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凑过来时,我假装在他耳边说什么,在他不注意时,竖起手掌,狠狠地往他脖子上砍了一下,那人立马晕过去,倒在我肩膀上,双眼等着看我,又慢慢闭上。
“小姐!您这是干什么?”月棠见我将人打晕了,着急地看着我。
我蹲下身躯扒那人的衣服,对月棠说,“月棠,你赶紧来帮忙,时间不多了!要是一会儿醒过来可麻烦了,你赶紧的!”
“小姐!你这是要跟着将军去?”
“对呀!这群人我哪儿放心,沈毅是为了我才受的伤,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我催促道,“月棠你赶紧的!”
“可小姐。。。。。。。这。。。。。。。这太危险了!您。。。。。。。”
我顺利地将上衣和外套拔下来,一面换着,一面催促月棠,“别废话了!赶紧,快来不及了!要是你不帮我,你就。。。。。。。。你就回蒋府去吧,我不要你了!”
月棠无奈,只好帮我扒人家的裤子,可他大姑娘一个,现在被我逼着去扒男人的裤子,别提多难为情了,月棠闭着眼睛去解人的皮带,生怕碰到什么一般,那可怜的样子瞧着就好笑,我忍不住笑出来,她瞪我一眼,“小姐!您还笑得出来!”
换好衣服过来,我检查了下手枪,虽然不会用,但还是带着把,以防万一,大不了我乱开枪!打中一个是一个!
“月棠,你叫人把他带下去,别叫纪曼柔知道了!一会儿沈毅要是问起我,你就说我先睡了!哎呀你就别担心了,等我回来给你买新衣裳!”我着急出门,月棠叫住我,把地上的帽子捡起来扔给我,紧张地嘱咐说,“小姐,您注意安全!”
我点头,把头发挽起来,带上帽子,谁也看不出来是我。
我和其他五个警卫员站在大门口,常远和沈毅不一会儿便从洋楼里出来,沈毅走得慢,常远一只搀扶着,走到门口时沈毅看了看我们六个,问了句,“是碧微挑的?”
常远说是,沈毅点了点头,然后上了小汽车。我们六个,分坐两辆车子,上车后,我坐在后排,刚坐下便感觉腰间被什么东西顶着,刚反应过来是手枪,只听见有人在耳边说,“别动!”
040:剧院刺杀
我正想转过头去,却被呵斥说,“不许动!举起手来!”手枪抵在我腰间,肩膀也被人抓住,我完全不敢动弹。
“你不是小四!”坐在我身边的人冷声问,“你到底是谁?跟着我们行动是什么目的!”
前排坐着的人也转过来看着我,因为夜色比较浓,背着光看不真切面孔。副驾驶坐着的人也拿枪指着我问我是谁。
“我是蒋碧微!”貌似那人并不知道蒋碧微是谁,我急了,赶紧说,“我是你们夫人!不信你们摘下我帽子!”
副驾驶的人狐疑地看我一眼,朝坐我身边的人递了个眼神,那人慢慢摘下我的帽子,盘好藏在帽子里的头发散开,大家才放了心。
“真是夫人!”
“对不起,夫人,冒犯了!”坐我身边的警卫恭敬地将帽子还给我。我摆摆手,“没事儿,你们这样也是应该的。”
“可夫人,您怎么。。。。。。。小四呢?”
“他被我打晕了关房间里了,”我淡淡说,对方盯着我,一脸的不相信,我讪讪地笑着,“你放心,他只是晕了,我让月棠看着呢!”
“不是,夫人您。。。。。。。。”
“你闭嘴!一个字都不许说,就把我当你们的小四,谁要是敢透了风,我就罚他……罚他三天不许吃饭!”我疾言厉色道。
“属下……属下不敢!”
暗夜里,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开出南槐路,开往霞飞路的电影院,车子里静默无声,开出一段路吼,街市上的光亮越来越热闹,这便是江城的新市区了。路过百乐门的时候,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格外明艳照人。门口站着两名身穿西装的门童,迎来送往的舞女花枝招展,惹人注目。我随口嘟哝了句,“下次一定要来玩玩”被身边的人听了去,他呆呆地回答我,“夫人,这种烟花之地,您还是不要来的好!”
我大笑,问,“为什么不能来?”
那警卫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地说,“这里面的女人男人都………都不正经!”
“哈哈哈哈哈,沈毅也经常去吧?”没等人回答,我自言自语道,“反正他是个不正经的人!”
