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替我回家 作者: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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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替我回家 作者:和平-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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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从高地的一侧摸到了第一道战壕。可能是由于残余越军正在全力对付一连的进攻,居然没有察觉到一名中国士兵已经进入了阵地。等到小李摸到第二道战壕时,才被越军发现,他们马上组织了五名士兵从三个方向向小李包围过来。 

小李见状,立刻隐蔽在堑壕内的小猫耳洞里,开枪击毙一名越军。接着,他又沿战壕迅速转移到一块水泥板的下面,突然出击,又击毙一名越军。正当他悄悄地准备转移到另外一条战壕时,却在战壕的拐角处和一名悄悄包抄的越军突然碰了头。在极近距离内,敌我双方士兵同时举枪,同时射击,同时倒下……越军头部中弹顿时毙命。而小李却没有死越军发射的子弹击中了他胸前的子弹匣。 

正当小李准备爬起来转移时,他听到又跑来一名越军,嘴里还叽里呱啦地乱叫。 

此时,由于敌我双方距离太近,小李已经来不及转移了,于是,他就干脆倒地不动装死,手中紧紧握住冲锋枪的扳机,眼睛的余光则盯住越军士兵的身影。等到越军靠近、用脚踢他时,他突然跃起,一枪将其击毙。 

就这样,小李在高地上东打一枪、西打一枪、上打一枪、下打一枪,搅得整个高地上的越军乱了套,成为敌人的心腹之患。这为步兵一连最终夺取该高地做出了突出贡献。这场战斗胜利后,小李荣立了二等功。 

后记: 

战斗结束后,扯掉眼球的四班长史光柱被送进了后方医院。由于伤势过重,他的左眼做了手术,右眼也处于失明的危险状态。尽管军内外的专家们尽了一切努力,终因伤势过重,而且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史光柱的右眼最终被摘掉了。 

双目失明的史光柱,没有悲观,没有气馁,相反还经常安慰、鼓励其他受伤的战友。当战友们到医院看望他时,他轻松地说:〃相对于那些牺牲了的战友,我虽然双目失明,但毕竟还活着。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但我的心里是一片光明。〃 

战后,上级组织根据他的英雄事迹,授予他〃战斗英雄〃称号。史光柱伤愈归队以后,就主动与有关部门联系,抓紧时间自学盲文。他在《小草歌》中写道:〃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春风啊,春风把我吹绿,大地母亲把我紧紧拥抱……〃这首诗被作曲家谱成曲子后,妇孺皆唱,响遍了全国。 

2。和平是军人最大的勋章 

在战区,曾有人说过:〃从战场上完整走下来的人,不是幸运者,只算是幸存者。这种幸存是要付出代价的,代价就是战友的鲜血和生命。〃 

由于种种原因,他们不能留下真实的姓名。现在北方某城市公安系统工作的我,有义务把他们的事迹告诉给后人。 

(作者管宪明) 

那年初冬我还不到21岁,刚被提升为班长。看着别的班紧张有序地训练,总感觉自己几个人实在别扭,特别是那三个扎眼的〃新兵蛋子〃乔俊、何国庆、吴岗。 



 

第4节:战争爆发了
作者:和 平

乔俊是市郊兵,活泼得有些不好管理;何国庆戴着副眼镜,一副柔弱的样子;吴岗是个农村兵,参军前连县城都没去过,新鲜事物接触得少,看什么都稀奇,尽管人很朴实,可还是老出洋相。 

训练强度越来越大。练习投弹,战士们都疯了似的甩,胳膊轮圆了猛甩,第二天肿得抬都抬不起来。印象中,实弹射击好像比平时提前了半个月左右,子弹也发得比以往多了许多。 

没过多久,部队开进的命令下来了,往南,到边境上去。我和战友们在南下的车厢里迎来了元旦。晚上,乔俊他们坐在窗口旁默默地抽着烟。吴岗呆呆地看着夜空里的星星,他说这样他娘能看到他。靠在车厢一角的〃眼镜〃何国庆,捧着本书,依旧默默地看着。 

最终,战争还是爆发了。 

2月17日的凌晨,我们连分散隐蔽在中越边境我方一侧的树林中。战友们三三两两地蜷缩在阴冷的战壕里。在这片不大的树林里,除了我们,还潜伏着其他几个兄弟连队,我们默默地等待着出击命令。 

快4点的时候,乔俊摸索到我身边,靠着简易战壕坐下。我们沉默了很久,他终于开口了:〃班长,有件事,我早想和你说了。入伍前,有几个哥们来看我,我想请他们喝酒,可又没有钱,我就到我爸厂里偷了点电线,用火烧了化铜,卖了二十多块。到了前线,看见弟兄们想的干的都是准备为国家流血牺牲,这事就成了我的心病。我攒钱了,有14块,放在我的挎包里。这次我要是'光荣'了,班长,你就帮我把钱凑齐,还给工厂吧,千万别让我爸知道。〃接着又塞给我一个写有工厂地址的纸条,就猫着腰跑开了,我本想叫住他,可乔俊很快便消失在茫茫雾气之中了。 

