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宫天明转头望向站在一旁沉默寡言的南宫涵,男子上前一步抱拳沉声道:“草民认为,这治国之道君和民一样的重要,百姓离不开君主的贤明统治,同样君主也离不开百姓的拥护支持,两者缺一不可,就犹如左手和右手一样,少一只手办事就不方便,同样,君主和百姓少一样那国家便不会强大!”
说完便低头站到了一旁不再说话,全程脸上无一丝一毫的表情,语气谦逊不骄不躁,让宫天明不觉多看了几眼。
最后一个当然是正中间一身玄衣的卿十四了,没等她开口,座上的宫天明便抢先一步说道:“不知天下第一商的叶老板有何高见?”
嘶……满堂的抽气声!
怪不得太子秦王就连皇帝都对他忍让三分,原来是年纪轻轻便位居天下首富的叶卿,传言他很少露面,但却很有商业头脑,手段狠戾为人懒散,不知他从何而来,只知道此人姓叶名卿,样貌绝色无双,喜好一身玄衣。
没想到今次他竟然会参加皇考,只知道他此次答卷让那些学识渊博的老臣一个个汗颜,不知是否是像传言般的那样学富满车,饱腹经纶!
“呵呵……高见不敢,叶某认为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
扫了一圈低头思索的百官,就连那一向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秦王也摩挲着腰间的玉带眸光闪动,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中央抬头笑颜如花的玄衣男子丢了个重磅炸弹:“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宫长兮一脸复杂的看着对面负手而立的玄衣男子,他全然不顾四周反对的讨论声,眯着凤眸无所畏惧的对上座上最高统治者,他站在这里都能感觉到两人威压的碰触。
半响,宫天明靠着身后的软垫双手紧握着手下的扶手,额上透出丝丝的冷汗,眸光犀利的紧盯着下方邪肆媚笑的玄衣男子,那双凤眸里无一丝一毫的笑意,有的只是俯视天下的冷傲。
眸光闪了闪,想起那人说的话,宫天明站起身来,信步走了下来,那些讨论声也瞬间的停下,一个个的规矩站好,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皇帝的举动。
龙袍舞动,宫天明站定在了卿十四的面前,在众人屏息闭气下,唇角一弯,顿时大殿内响起低沉豪迈的大笑声。
“好好好,叶卿的回答朕很满意,好一个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紧盯着面前的男子扬声道:“传朕旨意,叶卿学富满车,饱腹经纶,以总分最高夺得皇试头筹,状元及第,特赋予丞相一职,官拜正一品,职专辅佐君王,监管各部,惩治贪官,为民进言,助我苍国!”
“莫简文采拔尖,以榜眼及第,任命为鸿胪寺卿,掌管朝会、筵席、祭祀赞相等礼仪。南宫涵不骄不躁,以探花及第,任命为太仆寺卿,负责都城、北直隶、以及东南地区的马政事务,所督理马匹主要供给漠营之用。”
“另各赐三人予宅院一间,良田万顷,绸缎三十匹,小厮丫鬟若干,即日起上任。”
虽有些不服,但卿十四的言论和气度确实比自己要好许多,莫简也不敢违抗圣意,众人跪拜三呼万岁。
这年,天下第一商的叶卿状元及第,皇帝宫天明破天荒的任其为官拜正一品的丞相之职,其权利仅次于皇帝。
其大胆新奇的言论获得了百姓的拥护,过人的文采让那些自诩文人雅士的夫子汗颜,俊美犹如天人的绝色容颜让见者痴迷,众人留恋,男子嫉妒羡慕,女子芳心浮动!
同年,苍国四公主宫盈盈远嫁邑国为妃,楚王领命率兵护送,苍国边境和平,百姓生活富足,举国欢庆。
身居丞相之位的某人现在正悠闲的躺在丞相府花园的软榻上,一手拿着黑子专注的看着身前的棋盘,举棋不定,身后站着满身黑衣面无表情的轻磊。
要说卿十四为何这般胆大的偷离王府在此悠闲,那就要感谢当今皇上了,谁叫自己懒,就恳求皇帝交给宫长兮那厮属于自己一半的工作,美其名曰自己这个新上任的丞相不熟悉工作,实际是她不想和朝廷牵扯太多,谁知道那皇帝老头在打什么主意。
正好,让宫长兮闲不下来,自己就可以得空逃出王府悠闲一下!王府有轻绾看着,稍有动静就会派人通知的!
“大人,秦王和昔太子求见!”管家颤颤巍巍的扶着额上的汗气喘吁吁道。
放下手中的棋谱,男子撇嘴小声道:“一点都不让人清闲一下!”
“看来丞相大人日子过得不错,蛮悠哉的嘛!嗯?”
即使是背对着身,卿十四也能从那阵阵幽香和这笑里藏刀的话中判断来人是谁,暗暗的呼出一口气,暗暗的问候了他全家。
————题外话————
明天开始就是宫外江湖的情节了!精彩即将上演!
