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会是什么呢?
作为一个善于思考的斯莱特林,有什么东西在德拉科脑子里蠢蠢欲动,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四点多的时候,外面突然开始下雨,雨点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德拉科随意的扫了眼活点地图,魁地奇球场的人名纷纷急速撤离,天文塔的那位早已不在,而禁林附近,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名字一动不动。
德拉科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名字上面,很久很久,后者仍旧没有会动的趋势。
“笨蛋……”德拉科最后还是站起来,从衣柜里翻出一把伞。
雨很大,外面看不到学生,德拉科自嘲的摇摇头,还是撑着伞走出去。
快要到圣诞节的此时真有几分阴冷,寒风打着旋钻进德拉科的脖颈处,他顿了顿脚步,没有缩脖子,继续往前走。
禁林附近的温度比城堡外还低几度,德拉科懒得再看活点地图,他径自朝某个方向走去,下雨也有下雨的好处,再优秀的猎犬也无法嗅到被雨水带走的气味。
小天狼星正窝在一棵树下,这棵树并不足以为他遮风挡雨,但他丝毫不介怀,他不想回去,身上早已湿透,冰冷一片,可他还是不想动,就是不想动。
“不知道庞弗雷夫人会不会给狗治病?”一把伞出现在大黑狗的头顶,同步而来的是少年的声音,清清淡淡。
小天狼星知道自己该一跃而起,大大咧咧的表示他在做雨水浴,但他大概是冷的脑袋有些迟钝,他只是扬起狗头,仅此而已。
“还没清醒?”铂金少年对着自家失态的宠物狗勉强笑笑,想了想,收起伞,微微抬头看天,任由冷的刺骨的大雨打在自己的身上,再度将视线投向舅舅时,他的语气依旧很平淡:“还想逃避下去,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一惊,他立刻立起身体,而德拉科装作没看见,反而坐到小天狼星身边:“关于雷古勒斯,你就那么害怕被我说中吗?”
大狗偏头看向脸上写满平静的少年,下一刻,他变成男人的模样,靠坐在树边,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脚下的水洼,雨滴不断地打破水洼的平静,他看不清自己的脸。
“你的父母,你的弟弟,他们做的都是错的,所以死了就死了,你一直都这么认为。”德拉科自顾自的开口:“或者说,你逼着自己这么认为,他们和你是两码事,你没必要为此负责或者难过,这样你就可以活得心安理得?”
男人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肌肉也跟着紧绷。
德拉科瞟了小天狼星一眼,耐心的等待对方说话。
“……我不讨他们喜欢,从小到大都是。”终于,小天狼星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父亲或者母亲,从来就厌恶我,而雷古勒斯,这个唯一站在我身边的弟弟最后也离弃了我,你能理解吗?明明同处一个家,我和他们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诚然,小天狼星有很多朋友,但很多东西并不是友谊能够取代的。
就像他的朋友们不会知道,他曾经是如何度过他的圣诞节假期,一个人留在学校,无聊的看寝室的天花板,或者在房间点满蜡烛,看着闪烁的烛火发呆,他绝不承认自己的选择是错的,更确切的说,他是个疼死也要大笑的人,所以只要他走出那道门,他就是活力无限每天活的开开心心的小天狼星?布莱克。
“你还是只想记住家人对你不好的地方?”德拉科轻轻问。
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喉咙,半晌,小天狼星说:“不然呢?”其实他想说你又知道什么,但他突然又觉得德拉科很多事情都明白,一个出身古老魔法世家的继承人,德拉科比他的教子敏锐太多。
“我见过贝拉,我非常讨厌她。”德拉科突然道:“就算她是我母亲的亲姐姐。”
小天狼星跟着蹙眉,他对这个堂姐的印象同样不佳。
“母亲却告诉我,就是这样一个姐姐小时候还曾背着生病的她一路跑到圣芒戈。”德拉科闭上眼,悠悠的继续:“母亲说起这个的时候显得很悲伤,大概她也明白,这样的姐姐已经不复存在,就算如此,她还是保留着这些美好的记忆。”
德拉科再度睁开眼,他看向男人:“你呢?你连正视自己亲人的勇气都没有吗?”
小天狼星怔住。
布莱克老宅,某个画像上的帘子永远是拉上的,而雷古勒斯的房间永远是锁上的,小天狼星住在那里,却没有碰任何足以承载过去记忆的东西,他本能的抗拒着一切,本能的拒绝承认那样一个黑漆漆阴森森的地方曾经给过他家的感觉,哪怕是一段短暂的几乎可以被忽略的时光。
德拉科的身体冷的有些僵硬,他缓缓站起来,叹息着吐出来的热气立刻消散在空气中:“让一个斯莱特林和你谈论勇气,你真该去撞墙。”他的语气变的有几分嘲弄。
“阿嚏!”铂金少年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他抬脚踢某人:“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有些不耐烦。
小天狼星傻瓜般张张嘴,低头晃晃脑袋,终是变成大黑狗,夹着尾巴跟着德拉科走。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教授真的气的整了金妮,我想……严重了吧肯定不行,轻了吧,说实话,校长会看戏看的很欢快,然后再反过来调戏下教授,所以综合考虑,教授暂时隐忍了,当然,内心的火焰蹭的很高了。
小天狼星教小龙决斗技巧,小龙则教小天狼星去理解自己的家人,互助互助的拉(^o^)/~
77。 教授很压抑
“阿嚏!”
