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丰流无言,律寒这明显是过于激动了,她其实还想说,她是真的有喜了,可是他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让她说。
还有秘密可言么2
律寒狠下决心,“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所以,离开是必须的。
然后在丰流感动的目视下,就那么潇洒离去,让丰流足足愣了半分钟才回神。
为嘛不让她说下去啊啊啊。
为嘛又说这样感人的话啊啊啊。
她都已经替他张罗婚事了,他为嘛还对她这么好啊啊啊。
真的是好想尖叫,她不想他对她这么好啊,这样她无以为报啊。她不是丰流啊,不是不是不是。
丰流在原地,纠结着,想尖叫,碍于身份只能在心底尖叫。
绿草看着自家主子的表情,三分感动,三分纠结,三分愤怒,一分无奈的,不知这律寒将军说什么话了让娘娘可以一时间呈现这么多表情。
“娘娘。”
丰流回神,深吸一口气,“绿草,律寒将军真是好人啊。”为嘛她不是跟他配对呢。
为嘛穿都穿了,不穿在一个千金身上呢,比如穿在那个完颜莞儿不就好了,不是?命运啊。
绿草垂首,的确,律寒将军对娘娘真的是好得没话说啊,都被娘娘这样配亲了,还这么从一如终的,实在是……好男子!!
“回宫吧。”二人离去不久,无人的空地却突地现出一个人来。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她嘴里抿着一丝冷笑,然后偏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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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合妃娘娘说有要事要回禀您,请求见圣驾一面。”福贵从书房外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
合妃?为了保护丰流而脸被擦伤的那个妃子吗?
本想让她有事到后宫去说的话瞬间吞了下去,他改了主意,“宣她进来。”他倒想看看一个妃子有何大事会跑到前朝来了。
合妃整了整仪容,脸上的疤仍处于恢复期,颜色有些暗了,只是在她白晰的脸上仍旧显眼的很,听到福贵传话,然后便踏步走进御书房。
还有秘密可言么3
见着圣颜,她规距的行礼,“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完颜烈从奏章中抬头,“免礼。”
“谢皇上。”
“有何要事禀报?”他没什么耐心的单刀直入问,似乎时间对于他来说,从不会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听着他有些冷的声音,合妃即使很喜欢他这个人,可是也是惧怕他的威仪的,好在,好在她的事情是真的很重要。
沉默了一会,在脑海又重温了一下要说的话语,在完颜烈耐心尽失前,柔声开口,“回皇上,臣妾听到一个消息。”
完颜烈眼里不带感情,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完颜烈,与往日的完颜烈完全就是不同的两个人。在后宫,就算是对再不得宠的妃嫔,眼神也是有丝感情的,脸上也没这么严竣的神色。
至于对丰流的柔情,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奢侈了,可是,可是她也不想承受这样的冷光啊。
她轻颤了一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皇上,风贵妃犯了欺君之罪。”
完颜烈仍旧沉默,黑眸盯着合妃,这就是一心保护丰流的妃子?
丰流之前还说她为了脸上的疤寻死寻活,叫他待她好一说,说什么,反正皇帝总要宠妃子,就多宠她一下如此云云。
看着完颜烈仍旧没有变化的表情,合妃不安地等待,难道他不好奇吗?
“哦?说来听听?”良久,完颜烈终于开口了,轻得让人不安的声音在书房里响起。
果然,还是有反应的。
听着完颜烈的话,合妃对自己即将要说的,信心变足了一些,“皇上,风贵妃她诈孕。”
风冷冷地从御书房门吹了进来。
刚推开门,掀开帘子的福贵手僵硬地顿了一下。
呃,他是不是挑错了时机?
只觉完颜烈的冷眼向他扫来,福贵缩了缩勃子,果然是挑错时机了。其实,其实他只是进来通报一下的。
还有秘密可言么4
“皇上,郑王爷说事情查的有眉目了。”
风贵妃假孕,合妃知道?
“来人,将合妃拿下,打入天牢。”完颜烈几乎没有再多看合妃一眼,就下了让她绝望的命令。
合妃惊恐万状,为什么,明明丰流假孕是真相,他却连切查一下都不肯,就这么把她打入天牢。
“皇上,皇上开恩啊。”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以下犯下,污蔑贵妃,还想朕开恩。嗯?”完颜烈此时就像是地狱里的阎王,带着死令看着合妃。
假孕一事,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目前有多少知晓?
