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制作成各类首饰,如此才能够卖出高价,这枚戒指是从京师带回来的贵重首饰,是众多豪门士族渴求之物。对于首饰制作技术,你们比我更了解,试试看能否将我们的那批玉石也制作成这样的首饰,或者比这枚戒指更加精美。现在这戒指由你们带回去先进行研究,有了可行的办法之后,再对那批玉石进行加工。”
当何越将手里的红宝石戒指交给两名匠作之后,大堂内的人明白过来一向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的将军为什么要不远千里地从健康带回这样名贵的戒指了。
两个匠作拿着红宝石戒指应声离开之后,何越笑道:“虽然我们带回了一批玉石,但是直接贩售值不了多少钱,所以先买个式样学习一下别人的技术,再进行加工出售,这样才能够让本地出产之物得到最大的应用。不止是这样的事情,以后大量的材料都需要加工之后才能够贩售,当然前提是我们要有这样的技术才行。”
知道何越不是被富贵给蒙蔽了眼睛大堂内的一众人个个放下心来,再讨论了一阵应对桓玄的对策后,一众人散去。
何越拿着原本装置红宝石戒指的楠木盒跟司马南琴回到后院。
司马南琴略带嘲笑地对何越道:“何将军真是节省的人,这样漂亮的木盒都不愿意给那两个工匠,要知道没有这样的木盒是不能衬托出那些名贵的首饰。”
何越坐在地席上一边打开木盒一边笑道:“包装的重要性我比你要更加了解,这个楠木盒最后还是会交给匠作府的工匠,不过现在这个木盒还有用处。”
何越将木盒里面的绸缎拿出来,接着在一颗木盒上面的小突起木柱按了一下,木盒的底座掉了出来,里面放置着几张折叠好的纸张。
何越抬头看了一眼一脸惊诧的司马南琴道:“你看这比名贵的首饰还要值钱的东西。”
“这是什么?”
“京师兵力的概要,每半个月就有一次从京师传来的情报消失,用各种各样不同的方式传递到我的手上。郡主以后想要通过首饰来抓我的把柄恐怕要难上加难。”
何越把纸条从木盒底座里面拿出来,打开看了一遍,突然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怎么了?桓玄有什么动静?”司马南琴看到何越脸上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你自己看吧。”何越大方地把手里的几张纸递给司马南琴。
司马南琴看了前面几张都没有话说,看到最后一张,俏脸变得古怪起来。
何越问道:“郡主认为谢羽自动放弃兵权从历阳返回建康有何用意?”
“桓修镇京口,桓弘镇广陵,桓盘镇宣城,桓伟镇海陵,这些都是桓玄的亲族用来镇守建康附近要地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谢羽现在却突然放弃兵权返回建康,这让人有些莫名其妙。郡主有何高见?”何越向司马南琴问道。
“如今谢家跟桓家正在尔虞我诈之中,兵权是最重要的东西,谢羽如此放弃历阳兵权,这事情让人难下判断。”司马南琴皱着柳眉沉吟地道。
“难道谢家要正式反抗桓玄?”何越问道。
第四十一章 略施小计
司马南琴摇头道:“不对,若是谢家真要反抗桓玄,谢羽根本不敢做出如此重大的举措来,况且现在建康四面都是桓家的驻兵,再放弃历阳的兵权,谢家何来资本跟桓玄作对?”
看着司马南琴俏脸上的细微表情,何越笑着问道:“郡主是想到了什么?说出来一开小将茅塞。”
“我没有想到什么。”
司马南琴的话刚说完,娇躯就被何越拉倒怀里,何越抱着司马南琴柔软的躯体笑道:“郡主还想隐瞒吗?虽然小将愚钝但是察言观色还是颇有点能耐,郡主以为一句话就能够把小将打发了吗?”
司马南琴显然心情不错,倒在何越怀里并没有任何挣扎的意思,突然娇声笑道:“只要你把陛下从浔阳救出来,我就把事情告诉你。”
何越摇头道:“这根本就不可能,若是你想直接把陛下害死的话这样做倒是可以。想想吧,我这刺史府对你也算不错了,而且你原本的护卫也在附近,可是你不是一样离不开刺史府吗?更不用说浔阳郡对陛下的防护了,估计我们还没有靠近浔阳郡,陛下已经被人砍成七八块了。这事情绝无可能办到,除非是桓玄的手下监守自盗,否则根本没有任何机会。郡主还是老老实实把自己想到的事情告诉我吧,否则今晚就让郡主在慕晴小姐跟前露出那种诱人的媚态。”
抚在酥胸上面的大手让司马南琴很享受地娇吟起来,最后还是受不了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一把推开何越娇嗔道:“好吧好吧,告诉你好了,不要再给我作恶。要作恶的话可以去找何雁那个荡妇。”
“小将正洗耳恭听呢。”
“谢羽这次离开历阳我想肯定是想让桓玄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目的是为了掩护某件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本郡主又不是神仙,当然不可能知道。”
听着司马南琴地话。何越眼睛一亮,心里有些了然,这回轮到司马南琴拉着他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何越笑道:“看来小将要给郡主多派一些保护的人手,建康即将变天,不管如何晋室复辟已经迫在眉睫,若是晋室成功复辟,郡主又会吵着闹着要回建康,为了留住郡主这样的美人儿。小将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若是我们司马皇族成功复辟。我自然不可能在留在这里。看在你对我挺照顾地份上。我自然会给你美言几句。你怎么还想继续软禁我?”
