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莫行转身,“为了培培好,我不希望和佳期起冲突。你……是不是不喜欢她?”
窦樱否认,“我倒不是不喜欢这个女孩子,我就是怕她花花肠子太多。”
裴莫行无奈的摇头,“如果她是那样的人,当年又为什么要和我离婚?顾佳期不是这样的人。”
说完,裴莫行拿上车钥匙,跨出门去准备送顾佳期和培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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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佳期抱着培培坐在副驾驶上,她把自己现在住的地址告诉了培培。
培培以为裴莫行要带他们出去玩,心情非常好,一路都在唱着歌,一会说唱给爸爸听,一会说唱给妈妈听,连带着裴莫行不苟言笑的脸上都浮上了一丝笑意。
顾佳期新租住的地方比较偏,裴莫行开车也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她们送到。
培培拽着爸爸的衣角,特别不舍的问:“爸爸爸爸,你还要出去吗?”
“爸爸还要上班。”裴莫行揪了下培培的小鼻子,“晚上爸爸就会回来。”
培培这才放了心,松开裴莫行的衣服。
裴莫行深邃的眸子落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顾佳期身上,上前轻轻的将她拥了拥,“你和陆成渊要订婚的事情,是真事还是假事?”
他是贴着她的耳朵问的,问的顾佳期有点发蒙。等到她回过神来,才发觉他的目光正投向不远处的制香坊。
原来是顾氏集团令裴莫行想起了那个人。
“假的。”顾佳期不希望被误解,尤其是和陆成渊扯上关系
,“但这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当然有。”裴莫行沉了沉脸,“我不会要我的女儿喊陆成渊爸爸。”
顾佳期俯身将培培抱了起来,面色同样冷静,“你觉着我会要培培喊别的女人做妈妈吗?”
说完,她身姿骄傲的转身离开,只有培培趴在顾佳期的肩头,有点不明白妈妈突然间走的这么快,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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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梦正在她家里。
因为租的偏远,所以房子很大,其中有一个区域顾佳期专门用来工作的,所以夏梦也有她家的钥匙。
培培看见夏梦很高兴,她一直特别喜欢夏梦身上香香的味道,见面之后就一直抱着不撒手。
“好啦。你那么沉,夏梦阿姨抱不动的。”顾佳期将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了下,和颜悦色的和培培说着。
“你们昨天去哪里了?”夏梦特别好奇的弯腰在顾佳期的脸上打量半天,一直到顾佳期开始莫名的时候,夏梦才指了指她的脖子,“这里,怎么居然留了几个吻印,凭我多年经验看,这就是昨天刚留下来的,你老实交代,去做什么了?”
顾佳期一愣,她之前洗漱的时候因为走神都没有注意到,她几步跑到镜子边,轻轻一拉,镂空的领口下方,几枚熟悉的蝴蝶印飞舞在上面,令她大脑顿时间眩晕起来。
“培培,昨天你们去哪里了。”顾佳期不答话,夏梦就问培培。
培培特别甜的笑着回答,“去找爸爸了呀。爸爸还说晚上就会来接培培。”
夏梦恍然大悟,她抱着培培凑到顾佳期的身边,轻轻推了下她,“她爸爸弄的?你们两个和好了?”
“才没有呢。”顾佳期有点恼羞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而且你觉着我们两个还可能吗?”
“一切皆有可能啊。”夏梦在某些事情上,从来都主张自由行走,“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死人比活人多了一点纪念意义而已,活人还比死人更有时间享受生活呢。”
顾佳期险些被夏梦逗笑,“行了。就你理论一大堆一大堆的。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也没想好呢。”
夏梦忽然间想起什么来了,说:“对了,谢茗朗来四九城,你还见吗?”
☆、171。174我答应了培培晚上会来
顾佳期愣了下,她的目光最后落在夏梦的脸上,“你呢,你还要见吗?”
谢茗朗对于顾佳期来说,是一个曾经对她很好的追求者,也是一直对她很温柔的伙伴,但是她却知道,谢茗朗对夏梦的意义更大,是夏梦曾经喜欢过的人。
别看夏梦洒脱,在有些事情上,也未必能那么快的看开旆。
谢茗朗娶了别人,就在两年前。
当时顾佳期去往国外,来不及通知所有人,包括谢茗朗,还是夏梦告诉的窠。
谢茗朗其实很低落,他觉着自己对于顾佳期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然而这个女人在他的生命里,却磨下了难解的印记。
就在顾佳期在英国安胎的时候,谢家出了大事。
谢茗朗的哥哥车祸,谢家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最后的有利者谢茗朗,谢家的内斗大伤元气,而谢茗朗不得不选择撤出四九城,回到蓉城去解决大事。
他花了一年的时间整治谢家,同时也为了谢家,娶了蓉城的第一千金。
这些事情是近四年发生的,后来谢茗朗和她们两个人的联系也就少了。
顾佳期觉着自己对于谢茗朗,恐怕有那么几分亏欠,她想了想后说:“其实我觉着见不见都可以,你的话,如果还和他是朋友,那就去见,至于我……”
她用手揉了揉培培的小脑袋,“我自己的事情那么多,还是算了。”
顾佳期是刻意想和谢茗朗拉开关系,她不清楚自己在这个男人心里到底还有多少印记,但她感谢当年这个男人为自己做的一切,她没有办法报答,却必须对她们负责。
她不希望自己的出现扰乱谢茗朗的心,他已经是结了婚的男人了,他要善待的是他的妻子。
夏梦了解了顾佳期的态度,用力的深吸口气,“好吧,那我自己去见他。真希望他那老婆别吃醋就好,我听说他老婆是个醋坛子。”
顾佳期笑了,“那这个醋坛子估计拿不住谢茗朗,他是什么样的人。”
“必须。”夏梦感慨着叹了口气,“真是一别经年,物是人非啊。”
顾佳期低头亲了亲培培的小脸蛋,是啊,一别经年,物是人非,可再给她一次机会选择,她会像当年那样做吗?
