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丰流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完颜烈不满地抿了抿嘴,“帮你们娘娘梳洗一下。”
绿草赶紧手忙脚乱地帮着丰流,唉,早就听闻皇上很俊帅的,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衣服还未套上,丰流就用手势打住。绿草为难地看着丰流,“娘娘。”不要这个时候不合作哇。
丰流看着那好整以瑕的完颜烈,“请皇上回避一下。”
“不必。”他简单明了的拒绝。
丰流没辙,只得让绿草继续折腾她。背对着她完颜烈,她自我催眠,没事没事,不就是被一个帅哥看穿衣服嘛,又不是看裸体,没什么好介意的。
“这才有点人模人样了,太医怎么说?”完颜烈说着不知是褒还是贬的话语,看着丰流。
囧,什么叫这才有点人模人样,她只是小歇而已,没反自己弄得像个疯婆子似的吧?
不过她还是很乖地答话,“吃过药就没事了。”说着,看向一旁的绿草,使眼色,“对吧?”
可惜绿草还处于第一次见龙颜的紧张无措中,压根就没看到她使的眼色。
“是这样吗?”完颜烈看向绿草,瞧她将头低头恨不得贴到地上去似的,他很恐怖吗?虽然平日里,能正视他的人没几个,可她这样低的头也太太低了吧?
“……”寝殿一片安静,低头的绿草半点也不知道完颜烈是在对着她说话。
来的有些早的见面4
她一直认为,做皇帝的,一般找宫女问话的时候都不是什么好迹象,而她似乎没犯什么过错,需要被盘问,所以她直接低头,试图变做透明人。
“你叫什么名字?”她这是在引起他注意吗?完颜烈挺自恋的想。
“……”
丰流嘴角抽搐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帮着她应,“绿草,她叫绿草。”
啥?叫她做什么?绿草几乎是立马就起了反应,侧头看向丰流,“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丰流的脸上冒出黑线,嘴角继续抽,这丫头刚才敢情是魂游去了?
“绿草?”完颜烈挑了挑眉,脸上闪过一丝微笑,虽给他的俊美又增添了一分,可是却让丰流看着有点不爽。
护短的,她解释道:“绿草这名好啊,坚强独立,在挫折中成长,在危难下不低头。”
“跟你的比起来呢,风流,嗯?”她的后半句完颜烈没有听进去,脸上带着揶揄的笑看着丰流。
囧,她觉得挺好的,原名还叫下流呢。
不过,她学乖了,没有接他的话。
见她不吭声,完颜烈倒是不怎么在意,自得其乐继续取笑着她,“丰邵将军当时一定是想生个男孩吧?”
他原来也知道她不是皇室?
想着,丰流鄙视了一下自己,人家是皇帝,能不知道吗?律寒做臣子都知道这事,可能全天下都知道这事,就她不晓得而已。
“也许吧。”她怎么知道,她又没见过丰邵将军,听得出律寒对丰邵的敬佩,难道完颜烈也是?
“所以取名丰流?是希望你能够有花堪折只需折?”完颜烈继续猜测,传闻明朝的丰邵将军一生只娶了一妻,没有姬妾,传闻他是沙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将军,在家中却是最体贴的相公。
传闻丰邵将军的妻子难产而死,至此,他为情所困……
所以他娶其小孩为丰流,是因为他不要重蹈覆辙……
来的有些早的见面5
好吧,这些传闻,丰流都不知道,所以她只能很朦胧地看着完颜烈在那YY地不知想着什么。
她冒着黑线,又被完颜烈给弄得无语了,难道她去地府问问丰邵将军原意是不是这样?
“不过想不到最后竟然生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儿,丰邵将军福气不小。”完颜烈似笑非笑地说着。眼睛却是一直直视着丰流。
丰流眼睛不敢与完颜烈对视,可即便她不去看完颜烈的眼睛,她也感觉到身上突然有有炙热的视线射来。
完颜烈慢悠悠地踏着步伐,缓缓地来到丰流的面前,单手轻挑起丰流的下巴。
丰流没想到她也有被人如此调戏的一天啊,想当年,她可是觉得这个动作很拉风的啊,绝对正版的挑戏之举啊,风縻数千年的单手挑下巴!
可是,她要做的是那个挑别人下巴的人啊,可不是要做被别人挑下巴的人啊。
俊颜近距离地在眼前,丰流被迫直视完颜烈的眼睛。
完颜烈颇温柔地昵喃,“爱妃两三天后能痊愈吧?”