德拉科怨恨的看着某个正对他挠头傻笑的男人,为什么明明都是淋雨,这家伙淋的时间还比他长,可是感冒的却只有他一个?
本来还决定要回老宅一趟的小天狼星取消了行程,要是让纳西莎知道他连累小外甥得了重感冒,他铁定会被剐皮的。
“喝点热水?”忠犬舅舅赔着笑脸。
“……果然笨蛋是不会感冒的。”德拉科碎碎念,一肚子火愣是憋熄了。
“我给你熬副治感冒的药水?”忠犬舅舅转而提议。
德拉科皮笑肉不笑:“我需要提前写遗书吗?”
小天狼星哽住,梅林在上,他的魔药学只是有那么点点差劲,又不是差劲到极限,算了,考虑到他十几年没碰坩埚,还是不要把外甥当试验品的为好。
“我去地窖摸点来总行了吧。”小天狼星嘀咕。
“哎……”还没等德拉科拦,大狗已经消失在门口。
吃力的摸出活点地图,德拉科一看头就更昏了,他教父的名字正在地窖里飘着呢。
说起来,教父最近压抑的厉害,整个人就像个不定时炸弹,眨眨眼,德拉科靠在床上,算了,小天狼星过去正好让教父发泄下,德拉科无良的想。
德拉科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迷迷糊糊的打瞌睡,没有食欲也就不想着去大厅吃饭。
也不知过多久,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鼻涕精!王八蛋!臭不要脸的……”
德拉科睁眼就看见小天狼星换了个发型,他忍不住噗嗤一笑,教父真够毒的,光了一半的后脑勺可怎么见人。
小天狼星尴尬的捂自己的脑袋,知道捂不住,缓了缓垂下手:“借点药而已,他就像打了火药一样,这次可是他先动的手!”说着,男人龇牙咧嘴,就好像就算打架也该是他先动手一样。
德拉科越看越好笑。
“喏,魔药,还有晚餐。”小天狼星将大餐盘端上床头柜。
所谓的晚餐是稀粥和小青豆,德拉科挑眉,这个笨蛋竟然还知道病人不能吃油腻的?
“我去厨房专门找小精灵做的。”小天狼星见外甥的眼神连忙解释:“还是你想要吃点别的?”
“这些就可以。”德拉科拿过魔药瓶,发问:“教授知道我病了?”
提及斯莱特林的院长,小天狼星的脸色又变的难看:“他那副宁可摔碎所有魔药也不给我的德性真恶心……”言外之意,说了。
“临走时我炸掉了他正在熬制的一剂魔药。”小天狼星嘿嘿的笑。
德拉科不禁扶额,该说舅舅的个性不吃亏呢,还是该说太幼稚?
“噢,对了,这个还得你帮我想办法。”小天狼星指指反光的半个脑袋。
“回头再说。”德拉科随意应下,喝完味道还不错的药水,转而低头吃晚餐。
小天狼星缩回床边,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看了看金发少年,又把视线投到地上:“……德拉科……”
德拉科没有抬头,鼻子轻轻哼了声,表示在听。
“谢谢……”
恩?德拉科抬头,这次,他看到是一条狗,趴在小床上,狗头埋进被子里。
看来狗脸也有薄的时候。
……
德拉科第二天身体就好了,早晨在大厅他一眼就看到自家教父在瞪他。
又不是他把小天狼星遣送过去的,德拉科在心中辩解,随后看向格兰芬多长桌,女韦斯莱一如既往的在向某人献殷勤,而某人当真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真是只猪啊!德拉科吐糟,就这种感情白痴,到底是怎么和教父混到一起的?难道是教父先告白?德拉科不禁被这种惊悚想法吓到了。
教父……也是个感情白痴,或者说,一直以来,德拉科都认为感情不在教父的考虑范畴以内,教父有坩埚足以。
这两个人如何产生的交集……德拉科真是无法想象。
还是找波特谈谈吧,德拉科叹气。
上午的课不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德拉科也没刻意去见波特,中午时候,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听到一条新闻,准确的说是冷嘲热讽,金妮?韦斯莱在黑魔法防御术课堂上扭了脚,五年级的斯莱特林们惟妙惟肖的形容她瘸着腿一跛一跛走出教室的神态。
这么说,教父忍无可忍了?
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教父绝对是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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