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我爸妈他们……”我知道何以末想说什么,但是事实终归是事实,是事就是他因我而亡,纵然他父母再如何恨我,也是我该承受的。
“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他们,他们这样对我,应该的。”何以末心疼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什么都不用说。
第他没有死
一个星期后,我向白城申请撤销假期,虽然我很想天天和何以末腻在一起,但是我是警察,我的责任是保护人名群众的安全,惩奸除恶是我一直以来的信念,虽然何以末的事让我一度受到打击,但是就像何以末说的:信念是一辈子的事。
自从我和何以末从他的父母那里回来,何以末变得不怎么说话,偶尔对我微笑也只是为了让我不担心。
“今天我就要回局里工作……”何以末并不说话,只是我分明见到他眼神里投入出的担忧,他是怕沈昊天随时会找上我。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而且这种事情,从当警察那天开始我们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是么?”何以末点点头,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在经过上次地铁事件之后,我和何予末发现他虽然不能碰我但是只要隔着衣服他却能碰触到我,而我已经是无法碰触到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芝芝,凡事还是小心为上,今天我就不和你去了,我想去查一查我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是呀他到底不是能天天跟着我的。
回到局里,白城的任务就派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白城总是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
“刚刚接到的无名女尸案,实践报告上说女尸生前被强奸过。”白城将档案丢给我然后用一句话就概括了整个案情,我不由得瞥了瞥嘴角,真是个怪咖啊,我在心里默默的嫌弃了他一番。
打开那个档案袋我立马干呕了一番,虽然见过不少残忍的案件,但是这女尸的照片光是看看都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太可怕了。女尸全身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她的脸被人有利器划得血肉模糊,根本无法辨认,四肢被人撒上了硫酸,指纹全部被腐蚀了,所以目前警方根本无法查出女尸的真实身份。
到底凶手和女死者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用如此残忍方法对待她,身为一个女人我当然深知容貌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是情杀还是……?我闭上眼睛想把整个案件梳理一下,可是闭上眼却是女尸被毁容的样子,我当即感到一阵胃酸,于是连忙跑到女厕干呕起来。
“身经百战的莫警官也会被尸体恶心成这样,真是少见。”说这句话的是张丽丽,此时她正用口红描摹自己那自以为性感的嘴唇。
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有说任何话,我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去和她互相斗嘴,无名女尸的案件让我头疼不已,要是此刻何予末在就好了,他一定在第一时间帮我想到解决办法,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中午12点半了,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有没有吃午饭。
莫名其妙的无助感涌上心头,都是那该死的白城,为什么要将我调去他那一组,而且我刚刚消假就交给我一个这么难得案子,分明是故意刁难我,是不是何予末不在他就可以这样欺负我,真是太过分了!想到这里我禁感到委屈,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我只能死死要住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我不会让白城小瞧我,还有那个张丽丽,我莫芝芝是没有那么容易认输的!
“我没有刻意为难你,破案,还死者一个公道是我们做警察的本分与天职,如果你现在遇到这么点问题就退缩了,那你当初根本就没必要来当警察。”不知道白城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他的一字一句都敲打着我的心,是的,什么时候我变得那么脆弱,查案破案本就是警察的本分,而我现在居然一直在怨天尤人,还好何予末没有跟来否则他看到我是现在这个情况,肯定会对我失望的很。
“对不起,白副局,我……”没想到我的小心思全被白城看出来了,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好了,不用再解释我知道何警官的死让你很难受,但是你不能因此就这样消沉下去。”何予末每次,他才没有死,白城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白副局长,你是我上司,你下的命令我必须遵从,这一点我毫无怨言,但是有些事是私人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乱下评论,何予末根本就没死!”我死死咬着下唇,用十分愤恨的眼神看着他。
白城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他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透入出惊讶、与怜悯,他大概觉得我已经是思念成狂了。
“莫芝芝,你清醒点好不好,何予末已经死了,别忘了,是整个警局的同事一起看着他下葬的,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白城猛烈的摇着我的肩膀,希望我清醒过来。
“白副局,我说了,何予末他没有死,这两天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只是你看不见他而已!”我死死攥住拳,否则我怕下一秒我会怒不可遏的扇他一巴掌。
“莫芝芝,你真是疯的无可救药!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清醒清醒,死了的人已经不再了,你又何必要如此执念,这个给你,希望你好好冷静下”白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类似糖果包装的东西给我,然后双手插着口袋里开了。
原来是酸梅,他大概是看到我在看见女尸照片的反应,才想拿这个让我好受些,白城居然会关心我?我分明觉得他一直很讨厌我才对,难道都是我自己一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我刚才的反应确实是太激烈了,等会儿得找他好好道个歉才是。
回到家中,准备将一肚子的苦水倒给何予末听,顺便让他帮我分析分析这个案件,可是我翻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也不见他的身影,他到底去哪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等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何予末还不回来,不安和恐惧袭上心头。
晚上23点01分,何予末还没回来,我的神经骤然紧绷起来,突然之间,我和白城在局里的对话浮现在耳边:“莫芝芝,你清醒点好不好,何予末已经死了,别忘了,是整个警局的同事一起看着他下葬的。”“白副局,我说了,他没有死,只是你看不到他而已”“莫芝芝,你真是疯的无可救药!”
