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朴昌源不好意思的看着哈利，“那个。。。。。。。”
“坐下吧！”哈利拽了一下他的袖子，“以后脾气不要这么暴躁，即便是杀人放火的事情，也要给人家辩解的机会。我知道你想清楚的了解你父母真正的死亡原因，但什么事情都要循序渐进，一步一步的来。亏你还是学刑侦的出身，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是，我知道错了。”
小狮子微微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崔彤夜的身上。
“崔先生，今天约您来的目的，就是想问清楚几件事情。第一件就是关于昌源遇袭的，他是G前一段时间在火星的大门口捡到的，捡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是伤，并陷入了轻度昏迷的状态。若非G救的及时，恐怕小源这个时候已经。。。。。。。。”哈利轻轻摇摇头，“关于这个，您有什么说的吗？”
“我真的不知道他遇袭的事情。”
“那您怎么解释您和天鲨帮的关系呢？”哈利又继续逼问道，“不要告诉我，您跟他们一点都不认识。”
“波特先生，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今天有什么就说什么。你们无非就想知道朴家夫妇死亡的原因，还有谁是凶手以及我跟天鲨帮的关系，是不是？”看到哈利默默地点了下头，崔彤夜叹了口气，“那么，我就实话实说好了，如果你们要找凶手，那你们真的是找错人了，我绝对不是买凶杀人的那种人。当然了，我是要得到朴家手里的那一半天使之印，这一点我承认，但绝对没想过要朴家夫妇的命，那真的就是一个意外。而小源被袭击，我也真的是不知道，他在失踪之后，我还找了他好多天呢，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可以做个见证。至于我和天鲨帮的关系，不能说是不认识，只是有人给了我消息，说另一半的天使之印不在朴家手里，而是在天鲨帮。”
19 摊牌（下）
听到崔彤夜的话，大家全都是一愣，尤其是朴昌源，紧紧地握着双拳，更是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自己的仇人，那样子好像再多说一句话就送他下地狱似的。
崔彤夜看到对面那几个用疑惑和不信任的目光瞅着自己的人，弱弱的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打开之后调出自己的邮箱，把那几封邮件一一点开，把屏幕转向了哈利所在的那个方向。
“我大约一年前开始收到这些邮件，平均是一个星期两封邮件，最多的时候可以达到一天一封，我们谈论的都是关于天使之印的事情，也正是这个发邮件的人告诉我，应该属于朴家的那一半天使之印不在朴家人手里，而是在天鲨帮。”
小狮子一边看着电脑里的邮件，一边快速地思考着，直觉告诉他像崔彤夜这样的人，不见得会轻易听信一个陌生人的胡说八道，可等他看完那些邮件和崔彤夜的回复，哈利又不得不承认如果是他自己，恐怕也会落尽这个很明显的圈套里。虽然这个世界上知道天使之印的人不算少，但把个中详情调查的如此清楚的却是少之又少，而这个给崔彤夜发邮件的家伙不但知道天使之印的由来，更知道那个保险箱里存放的是什么东西，最主要的是他提出了一个相当明显的证据，只有崔老爷子手里面的是真品，而昌源脖子上的那一半是当年为了混淆视听而弄出来的赝品，而真品早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下落不明了。
“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真品在天鲨帮那里？”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崔彤夜摇摇头，“我也请人调查过他，可都不顺利，没有人能最终完成任务，波特先生。后来，我跟小源的爸妈谈论过这些事情，他们也承认了，那个人说的没错，他们手里的天使之印是假的。而且，小源的爸爸说，崔家的也未必见得就是真的。所以，我们就吵了起来，吵了几次都没有结论，最后一次吵得更厉害，我们两个都动了手。后来还是冷静下来思考了很久，我们都商量好再做进一步的探究，可惜我们谁都没有想过，那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没过多久，他们就遇到了飞机失事。”
“你是说崔老太爷给你堂哥的那个也是假的？”
“应该是这样的，听说所谓的天使之印有真有假，而且，真的和假的都在崔家和朴家的手里。”崔彤夜摇摇头，“我们询问过瑞士银行的工作人员，他们说是非常有可能存在这种情况的，因为百年之前的技术并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有可能一个保险箱里用好几个钥匙才能打开，并不是像现在使用质问就可以了。”
“那么，所谓的天使之印并不是个骗局？”
“根据我们家老爷子的说法，确实不是骗局。”崔彤夜叹了口气，“那个宝藏确实就存在瑞士银行里，而崔家也确实是掌握了几把钥匙中的其中一把。”
“几把钥匙？”斯蒂芬挑挑眉，“之前我们只是了解到有了天使之印就可以打开保险箱啊，怎么突然一下又多出这么多？”