侍卫从外头走了进来,“娘娘,请。”
“传朕口喻,即刻起,合妃摘去妃衔,贬为宫女,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轰,合妃身子发软的倒在地上。
都说皇上无情,她这是这厢才体会到他真正的无情。
泪从她的眼里涌出,“皇上,皇上开恩呐,臣妾说的是事实啊。”
“掌嘴。”不给她过多的机会,完颜烈下令。
啪啪之声响于书房之内,就连外头的郑萧寒也能耳闻得到。
不消一会,合妃的嘴巴便肿了起来,
嘴不能说话,泪却没有休止地流,她说的是真话啊,为什么皇上却不听呢,他这样跟包庇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层,合妃眼睛突地睁大,风贵妃的号脉太医一直都是张太医,难道说……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完颜烈,难道说皇上早已知此事?
完颜烈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带下去,不准任何人见她。”
太过聪明的女人,他从来都不喜欢的!!
合妃的双眼呈现灰色,她以为,借机可扳倒丰流,却不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别说再回宠,皇上怕是不会饶过她了。
“皇上,您还记得咱们的孩儿吗?”她忍痛悠悠地说道,泪伤心欲绝地掉落。她那个夭折的孩儿,他的父皇却未有替他报仇啊。
完颜烈眉头蹙起,不明白合妃这会怎么提起这事。
合妃哀笑,“当年,臣妾就是去未央宫请求,滑倒在地而失去了孩子的。”
皇后你干嘛1
所以呢?
完颜烈直盯着她,等着她的下言。
合妃泪刷刷流下,委屈无比地道:“皇上,为何,为何不替咱们的孩儿讨回公道?”
“带下去。”没有再听她多废话,完颜烈让侍卫将合妃带走,然后对着福贵道,“宣郑王爷进来吧。”
“皇上……”合妃后话都没有接上,就已让侍卫彻底带离御书房,一步走错,全盘皆输。从此后宫怕不会再有合妃这一号人了。
郑萧寒看着侍卫将合妃带走,只觉得奇怪,这女人为何哭得这么稀哩哗啦的,刚才御书房又发生了什么呢?
按理,后妃是不可以到前朝来的,不是?
“郑王爷,皇上宣您进去。”福贵出来请郑萧寒,在称呼上,很刻意地加了个郑姓,以示他不是本国王爷。
“嗯。”郑萧寒朝福贵点点头,然后跨步进了御书房。
完颜烈已恢复一脸的平静,看见郑萧寒进来,便道:“听说你已经查出了真相?郑王爷。”
看吧,连他这个皇帝也是这么的生分,硬要叫人家郑王爷。
昨天还称兄道弟呢,今日就仿若敌人了。
郑萧寒敛了敛神色,“回皇上,只是查出了些许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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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
皇后端正在凤座之上,听着宫里对她的回禀。
完毕,她凤眼睨向宫女,“此话可是当真?”
宫女郑重点头,“是的,娘娘,奴婢亲耳听风贵妃与律寒将军说的。”
“打赏。”
多日来的阴郁,终于因宫女的一席话而有了欢愉的迹象。果然么,丰流啊丰流,你可知诈孕罪可诛族呢。
不过她对族没兴趣,只要诛丰流一人就心满了。
凤眸流转,瞬间放射出冷光,“来人,去请风贵妃过来。”
皇后你干嘛2
刚下完这道命令,便又接着道:“去太医院请胡太医过来,就说本宫不适。”
两个宫女走出未央宫,朝着不同的方向去请各自需要请的人。
朝清殿
丰流只觉头晕目弦,人又犯困,正想躺下小歇一下,就听外头绿草跟人吵了起来,“我家娘娘不适,正休息着,有什么等娘娘醒了再说。”
“放肆,皇后娘娘有请,岂轮到你这等贱婢说不去就不去,若皇后不喜,这罪则你可担当得下来?”
“我家娘娘怀有龙胎,皇上说了,有什么事都以龙胎为主。”
“龙胎?哼。你去不去通报,不去我就自己闯进去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门吱呀一声开了,丰流以主子的威仪看着这个器张的宫女,然后再看了一眼绿草,这丫头,护主心切,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不将皇后放在眼里啊。
“你家主子没教你怎么给宫里头的主子请安么?”丰流凉凉对着这个宫女说道,最讨厌这些仗势欺人的人。
绿草怎么着也是她的贴身宫女,她算哪根葱啊。
宫女双脚夫砰的一下,重重地跪在地上,“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
啧,这么重的跪下,也不知受疼了没。丰流白了她一眼,也没有让她起来。将手递给绿草,让绿草轻扶着跨过门槛,走到专属位置坐下,才开口,“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回娘娘,皇后娘娘让您现在过去未央宫一趟。”等过到你就知死了,看你还装个主子样。宫女恨恨地想着。
“哦?有说什么事吗?”从除夕到现在,她跟皇后基本上能不碰面就绝不碰面的,前段时间完颜烈那高调的宠,让她都不知该怎么解释。
有意将她推向凤座么?
貌似本面上是这样的吧。
“奴婢不清楚。”
“哦,你回去跟皇后娘娘说,本宫身体不适,等晚些好些了再去未央宫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