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微笑着低下头来,亲吻着南狄的额头,拧了拧她的面颊。
“你还象一个孩子似的,何时等得你长大呢?”
南狄做了一个鬼脸,把他的手圈得更紧。
不知怎么,南狄发现自已越来越莫明其妙的爱上了林天,究竟是因为他对自已的无微不至关心帮助,还是因为为自已的事四处奔波,或者干脆说对自已的救命之恩?
她抬起头注视着林天,这个年青人,自已的儿时童伴,为什么会成熟的这么早,他才大自已四岁呀?
南狄不再去想别的什么,只是更加靠紧他,她深深的觉察到,不管再发生什么事,也会将自己全身心的托负给这个男人了。
在办好了水上机场的手续后,迎接他们的是一种扑鼻而来的夏风。在租车办公室内,他们办好了租车手续,驶出一辆开逢的旧吉普车出来。由安心格充认司机,因为他对这里的环境比较熟悉。
一个安静而平和的海岛小镇,干净的街道,穿着泳衣的男男女女在公路旁的沙滩上踱步闲谈,棕红健康的肤色在每个人身上发亮。
吉普车在海岛中央的山区疗养院停了下来,他们飞快的将行李放好,跑到海滩上去游泳,南狄则被林天牵着在沙滩上散步。
“你的身体还很弱,不能游!”
南狄尽管很失望,但当她看到林天关心专注的目光时,心里亦是很感激。
林天于是拉着她跑到海边去捡贝壳,到山上的古堡里拍照……
这一天,令他们特别开心。
整个下午,林天和南狄都躺在一个小水湾的一怎小沙滩上,海水那股清凉渗透着丝丝咸味随着海风飘送到很远的山区,才一个下午,东台的阳光就在他们身上发出丰润光亮的光泽,暴露的股肤早就变成了浅红色的蜜桃颜色,浑身上下都溶化在温暖之中。
南狄看着海水而发出的无可奈保的语气令林天又是爱怜又是心疼,他握住南狄手的时候令她感到了心跳,他笑着看着她:“好啦!我们都晒了差不多了,肚子早就饿了,不如回去洗个澡后换过衣服,我带你去吃这里的风味小吃“油炸龙虾’?”
南狄微笑的点着头任他把自己拉起,舒服的挥挥了头发:“我今天真饿了!”她笑着告诉林天:“咱们还等什么?”
在安顿好南狄的固定房间后,护士小姐进来给她房间里的花瓶插上一束花,并朝着窗外笑了笑,南狄回过头来看见了窗外的克伟、良子、艾利、张晨和心格一伙人正冲她挥手:“快点下来,我们去吃龙虾!”
“你们先去吧!”南狄冲他们笑着说:“我等一会儿林天!”
窗外阳台下的克伟他们无可奈何的互相摇了摇头,心下都笑‘这俩人儿!’
于是他们不再管南狄和林天,一伙人嘻嘻哈哈的跑上吉普车开出了疗养院大门,直奔海边那些林立的小饭馆而去……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南狄笑着看着身边的林天说:“你的这些朋友真是有意思的很!”
“为什么要说别人,不谈谈我们自已?”林天拉着她的手,南狄想抽出来,可苦于林天的劲大,也只好作罢,偎在林天的怀里小声说:“不去吃龙虾?”
“当然要去,可不在哪儿,就在这儿!”林天说完就拉着她走到自已的房间,南狄一进房就看见一桌丰盛的海味餐摆满了整个桌面。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南狄一脸惊喜,此时的她,终于明白过来林天这种无声之爱。
虽然在疗养院的治疗取得了前所未有的顺利,但林天同时也深深的感到这种长久不会太长,做为一个医生,他理智的告诉自已不能感情用事,但他实在不能控制住自己对南狄的感情,不知为什么,也不管怎样,他必须要在心理上给南狄以最大的快乐,这将会对她保持愉快的心情治疗起着很重要的作用。他也时常想起革莉,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革莉在他走之前的明了态度令他吃惊,她让他好好待南狄度过这短暂的一年,林天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不管怎样,既使南狄的身体恢复的再快,要候挨到手术那天恐怕是不行的。所以,林天告诉自已,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朋友也好,恋人也好,只要她快乐,林天也就满足了。
良子做为南狄的特殊护理也做得恰到好处,不仅起居饮食也好,睡眠也好,无不照顾的细致好处。克伟在度假期间,也在疗养院设立一个临进的办公室,不仅为南狄治疗,同时,也给予了院方以很大的帮助,治愈并减清了不少患者的痛苦,提高了院方的声誉。为此,院方也是很感激他们,不但给予了他们很大的活动范围,而且还给予他们较大的自主权,这为南狄提供物理治疗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克伟和良子、艾利和张晨的关系也突非猛进,双方都明确了关系,自此,除了心格的自动手枪外,恐怕是难以再有人把这三对情侣分开的办法了。
“好好!你们聊!”心格看着坐在院外和躺椅上的三对情侣,心中的妒火中烧:‘怎么就没有一个姑娘看上我呢?’
