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对。太平公主要收拾你总是名正言顺。很好,我自己调教出来的小太妹,必须让她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刘冕发觉,自己就像时刻走在惊涛骇浪之中。却还时时表演几下花样游泳。这种在惊涛骇浪中弄潮的感觉,真地是很不错。那些朝堂大员们每天口唾飞溅的讨论诸多朝堂大事,谁又能想到站在金銮殿下的那个不起眼的四品郎将,才是左右了许多朝堂大局的关键所在?从李贤归朝到武承嗣被废,刘冕就像是化学反应中的催化剂,虽不起眼却至关重要。
这一天下朝后,刘冕像往常一样护送武则天回了仙居殿。然后留在这里值守等候明来换班。宰相魏元忠和李昭德等人来求见了太后说了一阵事。从书房中出来。刘冕礼节性的打过了招呼,魏元忠却将他唤到了一边。
魏元忠依旧是那样淡定的微笑:“天官。至从讨徐归来后我们就没聚首过了。我一直想和你聊一聊,今日可有闲时?”
“魏公召唤,末将安敢不来。”刘冕道,“午时后末将就得闲了,不知该到何处拜访魏公?”
“就到敝府小酌一杯吧,记得要来。”魏元忠干脆利落地说完,略施一礼就走了。
“末将必当亲至!”刘冕对魏元忠颇有些好感,与他拱手拜别。
魏元忠刚走,刘冕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哟,不错嘛。还有宰相主动约你过府聚叙了。”
刘冕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这几日来就有个美人儿总是跟他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他转身过来笑道:“婉儿,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呢?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冷嘲热讽的?”
“没有呀,聪明睿智的刘大将军能犯什么错呢?”上官婉儿轻飘飘地道,“我只是提醒你呀,眼下风声很紧,不要随意与人私聚。肃政台的那些人听到风就是雨,指不定就把你和魏元忠当成密谋反叛给拘押起来审问了。”
“不至于吧!”刘冕坦然的笑了一笑,心中却道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至从徐敬业叛乱之后,素来多疑地武则天时时怀疑有人会对她不利。因此扶植起一大批像周兴、来俊臣那样的酷吏,四处布下耳目打探消息。一有风吹草动,肃政台马上出动。不分清红皂白先抓起来慢慢再审。据有传闻,周兴等人还自鸣得意的写下了一本《罗织经》,专门教人罗织罪名陷害无辜。
李家皇室叛乱之后,这股污告酷吏之风越刮越猛,朝臣人人自危。一片白色恐怖已然笼罩在了洛阳的上空。
刘冕这些日子来就没怎么上过班,再加上他是太后御前近卫,多少也有点心腹爱将的潜质,因此才能一直脱身于外没有受到这股邪风的侵蚀。
上官婉儿的语调虽然不太客气,但关切之意仍然溢于言表。刘冕是个细心地人,何尝不能体会上官婉儿地心思。他明白,这小女生也不过就是吃吃飞醋罢了,过两天就没事了。
而且女人吃醋,多半也就是为了让男人对她多些关注,仅此而已。
上官婉儿说完一席话,转身飘然朝龙尾道走去,看来是有事要去办。正巧遇到明带着向个人来换刘冕的班。
上官婉儿心念一动,就在刘冕身前几步停下来唤住明:“明将军有空闲吗?”
“司薄传唤,末将纵然忙碌也是得闲。”明喜笑颜开地回道。
“那便陪我去一趟凤阁吧。”上官婉儿回头瞥了刘冕一眼,“刘将军,就劳烦你多当一会儿值呀,等我们回来再让明将军替你的哨哟!”
明听到这话好不欢喜,洋洋得意的道:“末将愿受司薄差谴,万死不辞!”
刘冕有点哭笑不得,上官婉儿又玩这种把戏,可怜明那贱人还当真了!
明就殷情的陪着上官婉儿下了龙尾道,走到宫殿转角。明心花怒放的低语道:“婉儿姑娘,我等此去凤阁正好经过御花完。不知姑娘可有雅兴让在下作陪,在园中游玩一番?”
上官婉儿一下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对他嘻嘻一笑。
明喜上眉梢,摆出一个帅气十足的表情温文尔雅道:“花前月下自风流,姑娘一手妙绝文章在下久有耳闻,正好今日讨教一二。姑娘,请吧?”
“姑娘?”上官婉儿的脸色突然一变,冷若冰霜的道,“姑娘是你叫的么?给我在这里站半个时辰,然后回去换哨——少了片刻,我就要到太后那里告你调戏中枢女官!”
明一下就瞢了:“婉……上官司薄,此话从何说起?”
“少废话,站好!记好了,半个时辰,哼!”上官婉儿怒目瞪了他一眼,飘然而去。
明愕然愣住,几乎就要当场变成化石。
刘冕很恼火,等了许久不见明回来换班,眼看着就要误了和魏元忠的约会。都半个时辰了,明才像一只被人拨了毛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走来。刘冕看着那他模样就有点好笑:“怎么样,跟着上官司薄一起办差有趣吗?”
明脸色铁青的瞪了刘冕一眼,闭口不言。
刘冕哈哈大笑的走下了龙尾道,心道我要是这点信心都没有,岂不是枉为难人?上官婉儿既对我有情,又哪里会看上明这等绣花枕头似的小白脸?