爱妃?她什么时候成她爱妃了?妃倒是,爱可是一点边也擦不着的啊。
丰流难得地在帅哥面前保持冷静,沉默数十秒,她终于用手轻拨开完颜烈停留在她下巴的手指,其实她更想用咬的,看他还怎么拉风。不过理智告诉她,拨开就好了。
嫣然一笑,她诚实地道:“回皇上,这病去如抽丝,怕是有点难。”
丰流直视完颜烈,笑,再笑,她就是笑着。天知道她多想移开视线,那双眼睛好凌厉啊,似要将她看穿似的,她都不知道她可以伪装多久了。
没错,她现在不想成为被迫的角啊,剥光放在床上,被人强迫滚床单,呜,她不想这个命运落在自己身上啊。
男人,面对美色而言,是没有道德的。
完颜烈也没怪她无礼地拨开他的手指。
在他看来,所有他不允许的事情做了都是被示做无礼的。
移驾宠妃之殿1
“是吗?”听不出他是相信还是怀疑的语气,完颜烈仍旧凝视着她。
“是啊,这话皇上博览多学,应该有听过吧?”丰流笑,她只能笑哇。
“福贵。”完颜烈深望丰流一眼后,撇开视线,“将朝清殿收拾一下。”
福贵垂着头,只觉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未敢有多余的疑问,应道:“是。”
丰流眼眸闪过惊讶,心里闪过不详的预感,却又不敢多问。
完颜烈好看的唇形一弯,笑意绽现,“爱妃应该也会喜欢的。”
“喜欢什么?”
“喜欢你的新寝殿。”
丰流瞬间怔住,傻呆站在原地,头耳嗡嗡直鸣,她没听错吧?朝清殿,她的寝居?预感为何总是这么的准啊。
完颜烈将视线看向丰流,笑意渐深,“看来爱妃开心得都忘记谢恩了呢。”
呜,她不要,她不要去啊,朝清殿,那可是离皇上最近的地方啊,她去了还有什么自由而言?
难道从此就要步入后宫这个泥潭了吗?深陷下去……
越离他近,那她入冷宫的机会不就越大?这是什么逻辑?也许只有丰流本人知道。
绿草当事人要开心个万倍了,天啊,朝清殿,离皇上最近的寝殿啊,虽然没有未央宫那么明示着地位超群,但是大家都知道,朝清殿的地位是与未央宫媲美的呢。
拒说,那个宫殿是给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住的。
拒说,百年前,金国第X代皇帝言示,朝清殿非最宠爱的妃子不得入住。
当然,这一切都是传言面已。
瞧着一脸怔呆,不懂得谢恩的丰流,绿草赶紧上前提醒,“娘娘,快谢恩啊。”天,娘娘终于要翻身了吗?她已经可以想象娘娘独宠后宫的风光日子了。
“我不要。”发怔过后,丰流是不怕死的拒绝。
完颜烈敛住笑,神情不解,“哦?为什么?”并没有因为她的抗旨而大发雷霆。
移驾宠妃之殿2
当然是因为怕进冷宫啦,不过丰流没敢这样直说,歪头想了良久,终于想了一个自认为很贴切地理由,“我习惯这里了。”为了表示她的所说不假,她重复了一下,“呃,对,我习惯这里了。”
完颜烈坐回位置上,将她的话当作耳边风,对着绿草道:“你帮爱妃收拾一下吧。”想了想又说,“一个妃级的娘娘最少也得有四名宫女使唤,一会让福贵安排一下才行。”
“你叫绿草,我看新派来的宫女就取个与你相近的名字吧。”
可不可以不要无视她的意愿啊,她不希罕多少人服侍,可是,她不想换寝殿啊,起码这一刻不想。
“等一下”凉凉的语气,却把正收拾东西的绿草吓个半死,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皇上有何……吩……吩咐。”
丰流只当绿草是被完颜烈的龙颜给震憾着了,不然怎么脚老不听使唤往地上跪呢。
“嗯,还是你懂规距,不像你家主子,还以为有什么的主子就有什么的奴婢呢。”完颜烈继续凉凉地说道,眼神若有若无的飘向丰流。
他什么意思?赞她?贬她?威胁她?似乎种种意思都有啊。
丰流只当没听懂,笑着为绿草辩解,“是的,绿草这丫头很机灵。”
“你先去备个茶水给朕。”完颜烈仍旧无视丰流,对着绿草下命令道,刚吩咐一切的福贵走了回来,请示道:“皇上,要不奴才去吧?!”
完颜烈未作他意,只是摆摆手,福贵便跟着绿草一起退了下去。
瞧完颜烈这样无视她的意愿,丰流不禁有些急了,“皇上,我不要去。”人一急,连称谓也会换了的。
“爱妃,你这是命令朕吗?”危险的信号向丰流传来,完颜烈勾起的唇角,那抹笑寒意深深。
难道说一个多月的冷落还不够长时间?女人,长得美固然有本,但在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她难道不知道朝清殿在后宫的地位?
移驾宠妃之殿3
还是说,她在耍着小脾气?
丰流串起的底气一下子消失无踪,“臣妾不敢。”称谓又回来了,“臣妾只不过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愿罢了。”丰流语气含着委屈,冷宫阴影深深影响到了她的决择。她没有勇气挑战这个国家的一把手。不然不知道——会怎么死。
不得志啊,恨啊。
完颜烈轻应,“哦,朕已经听到爱妃的意愿了,爱妃只是住惯了这里,不是么,那么朕就让他们将朝清殿布置得跟这里一模一样吧,这样爱妃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惯的了。”
然后,话一顿,便吩咐了人下去照办。
丰流一阵傻眼,这完颜烈什么意思啊,还真当真了?
不理丰流的傻眼,完颜烈站了起来。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