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叛徒该有多好,如果我们真的是同样为凤凰社战斗的同伴该有多好,如果……我们从未认识过,该有多好。
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词语,留给人们的从来都是不曾实现。
发生的已经发生,未来还在继续,人们能够选择的就是前行,不管前面遇到的什么,除非死亡,否则没有人能逃离这个轨迹。即使是被推着,他们也要前行……
第7章 Chapter。07 失踪
等扎比尼来的日子是无聊的,德拉科坐在客厅里信手按着遥控器打发时间。其实这怪不得扎比尼,作为一名食死徒嫌疑人他的行动在战后一直受到奥罗的关注。就连扎比尼庄园他都是偷偷跑回去的。幸好扎比尼庄园在法国,英国魔法部不能直接插手,让我们感谢他那位找情人的不分国界的妈妈吧。其次是扎比尼本身的狡诈,他并没有被印上黑魔印记,不管他究竟是不是为伏地魔做过什么,魔法部都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起诉他。所以,那位自恋的斯莱特林正在法国那被薰衣草田包围着的庄园里优哉游哉地过着小日子,除了为德拉科找线索时吃了点苦外。
而德拉科的小日子也很悠闲,塞缪尔的森林别墅很隐秘,几乎没有人来,除了保镖。虽然撤消了执枪人员对他的监视,但他的行动范围一直受限,甚至想到森林里边散步都不行。但如果说这是一种软禁行为的话,它又不太像,保镖和西蒙对他的态度有礼温和,更像是在对待一个小孩子一般。
看着德拉科无所事事的郁闷状态,西蒙只好教他看电视。要知道电视可是麻瓜们消磨时间的大宝物,连打游戏都只能排在它后头。
一开始西蒙说电视能连续放映运动物体的时候德拉科是不屑的,巫师们用一幅画同样能做到。但当电视被打开时,德拉科整个人都被吸引过去了。声音,这是他以前看照片时没听到的。连续的长时间的故事,这也是巫师画像不能做到的。
德拉科开始沉溺于看动画片。对麻瓜来讲这也许很幼稚,但是对于一名刚开始接触麻瓜事物的德拉科来讲却是神秘而富有吸引力的事情。
往往,他会抱着靠枕坐在那里一看就是一个下午,连胡思乱想的时间都没有了。整体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但他的行为让西蒙感到很头疼。这位有点小任性的帕金王子不会乖乖地采纳建议去睡觉,他会一直呆在那个沙发上,尊臀一动不动,很有要发展成为一名土豆的架势。
今晚的德拉科依然是钉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挂钟的时针已经指向一点,不管是对于病人还是对于一般人来讲,这都是应该躺在床上睡觉的时间。西蒙劝不了他,已经睡了。整个小客厅都是电视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德拉科活动时发出的些微碰撞声。
平时忙得几乎见不到人影的塞缪尔突然出现在小客厅里,他关掉了DVD机,电视屏幕变成蓝蓝的一片。这惹恼了德拉科,他不满地撇了撇嘴角。梅林,这样子的他真的太可爱了,就像小时候被卢修斯宠着的小王子回来了一样,可惜现实改变了他,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这么任性撒娇过了。而这样纯真的德拉科让塞缪尔的眼神暗了一下,也许是想到了费罗,也许是其他的什么,但是谁知道呢?
他走到沙发前一把扛起德拉科,固定了那双挣扎的腿,然后走向德拉科的房间。德拉科发不出声音,他用拳头抗议,可是塞缪尔浑然不顾。
当德拉科被摔在床上的时候,他张大嘴惊呼了一下,不带任何发音。好在床是软软的,他没有任何不适,除了屁股被弹得有点痛以外。适应过来的时候,塞缪尔已经扯过被子准备给他盖上了。
微黄的灯光侧打在塞缪尔的脸上,柔柔地,软化了那平日里过硬的线条。虽然还是那副面瘫的表情,可是那动作却透露了无尽的温柔。德拉科突然不想再闹了,面对这样的塞缪尔他不自觉地选择听话睡觉。因为真的很像……爸爸。德拉科的眼眶有微微的湿润。
塞缪尔就像看不见德拉科的哀伤一样,给德拉科紧了紧被角后,他转身离开了房间。所以,他听不见那位帕金少年在那忧伤地看着他的背影,忧伤地轻唤:“爸爸。”那是德拉科唯一能发出声音的词语,可是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他的父亲早已死亡,不管别人多么相像,但终究不是他。
这时候的哈利可没法上床睡觉去,他被紧急召唤到奥罗指挥部去了。被严密监控着的格兰格斯庄园出了大事,在魔法监测法阵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格兰格斯家族全员失踪!
现场留下挣扎的痕迹,这说明他们是被绑架的。但没有魔法的帮助又有谁能厉害到把他们全都绑走呢?何况这还是在奥罗们的监视下。
哈利头痛死了。他不仅烦着和奥罗队长罗恩探讨搜寻计划,还要烦着明天记者的采访。要知道格兰格斯失踪不仅仅是一个家族的失踪,它还关系到魔法部对现在所有受监控的食死徒家族的态度。报纸会说魔法部要清洗纯血,然后引起恐慌让纯血们集体放抗。当然,他们还会讲纯血神秘失踪,意图复活伏地魔东山再起。
哈利和罗恩他们都知道这些是扯谈的,但是大众不知道。他们永远被舆论牵着走,然后不安,然后骚动。
在重建初期他们最忌讳的就是民心不安!骚动绝对要避免!
