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没什么大病就是虚寒,那大夫给开了几幅顺气补血的方子,又再年若兰的要求下,留了道避孕的方法,其实也简单,只是把一些特质的药材扎成荷包,挂在床头或枕头下,虽然不能保证百分百避孕,不过这方法对女人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后遗作用,年若兰还是比较满意的。
翻了年,进入到了三月,天气回暖了些总算没有那么冷了,然而,四贝勒府却没有像是天气一样温暖起来,反而陷入到了一片冰冷的僵凝中。
李氏的孩子,府里的二阿哥弘盼,昨天晚上上厕所摔倒了,磕破了头,虽然当时就请了太医,不过病情还是严重了起来。
人现在也是昏迷着,太医的意思,怕是要不好。
年若兰是在第二天早上知道这个事情的。
“主子,您要不要去看看?”绿琴小心翼翼低说到。
“自是要去的!”年若兰皱着眉头,疑惑地说道:“二阿哥好端端的怎么会摔破了头,伺候的下人们都是死的吗?”
对此,绿琴自也是无言以对的。
年若兰收拾了一下,吃了碗枸杞肉丝粥垫了垫肚子,方才领着两个丫鬟往李氏院子那边去了,李氏住的院子叫‘丹芷院’,里面除了她以外还住了张氏、吴氏等几个侍妾。
“年侧福晋到—”
年若兰普一进屋,抬眼便看见了正背对着她,一双手握的死紧的胤禛、趴在床边嘤嘤哭着的李氏,以及满脸满脸黯然一副忧心忡忡之状的乌拉那拉氏。
“爷,福晋。”年若兰行了个礼。
胤禛回过身,见是年若兰,阴沉的面色微微好转了些,他哑着声音道:“来了!”
年若兰点点头,纤眉蹙起:“臣妾昨晚服了安神的汤药,竟不知二阿哥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不知道现下如何了?太医是怎么说的?”
胤禛闻言脸色一黯。
年若兰见了,心中也是一纠,不由自主的她往着床边走了几步,但见那拔步床上,二阿哥小小的人儿躺在锦绣被中,脑袋上缠着一圈纱布,整张小脸惨白惨白的,看上去着实不怎么好。
不会是撞成颅内伤了吧!
想起家宴那日他还是个能说能跑的孩子,现在却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年若兰心理也是极为不好受的。
“爷,时间差不多了,您还得上朝呢,这里就交给妾身来照顾吧!”乌拉那拉氏轻声说道。
“是啊,二阿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年若兰叹息一声,也同样对着胤禛劝道。
“那这里就有劳福晋了。”
胤禛是个公私无比分明的人,即使是儿子病倒了,他也绝不会因为这个就不去上朝而守在床边的。
“爷————”李氏一听胤禛要走,立刻抬起头,露出她那张哭的已经种起来的面庞,双眼里满满地都是无助的光芒,胤禛看了眼床上的弘盼心理也是一软,温声道:“爷下了朝就回来,你好好照顾弘盼。”
李氏捂着嘴巴又哀哀凄凄的哭起来。
胤禛走了不多久,听见消息的宋氏也急急忙忙地过来了,众人现在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坐在花厅里干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整个白天,不过直到胤禛回来,弘盼也没能够醒过来。
“年妹妹身子素来不好,这有我守着,你先回去歇息吧!”乌拉那拉氏关心地说道。
“福晋才辛苦呢,从昨儿晚上开始,您就没合眼吧!”年若兰轻声道。
胤禛听了两个人的话,转过身来,果然在乌拉那拉氏和年若兰的眼下看见了青乌的疲倦之色。
“你们两个都回休息,这里有太医在!”
“爷————”两人齐声道。
胤禛挥了挥手,乌拉那拉氏和年若兰相互对视一眼,年若兰当下府了下身,缓缓地退了下去。
“主子在那呆了一天,肯定饿坏了吧,厨房的彭娘子熬了盅红枣燕窝粥,您快喝些暖暖身子。”
年若兰确实是有些饿了,闻言也就从善而流了。
“让小得子去丹芷院那边守着,又什么消息立刻回来通传。”
“主子放心,奴婢晓得了。”
这个晚上,年若兰总惦记着那边,睡的也不慎踏实,迷迷糊糊地就到了三更,突然地,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哭声,年若兰立刻惊醒了过来。
绿琴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主子,小得子报说,二阿哥刚去了。”
年若兰微微一怔愣,虽然心里面隐约已经有了这种预感,不过当真的发生后,还是会感觉到有些难过和悲伤。
这倒并不是说她有多么喜欢弘盼。
只不过————那毕竟是个幼小的孩子啊!