“过去的瑞士银行据说为了保险起见，一些重要的、贵重的物品都是用最少六把以上的钥匙缩进保险箱里面的，李家王朝的宝藏也不例外。其中崔、朴两家的钥匙被外界成为天使之印，但这个天使之印有两套，一套是真的，一套是假的。我堂哥和小源手里面的算是一套，那套是假的，老爷子手里面的那把和据说在天鲨帮的那把合在一起可以打开最后一道和倒数第二道门。前四道门的钥匙目前下落不明，据说已经流落到国外了。不过，因为最后的这两把钥匙相当关键，所以瑞士银行当年的工作人员说，如果前面的钥匙找不到了，有最后这两把也可以打开金库，取走那些贵重物品。所以，为了挽救崔氏，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毕竟现在李家王朝的人。。。。。。。已经不在了。”
“哎哟，真是越听越乱。”瑞在G的身上蹭了蹭，伸出一直蜷着的腿踹了一脚站在边上的小鹿斑比，“上休息室把那个白板推过来。”
“又使唤我！”
小鹿斑比嘟嘟囔囔的往休息室的方向走，不一会儿就推过了一个白色的公告板，上面已经被他擦得干干净净，原来的黑色油性笔的印记都已经不见了。
“那么，我们就来重新梳理一遍吧，崔先生。”瑞冲着崔彤夜笑了笑，“您刚才东一句、西一句的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分散了。”
“。。。。。。。”崔彤夜盯着瑞沉默了半响，“果然波特先生周围都不是简单的人呐！”
20 关于凤常务（上）
“哦？”小狮子露出一个意味颇深的笑容，“这么说来，刚才崔先生是在糊弄我们呢？”
“怎么敢呢？就算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糊弄鼎鼎大名的波特先生，这里谁不知道波特先生的英明睿智？谁不知道波特先生的眼睛里不揉沙子？我可不想做那个知法还犯法的愚人。”崔彤夜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只不过是在感叹，若是我身边也有一两个可以为我分忧解难的人，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崔先生过谦了，您的聪明才智不输于任何人，只是没有善加利用而已。”哈利轻轻挑了挑眉，“好吧，既然刚才瑞提出了您说的话没有条理性，让大家听着很费劲，那么，我就帮您捋捋清楚，这样也能有助于我们寻找到里面的破绽，是不是？”
“是的，波特先生说的对。”崔彤夜点点头。“我从头说起，把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跟您。。。。。。。”他又看了看被斯蒂芬拉着的、两眼通红的朴昌源，“还有小源说清楚，希望可以解开这个天大的误会。”看到哈利点点头，崔彤夜叹了口气，“首先我要声明，我堂兄跟我纯属个性不合，我们谁也没有抢了对方的妻子，也没把对方的孩子扔到井里淹死，他看不上我，只是因为我为人处世太过于圆滑和世故，我看不上他，也不过是他太死板而已。”
“这倒是和崔叔叔说的一致，他看不上你那种。。。。。。。呃，滑头滑脑的人。”
“可惜，他儿子比我还滑头滑脑。”崔彤夜呵呵一笑，“权佑若是不精明，怎么也成不了东方律师事务所的头牌。”
（茶：头牌。。。。。。。这个名号好，是不，权佑先生？崔律师：边去！）
“听说当崔叔叔一家被老太爷赶出门的时候。。。。。。。。”哈利坐累了，左看看右看看抓过可怜的昌源，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交给移动小胃袋，还舒服的蹭了两下才继续说道：“你也没有为他求过情，所以，会造成外界的误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崔家虽然挤不进大家族的行列，但一举一动也会受到别人的注目，尤其是继承人这种事情。”
“堂兄被赶出去，是老爷子和他商量的结果，他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干嘛要凑这个热闹，惹人家嫌弃呢？波特先生，您难道不知道吗？我爸妈死后，我可是寄人篱下过活！再说了，堂兄为人憨厚、老实，有的时候不知变通，不是做生意的材料，而且权佑从小就对做生意不感兴趣，所以，老爷子也是为了崔家不败在他的手上才出此下策，可惜。。。。。。。”崔彤夜摇摇头，“千算万算，还是没能保住崔家的产业。但是，崔家握着那把钥匙，总还有资本东山再起。”
“凤常务是什么时候进入的崔氏？”
“大约十三年前吧。”崔彤夜眯着眼睛回忆道，“也不是进入崔氏，他是被老爷子捡回来的，在一个冰天雪地的晚上。”
几个人相互望了望，尤其是大家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喜欢捡人的G的脸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最后斯蒂芬才说，原来喜欢往家里捡人的不止是G一个，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与G一样喜好的人。
“你们别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G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了瑞的怀里，做小鸟依人状，惹得大家一个个忍不住把嘴里面的酒和饮料都喷了出来。手忙角落的收拾干净了被喷的乱七八槽的地面和茶几，崔彤夜又继续向众人解释凤常务的来历。
“凤常务到我们家的时候，不过十七八岁，按照他的说法是从家里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