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表面上的再次合作大约是五年以后，我依然是个探员，而他已经成为站在他那个部门金字塔尖上的领袖了，说一不二。不过，私底下，我们。。。。。。。”
“你们还是很有交情的，对吧？他之所以能成功，就是靠你在背后支撑着，对吧？”金相贤笑了笑，甩出一大叠资料扔在桌子上，“你背地里拉拢了跟你关系比较好的探员，组成了一个组织，而这个组织就是帮M先生清除敌手的暗杀组织。”金大检察官看着梅尔先生，“这个组织叫做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我们是通过手势，还是后背上的数字纹身来确认身份的。”
26 坦白（下）
“数字纹身？”金相贤很快就抓住了这句话里面的重点，“原来是真的有数字纹身这么一回事，不是你们想糊弄我们而弄出来的假象？”
“金大检察官，我们还没吃饱了撑的到要糊弄你们，特意弄出个组织来。不过死掉那几个人身上的纹身确实是刻意弄上去的，不过是为了告诉一些知晓内情的人，这个组织即将解散罢了。”梅尔先生摇摇头，“这个组织最先成立的时候，包括我在内只有五个人，那四个人都是我的同期，也是好兄弟，算是生死之交吧，毕竟，我们曾经一同从鬼门关爬回来的。我们算是这个集团的首脑，或者叫做元老，而由我们五个发展的组员、或者再向下发展的则是采用单一联系方式，也就是在战争中经常用到的那种方法，到现在为止，我们都觉得那是最不容易让人察觉的。组员们相互联系是采用打手势和画暗号，还有就是在后背纹上阿拉伯数字，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等一下！”郑在云把那三个受害人的照片放在梅尔先生面前，“纹身是在背后的，你们总不能扒了人家的衣服验身吧？”
“不是的。我刚才说过了，郑警官，这是伪造的。”梅尔先生指了指自己的后脖颈子，“真正的纹身是从发髻开始的，所以，无论你穿的是有领子，或者没有领子的衣服，都可以看得到。因为，一般衬衫的质地都很。。。。。。。轻薄。”
“这一点我们弄明白了，你可以继续说这次的事情了。”
“这一次的事情有些特别，你们应该也听说了，不光是韩国的驻官有死亡的，其他国家的外交官员也有死亡的，这就是因为M先生准备推行了一个针对外交人员的方案，里面所涉及到的内容让这些外交官员没有办法接受，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这一次的新方案大大的损害了他们的利益。”梅尔先生叹了口气，提议交上去的时候，反对的人是很多，不过M先生的手段也是非同小可的，等再次提案的时候，反对的人就少了将近一半。剩下的不过就是。。。。。。。按照M先生的意思，他们就是老顽固派，所以。。。。。。。为了这次的提案能顺利通过，就必须把他们铲除掉。其实，我们已经好久不做这种事情了，毕竟位高权重，听我们的话、买我们的账的人还是很多的，已经用不着暗杀了。只是那些人是软硬不吃，迫于无奈，我们只好重拾老本行。不过，我们在商量之后还是决定把这一次作为最后一次行动，从此以后，我们就不再做这种事情了。”
“所以，你们就把这次案子假装成杀手组织内部的仇杀，实则是铲除异己。”
“对。”梅尔先生点点头，“反正这种事情在过去的那么些年也没少做，自然会做的很顺手，只不过M先生和我都忘记了。。。。。。。”
“忘记什么了？”
“这不是在我们美国的本土。”梅尔先生冷笑了一声，“告诉波特先生，他提出来的那些要求我都满足，不过，我希望我女儿三天之后出现在我的面前。”
金相贤和郑在云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那么，就继续来说这次的案子吧，反正M先生把我交给你们的时候，他手里掌握的资料都会被毁了，所以，我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既然是这样，我就日行一善来帮帮你们，为你们的破案率做些贡献。”梅尔先生看了一眼郑在云，把茶几上的茶杯推了过去，“麻烦郑警官，给我一杯水。”接过郑在云接满水的杯子，梅尔先生道了一声谢，“不要以为我刚才的话是什么狂言，真的就是这样，要不然为什么我们犯下了那么多起大案，也没有人察觉呢？”
“是因为他们都知道。。。。。。。”
“没错。”梅尔先生点点头，“其实，这件案子的对象一方面是这些不肯合作的顽固派，还有就是一直存在于FBI中的多国部队小组，我们的意思是要靠这次案子，也把他们解决掉。”
“为什么？”
“哪里有什么为什么？金大检察官，我想你也不希望有外人来占据着最最重要的职能部门关键位置，对不对？他们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梅尔先生苦笑了一下，“只是，我们没有想过他们的背景都这么深厚，单单一个乔舒亚我们都动不了。派人伤了他之后，他那位航天局局长的父亲，立马告了我一状，弄得我连辩解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又出事了。一个在美国发展很好的集团撤掉了所有分公司，把华盛顿弄得是人心惶惶，不断有人上街抗议游行，我们要配合警方行动，来维护城市治安。后来我到了韩国才知道，原来那个集团的大少爷是我们鼎鼎大名的迷迭香先生。”
“后悔了？”
“不。”梅尔先生摇摇头，“他们早晚都要离开FBI的，早一点晚一点对我来说没什么分别，不是吗？”梅尔先生抬起头看着监视器，“我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可以平平安安的把我女儿救出来，其他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27 尾声
