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太子追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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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眼太子追爱记-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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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娘冷笑:“公主也需长几个心眼,圣上是否真是那种人公主还需亲自一试,世上哪有那么大度愿意与人共享夫君的女子,怕是哪位娘娘诈你。”说罢拍了拍和曦的手:“公主先进点东西,安心等着待嫁便是了。”
  酉时,是钦天监选的天时地利的大吉时刻,和曦公主握着一只苹果上了轿子,绕城半周,去太庙行册封金印大典。
  深秋的酉时,天已经很冷了,白日的光已经渐渐要落下去,正在独自下棋的昭佩听见沿途的鼓乐声,叹了口气,嘱咐莲蓬道,“莲蓬,等下你去小翘那里,把我买的庄送去,桌上还有一封信,一并给小翘带过去,让她明天想着把银子给我兑出来,换成银票好去拿。”
  莲蓬掌起了灯,微黄的烛光里昭佩面色平静,只那小脸却愈发瘦了,想到今天的日子,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主子虽说不在意,可今日晨起便几乎没进什么东西。只闻新人笑,谁闻旧人哭,只到底是意难平。
  莲蓬担心昭佩,便出门吩咐元娘好生伺候着,急忙去小翘家里,天色渐晚,只盼着早去早回。
  正在煮饭的小翘见一路奔来的莲蓬有些惊讶,请她进了门,饭也不烧了,关了大门就开始破口大骂萧绎,骂了半响又问小姐可好。
  莲蓬苦笑道:“小姐托你一件事,如今小姐已然不能随意进出了,前些日子在牡丹阁买的庄还请你兑出银子换成银票送去。另外小姐还有一封信要我捎给你。”
  小翘拍着胸脯道:“这点子小事,让小姐放心,我必定会办的妥妥的。”一遍接过昭佩的信,展开看了没几行,脸色已经变了,抬起头看着莲蓬急问道:“你出门的时候,小姐可好?”
  莲蓬道:“今日情绪不佳,但看着还好。”
  小翘骂她:“糊涂!”接着抽出一张纸丢在莲藕身上道:“你看这是什么?”莲蓬和小翘跟着昭佩,都是识字的,只不过看了一眼,便认出是自己的身契,当即脸也变了颜色,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小翘拉着莲蓬,锁了大门便往外跑,“走,咱们赶紧回府看一眼!”莲蓬没看信,见一向不大着调的小翘神色慌乱,停下来扯了她一把问:“你快些说,小姐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小翘大口喘着气道:“小姐让我把身契给你,要我收留你,让你不必再回去了,银子咱们也分了,就这些!我还要问你,小姐到底有没有事!”
  莲蓬心慌的似要跳出来,眼泪唰的一下溢了出来,“昨日小姐还说,若是她去了,让我寻个好人家嫁了,我还担心小姐想不开,小姐安慰我说,怕是顶不住要进宫,难道小姐真的要寻死不成?”
  两人愈想愈怕,担心昭佩支开莲蓬就是要如此。昭佩性子刚烈,萧绎再娶已是恨极,想必要在萧绎大婚之日死给他看,方才快意恩仇。
  两人一路狂奔,却被从太庙受完册封的新皇后回宫的仪仗挡住,还需跪下行礼,愈发觉得心中愤恨难平,又忧心如焚。
  好不容易等大队人马过去,两人离着太子府还有约莫一里,便远远听见人声嘈杂,火光一片。小翘和莲蓬对视一眼心忽的就沉了下去,扯住一路人,连声音都是抖的:“这位小哥,前方何处走水了?”
  那路人擦了把汗,额头都染了不知那里蹭出的灰,“太子府走水了,你说这皇上今日新娶,怎原先的府邸就走水了?火势甚大,两位姑娘莫在前去了。”
  两人脚下一软,追问:“可有人逃出来?”
  那路人摇头只道不知。待两人跌跌撞撞的跑到近前一看,整个街上到处都是哭喊声和吆喝救火的声音。
  偌大的太子府已成一片火海,冲天的烈焰染红了半边天,哪里有个生人逃出?
  觉得两人还不够绝望,太子府的招牌烧着烧着“咚”的一声摔了下来,带着火球滚到两人脚前,然后,整个门房的房梁,轰然倒塌。

  ☆、第 58 章

  水晶双耳连理瓶里,一双嫣红牡丹并蒂盛放,空气里弥漫着沉水甜香,十月初十,月近圆满,清辉映着牡丹,果真是画好月圆成双夜。芙蓉帐鸳鸯被,成双的石榴静静的卧在百子千孙衾上面。
  萧绎再做新郎,似乎这仪式盛过从前,可在太庙册封之时,心里如千万蝼蚁噬咬,酸痛难言,竟然在仪式完毕后,持新后之手登太庙祭天之时,放开和曦的手只与她并肩而行去了。
  他,终究还是负了昭佩。
  灯下观美人,一杆秤挑开红盖头。和曦微微低着头,红着脸。一刹那间想起和昭佩的成婚之夜,她就那么大喇喇的摘下盖头,望着他,一双眼睛竟那么直直的望到人的心里去。
  和曦据说也是巴彦第一美人,如今看她,果真生得极是妍好,不过十六七岁年纪,盛妆之下,眉目间迤逦光耀,肌映晨霞,甜美多汁似新鲜饱满的石榴籽,似乎还带着诱人的清甜气息。
  萧绎叹了口气,端过两杯酒,轻声说道:“喝了这杯合卺酒,你我都早些安置了罢。”
  和曦心中大乱,想着如何把那药给萧绎丢进去,便露出甜甜的笑容:“夫君,我有些渴了,能否帮我端杯水?”伸手似无意般接过萧绎手中的酒杯。
  萧绎一愣,没想到这和曦公主竟然大喇喇的指派他干活,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去倒了杯水端了过来。
  和曦趁机将藏好的药洒在萧绎的酒杯里,慌乱中洒了些在床榻上,和曦不管不顾的急忙用袖去拂,待萧绎转身之时,已然笑容淡淡似寻常,接过那杯水,一饮而尽,急忙将酒杯塞在萧绎手中道:“多谢夫君。”
  萧绎点头不语,只以袖掩面将酒饮了。
  和曦心里惴惴不安,不知药效几时发作。但萧绎却在床前的椅凳上坐定了,将袖挽起,露出手臂道:“和曦,我身上发了风疹,怕过给你病,新婚之日若我不在房里,怕与你名声有碍,这几日我便去碧纱橱里休息。”
  和曦望了一眼他的手臂,果真上面起了一些丘疹状的红包包,那手臂却与草原上的男子不同,清瘦却似有力,手指洁白干净,和曦不敢多看,却松了一口气。急忙道:“我是无碍的。你尽管去休息!”