“我不打搅你们,我去海边散步!”大家笑着看着心格气哼哼的开着吉普车出了疗养院的大门没多久,张晨就和艾利到山上去看刚升起的月亮,克伟则带着良子去了后院的游泳池,最后,就剩下了林天和南狄。
“我们……?”
林天拉着南狄上了楼。
“到我哪儿来吧!”林天有些征求的看着她。
南狄于是红着脸点点头:“你等我一会儿。”
林天在自已房间里坐了一刻钟,南狄还是没有来,他有些慌乱,拉开门想去叫她,在门口,他看见了身穿绿茸金丝睡袍的南狄。
“可以进来吗?”南狄注意他的领口小声的问。
林天一把将她拉了进来,迅速的吻着她的唇,湿冷的唇带着一种热辣辣的感觉传变了林天的全身。
这时,窗外突然下起雨来,雨点越来越大,敲击着玻璃发出叭叭的声音。
“你?……”他用手抚着的她的脸喃喃自语。
南狄紧紧的靠着他,两只手抱着他的腰,有些羞涩的把头藏在了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南狄亦听到了林天的心跳和窗外的雨声。
“我需要……”
林天于是把她抱在了床上,并且拧开了床头的收音机,温柔的乐曲流遍全身,令南狄面颊绯红不已,有种特殊的预感,特别是刚进门的时候林天也穿着睡衣的情景令她手无足措。
自己和林天从默默的相爱发展成今天如此亲密的恋情,这一切都有别于今天的情形,她注视着林天的眼睛很长时间,林天坐在床那边同样也注视着她。
“你近些!”南狄小声的示意。
林天默默的靠近她,带着不安,用力的搂住,她的上半身全靠进了他的怀里,那一股属于男性特有的气息冲击着怀里的她,令她晕撅。她有些迷糊,那微热而柔软的脸凑过来,带有男性化的脸孔在南狄面前逐渐入大,她摸着他的身体,心里好象突然给人提起来,拉得紧紧得。整个心都在等待。
“林!”她低声叫他。
在迷乱之中,她震了一下,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电流通过了全身,麻痹中混合着几分奇妙的愉快,紧张里又混合着难以言喻的甜蜜。
林天感觉到体内快要有一股力量跳出来,在她紧紧的挨着他的胸膛的那一刻,南狄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这种区别于平日的亲吻的快感,她闭上眼睛,她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将要把自己的一生全身心的托付给这个男人!
一个月后,他们返回了城市。各人都回归各自的工作和学习岗位,重新适应起都市的生活。张晨、艾利回到学校,心格则继续做着‘非法买卖’,林天、克伟他们则携着南狄回到医院继续做着治疗。山口先生也从日本回到了大学,在经过校长同意后,每个星期六来医院给南狄做特殊治疗。这样平静的过了两个月,直到南狄自己感到胸骨开始疼痛为止。
“她必须要动手术!”林天对山口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否则她一定挨不过三个月!”克伟提醒他们。
“如果手术失败怎么办,她或许连三个月都活不了!”革莉在一旁插话道。
“再做一次全面检查就做决定!”山口终于下定了决心。
林天送走山口之后,一个人站在医院的楼顶上好一会儿。自已默默的提醒自已一定要让她挺过这一关,无论自已要花费多么大的代价……
正文 (十二)
(十二)
“克伟!”
克伟回过头看叫住他的胡主任,“有事?”
“你来我办公室一趟!”他说过就头也没抬的走进了办公室,克伟只好也莫明其妙的跟了进去。“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时候他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护士良子。他开始有些明白了,这个胡涛,准又是吃饱了没事儿干,一个破主任什么都要管。
“怎么了?”克伟冷眼瞧着胡涛问:“是不是我又乱搞男女关系?”“咳!”胡涛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别这么难听嘛!坐下慢慢说!”
克伟想了想倒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他到要看一看胡涛这回又要捣什么鬼!
“她是日本人!”胡涛一眼下眨的望着他:“日本人!”
“我知道!”克伟冲他笑着点点头:“独联体的我也追!”
“你应该明白,作为一个医生,你竟然同一个外国见习护士谈恋爱,你这是破坏纪律你明不明白?”
“良子!”克伟问她:“是不是日本法律规定日本人不能与中国人通婚?”
“没有啊!”良子配合的挺好:“不但上门可以,就是嫁过去也没有人反对!”
“是不是在日本医生和见习护士也不能谈恋爱?”
良子笑了笑:“我爸爸就是那时候同我那个见习护士的妈妈结的婚!”
胡涛语塞:“那……那个……你可是日本人!”
“可她妈妈是中国人!难道你可以有办法让山口先生和她妻子离婚吗?”
“什么话?”胡涛赶紧用手止住他的话:“这不能相比,你要记住你可是共产党员啊!”
“那我可以退党!……”克伟不想再和这种人呆在一块儿,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