……难道这几天和我在一起的何予末真的只是我幻想出来的?可是明明那时候在地铁那个大婶也看见了他啊,到底怎么回事?一时之间我觉得天旋地转,他早上明明还和我说过话的!
“何予末!何予末!”我大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可是回应我的除了冷冰冰的空气,就是我自己的回音。
我也许当真是疯了,不对,也许何予末去投胎去了?可是为什么他不跟我说呢?为什么离开也不告诉,他是害怕我会挡着他投胎的路么,混蛋何予末竟真的就这样抛下我消失了?骗子,大骗子!
我疯狂的摔着东西,他用过的杯子,用过的碗筷,还有他总是抱在怀里的那个枕头……最后我终于疯累了,果然前几日的美好只是我的一场梦而已么?我颓然的倒在沙发里,泪顺着我脸颊一滴滴掉落在地板上。
“芝芝,你又闹小孩子脾气了。”是何予末的声音,我睁开红肿的双眼,果然是何予末,他看见被我砸的到处都是的碗的碎片以及枕头里跑出来的羽毛,一脸无奈。
“你没走?”我哭得含糊不清的问他。
“我今天去寻找和我一样死去的前辈,然后迷了路,好不容易回来,就看见你把家里砸成了这样。”何予末用纸巾为我擦眼泪,眼里是温柔的笑意,他没有因为我的胡闹生气,而我却有点自惭形愧。
“我以为你去投胎了,然后不要我了。”我真的很委屈,谁让他无缘无故不见了,不知道人家会担心的嘛!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何予末将地上的碎片一片一片的捡起来,然后扔进垃圾桶,唉,每次都是这样,我闯了祸,倒霉的却总是他。
记得我还是菜鸟警察的时候,抓捕一名贩毒的小喽啰,本来人已经让我压在地上了,可是这个毒贩假装毒贩,当时初出茅庐,对毒贩动了恻隐之心,松手准备查看毒贩,那个可恶的毒贩利用我的同情心在我将他扶起的那一瞬间居然袭击了我,就这一毒贩逃走了,当时何予末刚好赶过来并目睹了这一切,因为是实习警察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是要被赶出警局的,我以为自己肯定死定了,可是何予末却为我承担了一切,于是他被王局大骂了一顿,除了要些检查以外还被扣押了警员证,王局的意思是让他反省。
何予末整理好被我砸得一塌糊涂的客厅后还要坐下来帮我分析案子。
姜还是老的辣,何予末通知很快就发现了可以证明女尸身份的关键证物,他在档案中证物的照片里发现了蛛丝马迹。是死者佩戴的项链,在项链的吊坠上看见了很细小的英文字母。
第重新投入工作
根据何予末发现的那几个英文字母,我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到局里向证物科的同事借出了项链,果然那项链的坠子上刻着zm两个字母,想必是女死者名字的字母缩写,再看这条项链竟然是某品牌的订制品,所以只要拿着项链去专柜一问便知了。
我来到品牌专柜查出,项链的主人叫做周眉,是某商业公司的女职员,而订制这项链的人却不是她,而是和她一起来的那个男人,所以很明显是这项链是那男人送给周眉的礼物,但是当时订下这条项链的时候,留下的名字只有周眉,而那男人却没有留下名字。我再次陷入了迷局,对了,要是这时候何予末在就好了,这两天何予末总是不在家,他出去找寻为什么他可以接触所有东西而唯独不能碰我的原因。
不行,习惯了何予末在身边,我根本没有办法独立思考,以前办案子的时候一是他在身边提醒我。我真是太依赖他了,这么依赖他,他会不会觉得有压力呢?莫芝芝啊莫芝芝你要学会独立,不要老是依赖何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