过了5点,远处传来了隆隆的炮声,那声音有点像天边的闷雷。看来兄弟部队已经和敌人接上火了。 

5点20分,我们在连长的指挥下,跨出简易战壕,开始搜索前进。我平端着冲锋枪走在全班最前面,紧跟着的是乔俊,再后面是吴岗…… 

刚开始,我连的位置还算是靠前的,可七转八转,我们就转到了大部队的后面。看着友邻部队一路向南,战士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看到老乡兵的时候。 

人是怕死的,可当兵的上了战场,捞不着仗打,那滋味比死还难受。几天来,我们一直在大山里乱转,搜剿残敌。大部队过后,残存的越军和特工经常袭扰我后方部队。我连的任务就是找到他们,消灭他们。 

2月24日,一上午,我连遭到了四次零星的炮击,是迫击炮干的,准确度差得惊人,我方没有人员伤亡。上级通报附近可能有残存的越军,让我们上。侦察的四班副回来报告,说附近山头上发现有小股越军活动,似乎敌人还没有发现我们,刚才的炮击可能是巧合。 

我们排迅速越过尖刀班,向有敌情的高地摸去。这个高地周围大约有一段四五十米的开阔地,原有的飞机草都被清理干净了。高地上有一座A字形地堡,约50米开外的山坡上还有一道环形战壕,估计越军至少有两个班的兵力。 

我连后续人员陆续接近无名高地。连长命令天黑之前必须拿下它。我们几个班、排长开始向连长靠拢,听他布置任务。连长命令:我排一、二班从正面分散接敌,三班和指导员他们从两侧迂回佯攻高地;三排负责火力支援;二排在我排一、二班后面跟进。 

我们班的任务是强行通过环形战壕下面的开阔地,夺取战壕后,以战壕为依托,配合二排干掉地堡,夺取整个无名高地。 

第一次参加战斗,我们都很兴奋,也没想过打仗会死人。吴岗异常亢奋,四下张望着,很不老实,我和〃眼镜〃不得不把他按在地上。半个小时后,高地两侧突然响起了枪声,几秒钟的时间就响成了一片,很密集。吴岗一听那边打响了,跳起来就要冲,被我一把拉住,拽了回来,又按在地上。一会儿,高地战壕里有人影晃动,越军扛不住了,开始向两翼分兵布防。我回头命令道:〃把保险都打开!〃〃冲啊!〃我和战友们开始向高地冲击。 



 

第5节:机枪火力
作者:和 平

我跑在最前面,就是端着枪一直跑,那几秒钟是我一生中感觉过得最慢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我是班长,我得带头冲,要死,也得先死我……〃很快乔俊超过了我,冲到了最前面,眨眼工夫便把我们落了一大截。也就是我们几个发起冲锋后几秒钟的样子,敌人的机枪也响了。我能感觉到子弹呼啸着从耳边飞过,没准哪发就是给我准备的。 

乔俊投出一枚手榴弹,硝烟还没有散尽,我们就已经冲过了开阔地,乔俊已经接近了战壕。正当他的右脚刚刚踏上壕边时,一个趔趄栽了下去,重重地摔在战壕下面的一个土坑里。二排长他们也开始通过开阔地了。我们不停地把一排排的手榴弹投向战壕,用不间断的爆炸来压制敌人的机枪火力。这时,乔俊又突然从土坑里跃起,像头受伤的豹子,几步便蹿上了壕沿。他在烟雾中紧紧抓住了敌人一支发烫的枪管,死命地往上举,往回夺。同时,头也不回地大喊:〃班长……快上啊!〃敌人的机枪手也紧抱住机枪不放,跟他来回争夺。乔俊左手攥着发烫的机枪枪管,右手用步枪托狠砸着敌射手的盔式帽。我跳入堑壕,发现此时敌机枪副射手正用冲锋枪对着乔俊,便当即给了他一梭子弹。子弹从右腋下钻了进去,第一次杀人,相距还不到4米。可是,那家伙在倒地的那一刹那也扣响了扳机,乔俊在弹雨中抖动了几下,便一头栽倒在堑壕边上。二排长他们利用乔俊打开的口子也冲了上来。一个越军猫着腰刚要钻进壕壁上的猫耳洞时,便被一班长一刺刀扎在肩膀上,接着,二排的一个小战士上去就是一枪托,那越军顿时瘫软在地上。 

副连长带着三班、四班也把战壕两端占领了。他跑过来,命令我班迅速做好爆破地堡的准备。趁这机会,我赶紧拉着〃眼镜〃去找乔俊。乔俊抱着步枪侧卧在堑壕下面的土坑里,蜷曲着身子,轻声呻吟着。上衣前襟和一条裤管都被血水浸湿了,他身中四弹。我急忙解开他的衣扣,锁骨下面的伤口,随着呼吸还不断地涌着血。右腿膝盖附近的弹洞周围凝聚着黑乎乎的血块。 

〃眼镜〃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颤抖着的双手撕了几次才把急救包撕开。我叫〃眼镜〃托起乔俊的上身,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可锁骨下的伤口怎么也止不住出血。我让〃眼镜〃按着,一步也不准离开。然后,我提上乔俊缴获的机枪转身翻进了战壕。 

这时,山头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静得简直叫人透不过气来。我们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越军似乎也在等待着我们的冲锋。二排的两名爆破手在全排的火力掩护下,跃出战壕,敌人依托着地堡,有目的地射击着,两名爆破手相继中弹负伤。吴岗把六枚手榴弹缠在腰间,又用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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