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得动话,而且还挺为铁弗人所敬重,但是此人除了贪财好色之外,绝不爱出风头,很清楚树大招风的后果。所以名声不显。而且这次你要对侯提进行军半渡而击地计划可能很难实现。”
何越抱着司马南琴的娇躯问道:“为何要这么说?”
“赫连勃勃留徐务给侯提并非是无地放矢。侯提生性多疑,多次失利之后。绝不会贸然出动,他要渡河必然会有万全之策。所以要在侯提军队渡河时加以攻击的可能性十分小。”
何越点头道:“那就试试看吧,最好能够在侯提军队半渡的时候对他们进行攻击,实在不行就将他们的人马阻隔在北洛河以东,等我们拿下长城郡再说。”
“长城郡虽然是北方比较重要的城池。但是那里城池小,驻不了多少军队,要是侯提等我们攻陷长城郡之后又来反攻地话,我们又该如何?”
何越大笑道:“那要侯提有这个时间才成。长城郡城池不足以守御,这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只是将它作为攻打定阳的一个垫脚石。不会在那里留驻重兵,等到平阳定阳被我们攻陷之后,再来想办法将长城郡打造成一个重城。”
“原来你已经早知道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浪费我这么多口水,我还担心你会在长城郡内留上大量的人马和粮草呢?”说着司马南琴白了何越
何越接着向司马南琴笑道:“好几天没有请教我们的司马大人各地的情况如何,你现在给我说说各地的情况。”
“好。目前我们荆湘两州情况还好。范文俊和大叔在南郡把一切打理地井井有条。不需要你来担心。”
何越佯装惊讶地失声道:“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那可是我们地大后方。把详细地事情说来给我听听。”
“都是政务上面地事情。跟你说了你能够听得懂吗?总之政令通行。百姓安居乐业。而且还从扬州赚进不少钱财米粮布帛。”司马南琴向何越笑道。
何越这政治盲被司马南琴这么一说。脸上颇有一些尴尬。笑道:“这样也可以了。其他地呢?比如刘裕他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司马南琴叹了口气道:“看来刘裕这次真地是要篡位了。也不知道从那里弄了十余枚古铜礼器说是竟陵郡江滨自开出现地瑞物。取来进献新皇。天子当然不敢应接。刘裕就把这些古铜礼物藏进相府。这样一做作。建康满城地人都知道刘裕要篡位了。我们也是时候做出应对
何越点点头道:“我会尽快让军部地人结束这边地战事。刘裕篡位时还可能为一展威风而来攻打我们。这样地事情屡见不鲜。我们一定要做出防范才对。不过刘裕地篡位速度也未免太急了吧?”
司马南琴摇头道:“刘裕沙场征战多年,身上暗疾不少,据建康沿线所言,刘裕地身体状况已经大不如前了。趁着自己还在的时候篡位,这是明智之举,否则即便是儿子统揽朝政,若不是如曹丕一样地人物,可能还震慑不住手下大将。”
司马南琴这么一解释,何越明白过来,“那么其他地方呢?比如拓拔魏有什么举动,另外还有那个乞伏炽磐。”
“拓拔魏现在正集兵汲郡附近,有攻打汲郡的可能,你替刘裕取得地河北唯一一个落脚之地应该很快就会被拓拔魏拿回去。而刘裕似乎有意想要放弃汲郡,看来他已经没有领兵征战的想法了。”司马南琴说着颇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司马南琴地样子在何越看来十分有意思,当初桓玄篡位的时候,司马南琴那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推翻桓玄,甚至不惜到自己这个仇人这里来。但是如今换了刘裕,她却没有那么强烈的反抗意识,她这样子让何越很想问问这到底是为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没有问出
刘裕如果真的放弃了汲郡,那么他很可能就像司马南琴所说的那样,不想再征战北地了,虽然大河以北唯一一个大城要防御起来颇为艰难,但是却不是毫无办法。跟自己一样,刘裕也有大量的水军船队,只要派出水军在汲郡附近落脚,就相当于在大河上建造了一座临时的城池,跟汲郡形成犄角之势保住汲郡的可能性就大大地增加。
当然如果刘裕真的不想再领兵出征北地,那么放弃汲郡对他个人来说也是个很好的办法。毕竟在大河以北唯一的一个城池要防御起来非常困难,不仅要常年在那里派驻大量的军队,而且光是粮草方面的消耗就十分令人头痛,再加上武器装备的花费,那是一笔难以清算的天文数字。而主动放弃汲郡,可以暂时停止与拓拔魏起冲突,营造一种比较好的外部环境,也能够给自己的儿子留一条后路。如果儿子有出息那么就跟拓拔魏继续开战,直到鱼死网破为止,如果儿子不愿开战则可以结好拓拔魏。
虽然何越在政治上不行,但是这种在这种方面那是出色行当,在加上跟刘裕交情颇深,因此很容易就看清楚刘裕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司马南琴见何越沉默不言,问道:“你在想什么
“哦,我是在惋惜刘裕再没有当年气吞万里如虎的雄心抱负了。真是岁月催人
听着何越感慨的话,司马南琴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也不考虑一下,没有了刘裕之后,我们应该要如何北伐?怎么尽想着这些东西?”