更让哈利烦心的是,格兰格斯家的小小姐是德拉科的未婚妻。他们的失踪是否会与至今没有找到的德拉科有关?这还是一个谜。
看着烦恼的哈利,罗恩体贴地拍了拍老伙计的肩膀,给一个无声的安慰和鼓励。战争让罗恩成长太多了,看惯了生死离合,他不再那么容易愤怒冲动,甚至对纯血贵族的看法也改变了很多。毕竟作为纯血一员,他看着那么多贵族败落且被魔法部一一监控上诉真的不太好受。
受到安慰的哈利转头对好友笑了笑,谁都明白,这个笑只是一个回应。它无奈苦涩,完全算不上是真正的笑。
凌晨四点半的时候属于哈利的工作做完了,他协助罗恩分派好任务后一个人来到了霍格沃茨的湖边。他不想回家,结婚前,那个地方都会冷清无比。
他坐在草地上,靠着树干,看星星在湖面上涤荡。
他记得那时也是这个时候,被噩梦吵醒的他偷偷溜到这里散步,然后遇见那个同样溜出来的马尔福。那时的哈利心里是对德拉科怀着愧疚的,两天前他在盥洗室里伤了他,那么严重,以致现在的德拉科还要躺在医疗翼里接受治疗。但这位应该躺在医疗翼里休息地病号正坐在湖边,头埋在曲起的膝盖中,静静沉默。
哈利鬼使神猜地走近德拉科,不带任何恶意。德拉科也没有反对或是因为这次受伤而攻击哈利。
他们就这么坐到清晨,然后各自默默离开回到该去的地方。
接下来几天的凌晨他们都这样静静地相处,直到德拉科离开了医疗翼开始正常的学习生活。这件事后他们似乎对彼此有那么所改观,不在那么恶意相向。
后来习惯性监视着德拉科的哈利渐渐发现了德拉科的痛苦,他等待着机会,在有求必应室门口逮住了了他。那时德拉科的手中正捧着一只死掉的小鸟,眼睛带着哭过后的微肿。
哈利用石化咒把德拉科绑到了有求必应里,他质问德拉科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德拉科什么也没说。直到他迫于无奈对德拉科用了摄神取念后他才破了僵局,但那时的德拉科已经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哈利无法责备这样的德拉科,没了父亲,他还能想着依靠谁去保护自己、保护母亲、保护马尔福家族?
于是,他伸出手环抱住德拉科,坚定地说:“相信我,我会帮助你。”
“相信我,我会帮助你。”这句话德拉科也对他说过,在德拉科自己要求加入凤凰社的时候。彼时的哈利和有求必应室里的德拉科一样都选择了相信,但最终迎来背叛。
晨光从地平线处打过来,碎在碧波微荡的湖面上。它慢慢地变得刺眼,直到最后,一直盯着那里看的哈利被阳光刺得眼睛泛酸微湿……
第8章 番外 流年
一次失控的哭泣能算得上什么?对德拉科来说,那什么也不是。不管他在有求必应室里有多懦弱,不管依靠的怀抱多么舒服,不管任务被敌方知道多少。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有完成它。
他的父亲入了狱,他的家族现在正在伏地魔的控制下。除了服从命令去完成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外,他还能怎样去挽救这一切?
因此,第二天,德拉科还是那样冷漠地与哈利擦肩而过,一丁点的眼神也没有分给那位一直期待地注视着他的哈利。他完全不需要去猜哈利对他是什么心思。最坏不过是把这件事报告给凤凰社,但这完全不能阻止他实现的决心。
不过德拉科低估了哈利波特。这位救世主完全不想揭露德拉科意图谋害邓不利多的阴谋,他秉持着他格兰芬多的极端英雄主义精神,打算去拯救这个迷途的、可怜的小雪貂。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德拉科就不得不接受审讯,那时候他就失去拯救他的机会了。他答应过德拉科要帮助他的,不是么?所以,现在,哈利还是一如既往地监视着德拉科,为了及时阻止他并劝告他。但德拉科就像敏捷的貂一样,他总能快速察觉哈利的接近,然后躲开他。只是这样的他让哈利更加不甘心,也会花更多的时间去关注他。可以说,整个六年级里除了小部分必要的学习时间外,哈利的大部分的生活重心都在德拉科身上。
他们就这样玩着捉迷藏,一周、一个月……德拉科受不了了。他不知道哈利那位同情心泛滥的蠢狮子要干嘛,这种深及吃饭睡觉的盯梢行为让他感到冒犯和不安。在一次哈利主动接近他打算劝他的行动中,德拉科不再逃跑。他抿着唇,胸膛剧烈地起伏,不知是生气还是在积攒勇气。当哈利靠近的那一刻,德拉科伸出手用力地捉住哈利的领子,他怒吼:“哈利。救世主。波特!如果不想收拾我就离我远点!我向梅林发誓这个任务我必须完成!立刻,收起你泛滥的爱心!波特!食死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