顾佳期想起裴莫行抱着培培时候的场景,想起一家三口在一起时候的温馨,忽然间有些唏嘘,其实——她后悔当年那样做了。
晚上的时候,裴莫行没有来,培培当然很伤心,又开始掉金豆豆,这让顾佳期头疼坏了。
她和培培讲道理,“妈妈不是告诉你了,以后你在妈妈这一个礼拜,在爸爸那边一个礼拜。周……周末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在一起。”
其实她是胡诌,但没办法,她养了培培这么多年,她还是知道培培习惯的,不可能她一哭就给裴莫行打电话。
培培听了以后,特别小声的问:“为什么不能像昨天晚上那样呢?”
顾佳期说:“培培,你已经找到爸爸了,这是很大的进步了对不对?但很多事情你还小,不懂,可是妈妈必须告诉你,爸爸和妈妈不可能天天像昨天晚上那样,所以你要理解。”
培培真的不能理解,但她见顾佳期比较坚决,就没有像在裴莫行那里不停撒娇哭泣,而是委委屈屈的窝在顾佳期的怀里睡觉。
隔了一会她轻声和顾佳期说:“妈妈,我想爸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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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莫行的确在公司加班,裴氏集团刚刚和几个大集团确定了合作意向,将会有很多事情推上日程,他已经很久不记得周末是什么情况了。
沈临北却不如他那么忙,悠闲自在的边看文件边坐在旁边喝茶,过了一会那个许然又找了个事情进来汇报,让沈临北微微的眯了眼睛。
“嗯?”
沈临北在许然出去以后,略有点疑问的抬了声音,这声音将裴莫行从繁忙的工作中抽离,略有点奇怪的看他。
沈临北问:“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女下属,看来有点妖心。”
“你最近是不是迷上戏剧了,沈大爷?”裴莫行听后,很无奈的问了句。
沈临北呵呵的笑了笑,“没事就去四合院坐坐,那地方的京味太浓,以至于我说句
话都想配上段二胡儿。对了,你对培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这是沈迎禾交代他打听的,沈临北不得不照办。
裴莫行把和顾佳期商议的结果,告诉了沈临北,沈临北轻轻的“咦”了声,水光潋滟的眸子里藏了不少笑意,“你这节奏不对啊,明摆着要破镜重圆的节奏。”
裴莫行定定的看着前方的白墙,语调稳沉,“你想太多。我不会娶她第二次。”
沈临北瞪了眼睛,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裴莫行什么时候说过这样决绝肯定的话,“那怎么地,四年前的事情你还不能原谅?我听说当年她是有难言之隐,如果你们两个都通透点,都能主动点,这事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
“我知道。”裴莫行接过沈临北递过来的烟,轻轻点燃,“有培培在,天大的事情,都可以先暂时放一放,你没看见过她的眼泪,那可以让我放弃所有的恩怨。”
沈临北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女儿控简直太可怕了,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也是不容易。
不过说到孩子他有点闹心,“孩子的事情我才……”
“怎么?”
“小家伙和我说,她有问题,生不了孩子。”沈临北皱着眉头,情绪有那么点低落,“这一年算是白备孕了。”
裴莫行刚要开口,许然又敲门进来,沈临北的眉尖蹙得更深,他对这种没有眼力价的女下属,实在是生不起半点好感。
这时候,裴莫行的手机响了,他示意许然把文件放在面前可以出去,许然倒是搁下了,人却没走。
裴莫行听见电话里传来培培的声音,“爸爸爸爸!”
裴莫行的目光柔和了起来,“爸爸在,培培有事?”
“爸爸你不是说晚上会来找培培的吗?怎么都不来。”培培异常委屈的说:“妈妈还教训了培培好久,培培想爸爸了……”
裴莫行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我这边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下班。”
培培还想胡搅蛮缠,顾佳期在她身边轻轻柔柔的说了句“培培”,培培这才撅了嘴,不再催着裴莫行了。
顾佳期接过电话,有些抱歉的说:“你不用过来的,就是刚才培培说想你了,我为了哄她,才给你打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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