  和曦觉得似乎自己语气急迫了一些,面上有了几分羞赧之色,看了眼萧绎道:“夜里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喊我就是。”
  萧绎只当她小女儿家还是羞涩,不以为意,笑了笑道:“你也早些休息吧。”说罢起身离去,留下淡淡龙延香。
  和曦也不敢像在家里一样放松,又担心萧绎后半夜再上床,只将外衣解了发间头饰拆了干净,便和衣而卧了。
  毕竟是初嫁娇娇女,和曦躺在床上想着萧绎那俊朗清秀的面庞,如孤山晓月之姿,身材挺拔如竹,还有方才露出清瘦有力的手臂,即使带着金色的面具也无损他的容貌,却平添一股神秘禁忌的气质,还有身上好闻的淡淡香气,让和曦怦然心动,甚至隐隐有些希望萧绎能回到榻上用那臂膀拥着她,一想到昭佩满身青紫心里又升起忐忑,几番纠结不能睡去。
  忽然门外传来张和焦急的声音:“圣上容禀,小人有十万火急之事上奏!”
  接着便是门口守卫的宫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张大人,小的们知道你身份贵重是圣上跟前的人,可这也不能新婚之夜还来搅了圣上的好事啊!张大人你是无碍的,可小的们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今日只能得罪了!来人,将张大人请出去!”
  和曦有些吃惊,从床上坐起,透过窗纱依稀可见几个守卫在用力拖着着白日里见过的张大人出去,还用力的掩住他的口鼻。张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终于还是越拖越远了。
  和曦直觉肯定是出了大事了,想了下便汲着鞋子,走到碧纱橱旁,轻声喊道:“萧绎,萧绎,方才有人找你,好像是出事了。”
  萧绎双手交叉在腹前,呼吸均匀睡姿极其安稳,和曦伸手推了推他,“白天见过的那个张大人来寻你,快些醒醒!”用力晃了半天,萧绎“唔”了一声,翻身又睡了过去。
  和曦猛然想起来,自己在酒里给他下了药的,竟隐隐有了些愧疚感。和曦跑到门口等了片刻,也不见有人再来,心里想着若真是军国要事必定还会有人再来报的,便怀着心事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寅时,和曦被吵醒了,在床上半坐起一看,碧纱橱里已空无一人,门外立着的身影似乎是萧绎,正在喝问道:“出了那么大的事,昨天夜里为何不报!备车,速速前往!”
  萧绎急匆匆的行了几步,又吩咐道:“莫惊扰皇后娘娘,让她好好休息。”和曦顿时心中一甜。
  萧绎走了不过片刻,奶娘便带着几个宫人进来了,眼梢眉底竟是压也压不住的喜色。
  待伺候完和曦梳妆,奶娘吩咐道:“你们几个先下去罢,将早膳传上来。”待屋里无人了,奶娘悄声道:“娘娘,大喜啊!昨天夜里太子府忽然起了大火,皇上之前娶的元配,怕是已然烧死了。”
  和曦想到昨天夜里张大人来寻,顿时陡然一惊,冷声问:“这消息可准?”
  奶娘道:“昨天晚上那火烧透了满城的人都知道了,这宫里就连太后和太上皇都惊动了,绝对不假。娘娘,如此圣上便只有你一个妻,哪怕圣上再难过,过个一年半载心思也就淡了,娘娘如今正值花信年华,对皇上再用些心思,也就能拢过来了!”
  却说萧绎早上听闻这消息,顿时肝胆俱裂心如刀割,和昭佩的往昔种种一幅幅在脑海中闪现。
  她哭、她笑、她蹙眉、她撒娇,她帮他整水利,帮他种新粮,她在城头上盛装垂泪,哭的撕心裂肺的给他说,天下与我何干?我只要你,要你一人,生同衾死同穴。
  愈想便是抑制不住的心痛和想念,萧绎只恨自己不能肋下生双翅,瞬息而至。
  若是早知这般结局,当初该如何?倾天下一战死百万臣民吗?还是不管不顾的与她浪迹天下?
  昔日金碧辉煌的太子府已经烧成灰烬,大火已经灭了,清晨的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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