年若兰到的时候,弘盼已经被收殓进了小棺材中,他这样夭亡的孩子甚至连个碑也不会立下。
李氏已经哭晕了过去。
胤禛则面无表情的站在当下,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眼睁睁的失去自己的孩儿了,丧子之痛,让这个素来冷硬的男子,也是心如刀割。
这个时候,年若兰并没有主动上去说些什么温暖开解的话,她不过是寻了个地方,站在那里跟着大家一起掉起眼泪来。
一时间,屋子里面尽是女人的哭声。
胤禛紧紧地闭了下眼睛,而后,转身就走。
那一个晚上,他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中,没有知道他在里面想了些什么,或是做了些什么,只不过当他第二日出来时,他依然是那个大清朝不苟言笑的四贝勒爷。
“伺候二阿哥的四个宫女,两个太监,还有一个奶娘,都被杖刑而亡了。”小得子进来禀告道。
去了一个二阿哥,却搭上了七条人名,这就是皇家,这就是贵贱。
年若兰摇了摇头,心理却明白,这件事情已经是到此为止了。
李氏痛失爱子,胤禛心中有怜悯之情,于是接下来的这一个多月,有大半时间竟都是在丹芷院中度过的。对此,绿琴和司棋两个表示很忧心,要知道前一个有这种待遇的可是她们的主子。对此,年若兰倒是看得很开,每天是汤汤水水的吃着,还常常睡到日上三竿,日子过的是非常非常滴“腐败。”
这一日,胤禛外出归来,想起自己已有些日子没到年若兰那边去了,便脚步一转,往依兰院那走去。
胤禛到的非常突然,而且还十分卑鄙的,没有事先让人同传,这就导致了此时囧囧有神的状况发生。
时间和空间似乎都在此时静止了。
哐当——一声,年若兰手里拎着的,酱的油汪汪,顿地稀烂烂地猪蹄儿掉在了桌子上,再一翻滚的,掉在了地上。
这一定是幻觉,胤禛怎么会出现在门口,重要的是怎么会在自己如此没有形象的时候出现在门口呢,对!这一切都是幻觉,来,深呼吸,闭上眼睛,再呼吸,睁眼————他还是在啊!
年若兰几乎想要泪奔而去。
自己清冷高贵,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难道今日就要坏在一只猪蹄上了吗?
本来还以为能够多装一些时间的,难道这么快就要暴露出一个东北老娘们彪悍的本性!这真的是非常不幸啊!
“给爷请安,爷吉祥。”年若兰柔柔弱弱的站起来,那风刮就倒的样子与刚才狂啃猪蹄的样子,实在非常的拍若两人,简直就是人格分裂。
胤禛走了进来,没有说话,只是用着非常奇妙的眼神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着年若兰。
年若兰的心理素质显然不是一般的好,她抬起自己白嫩的小手,非常秀气的绾了下耳边的碎发,娇嫩如月绸般的小脸蛋上还非常适时的浮现出一层薄红,非常非常的不胜娇羞。
“爷吃晚饭了吗?“不胜娇羞的年若兰如此问道。
胤禛唔了一声,表示没有。
“那就一起吧,其实妾身也没有吃呢!”
年若兰十分自然地说道,好像刚才狂啃猪蹄的那个不是她一样。
于是,胤禛看着她的眼神就越发的奇妙了。
很快的,新的饭菜就被端了上来。
吃放时,两个人都十分的安静,年若兰手里拿着只羹匙,正在一下一下的很秀气的喝着百叶莲子汤。
他没有再提什么猪蹄,年若兰暗暗送了一口气。
吃完了饭,胤禛也没有走,直接让苏培盛把自己还没有处理好的公文拿过来,看样子今晚上要宿在这里了。对此,绿琴,司棋,书女,画屏四个大丫鬟都觉得无比的高兴,年若兰也特意泡了个香嫩滑溜的花瓣澡,二十几天没有做了,她其实也有些一些蛋蛋地想要…
第4章 砸脚
次日天明,年若兰睁开眼睛,胤禛已经不在身边了,她长长地打个哈欠,看了眼外面乌沉沉的天色,觉得胤禛这个皇子阿哥活的也是够辛苦的。
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要出门,半夜才会睡觉,而且这种辛苦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年若兰觉得当年那些高考生们怕是都没有他这么苦逼。
这年头,皇二代也不好当啊,年若兰翻了个身,非常心安理得的睡起了回笼觉。
穿越到清朝皇子的后院,有一点是比较好的,那就是妾室不用每天去主母那里立规矩请安之类的。基本上,只要你不是自己巴巴地想要往前凑,能安安心心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那么没有一般的事情发生,当家的福晋也不会故意把你叫过去磋磨,当然暗地里的那些手段并不算在内,年若兰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对于自己的定位也是无比准确的,她就是个妾,胤禛就是再喜欢她,也绝对不会作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所以打从一开始年若兰就没有与福晋对着干的意思,她的直接竞争对手其实是李氏,间接的对手是那些日后肯定还会层出不穷的鲜花门。
而怎样使自己这朵花,开的长盛不衰,这是年若兰这一生都要钻研下去的课题。
“东西送来了吗?”年若兰兴致勃勃地问道。
绿琴笑着说到:“主子稍等,你一会儿就能见着了。”
果然不足半刻钟,一只半人高的长方形玻璃鱼缸,便出现在了年若兰的眼中。
不仅是她,依兰院的几个大丫鬟也都好奇的围了过来,但见这透明的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