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私密生活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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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私密生活全记录-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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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松听了非常兴奋,他一边举杯痛饮,一边时众将领高声地说道:“这真是天人齐助啊!”
  于是杜松将军弃船不坐,身不披甲,策马大呼而进,一边又急催军卒过河。
  此时,他手下的将士见他未披甲胄,喊道:“请杜将军慢走,披上盔甲再进!”
  杜松听了,大笑不止,并且大声咋呼道:“置身战阵,披上坚甲,岂是大丈夫所为?老夫从军以来,不知甲重几何?今日,你们众人想以盔甲苦累老夫不成?”
  在谈笑之间,杜松与众军兵已经涉水到河中间,当时,进入河中的有杜松本部桑兵,以及都司刘遇节的五干骑兵,人、马、车营近万。
  兵马刚到河中段,忽见上游几丈高的水咆哮而下,向杜松军猛扑过来。
  此时,总兵官赵梦林看见水势猛涨,感觉势头不对,向杜松大声喊道:“杜将军!要立即停止过河,上游有人放水,小心中了敌人的埋伏。”
  但是杜松毫不理会,坚持过河。
  此时,浑河水位猛然升高几尺,河水流速也加快了,渡河的士卒有的已被掩死,更多的人各自逃命去了。
  据估计,淹死的士卒约有一千多人,大炮等重火器都阻于河对岸,杜松军被一分为二。
  当时,正是早春二月,春寒料峭,夜里就更冷了。尤其是过河时衣服又湿了,夜风一吹,更是寒气逼人,冻得士卒们直打寒颤。于是,军不成军,队不成队,乱作一团了。
  正当杜松的过河士卒在背水受冻时,忽听角螺齐鸣,鼓声大作,漫山遍野的伏兵,一下子冲将过来,向杜松军发起了攻击。
  这时候,一万多只火把,映红了半个天空,喊杀震撼山谷,特别是有个喊声更加响亮:“活捉杜松!不要让杜松跑了!”
  直到此时,杜松才如梦初醒,知道自己是背水陷伏,处于十分危险境地。他心里明白,若不当机立断,脱离险境,这背水作战的结果,将难以脱身。于是,他急中生智,马上下令全军迅速集结起来,近战敌人,自己立即上马,亲自带领家丁和渡河士卒,主动向后金军冲杀过去。
  后金伏军首战杜松的是大将哈都,二人只战了十几个回合,哈都败阵而逃。
  两军混战一起,杜松虽然年老,但英勇不减当年,他奋力拼来,时而挺枪乱剌,时而抽出腰间大刀砍杀,杀得后金军纷纷败退。
  正当杜松冲出重围,哈都又来相战,杜松一见分外生气,大喊一声:“贼将看刀!”
  二人斗到十多个回合之时,杜松将手中枪一拧,把哈都的枪挡住,左手抽出大刀,对准哈都头部砍去,那哈都一见刀光一闪,知道不好,急忙闪向一边,只听“咔喳”一声,哈都的左臂被砍了下来。哈都疼得大声嚎叫着,拍马逃跑了。
  “贼将!往哪里逃?”
  杜松随后紧紧追赶,直赶至界开山下,向身后的士卒下令道:“阵势要严守不乱!对敌军要继续放炮、放铳,要稳、准、狠!”
  由于杜松带领军队主动进攻,勇猛拼杀,队伍士气很旺,但是,他的部下有些将士却被这小小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他们误以为胜局已定,便目无军纪,不听号令,各自争功,无心奋战。
  努尔哈赤一向看问题很敏锐,他说道:“别看明军分四路进攻,实际上杜松军为全军主力,只要网住杜松这条大鱼,其他三路就容易对付了。”
  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的三月,努尔哈赤最后一次到北京“朝贡”,路过山海关时,曾受到杜松的热情招待。
  当时,杜松任山海关总兵官,二人酒后,杜松曾带领努尔哈赤登上山海关城楼,背靠万里长城,面对大海,发思古之幽情。
  努尔哈赤回忆起来,还历历在目,如今兵戎相见,已成战场上的对手,想到此,他不禁嗟叹几声。
  为了要网住杜松这条大鱼,努尔哈赤派遣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各处率领八旗兵马,快速行军,赶到界凡城。
  此时,杜松军一部分驻扎在萨尔浒山下,另一部分由杜松带领,正在激烈地攻占吉林崖,双方战斗剧烈,死伤惨重。
  后金四贝勒按照努尔哈赤的意思,先攻破萨尔浒的明军主力,再回头围攻吉林崖的杜松军。
  当时,后金八旗兵马约四万五千人,而萨尔浒的明军仅有一万五千人左右,努尔哈赤集中两倍以上的优势兵力,进行围攻,使后金军队完全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
  明军的萨尔浒大本营,由总兵王宣、赵梦林等主持,他们用战车环阵,并在外围挖堑、埋树栅,又在外面布列火铳、大炮,用旗鼓壮威,准备与后金进行一场厮杀。
  两军攻战开始以后,努尔哈赤先命令先锋军冲杀,明军立即放火铳,燃放大炮。眨眼之间,血肉横飞,八旗兵仰面扣射,万矢如雨,纷纷落在明军中,与此同时,那些铁甲骑兵奋力拼杀,反复冲击,锐不可挡。
  王宣、赵梦林等,紧守营门,指挥兵士与八旗兵激战。
  由于旗兵凶悍异常,那种有进无退的战斗作风,令明军将士胆寒,特别是那铁骑,只是集中突破一点,逐步扩大,然后再攻陷方阵,突破战线,粉碎联队,驱散步兵,使全军瓦解。
  这是八旗兵的一贯打法,保守的明军,用战车列成方阵,一旦被旗兵突破一点,必将全军溃败。
  总兵王宣已看到这危险,便说道:“如今杜将军那边消息不通,这里的炮手已死伤多人,面对八旗兵的轮番冲击,咱们在此被动地死守,怎么办?”
