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却消失了。
为什么,无所不能的你,竟然会如此无声无息的消失?
两个思维力同时使用一个大脑,迟早要出问题的。你曾如是说。
那么,前几日那一场昏迷,就是出问题的时候了。可是,依照你对大脑的熟悉程度,你为什么不乘机驾御我的大脑?
也许,是为了我,你才选择了放弃。
我似乎看到了我自己,赤着双脚,孤独地站在雪野里,泪已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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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着喜气,今夜,我将成为吴侯最美的新娘。
是的,最美的新娘。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我的故事早已成为传奇,我的经历早已被编成歌词到处传唱。
而且,这场婚礼,将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结束,一个时代的开始。
只是,为什么,我的心,竟然会感觉到空落落呢?
郭嘉很认真的对我说:“你如果不愿意,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还来得及?
我微笑着告诉他:“你难道不知道,伯符,与我,是生死之交?”
是的,我与伯符,是生死之交。我们之间,是极要好的朋友。
我们之间的婚姻,除了我们自己之外,对于这个时代,都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我还能够后悔吗?
再说,我有必要后悔吗?
伯符,会是我最好的丈夫;我们的婚姻,将稳定一个时代。
只是,为什么,我的心始终空落落呢?
红盖头蒙住了我的眼睛,我与伯符站在一起。三拜之后,将定终身。
就在这时候,红纱后面,我看见有人走进了厅堂。
他的步履是如此的从容镇定,他的风度是如此优雅迷人。在他从容的脚步背后,我感觉到,他的宁静,他的淡泊,他的生活,应该就是云静风轻。
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容,我也没有必要看清楚他的面容。他身上的气质已经使我感觉到,他,与我极其熟悉。
他,会是谁?
不是普通的熟悉,而是深刻到了骨髓里。我甚至感觉到,我与眼前的这个人,有着血脉相连一般的情感。
他,究竟是谁?
一个名字在我的唇间跳动,我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他从容走进,站立说话:“请不要拜堂。”
请不要拜堂。
这样石破天惊的言语,在他口中说来,却似乎再正常不过。
很正常。非常正常。
似乎叫孩子不要吃饭不要穿衣服一样正常。
他会是谁?
我扯下了头纱。
那是一个陌生的脸庞,但是我知道,他的眼睛,我是如此的熟悉。这双眼睛,在我的头脑里,曾经隐匿了二十年。
我站立在他的对面,我听到了他的呼吸。温热的呼吸。
我的心跳地非常厉害,但是我还是在说话,很镇定的说话:“是你吗,羽哥哥?”
他站在我面前,声音温和:“是我,羽。我来找你来了。因为我的生命与你的生命,早已胶结在一起。”
因为我们的生命,早已胶结在一起。
不可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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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是好马,枪是好枪。白马红马,铁枪银枪。孙策与赵羽对面而立。
朔风飞扬,杀气飞扬。
两个男人,将为我而一战。
我,是祸水吗?
如果政局再有变动,我就是历史的罪人。历史将记录下我的名字。
只是,我已经不能改变。
我对赵羽说:“你走吧。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有改变。”
赵羽看着我,目光深沉:“你,要我走吗?”
我看着他:“是的。我们之间,已经不能够改变。”
赵羽轻轻收起银枪:“你知道吗?在重新获得生命之后,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如果生命可以重来,我一定要把握好我自己的一切,当然,包括你。”
“我相信。……但是,你与伯符,也曾经是生死之交啊。你确定要与他一战,为了我,为了一个本来在历史上应该不存在的女人?”
生死之交……赵羽念着这四个字,突然拔马,转身而去。
夕阳下,是他一人一马,孤独而去的背影。
那背影,是暗黑的颜色。
我转身,望着众人不解的眼神,微笑:“主公,我曾经说过,等哪一天有空了,我想与大家说一个故事,一个故事中的人。”
“是你的师兄吗?或者,就是他?”郭嘉问。
“是他,也可以说,不是他。那个故事是虚幻的,但是它确实真实的发生过,在我们的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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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匹马,两个人。月光下是我们并排的影子,如此匀称和谐。我,伯符。
江边到了。伯符下马,将手中的缰绳一并交给我。
我牵着两匹马上了船。伯符握住我的手,告诉我:“保重。找到他,请来信告诉我。”
我点头,转身,泪已滑落。
作品相关 看过回首已惘然(转冷笑卿所写的YY结局)
看过回首已惘然
作者:冷笑卿
此文是根据我的好友樱花上白菜的《晚》所改编,配对是赵如/曹操。算是小冷版的《戏作风翔三国完结篇》
在赵如离开后一个月,曹操感到自己有些不太一样,起初得到消息时的痛惜早就应该不见了才对,但在一个月后,赵如的脸,赵如的声音,赵如的气息却好象无所不在的围绕在他的身边,让他在喘息的时候隐隐好象有针扎的痛。为什么会这样,无从所解。
子云的执念真是强呢。夜晚的时候,曹操想道。生前有着强烈的愿望不得实现,那么死后灵魂就难以得到超脱。也许,赵如的怨灵此刻正在自己周围。想到这里,曹操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拖过锦被盖住自己,强迫自己快些入睡,在快要睡去的那一刻,他又好象听见了赵如的声音:主公,子云来了。然后是自己用嘉奖功臣的一贯口吻回答:子云辛苦了。
两个月后,郭嘉发现曹操有些不一样了,他偶尔会发呆,有时还会自言自语。
主公,子云来了。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曹操则发现自己有些无可救药了。原来自己竟然熟知赵如闲暇时会去的地方,而自己竟然不可控制的一遍遍去到那些地方。比如德祥药房,又如无忧山庄和徐母的住所。
子云想让我怀念你吗!
