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妻的生命来挟制女儿就范!
“你们这就跟为父回府吧,紫晴这样子,我断不能让你们住外面了。”张德忠一脸诚恳。
思诺冷哼了一声,思岩更是无话。思诺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们的东西要回来没有?我那把匕首呢?”
张德忠略一愣,从袖筒中拿出那把让人起疑的匕首,问思诺:“是谁给你的?这可不是一般富贵人家就能有的东西。”
“跟你没关系!还给我!”思诺不愿跟这个大贱包多说话,可张德忠却把手一背,匕首藏在了身后,要耐心听思诺解释的样子。
“你……哼!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可能是个骗子吧,这东西要是好使,我们早出城了。行了,你把匕首还给我,我知道我们逃不掉的,只要你好好待我娘,我就如你的愿去选秀。”
“此话当真?”张德忠喜不自禁,思诺肯配合的话,自己的前途可是太光明了。思诺趁机一把抢回了匕首。
“谁会象你似的,瞎话连篇,出尔反尔!”
入府
思诺低着头,懒得抬眼去看那一对狼狈为奸的夫妇。他们府里特意腾出了一个小院,将母女三人安置在那里,另又派了两个小丫头伺侯。此时紫晴还未醒来,但病情已经稳定了,思岩正照顾着。思诺便来与这贱包开始正式谈判。
“思诺,这两天你就多陪陪紫晴妹妹。”赫舍里一直保持着宽容大度、慈悲为怀,伪善的样子。思诺厌恶的将头扭向一边,赫舍里轻轻一笑,接着说道:“等紫晴妹妹身体好些了,你便跟着我住。每日里学习琴棋书画、女工礼仪,选秀的日子已经很近了,得刻苦些才是。学得有些模样了,再去探望紫晴妹妹,也好让她放心,我们的思诺格格已经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了呢。”
“你什么意思?把我和我娘分开?我不干!”
“思诺,怎么说话呢?什么你不你的,以后要叫额娘。”张德忠开始说教,“也不是把你和紫晴分开,实在是时间紧迫,想让你专心学习而已。再说,外面都知道我们失散多年的女儿找回来了,难免会有亲朋好友过来探望。你自然是跟着倩如住多培养感情,多了解才好,不要让外人看出纰露。”
“是怕我们再跑了吧?你放心,我知道逃不出你的魔掌,而且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只要你们好好待我娘我就会配合的么?都这样了你们还是要把我和娘分开,不要逼人太甚了,小心鱼死网破!”思诺恶狠狠地说完,又把头扭向一边,看见他们都恶心。
“真是母女情深哪。什么时候思诺也能和我有这份感情?这样吧,每天我都带你去看望紫晴妹妹,但是住还是跟着我吧,而且你得习惯叫我额娘,好么?”
“哼……”思诺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还有,功课得好好学。就算不是为了选秀,那些东西学了也是有好处的,艺多不压身嘛。可记住了,乖女儿?”张德忠越是亲昵的表现,思诺就越是抑制不住的厌恶。
“我知道!不过话说在前头,我也不是什么天才,又散漫了十几年,一下子学那么多东西未必能学好,只能尽力而为。”
“这个自然了。到时候去参选,思诺也只要尽力而为就行了,我和你额娘会把其他的都安排好。”
“那可说好了,要是我尽力了还是不能达到你们想要的结果,可不许为难我娘!”思诺瞪着大贱包和那个什么鸡鸭鹅娘,恨恨地说。
“当然当然,都是自家人,干嘛要为难紫晴呢?若你真的落选了,为父便给你选一桩你和紫晴都满意的婚事,可好?”
“哼,不劳烦你操心,你们大发慈悲能让我们回杭州就是积了大德了。没事的话,我回去照顾娘了。”不等二人说话,思诺就大跨步的离开了房间,再待下去,只怕自己会呕吐或是咬他们几口。
“……夫人,我……我也去看看紫晴吧?”
“老爷还真是有情有意啊,不似前朝的陈世美。”赫舍里啜了一口茶,看了看张德忠发窘的脸,微微一笑:“去吧老爷,我也不是那薄情寡义之人哪。正好老爷去了也好好安抚她们母女一下,别再出什么意外。事情办到这个份上,要是前功尽弃可就太可惜了。”
“夫人所言极是。这一次还多亏了夫人帮我出谋划策哪,夫人真是比钟无言、黄阿丑还要聪慧贤良。”
“是比她们还要丑吧?”
“啊?不不不,我绝没有那意思……”
“好了,我玩笑的,你快去吧。”
看着张德忠远去的身影,赫舍里·倩如咬了咬牙根。李思诺,若她真得了宠,李紫晴定会无限风光的爬到自己头上来。虽然未必她会有夺这个正妻的身份,但那时自己必定已经形同虚设了。若是李思诺落选了,却又圆了张德忠一家人天伦之乐的美梦。不管怎么着,自己都象是个弃妇一般,无人问津了。真不知阿玛是怎么想的,竟同意张德忠这个馊主意,难道我赫舍里家还要靠这个小丫头来维持荣耀吗?