  二人正商量对策,士卒进来报告道:“后金的骑兵又冲来了!”
  两位总兵急忙从营里走出来,只见后金国的骑兵,如汹涌的波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很明显,努尔哈赤依恃众多的兵马,决心消灭明军的萨尔浒大营,他们的骑兵对被动的明营进行一次又一次地冲击,堑壕阻不住,树栅又怎能阻得住?战车更阻挡不住!
  尽管明军的反击也很猛烈,由于火铳、大炮不能及时打出去,对旗兵的威胁减少了,就更能显出后金铁骑的威力。
  此时,总兵王宣与赵梦林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指挥明军反击,嗓子哑了,眼睛红了,他们多盼望能有一支援军到来哟!……
  萨尔浒大营被攻破了,到处一片狼藉,战车、大炮、大铳、兵器、盔甲,散乱地躺在还冒着硝烟的战场上,特别是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尸身,有的血肉模糊,有的面目全非,有的口歪眼斜。
  攻下萨尔浒大营的八旗兵马,努尔哈赤及时指挥他们去吉林崖增援。
  当时,杜松率领的兵马,虽然在吉林崖下获得了及时喘息的机会,但是听到了萨尔浒营被攻陷了的消息,军心早已动摇。
  此时,八旗士兵又从崖上冲下来了,由萨尔浒撤过来的八旗兵从后面包抄过来,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明军连续疲劳作战,士气更加低落,只是由于杜松身先士卒,率先砍杀,明军才振奋精神,积极参战。
  这时候,努尔哈赤坐在高高的山坡上,俯看着两军混战的场景,被杜松的勇猛拼杀深深地吸引住了。只见他光着脊背,手中的长枪如一条游动的蛟龙,上下垂旋,左右翻滚,所到之处,八旗兵纷纷倒地,不消半个时辰,在他周围已是尸骸遍地。
  努尔哈赤不由得说道:“真是一员猛将啊!此人若是肯能归降,何止甚于千军万马?”
  可是,转而一想,像杜松这样的老将,又怎能像李永芳那样,会轻易地投降呢?既然他不能为后金所用,在当前情况下,就不能让他脱围出去,否则,就是放虎归山。
  想到这里,努尔哈赤不再迟疑,立即命令:“集中兵力围击杜松军,要用五倍,甚至十倍的兵马,将其困住,决不能让杜松跑掉!”
  努尔哈赤的这一声号令,吹响了向杜松最后一次进军的角螺,八旗士兵从河畔与丛林,山崖与谷地,从四面八方,以数倍于杜松军的兵力,铺天盖地,合围过来,重重包围,势如铁桶一般。
  这时候,杜松已及知萨尔浒大营被攻陷,大营的士卒早被攻溃了,盼望援军到来的希望已经渺茫,便想率领这些残余的兵马,奋勇杀出重围,避免全军覆灭的后果。
  但是,八旗兵马层层包围,杀退一批,又上来一批,放眼一望,四周黑鸦鸦的,全是后金的旗兵,不时发出叫喊声:“要活捉杜松!不要让杜松跑掉!”
  杜松两眼发出火光,又饥又渴,正在用尽平生之力向前冲杀之时,突然被飞来的一箭射中面门,遂坠马而死。
  杜松被一箭射中面门,落马而死,这一箭为努尔哈赤的十三子赖慕布所射。
  他奉努尔哈赤之命,领兵埋伏于山上伏击杜松,一见这位老将中箭坠马,当即跳下马来,伸刀割下杜松的脑袋,去向他的父王报功领赏去了。
  跟随杜松的士兵,当即四散逃去,在八旗兵马的追杀过程中,有的幸运逃脱了,有的跳崖跌死了,只有少数人投降了后金。
  这一仗结束之后,平原、山冈、河谷,树林,全被溃军塞满了,杜松军尸横遍野,八旗兵血流成河,明朝的杜松军全军覆没,努尔哈赤的八旗军获得了全胜——但是,也付出了极为沉重的代价。
  赖慕布带着杜松的人头,回到大营,去向他的父亲努尔哈赤报功领赏。
  努尔哈赤向侍卫招招手,说道:“送过来,让朕瞧瞧。”
  努尔哈赤早与杜松相识,还一向十分敬畏这位山海关的杜总兵,说道:“杜太师!务请见谅,你的节操如山岳坚定,朕一定不忘你的友谊,隆重殡葬。”
  然后,派人立即订做木盒,将杜松人头收管好,等到打败明军之后,要厚葬他。
  这时,有士卒进来报告:“杜松军中的监军张诠被捉住了。”
  努尔哈赤忙向范文程问道:“这位张诠是怎样的人?”
  “张诠虽是文人,却耿介廉洁,质朴自爱,是明廷中少有的忠臣。”
  努尔哈赤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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