刚下龙尾道,正遇上了魏元忠的两个儿子、在飞骑当职的魏升和魏晃。二子奉魏元忠之命,特意前来请刘冕。刘冕多少有点受宠若惊,和他们一起骑马出宫,往魏元忠家中而去。
第二卷 烈火乾坤 第178章 机会来临
魏元忠的家在洛南尚善坊,过了洛河桥便是。他的家宅比起刘冕家来,可就寒暄多了。面积不大,陈设也很简单朴素。据说武则天也曾要赏豪宅给他,魏元忠给拒绝了。对此刘冕虽然犯不着惭愧什么,但还是对他挺敬佩的。现在总是不乏这样的清高雅士。
刘冕进了院,魏元忠就坐在院中的一把座椅上,很随意的接待了他。今日天色不错,魏元忠就叫家仆取来了茶水请刘冕坐在院中石桌上,大门也没有关闭起来。看来他也是有意避嫌。眼下这白色恐怖,实在不得不提防着点。
寒暄过后,刘冕就道:“魏公唤末将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魏元忠笑吟吟的道,“是有一件私事,想要拜请天官帮忙。”
“魏公有事但请吩咐,又何须用到拜请二字?”刘冕想起当初从军于扬州时,魏元忠多少也是照顾过他的,因此对他很是客气。
“是这样的。我这两个犬子,喜好武艺。”魏元忠指了指魏升和魏晃,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可是我请了诸多武师来教他们,总教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想转请天官收他们两个为徒,教他们武艺。不知天官意下如何?”
“这如何使得?”刘冕急忙道,“令公子年岁与末将相差无几,末将德性浅薄武粗陋,更是不敢忝为人师。”
“天官不必过谦。”魏元忠笑道,“你的武艺如何,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吗?当日扬州数战,你以一挡百莫可抵挡,端的是难得一见的猛将。我听闻你的武艺得自薛讷传授。可有此事?”
“正是。薛家戟法博大精深,末将也只学了三成本事。”刘冕道,“要不,末将将二位公子引荐给薛讷,请他来收徒如何?这戟法乃是薛仁贵所创。由薛讷来收徒再合适不过了。”
“不太好。”魏元忠摆了摆手道,“一来我与薛讷不熟,这样要求于他恐怕有些以上欺下强令之嫌;二来,薛讷到了东都只几天。就被调往了蓝田当县令。天官,学无先后能者为先,你就不必推托了。你可知道,我这两个犬子对你可是敬仰得很,已经多次央求于我,让我请你收他们为徒。”
魏元忠话音刚落,魏升、魏晃这对双胎胎似的兄弟齐齐上前一步拱手就拜:“刘将军,就请收下我兄弟二人为徒吧!”
刘冕苦笑地摇了摇头:“魏公。二位公子,不是末将不愿意……其实,末将的武艺本事,也还只学了三成火候。如今就当别人的师父。恐怕会误人子弟呀!”
“无妨。只要他们两个能学到你三成的本事,也应该能满足了。”魏元忠微笑道,“天官,你的本事不仅仅是在于那套戟法。你地智慧、见识与德性。都有值得他们学习的地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教他们的,不仅仅是武艺呀!”
“这……”刘冕苦笑,仍是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答应。
“天官,你还记得骆宾王么?”魏元忠走到刘冕面前,微笑道,“你与骆宾王。也仅是数日师生恩情。他却能为你一死。我不知道你们师徒之间的情分如何,但我敢肯定。你是一个血性刚胆重情重义之人。这样地人,我把儿子交给他,放心、值得。就请你不要拒绝了——升儿、晃儿,过来拜见师父吧!”
“是!”魏升魏晃二兄弟立马拜倒下来就磕起了头:“徒儿拜见师父!”
“别!”刘冕无奈的苦笑,然后无可奈何道,“也罢。魏公如此拳拳盛情,二位公子又这么有诚意,在下就……勉为其难收下你们了!”
“谢师父!”魏升、魏晃惊喜的拜礼磕头。
“好,够了,请起来。”
兄弟二人这才站了起来。
刘冕到这时才仔细打量兄弟二人一眼。他们的长相、身形都非常的相似,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也许是常年习武的关系,他们的身板儿看来都挺结实,基础应该不错。
魏元忠也高兴地呵呵笑了笑,然后摆摆手:“你们先退下。我还有事情同你们的师父讲。”
兄弟二人欢喜的走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魏元忠请刘冕坐了下来,徐徐道:“刘兄……”
“魏公如此称呼,岂不是折煞末将?”刘冕谦虚的拱手言道。毕竟魏元忠不仅仅是宰相,而且已经是四十多岁地人了。
魏元忠呵呵的笑了笑不以为意的道:“你既已是我那犬子的师父,便与我是同辈之人。私下兄弟相称有何不妥?我们都是混迹过军旅地人,就不必太过拘禁了。”
“好吧,魏兄!”刘冕也不拖泥带水的扭捏了,爽快的和他称兄道弟起来。
“其实今日我请你来,除了是让犬子拜师,还另外有事与你相商。”魏元忠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神色间有了一丝机警。
“魏兄请讲?”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