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斯全传》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索罗斯全传- 第5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问在量子基金会仍处在成长阶段时,你承担的金融风险是否比现在要小?
  答不,我得说现在从本质上看,我们承担的风险要小些,而在过去的岁月里,我们却常常得为生存而战。
  问那是什么意思?比如,为了获取一亿美元,平均起来你得借纳多少?
  答数据本身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投在财政证券上的一亿美元,比起投在为期30年的有价证券上的一亿美元,具有一个非常不同的风险因素。我们可以试着把事情绪弄简单点。在我们手中并没有一套度量风险的实用或科学的方法。那些置身于各种派生行当的人们通常都有微妙精细的风险考虑,我们都是门外汉,我们都还生活在石器时代。想一想还真是如此。
  问在过去的20年时间里,在度量投资帐目的风险方面已取得了不小进展。为什么你没有采纳这些量化的科学手段呢?
  答很简单,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相信,它们通常是构筑在市场充足理论这一假说的基础之上的,而这一理论本身与我的不完全理解论和自反律(ref1exivity)背道而驰,我想,在99%的时间里,这些方法能够大行其道。然而,在剩下的1%的时间里却会狗屁不通。我就是更为关注那l%的时间。我发现了某个系统性的风险,它并不能为那些假设市场是连续的理论所节略。对于非连续性,我尤其感到兴趣,于是,我发现那些被捧为至宝的度量方式对我毫无用处。
  然而,我们的确是在努力把问题加以简化而非复杂化。例如,当我们处理利润率的事情时,我们就把所有的一切都等同于一张为期30年的有价证券。因此我们甚至还把一张时间表兑换成为一张等同于为期30年有价证券之类的东西。我们心甘情愿地沿着三大轴心投入我们的资金,即股票、利率与货币。沿着每一轴心,我们的身影在正负100%之间闪动。然而,其中某些风险彼此兴风作浪,相互对应,因此我们几乎不愿沿着任何一条轴线,将我们证券的100%置于风雨飘摇之中。
  偶尔,还会出现第四根轴心,因为我们时不时地要在商品交易中抛头露面。最近,我们还增加了第五个层面。我创立了一个新的基金会,名日:“量子实业保股基金会( Quantum industriaI Holdings),目的在于进行产业投资。该基金会将其资产的20%保留作与量子基金会相同种类的宏观投资,并且那20%的资产已足以为涵盖整个基金会的宏观构架提供支撑或购买力,其余的则保留作为工业资本。至于该基金会非动用的部分,换而言之,那笔被保留作为工业投资但是却并不实际花费的钱,暂时被投放在量子集团的股份当中,这是全新的概念,有可能导致比量子基金本身更能充足有效地使用金钱的结局。
  问很显然,某种杠杆装置对于你的成功起了决定性的影响,如果你不曾动用这种杠杆,l000美元会变成多少呢?换句话来说,这些年来,量子基金会有多大的收益已彼归功于这种杠杆装置呢?
  答(神秘的一笑)这是又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该基金会本应该是一个完完全全不同的经济动物,因为我们之所以采取许多行动只是在于我们动用了某种杠杆,才变得实际可行。如果不能通过某种杠杆加以调节,我们是不会心甘情愿地进行某种特定投资的。比起只拥有一份二维的股票一览表就自行其事来,杠杆装置赋予我们大得多的灵活性。如果证券商们对利率持积极态度的话,他们是可能将他们所持有股票的期限延长至——最大可到一15年的。然而,当他们持有的是消极态度的话,他们可能就会使得股票平均期限非常之短。我们则有大得多的自由度可以纵横掸阎,游刃有余。当我们身处熊市时,我们就能清仓卖空:当我们身处牛市时,我们倒也不必购置长期证券;我们可以购进短期证券,但是却手中又不闲着,可以使用众多的手段。
  问那会更为有效吗?
  答可能是这样的吧。我给你举新近的一个事例:在1995年年初,如果你在利率上面看涨,牛气十足,就如同我们一样,或者说,如果你相信联邦中央银行(即美国联邦储蓄署)
  会停止紧缩银根的政策,你就可以在短期证券上大发横财,而在长期证券上收获就会相对较少,因为短期证券要运作得比长期证券出色得多。
  问因为产出曲线发生了变故。
  答是的,我们的确时常进行这种所谓“产出曲线式的交易”(a yield carve trade),即使得长期证券与短期证券相互配合相得益彰,这一点已为众多力图缩小其风险的华尔街因内高手所做到。但是,我们并不从事过多的产出曲线式的交易,因为我们通常关注于利率的大方向,倘样于其中的证券市场的目的只是一道配莱。相比之下,许多大内高手无所事事,只是以一类证券去与另一类相交易。
  问在分析金融管理家的成功之道方面已经进行了大量的工作,可以确定的是,资产分配管理至少可以对股票证券结果的80%加以解释,股票选择和其他因素仅占大约20%,你对资产分配有何看法吗?