在无忧山庄无所事事的虚耗了一个下午后,曹操在心底对那个怨灵慌乱的叱道。必须对这件事有所了断了。这一个月来,不管用尽什么办法,赵如的声音与气息仍是那么紧密的围绕在周围。虽然明知道人死如灯灭,但这次,曹操还是决定去一趟洛阳白马寺,去求一张在他以前看来相当可笑的符。
将那张淡黄色的画着奇怪符号的纸收入袖中走过庙里的院子时,曹操发现一个年长的僧人一直注视着他。待他经过他的身边,听见长者沙沉的声音:
心劫罢了,怎做这些无用功。
待他懂得这话中的意味,居然是很久后的事。
赵如离开三个月后,曹操突然向天下公开了她所有不为人知的身份,包括她是他的谋士,以及——她是女子。
讥笑、谴责、谩骂席卷而来,曹操丝毫不为所动,追封赵如为凤翔夫人、贞慧侯,将三子曹植过继给她。
所有人都以为曹操痛失良材以至于神智不清了。只有郭嘉显得十分平静。这位浪子看着曹操,说了这样一句话:主公,是在愧疚吗?
也许真的只是在愧疚。这一个月,过去的事情,特别是关于女儿身,关于……都被想的太多,竟觉得自己的荒唐。那样一个清秀瘦弱的身躯;又尽量回避肢体的接触;视邹氏如姊,待史雅为妹;偏偏谁也没有怀疑。而自己,更是任由那样的一个人飘泊在外,孤身一人辗转于诸侯之间。无论立下多大的功勋也不能张扬,还因为商人的身份被排挤猜疑。
毫不怀疑,很少关心,直到站在赵如的遗体前。大红蜀锦官袍,被脱下了;紫金进贤冠,被摘下了;翡翠镶金玉带,被解下了……,哪一件不是价值千金,可徐母全部弃之于地。然后,在位兄长惊愕的目光下,拿出紫裙、金钗、玉镯、丝巾……
赵如离开四个月后,赵云被张辽困于长沙,无兵无粮却誓死不降。曹操得知后长叹一声,放了他一条生路。又下令:若有赵如故交到北地拜祭,不论其所属何方,沿途官员均不得阻拦暗害。
所有人都在怀疑曹操的目的。包括曹操自己,但他怀疑的是自己究竟只是因为愧疚还是,还有其它。
赵如离开五个月后,所有人都发现曹操有些不一样。他喜欢到赵如曾到过的地方,甚至开始找赵如生前的好友聊天,谈话的内容不外乎围绕着往生者的爱好,甚至是生活的习惯。
只不过,那只是曹操的一厢情愿罢了。对于赵如的爱好与习惯,他自然不能算是了解。而那些赵如的亲友,并没有比曹操多知道多少。曹操唯一的收获是从憔悴不堪的徐母口中得知,那些不过寥寥数语却令人茅塞顿开的文书,每每令赵如整夜操劳甚至熬红了眼睛。
赵如离开的六个月后,曹操又一次来到了她的墓前。
总是怀疑,怀疑到心存侥念。那样一个惊才绝羡的人怎么会说没就没有了呢?不是该在他遇到难题的时候出现在眼前吗?
他还会那样说:主公,子云来了。
自己应该回答:子云,外面太危险了,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做谋士吧。
他还会那么说:主公勿虑,子云不会有事的。
自己应该说:子云,你累了,歇歇吧。
他还会说……
固执的赵如,另一面也是那么精明与狡猾的赵如。是否只是在导演一场戏,看着自己为她所困,却在某一个角落暗自得意。
所以,冒着雨到她的墓前,生前是那么寂寞的人,死后,也独独占了那样一片孤寂的草地。墓碑旁壁画中的人,似有若无的微笑却没有达到眼里,淡淡的眼神静静的望向远方。
曹操想要伸手去抚摩,却似乎有一种力量让他无法达到目的。
寂寞的黄土下,是那个寂寞的躯体。
无论自己做什么,说什么都不能再听到,再感受到的寂寞的躯体。
赵如离开个月后,曹操在路边的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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