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明出来,虽然对“飞屋”的帮助不太大,但在日常使用甚至战斗都有所增益。
赫尔加崇拜地问佩弗利尔:“你连这个都提前想到了?”
佩弗利尔给她一个神秘的微笑。
堂吉诃德也惊讶极了,他根本就没想到佩弗利尔那个小孩子做梦般的提议竟然最终能产生如此多方面、如此创造性的惊人影响,也问:“这些都是你计划好的?”
佩弗利尔给了他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
堂吉诃德:“这真是……真是……”
佩弗利尔一挑大拇指:“不要崇拜哥,哥是个传说。”
堂吉诃德抽着面皮走出去了。
整个霍格沃茨都掀起了研究和实验的狂潮,巫师们有巫师的实验,麻瓜们有麻瓜的实验,有一个父亲是木匠的孩子画出了一张机械的图纸给佩弗利尔看,佩弗利尔愕然发现它竟然有了发动机的雏形!
理念是不错的,但具体设计却谬之千里,照这张图纸做恐怕什么都做不出来。佩弗利尔想了想,按着零零碎碎的记忆画了一副现代的发动机图纸出来,当然,以他那种零碎的记忆碎片肯定是画不出完整的,但他把自己的理解和关键告诉了这个天才的孩子,让他自己去研究。
这段时间里,不少颇有新意的、异想天开的、五花八门的东西被交了上来,让佩弗利尔啧啧称奇,深深地感觉到千万不要小看古人的智慧,否则一定会被狠狠打脸。
孩子们的设计都很稚嫩,不过佩弗利尔是谁?有着现代的灵魂的传说一哥,很多在十六世纪初看来不可思议的知识在二十世纪是常识,再加上佩弗利尔曾经身经过不短的末世,对于机械、化学中的实用部分都有所了解,虽然记忆很零碎不全,忽悠孩子们是足够了。
其实很多时候孩子们拿上来的构想就非常不靠谱,佩弗利尔之所以是佩弗利尔,他的独特之处就是……当然不是把不靠谱的构想修整得严肃合理,那得把整个中科院搬过来才行,佩弗利尔的特点在于:他敢于把更不靠谱的东西教给孩子们让他们去自己研究。
但很多时候,灵感就是在不靠谱和各种意外的碰撞中产生的,所以最后的结果连佩弗利尔自己都十分吃惊:
小村庄似的房子被各个研究小组按照自己的研究装上了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东西,然后……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在每个小组的负责人的操纵下,在所有孩子们+堂吉诃德+佩弗利尔的注视下,这个打满了补丁的、四五六七□不像的庞然大物居然……
居然颤巍巍地飘起来了!
佩弗利尔捡起掉在地上的眼睛,又捡起掉在地上的下巴,在心里大声疾呼:
“这不科学!!!!”
然后大家伙就在他不科学的内心狂喊中碎成好几块掉了下来。
呃……这个……真和我没关系……佩弗利尔心虚地自己给自己解释。
这次失败让孩子们难过了一会儿,不过吃了顿赫尔加带着得意弟子们做出的美餐后又提起了干劲,少年男女总是更加有活力、不服输、敢于追求理想的。
更加五花八门和靠谱不靠谱的构想被提了出来并一一加以实验。这次佩弗利尔没有参加进去,他打着“考察”的旗号躲进一处森林里。
他端坐在一条小溪旁,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从日升到日落都没有移动分毫。直到午夜,他才睁开眼睛,叹了口气。
“你的身体里有一个东西,它时时刻刻在吸收你身体里的生机。”苍老的声音响起。
佩弗利尔望着举步走进的堂吉诃德,眼中没有惊讶,只是平静地回答:“你发现了。”
“从第一眼看到你起,我就发现了。需要我的帮忙吗?或许合我们两人之力能把那东西从你身体里驱逐出去。”
“不,不必。它是我亲手封进灵魂里的一个封印。”
“你……你自愿被它吸收生机?为什么?生机被吸走太多的话你必死无疑。”
佩弗利尔笑了:“你又为什么要带着罗伊娜逃走呢?你现在只剩下几个月的生命了吧?要是不带着她走的话,你至少还能活十年。你在逃走途中受了很多伤,再加上你不信仰上帝,每次使用来源于教堂的术——不管是天使降临还是其他大威力的招式都会吸收你的生机,对不对?你又为什么要把罗伊娜带走呢?”
“我明白了……我不知道你灵魂里封印着什么,它想必是需要吸收到足够的生机才能破开封印的吧?我可以帮帮你。”
“谢谢,但是……你帮不了我。”我不知道辗转了多少个世界,经历了多少次生死,才将将把第一根锁链挥去大半,虽然它现在仅剩下一丝相连,却也不是老人身体里那点生机就能满足的。
堂吉诃德看着他,安静了很长时间。
堂吉诃德:“你的封印里是什么?”
佩弗利尔:“是我的伙伴们……一起并肩作战了很久的伙伴们。”
堂吉诃德:“你想让他们复活?世界上不存在‘复活’这种东西。”
佩弗利尔:“传说耶稣不就复活了?”