这件案子在梅尔先生的供述下勉勉强强算是可以告一个段落了，可听到整个审讯过程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隶属梅尔先生提到的那个多国部队精英小组的每一个人，心里都非常不是滋味，尽管他们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有这么一天会听到自己的老板说出这样一番伤人的话，虽然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可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真正听到这番话的时候，他们在感情上又一时间接受不了。
这些人都在仔细的思考，过去浴血拼杀，在生死间穿梭的日子，究竟是不是有意义的，他们是不是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是不是真的实现了自己曾经的愿望，过上了自己梦想中的生活。看着背投电视屏幕上显示的那张毫无愧色、坦坦荡荡的老脸，没有一个人不认为自己把美好的青春年华扔在那个该死的地方是个很英明的选择。果然，童话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没有人真的可以活在美好的童话里而不面对残酷的现实。
德拉科沉着一张脸，默默地看着从刚刚就窝在自己怀里、脸色铁青的小人儿，相比较自己的情绪，铂金小贵族更在意的是爱人的心情，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这头小狮子每每遇到跟自己有关的事，就会方寸大乱。不过，关于这一点，德拉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很能说明自己在哈利心目中的地位。
“我们回来了！”推开监控室的门，金相贤很兴高采烈的向大家招招手，却看到一屋子的人都愁眉苦脸的，他回头瞄了一眼跟自己一样表情的郑在云，“他们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吗？”
“大概是吧。”郑在云轻轻地点点头，把金相贤推进了房间，然后转回身把门关上，“你也不想想，他们几个都是要被灭口的，听到那样的消息，能不吃惊吗？至于波特先生，大概就是为自己的爱人感到不值，你没看到他眼睛中冒出想要杀人的光芒吗？”
“要是我，我也想杀人。”金相贤可不怕扰了哈利的思绪，抬起脚照着他的小腿肚就踹了过去，很成功的把神游在外的幺弟唤了回来。看到哈利很迷茫的看着自己，金大检察官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想什么呢？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该回家了。”
“没什么，只是为德拉科他们抱打不平而已。”哈利摇摇头，看着郑在云，“郑警官，麻烦你交代下去，要他们好好招呼一下梅尔先生。这么多年的债让他一次还清了吧，反正他也是离死不远的人了，就不要对他手下留情了。”
“知道了，这个就交给我来办吧，给我们找了这么多的麻烦，我也很想消消气、灭灭火呢！”郑在云点点头，把哈利那张写满条件的纸张交还给他，“梅尔老头在上面签了字，画了押，估计就不会有什么反悔的意思了。他家的那位大小姐。。。。。。。。波特先生，你看。。。。。。。”
“他是不是会反悔，那要看他在记者招待会上怎么说，也要看今天晚上给他留下的印象是不是深刻，至于梅尔大小姐。。。。。。。不用着急，她在那里好吃好喝的，没什么危险，等到这两件事情都办完，我们再让他们见面也不迟啊！”哈利轻轻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希望他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动了不改动的心思。”
梅尔先生并不知道哈利打的是什么主意，也不知道在牢房里迎接他的是什么酷刑，一心一意的认为自己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女儿了。可他没想到，在当天晚上重新回到关押的地方时，他居然受到了从来没有受到过的对待。先是被人突袭蒙住了眼睛，然后就发觉有几个彪形大汉从四面八方向他扑了过来，接下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梅尔先生虽然还手，但也是招架不住，最后由得那些人狂打了一顿，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自己眼睛上的黑布才被取下来。梅尔先生看看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苦笑了两声，他这算不算是在自作自受？曾经用在别人身上的招数，如今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早知道如今会是这种状况，当初就少造点孽了。
这一次的暴打果然让梅尔先生长了点教训，以至于他没有在第二天的记者招待会上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一切都按照与哈利和德拉科他们之前约定好的说辞向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