有女名卿 第四十六章 本王要你和我走
卿十四伸了伸懒腰,扭了扭脖子,一副才看到宫长兮的样子,脸上尽是疲惫之色。
疑惑道:“王爷怎的今天有空前来?真是让叶某惶恐啊!”说的那叫一个诚恳,心里却在排腹这大忙人没事跑到自己这儿来干什么,没看到他正忙着吗?
但是面上还是一副笑意涟涟,惊喜惶恐的样子。但是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宫长兮这老狐狸,看了看头发有些凌乱的玄衣男子,眼眸闪了闪,随意的望了一眼那毛裘软榻和白玉青边的瓷杯,眼底滑过一丝了然。
低头望向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玄衣男子,他只到自己胸膛的位置,第一次发现面前的人似乎有些娇小,在往下,是略显凌乱的衣衫,明显是刚刚从软榻上匆匆起身,导致那薄如轻洒的衣袍松松垮垮的。
寒眸望向那白皙如玉的修长颈脖,男子的心中一滞,他的肌肤未免太好了吧!在和煦的阳光下泛着一丝光晕,让宫长兮的心有些不规律的跳动。
“呵呵……王爷和太子也别站那里啊,过来坐吧!”
心下微惊,眸底复杂的望了望对面添茶倒水,与昔如晦相谈甚欢的玄衣男子,他怎会看着他有些呆愣了呢?一定是因为最近太多事缠身的缘故。
抬手抚了抚太阳穴,宫长兮寒眸依旧,抬步向两人走去,他差点忘了今天来此的目的。
倒水,沏茶,卿十四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艺术品般的唯美,让人赏心悦目,那双手白皙水润,指尖如白嫩的葱根一般,根根修长。
沏完茶,卿十四这才注意到面前男人今天的装束。一袭月牙白的衣衫,耀眼的金丝镶在边缘,腰间是暗黑绣有古老图腾的腰带,脚踏白色黑底云靴。男子身材修长,宽肩窄臂,身上浑然天成的霸气让人不敢小嘘!
端给两人上好的君竹清茶,卿十四这才问道:“不知两位今天来找叶某有何事呢?”
拂了拂水面上的茶梗,宫长兮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不得不说面前的男人就是上天偏心造就的完美雕刻品,那仅仅是一个喝茶的动作都做的让人目不斜视赏心悦目。
口齿留香,宫长兮的眸底滑过一丝赞叹,抬眸对上卿十四欣赏的眸光,虽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不知为何他看着对面人眸底的欣赏,心底有些愉悦。
也不吊人胃口了,如新开封的老酒般低沉性感的声音响起:“本王要你和我走!”
呃……
什么情况?和他走?一上来就莫名其妙的来这么一句,难道?宫长兮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的人脸色由最初的诧异到现在一脸惊恐的上下打量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吞了吞口水,那双慵懒的凤眸里含着一丝丝的不确定,小心翼翼的问道:“和王爷走?去哪儿?”
看了一眼身旁一直注视着他们,仿若看戏般的昔如晦,宫长兮眉梢微挑说道:“这就要问他了!”
转头对上昔如晦笑意魅惑的的双眼,那笑容让她想扁一顿这人,真是天生卖风骚的人,这会儿看的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间滑过一道猜想,但却是话锋一转的说道:“叶某为何要答应王爷,万一王爷你和太子合谋将我绑架了,再勒索我,那我岂不是自讨没趣?”
看着面前刚刚还客气规矩的某人,现在身子向后一倾姿态慵懒的躺在了软榻上,说出的话让人眼角狂抽。
什么叫他和昔如晦绑架他,还勒索他?他堂堂的秦王还不屑做出这等事,真不知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还有,他这副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和他讲条件,好的很,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和他讲条件。
眉心皱了皱,不对,是第二个人,第一个是他那胆大妄为的小王妃!
说真的,最近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人,让他天天忙得焦头烂额,没多少时间去见他的卿儿,见面的次数还不超过一巴掌,而他却在府里喝着小茶,优哉游哉的研究他的棋!
更气人的是他到现在都还未查清这人和卿儿的关系!
但是,这件事必须有他参与才行,他只要一参与,一些麻烦的事都能迎刃而解,所以虽然想把面前的人按到地上打一顿,宫长兮还是忍着,语气幽寒道:“条件!”
唇角牵起,凤眸上扬,眉目间笑颜如花,看的对面的两人眸含惊艳,“叶某希望王爷承诺我一个愿望,当然这个愿望我是不会让你自杀或是杀人的!”
“好!”
不是卿十四贪心,而是她保不准哪天她的身份暴露了,面前的男人这般的危险,万一他知道她一直在骗他,一个盛怒之下把自己咔嚓了怎么办,虽然她有能力和他斗,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那么麻烦呢?
所以,她就事先讨一个愿望,到时就算他知道了真相,用这个愿望让他把自己放了,何乐而不为呢?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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