堂吉诃德:“我……我也曾经寻找过复活一个人的方法,可惜我失败了。不过不管怎样,预祝你能够成功,至少你已经摸到了门径,比我强很多。”
佩弗利尔:“谢谢。我有种预感,或许很快……就能再次看到一位队友了。”
堂吉诃德:“是吗?恭喜!”
佩弗利尔笑了:“是啊,是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我现在已经能碰触到她的力量了,你看。”
黑发青年抬起手,银白色的月光一丝丝聚集在他指尖,散发出清冽的光芒。他的手指在空中勾勒,一只散发着银光的小鸟慢慢成形。
佩弗利尔画得很慢,也很难看,简直就是一幅丑到家的简笔画,但最后一笔完成后,小鸟却转动起眼睛,扑扇着翅膀围在他们身边一圈接一圈地飞,唱起了动听的歌儿。
“夜莺……”佩弗利尔第一次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要是她的话,画出来的比我漂亮多了。”
老人出神地听着简笔画小鸟清脆的啼鸣,笑道:“很美丽。可以告诉我你的队友的名字吗?”
“伊利。”
“伊丽莎白的伊利?”
不,只是伊利,中文的伊利。不过佩弗利尔没有解释,只是点了点头。
老人笑了:“玛丽的母亲也叫伊丽莎白呢。那么,你所说的她……是你的爱人?”
“爱人?不,是我的……妹妹。”在他还名为展星河的时候,他的星河战队的副队长伊利的确是被他当成妹妹宠着的,虽然这个小丫头性格强硬,实力强大,头脑出色,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被别人宠着的类型。在很多外人眼里伊利才应该担任队长才对,而不是那个整天懒洋洋又脱线又不靠谱还总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家伙。
伊利啊,很久没见了……
收回飘远的思绪,佩弗利尔偏头看向有着自己的故事的堂吉诃德:“我还需要在这里呆上很久,不如给我讲讲玛丽的母亲吧?”
月光下便缓缓响起了老人充满回忆之情的声音。
☆、霍格沃茨城堡·佩弗利尔叔叔的小木屋·飞屋历险记
孩子们的实验在继续,“飞屋”飞得越来越高,飞起的时间越来越长,虽然还没有一次完全成功,不过所有人都很有信心能完成自己的家。
从树林中回来后,佩弗利尔也加入了“给梦想插上翅膀”的队伍。
虽然佩弗利尔的方法一如既往地看起来不靠谱:他端着个大木碗挨个找人要血。
赫尔加从指尖挤出几滴血珠:“你想怎么做?”
佩弗利尔冲她眨眼睛:“秘密哟……”
最后一位贡献出血液的是堂吉诃德,佩弗利尔冲他要的不是简单的指尖血,而是心头血。
他先给堂吉诃德做了个示范:捏起一根尖锐的中空管子使劲往心口一戳,扑哧扑哧豪放地放了两大碗的血。
老人看得目瞪口呆:“我还想再活两天呢。”
“你不用放我这么多啦,我的心头血是君药,你的是臣药,放小半碗就行了。”
堂吉诃德拿着佩弗利尔塞给他的管子,有些无语:“这是你刚从外面摘下来的杂草杆吧?”
“用你的力量包住它,比一般的刀子还利呢,而且方便卫生绝无感染可能。”
堂吉诃德苦笑着摇头,反手把草杆扎了进去。他流出来的血比佩弗利尔粘稠,血液似乎还泛着一层微弱的白光。流了小半碗后佩弗利尔叫了停。
老人看着佩弗利尔用手指凭空虚画,一个个符号在他指尖成型,又在他的指挥中没入装着血的碗中。
“伊利的力量?”
“嗯。”
“真奇特,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力量。”
佩弗利尔笑了:“也没什么,其实她的力量也好,我的力量也好,教会那些圣剑骑士的力量也好、巫师的、你的力量……它们本质都是一样的。”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明明……”堂吉诃德想说什么,但却又发现自己都不怎么了解自己的力量。
“你的力量来自于信念,先是你要守护伊丽莎白夫人的信念,然后是你要守护罗伊娜的信念,因为信念很强,所以你甚至能用出你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降临天使’。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明明不信上帝,为什么却能用出‘降临天使’,连祷言都一模一样?”
堂吉诃德愣住了。
佩弗利尔继续说:“你的力量是源于信念,教廷的力量也是源于信念,萨拉查把它称之为‘信仰’的力量,其实也对,信念坚定到一定程度就成了信仰,某种意义上,你的力量也可以叫做信仰之力,只不过你信仰的对象不是上帝,而是伊丽莎白夫人。”
“可是……我用‘降临天使’时需要付出的代价比教会修士的代价大多了。”
“因为他们是集体信念。”
“集体信念?”堂吉诃德念着这个陌生的词:“是什么?”
“如果某一个对象被相当数量的人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信仰着,就会渐渐变成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