  答没有,我想你所说的或许是正确的,因为我们是在“宏观”中挣得了我们大部分资产的,而“宏观”就是资产分配的三维等同物。它能够更为有效,因为在一纸有价证览表上,你只能分配出符合某种特定投资理念的一部分证券,而按照我们的宏观观点,我们通常能分配超出我们资产的证券。
  问使得量子基金会如此与众不同,出类拔萃并且使其鹏程万里,还有其他方面吗?
  答噢,我们对于投资者的理解与其他的金融管理业者并不敢苛同。我们可是一个多劳多得、论功行赏的基金会,换句话说,我们主要是按照利润比例的大小而获益的,而非依据我们运作的资金的数量。绝大多数基金管理者旨在吸纳尽可能多的资金,然后,再对这些资金进行体面的管理,以使得投资者不会大失所望,拂袖而去。也就是说,他们试图将其资金规模膨胀到最大限度,因为他们正是依照他所能掌握的资金的总量而图谋生计的。我们则试图让基金会的利润膨胀到最大限度,因为我们能够从利润当中获取某种份额的收益。而且,这种利润是以绝对条件来度量的,而非相对于某种指数。
  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主要差异:在基金会,我们拥有自己的资金,而我则是该基金会中一个重要的股东。由于我们能将论功行赏所挣资金重新投入基金会里,那么,基金会存在得赵长久,其业绩越是成功,管理阶层所拥有的资金份额就会越大。这就意味着我们务必荣辱与共,同舟共济,因此不言而喻对于我们的投资者的理解应该是,他们是由我们驾驶的汽车里的乘客,我们的目的地是一致的,这种说不出来的契约关系的本质应是一种伙伴关系,而下是一种托付的责任。当然,我们还得履行我们的信用义务。
  问使得量子基金会鹤立鸡群的明显特征是什么呢?现在有大量的基金会都在群起效尤,纷纷模仿,然而,你依然还是一位了不起的开拓者。
  答真有意思,实际上,并没有哪家基金会的的确类似于我们,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嘛。不过,眼下倒冒出了一个所谓的“套头交易基金”(Hedge Flind旬的基金会族群。就“套头基金”这一名称而言,确实包揽了多种多样的运作活动。我觉得,将所有的套头基金都放进同一蓝子总会是一个错吧,别的咱们勿论,众多的套基金组织不屑于采用宏观投资方略,或在采取这些技巧时,其方法与我们大相径庭,而仅仅只是采取宏观手段。
  但是却不愿意面对某种特定股票的套头基金会,还是为数不少的。相比之下,运用三维的方法,我们就能在名种层次上一展身手,游刃有余,使我们能在千变万化的商机面前,从容不迫地做出决策。当然,这是一种宏观决策,是本基金采取的某种姿态。在那种宏观举措中,包括有买进或卖出股票的终极裁断,也还有究竟应采取何种方法的战略部署。一般而言。如果能用一种宏观手段去执行某项宏观决策,我们就会选择这样做,而不是通过更为具体的投资举措来达到目的。
  问你指的是什么?
  答我可以给你举出一个事例,假如某一股票基金会证券行情看涨,当时,它或许就会套进公益股票。我们则不会这样做。当然,我们也可能买进公益股票,但是这只会是在我们热衷于某种特定的公益股票的情况下,否则我们买进股票,只是因为这能给我们带来更为直接的市场曝光率。
  问你提到过存在着一个宏观套头基金组织的族群,那么,使得量子基金组织有别于其他宏观基金组的特点又是什么呢?
  答啊……,这都是一些更为隐秘的特征,并且还是特定的态度和方式崭露头角的用武之地。
  问你又如何来描述你特定的投资风格呢?
  答我的爱好就在于我并没有某种特定的,一陈不变的投资风格,更准确他说,我得努力使自己的投资方式随机应便。如果你查阅一下该基金会的历史,就会发现,它的特征己技改变了许多次。在创业初始的前10年,基金会实际上并没有运用宏观手段。后来,宏观投资才成为压倒性的主旋律。最近,我们又开始在工业资产方面倾泄资本。或许,我应该这样说我并非依照某一套指定的规则来施展拳脚,相反,我要在这种游戏的规则中寻找某种富有活力的变通。
  问你曾经说过,在你那辉煌耀眼的投资业绩中,直觉是至关重要的,现在不妨来讨论一下这种直觉,当你说你将直觉作为一种投资工具时,你所指的又是什么呢?
  答我做啥事都得有某种假设,我会对事件的预期结果形成自己的一套理论,然后,我会将事件的实际过程与我的理论进行全方位比较,这样,我就能获得某种标准,用它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