刚说完,车子便停在剧院门口,林蝶雨的海报独占了一面墙壁,上头两盏灯明晃晃地照着,哪怕是深夜,林蝶雨的笑颜如花也看得格外真切。她当真是美人,这个时期的拍摄技术和后期处理技术远远比不上21世纪,可海报上的林蝶雨,仍是举世无双。
沈毅的车子在前头,我们几个率先下车,站在一旁候着。常远本想扶着沈毅下来,沈毅却摇了摇头,坚毅的面孔上透着淡淡的苍白,气场却丝毫不减,威严霸气,肃杀凌厉。
常远朝领队的警卫抬了抬头,那警卫便上前来,吩咐我们一会儿两个人贴身守着沈毅,其余人分开行动,目的就是保护沈毅的安全,说完,他抬了抬手,我们便四处散开,后脚跟着沈毅进了剧院。
我被分在第二组,守在剧院门口的回廊处,常远带着一名警卫进了包房,一名留在门口。剩下的一组守在楼梯口,但人与人之间的间隔不过十来米,距离较近。
沈毅进了包房后,门立即关上了,我四处盯着,看有没有埋伏,还好四下无人。这时候我想起一件事儿,那就是,我不会用枪啊!一会儿要是打起来了,我不会用咋整?我想了想,咬牙往前,走到门口叫守门的警卫,便是车上拿枪指着我的人。
我小声问,“兄弟,这枪怎么使,你教教我?”
他诧异地看着我,那表情像是在告诉我,你不会用枪还敢跟着来?
我瞪他,小声说,“你赶紧的,看啥呢?”
他有点呆呆的,反应过来便拿着枪细细教我,“一会儿你子弹上膛,用力抠动中间的扳机就好了!只是后劲很大,你要小心手!夫人,您听懂了吗?”
我琢磨了下,觉得蛮简单的,便点头说,“学会了!没事儿,一会儿我乱开枪就是了!”
“夫人,这可不行!你………”
“嘘!别说话!”我堵着他嘴巴,只听见屋子里传来林蝶雨的声音,有些着急和无奈。
“我叫丫头先拖住他,但估计没什么用,林海是不爱听我的话的,我看不出五分钟就要来了!你当真受伤了?哼,我还以为是谣传呢!你还真舍得为了她赌命,可人家领情么?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又不是不知道,蒋碧微是有心………”
“蝶雨,你就别唠叨我了!一会儿见机行事,若是有危险,先自保!懂么?”沈毅沉稳有力的嗓音响起,那声音里透着几丝疲惫和无奈。
“你少在这儿给我说些没用的!我告诉你,若是今天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蒋碧微卖到窑子里去接客!”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林蝶雨说,“只怕到时候用不着我出手了,你那怨妇小姨子怕是比我下手还快!上次不就差点儿把她给……”
本想继续听下去,可警卫推了我一下,示意有人上来,果然,我听见楼下又嚷嚷声,立即退回到回廊那边躲起来。不一会儿,陈秋生和林海带着人匆匆上楼来,不管警卫的阻拦,猛地推开门走进去,手里还端着枪!
躲在楼道的警卫全都聚集到一起,抽出腰间藏着的手枪上膛,举着枪围着包间。
陈秋生冲进包间,见沈毅和林蝶雨正沉醉于电影,冷笑了一声,然后收起枪支,装模作样道,“属下失礼!”他身后的两人也都收起枪支,退到房门外去。
沈毅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盯着前方,淡淡道,“秋生你最近略微急躁呀!”
“属下是有急事禀报将军!多次登门而不见,属下这才着了急,务必要见到将军本人才放心!”说完,陈秋生恭敬地低头。
沈毅冷哼,“你是多心还是放心?有什么事不能去南楼等我?非得来打扰我和林小姐看电影?”
“属下……”
林蝶雨立即站起身来圆场说,“不碍事儿的,陈师长也不是外人,怕是你家里哪位醋意大发,没告诉陈师长你来我这儿。林海,你也是,不拦着陈师长一些,怎么这么久了,你一点儿长进也没有,佣人刚才还打电话来说你想抄了我家呢!”
林海悻悻然,“表姐,我也不是故意的,一时情急罢了……”原来林蝶雨是林海的表姐!天哪!
陈秋生看了林蝶雨一眼,悻悻地说,“夫人也是无意之举……”
“你找我何事?”沈毅站起身来,走到陈秋生身边,深邃的眼眸深锁着陈秋生的眼睛,虽说是盯着陈秋生,被吓到的却是林海,连连解释说,“将军,我们也是担心您的安危,听说前两日您在巷子口遇刺,陈师长和我怕您出事儿了,有心人隐瞒实情………”
“你们是担心我出事儿还是巴不得我出事儿?”沈毅忽然吼了一句,微微转过身,接着,反手一巴掌扇到陈秋生脸上,没错,他用的是左手,就是他受伤的那只手。
果然,陈秋生愣了,他心里清楚,沈毅受了伤,决计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可我心里才清楚,沈毅这是逞强!
我咬牙,这糊涂蛋!关键时候,净知道逞强!
陈秋生眉毛皱到一块儿去,狐疑地看着沈毅,那双细长的眼睛里散发这狡黠的光,包间里一时静默,无人说话,陈秋生和沈毅两人对视着,谁也不让步。
林海站在旁边,见气氛不对,赶紧圆场说,“将军,的确是急事!前线传来消息说我军的物资被地方烧成灰!将士们接下来的日子得挨饿了!陈师长和您出生入死多年,怎么可能………”林海话还没说完,陈秋生就开始冷笑,那笑声格外的阴险可怖,穿过长空钻入耳朵,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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