……心头之患啊,赫舍里·倩如深深吸了口气,李紫晴,你是不该出现的。李思诺的命运现在无人能掌握,可是你的命运……赫舍里·倩如攥紧了手中的丝帕。
三天后,赫舍里·思诺格格的参选培训正式开始了。其实所学与她们在小院住时是差不多的,只是多了项礼仪。而且老师也严格些,思诺形式所迫,也只能勉强自己去学些。只是那教礼仪的嬷嬷,分外的严厉刻薄,让思诺想起了《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反倒起了很强的逆反心理,索性罢课,与嬷嬷连吵带骂的对抗起来。
正闹得鸡飞狗跳,赫舍里·倩如过来了,问清了情况,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说道:“罢了,想是诺格格乏了,明日再练吧。思诺,我带你去看望紫晴妹妹。”
这是一天中思诺最快乐也必须快乐的短暂时光。又能和娘、思岩在一起,她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可是每次张德忠或是赫舍里·倩如总会有一个作陪,使得母女言谈之间不能尽兴。紫晴的状况倒还不错,那日她醒来之后,思诺对她解释说:是张德忠找到她们并把她们从牢房接回了家里。父女间一次深谈之后,自己便想通了,不就是去走形式么?做父亲的怎么也不会害自己的女儿,何况爹娘的团聚也来之不易。紫晴先还有些疑惑,但后来见女儿总是欢喜的样子,赫舍里·倩如待思诺也的确视如己出,大家和和睦睦的,便也认了这命。她相信她的忠哥一定有办法让女儿初选便不通过,这样思诺就可以回家了,而且嫁娶也都不再受限制。她也曾想过告诉张德忠有关印堂的事情,可是毕竟那孩子的底细自己不清楚,思诺后来也一直未提起。如今有张德忠在,这终身大事自然还是由父亲作主好了。
“妹妹,看思诺这几日可有长进?”赫舍里·倩如话语亲昵。
“由夫人尽心教导着,自然是多了些大家风范了。”紫晴忙答话,不过说实在的,她并没觉得女儿有什么变化,可是女儿原来就很不错么。
“妹妹这话有些言不由衷了。从进门到现在,思诺都未向你正式的请安问好。我知道,小门小户,没那么多规矩。可毕竟,这是要参加皇室的选秀,而且这段日子说不定与咱们亲近的福晋、诰命会来做客,来看咱们家失散了十三年终于又找回的诺格格,若这时候思诺再这么着……总是有失体统的,而且也怕被人识破,说不是我们的女儿,这可是有欺君之嫌的。”
“啊……这……”紫晴语塞,看思诺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不知该怎样才好。
“你看这样行不行,让思岩姑娘每日下午陪思诺做女红、学礼仪吧。思诺有个伴,感情能学得快些。而且,老爷说了,过阵子,要正式认思岩做义女呢。这又是我们家的一位格格了,现在学些规矩正合适呢。”赫舍里·倩如笑吟吟地看了看思岩,“只是,怕紫晴妹妹一个人太燥,有些孤单了。”
“这没什么的。以前在杭州,她们姐妹也经常一起出去做事的。思岩,你就陪诺儿去吧,娘这儿也没什么事。反正你每天都回来住的,诺儿也每天都来看我,我不孤单的。”紫晴说着握住了思岩的手,思诺一个人在赫舍里那边,她多少有一些不太放心,思岩这不是刚好可以给自己透个信儿吗?
“是啊,思岩来陪我就好了。我一个人面对好几个老师头都大了,有个伴儿好。”思诺并未多想,她只觉得思岩来了,她们说话的机会就多了,她要告诉思岩,提防张德忠这两口子,并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她李思诺绝不放弃从这狼穴离开的念头!
然而,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当思诺踩着花盆底儿,故意歪歪斜斜地蹲身福礼的时候,在旁边忍不住偷笑的思岩突然惨叫一声:“啊!!”
思诺一惊,跌坐在地上。回头一看,嬷嬷拿着两尺多长的号称家法的竹片狠狠地抽打在思岩背上。
“住手!你们干什么?”思诺爬起来去阻止,却被两个家丁按住——原来赫舍里·倩如知道思诺会点儿功夫,竟特意调了两个男仆来助教。思诺只能声嘶力竭地大喊:“住手!快住手!!”
“格格,这是皇室贵族的规矩。主子们身体金贵,有错只能训导不可体罚。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伴读不能及时劝诫主子走正道儿,自然要受罚,并且还要代主受过。”说完又狠狠地开始抽打思岩。
“住手!我好好练就是了,你们快住手!”思诺额上青筋都暴出来了,可她动弹不得,一点办法也没有。思岩此时也明白了,紧咬住嘴唇没有再发出一声呻吟,却更让思诺心痛如刀绞。
就这样,在竹片的抽打声中,思诺悲恨交加的逼出自己全部的潜力来做到令这些变态的中年妇人满意,泪、汗奔流,将棉衣都浸湿了。
当赫舍里·倩如再次笑魇如花地出现在门口,要带她们去见紫晴的时候,在思诺眼中,这个女人已完全与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