“北伐现在已成定局,我们已经进入关中,而且站稳脚跟,不北伐则是死路一条,我问你,加入北伐失败,你还有脸见江东父老吗?”
司马南琴微微一愣,接着摇头苦笑道:“以前总觉得项羽乌江自刎是一种很愚蠢的选择,现在才知道,那对于项羽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至少还留给后人猜测一下,假如他回江东会怎么样。我们现在在关中便有十几万人,假如战败全军覆没,那么唯一的选择也只有自刎以谢天下。”
“所以,我们现在就好比一只走进了窄巷子的猪一样,只有努力地向前拱才有可能走出巷子,要回头那已经是不可能的。虽然说我能够把持着整个军队,可是一旦说老子不干了,估计会活活被那群忠心耿耿的手下撕碎。”
司马南琴见何越说得有趣,笑得花枝招展,笑骂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起来了?”
何越苦笑道:“以前为了北伐不得不做出一些姿态,现在从关中到南秦到荆州到湘州,从北到南都是支持北伐的人,我就不必再那个样子
“我还以为你转了性呢?原来只是这样。”
何越叹了口气抱着司马南琴的娇躯道:“苦中作乐而已,北伐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不成功便成仁的事情。”
“那夫君大人可要奋勇进
同在未央宫中的总参谋部很快就将偷袭侯提的计划妥善地拟定出来,何越看过之后,无话可说,让李度将计划交给梁津。
很快接到梁津命令的申浦带着一万步兵从北地郡出发直接前往长城郡,同时常鸣远让钱牧领一师部队从安定向长城郡过去,韩城方面也派出七千人,三面同时出兵给防守长城郡的铁弗人造成极大的震动。
侯提得知何越出动近三万人攻打长城郡,大喜,留着心腹守平阳后,带着徐务从平阳郡前往定阳郡,准备亲自领兵渡河偷袭何越的攻城部队。
何越的部队行军速度极其准确地传到侯提的耳朵里,当何越近三万士兵赶到长城郡的时候,侯提带着一万骑兵从定阳策骑而出,前往北洛河。
第一百章 疲于奔命
北洛河边的平野上,铁弗人的骑兵飞快的奔驰着,粗壮的侯提在骑兵较为靠前的位置,身后是大片一万人的骑兵。这次侯提将定阳城内的骑兵一股脑地全部带出,经过上百里的急速奔行,他们来到北洛河附近。前头派出侦查的轻装骑兵们已经大致将这段河道的情况摸清楚,正赶回目的地向侯提报告。
经过上百里的奔行之后,侯提的手下骑兵尽皆下马,稍作休息,给那些疲倦不堪的战马一口喘息的机会。
“报大人,南面二十里没有异样的情况。”
“报大人,北方二十里没有异样的情况。”
“报大人,南面河边三十里没有看到任何船只。”
“报大人,北洛河北面没有发现船只。”
侯提站在自己已经卸下了马鞍的战马边上,眼珠子一转向查看河边情况的侦察兵问道:“河上没有任何船只?”
“是的,大人。”
侯提眉头微微皱起向身边的一个手下道:“这事情好像有些古怪。何越的军队要攻打长城郡,不可能不派船只来附近查看。从这几次的攻城布置来看,他极为谨慎,这样明显的空档怎么会留给我们?”
侯提手下铁弗人见侯提犹豫不决道:“大人,我们现在是长途奔袭,既然没有发现敌踪,那就赶紧渡河。”
手下说地轻松。但是侯提心里却不以为然,现在手下这一万骑兵可以说是自己手里最后的资本。如果不小心掉进何越地陷阱就会全军覆没,那个时候就算是赫连勃勃肯绕过自己,自己也没有办法在夏国立足。生性多疑的侯提如果看见河面上稍微有些船只,反而会觉得这是正常的,然而现在一只都没有。本身就有一种古怪。
侯提想了一下对身边地侦查兵道:“继续探查。给我认真地将可能存在地敌船都找出来。”
无疑侯提地再一次侦查果然十分有效。很快他就发现了何越潜藏在北洛河上地船队。同时知道自己地行踪被侯提发现地水军。索性施施然地出现在北洛河。上百只八轮战船齐齐地在北洛河里出现让侯提赶到一阵紧张。同时又松了口气。
上百只八轮战船出现在铁弗人眼中。这让铁弗人面面相觑。心里暗忖。这些汉人果然狡猾。不过他们狡猾地计谋还是被英明神武地侯提大人给揭穿了。
侯提看着八轮战船出现。忙从北洛河边后退了五里。铁弗人对于这些没有船桨地大船有一种天生地恐惧。因为来自北方草原地胡人们这一辈子见过船只地机会都屈指可数。所以对战船自然敬而远之。
侯提心里盘算了何越地计划。暗自后悔这次奔行没有把徐务带上。要是他现在在地话可能还会帮自己出出注意。在这样地情况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