径。你想想,就算沙彩凤喝多了,他不把她送回家,带她去开房干嘛,这不是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嘛,拿我当冤大头啊。”
“兄弟啊!事到如今,你也想开点吧,这种女人离了也好。”楚宁劝道。
吴乐宝又继续说:“钱常贵比她大十六岁,他鸟女儿都十六了,原本老婆在农村本本分分的,最后硬是给沙彩凤闹散了。听说钱老板给他老婆五万块钱走人,我借他的五万他也不要了。你说,我这不是把沙彩凤卖了,是什么?”吴乐宝转而又得意的看着楚宁,两人干了一杯啤酒,他又说:“你不是说结婚是奴隶制的延续,离婚是奴隶制的解放吗。我解放了,不亏吧?”
“你他妈的,歪曲我的意思。”
“呵呵呵,全是你教导的。我只是把你的理论做了一次革命性的运用,”吴乐宝自嘲地说着,然后又补充道:“鸟人,拖到今天,沙彩凤终于把钱老板搞定了,成了老板娘。钱常贵还以为娶了个什么仙女呢,以后有苦头吃呢。”
“不对啊,我去美国前,在酒桌上,我看你跟钱老板还蛮火热的吗?”
“那是工作,是郑凡这个狗日的要把车棚给钱老板做,我只能照办。”
“好了,这些都跟你无关了,你以后怎么打算?”
“暂时没有。哎,不过沙彩凤配他是绰绰有余了,鸟女人虽说是郊区农民,长的却不像农民样子,你说是不是啊?”
“这倒是一句实话,她要是好好打扮一下,再学几句台湾话,蛮能招惹男人的。钱老板这堆牛粪总算有鲜花了。”
楚宁从吴乐宝话里感觉的出,他对沙彩凤还存有一丝没断的怜惜,但他没有多说,只是陪他喝着酒。吴乐宝时而亢奋,时而也露出点嫌怨:“兄弟啊!彩蝶飞了,凤也飞了,虽说我是不赔,但窝囊啊。”
“哟,还是心里不舒服嘛?飞了就飞了,也不是什么圣女,值得你想啊?改天我给你画个比她还漂亮的。”
“漂亮能当饭吃啊?不要,还是找个能跟我过的女人就满足啦!”
“幼稚,你不是说,爱情就是上床嘛,什么我爱你啊,都是骗女人上床的骗术嘛。怎么?你吴氏定律不管用啦?”楚宁冷笑地点点他,不放过任何机会地批斥着。但楚宁心里还是有一个弯子没转过来。他见吴乐宝心情还好,就问:“你说他们结婚请我干嘛?”
“他妈的郑凡,简直是心眼太坏,点子肯定是他出的。请你干嘛,拉你去给他们撑面子呗,想拿你这个教授来提高他们的身份呗。”吴乐宝心里楚楚的,他满腔愤怒,恨不得马上去把郑凡痛打一顿。
他掏出手机,想给郑凡打个电话,跟他理论理论。楚宁一把夺过他的手机:“别给他这个牲口打电话,以后自有人会收拾他的。不信你瞧着。”
楚宁眼里也积着愤恨的火焰。他不曾想,郑凡这人会变得如此势利。心想,过去凡事都给他沾点小便宜也就罢了。现在,真的是彻底看透了他,楚宁有所感慨的对吴乐宝说:“哎,人这张脸啊,有人要也有人不要。如果你问郑凡,他要屁股还是脸?他肯定说要屁股,不会要脸。”
“为什么?”
“你忘了?他不是常说,屁股决定脑袋嘛,那要脸干嘛。”
“哦,我怎么都忘了他的名言。”
不知不觉几瓶啤酒喝完了,吴乐宝还想喝,楚宁怕他喝多了,就说:“兄弟,今天我们不喝多,不然醉了还不知为谁醉的呢。”
“你这是多余的话。一会儿,还有好戏给你看呢。”
楚宁听此言,心里顿时想到吴乐宝可能会有什么动作。他不经意地回头一看,惊讶地发现吴乐宝的座位可直接看到饭店大门。他没有追问,也没有阻拦。一边继续喝着小酒,一边等待着戏的开演。
第30章
此时的钱常贵正在宴请没有参加他和沙彩凤婚礼的人。喜宴上,郑凡先是没大喝酒,他担心楚宁去找吴乐宝,假使是这样,他最担心的是吴乐宝来搅局。喜宴到了中场,他没见有什么动静,就开始开怀起来。
“钱老板,你鸟人把我给害苦了,你抱着女人快活,我他妈的还要应付我那两个同学,你说我这么做图个什么嘛?”郑凡借酒诉起苦来。
“哎哟,你帮我的大忙,我绝对不会忘了你。”
“是啊是啊,你这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啊,用俺们老家的话讲,这成人之美的事积大德啊。”钱常贵的老乡端起酒杯敬郑凡的酒。郑凡也无奈,虽说他心里清清楚楚知道这事做的不地道,但脸上还得要表现给钱老板他们看。沙彩凤坐在钱常贵身边,她没敢多话,只得让郑凡说几句。
“今天是常贵和俺们弟妹大喜的日子,来来来,喝酒喝酒。”老乡们一再拦郑凡的话。
“他还要喜啊?妈的,改革开放他赚到钱了,喝顿酒又换老婆了,这喜怎么都给你占了?”郑凡发泄着他心里的不快,但他还是比较有分寸。郑凡从包里拿出一本《邓小平文选》,酒醺醺地招呼道:“你们夫妻两个过来,向我们的总设计师邓大人鞠躬,你们要敬他老人家酒。”
“对对对,要敬他老人家酒!”酒桌上的人个个呼应道。
钱常贵和沙彩凤的喜宴在闹着。虽说,这喜宴是补办的一桌,但这桌人也都是钱老板重量级的朋友。喜宴上,钱常贵也请来了一位地位颇高的老乡,他身居文联的秘书长,还是一位蛮有影响的书法家。他没骗楚宁,真心想给他介绍这位大人物,可楚宁与这位大人物无缘,他离开这包间的时候,这位秘书长还没有来。喜宴推至高潮,秘书长让他的秘书拿出一幅书法来,展开卷轴,苍劲龙舞的墨迹迎来一片掌声,就连站在一旁的服务员,也情不自禁地拍起掌来。秘书长扬手示意大家息掌,然后手指卷轴:“我为常贵和彩凤写了一幅对联,以表我对他们的祝贺。我来给在座的念念,这上联是:不是贵人常似贵。这是我在九华山求到的一份功名签;下联是:求得凤凰彩头凤。这是我写的句子,大家看出了吧,常贵和彩凤都藏在其中,而且这‘彩头’大家都明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