司马南琴地话虽然是在反驳何越。但是语气轻柔。不过何越听在耳中又是一番感受。这个擅长勾引人地美女此刻正在试探自己地底细。何越毫不隐瞒地大笑道:“我之所以会软禁郡主是为天下苍生着想。说实话在我看来郡主就是那种倾国倾城地祸水。再加上郡主地才智。很容易掌握一些东西。或许是我何越太高估了自己。但是我相信江东还没有几个人能够在郡主跟前把持住自己。”
司马南琴沉下俏脸道:“这么说来。本郡主还要为何将军地话感到自豪了?”
看着司马南琴没有了前几天地温婉顺从。何越知道她肯定是把握了什么。笑道:“郡主完全可以这么想。不过想要从刺史府离开。除非是踩着我何越地尸体出去。自己地女人都不能留住。做人还有何意思?”
“哼。我们走着瞧。”
何越把楠木盒收起。朝门口走出临近出门地时候。转过头试探道:“郡主若是以为气玄门能够把你从这里救出去。那是痴心妄想。虽然气玄门三百死士以一当十。但是小将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三千精兵。若是他们敢到这里来救人。小将将不择手段把晋室最后一根顶梁柱砍倒。”
看着司马南琴变得面如死灰的样子,何越为自己地试探暗暗叫好。
随着何越离开,司马南琴一下子软坐在地上,知道气玄门的三百死士现在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但是自己却又毫无办法。假如何越真的要对付气玄门。现在以他的实力再加上暗箭伤人的话。气玄门就算是再厉害也绝无可能逃出生天。晋室没有了这批人,那么士族豪门就再无顾忌。同时建康的王谢两家也无须再看司马皇族的脸色。
何越当然不会对司马南琴做任何手下留情的事情,司马南琴虽然是个绝世地妖娆。但是何越更加看中的是她地身份和才智,这样的人若是不能为己所用,自然要不择手段将她消灭。
离开司马南琴的小楼之后,何越明白了这个女人为何能够在自己步步进逼之下依然没有屈服,完全是因为气玄门的关系。这支人数虽少但是影响巨大的军事力量要是没有被毁灭的话,司马南琴心里始终会有一丝幻想。
不过为了让那个才智高绝的女人能够诚心为自己出谋划策,何越当然不能像司马南琴想象的那样做一些暗箭伤人的事情,但是即便如此依然可以让这些气玄门地人掉入自己地陷阱之中。
谢羽从历阳交出兵权的事情可能真地像司马南琴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吸引桓玄地眼光,进而替别的事情掩护。谢家要掩护的事情极有可能就是刘裕等人推翻桓玄的行动。
自古以来政变的事情层出不穷,而且刘裕现在把握着一批北府军的手下,还得到了桓玄的一定信任,是发动政变的最佳人手。
在政变之后,刘裕这个出身贫寒的帝王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权力,只能拥立现在已经禅位于桓玄的皇帝司马德宗。在晋室复辟缺少皇族众人的情况下,才貌双全的司马南琴肯定会被召回京师。
既然谢家能够看到刘裕等人要发动政变,进而出手相助,做为晋室供养多年的气玄门不可能没有察觉这事情。所以只要略施小计,这些人就会风风火火地闯到湘州来。
在司马南琴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长沙郡城开始热闹起来,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人多口杂说不清楚。但是一些随时注意着湘州刺史府动向的人还是从刺史府种种所为中闻出了喜庆的动向,西阳郡主被逼下嫁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以惊人的速度传到京师,在安排了这件事情之后,何越开始接收到一份份的秘密消息。
距离过年还有三天的时间,这天晚上司马南琴刚用过晚饭还没有睡下,突然刺史府后院传来一阵阵惊慌的呼叫声。没有多久,一群身穿黑衣,脸上蒙着黑布的人冲进司马南琴的住处。
司马南琴看着这群人样子古怪娇叱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湘州刺史府。”
“我们是气玄门的人,郡主请跟在下立刻离开。”说着一个人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扔在司马南琴的跟前。
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司马南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呆愣了一阵之后暴怒如雷地喝道:“谁让你们来长沙了?”
“郡主被逼下嫁的事情,我们早有消息,所以趁夜赶来。郡主请放心,后院大部分的护卫都已经被我们击退,湘水上已经准备妥当船只,只要我们速度够快,何越就算插翅也追不上我们。”
“被逼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