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随着门外的声音,皇上来了。
“臣妾恭迎皇上。”我行了个礼
“好了,思诺,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怎麽就是记不住,朕要和你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就像你说的做一对百姓夫妻,恩恩爱爱的过一生。”
“哦,是我错了,皇…,哦,不对应该是玄烨(是从半年前,他执意让我叫他玄烨)。”
“哈哈!你呀!”还没说完就把我揽在怀里。
用过晚膳后,我故意装做闷闷不乐,他关切的问:“思诺,你有事?”
“我,我…”我故意装做吞吞吐吐。
“有什麽事就说。”我突然跪在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急忙要扶我起来,我带着哭腔跪着对他说:“皇上,对不起,我不可以再瞒你了,就算你让我死,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你既然想好了你就说吧。”他的话听不出任何感情。
“皇上,是我骗了您,我不是张德忠和赫舍里·静容的女儿,我的娘是张德忠从未过门的妻子。”我说完看到他并没有生气,而且还让我继续说下去。
“就在十几年前,母亲在路边救了一个快要饿死的书生回家,由于他会识文段字,所以家中待他如上宾。可是谁知,书生在当年科举却名落孙山,意志消沉,曾自寻短见,又是我的母亲,再次的救了他,鼓励他,帮助他,让他重新站了起来,经过三年的寒窗苦读,再次进京科举。而在这三年中,他和我的母亲已经相知相许,他向我母亲承诺,不管将来如何,科举结束定回来,娶我母亲。可是谁又知道这一走就是十四年,在这十四年里,我母亲受尽了磨难。对于一个没有结婚就生孩子的女人,世俗对她的偏见,不用我说,我想皇上你也会知道,俗话说:舌头底下压死人。外公、外婆终因受不了外面的闲言碎语,相继去世。母亲为了活下去,给人洗衣,做饭,绣花,到了冬天,母亲得手冻的比红萝卜还粗。母亲不管怎麽苦,都没让我挨过一顿饿。我长大了,虽然不知道什麽是父爱,但是我知道我有母亲就足够了。可是谁又知道,在别了十四年后,我的父亲他又回来了,并把我们母女接进京城,住进了他的府邸。”我说到这里不在说话。
他看着我,用那种探究的眼神,“没有了,你就是想告诉我,你的身世?”我怎能不知道聪明如他,现在和他打哑谜还不如实话实说,“臣妾是想,回府看看自己的娘,还想让皇上一同跟去。”
“哈哈!我就知道,你有事,那我看不如让你额娘进宫来。”我一听到皇上这样说就知道有戏。
急忙说:“不好,应该是子女去看父母,哪有让父母来看子女的,虽然您是万圣之尊,可是您还是她的女婿,我想不如我们微服出宫,去看他们,给他们个惊喜。”
我看到皇上还在考虑,就坐在他身上,胳膊搂住脖子,撒娇似的对他说:“好吗,我们去吗,我都两年多没见我娘了,求求你了,好玄烨,好玄烨。”
“好好,答应你,不过要在晚膳前回来。”他崇溺地答应。
我顺势给了他一个香吻,同时也激起了他的欲望,在我们的一场欢爱后,我静静的看着熟睡的他,我知道在这场报复中伤的最深的就是他,而我却根本没有办法弥补带给他的伤痛,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他说:“对不起,原谅我!”
报复
两天后,我和康熙带着如月和李德全,我们四个在寅时悄悄出宫,我们在出宫前安排好了称呼,以免大家到时忘了。皇上是老爷,我是夫人,李德全是管家,如月,我本想让她做儿媳,可是她说什麽也不肯,最后皇上说哪有出门带儿媳出门的,所以她只能是丫鬟。我们四人来到长安街上,可能是时间尚早,人不是很多,我对康熙说:“我们就在外面用早膳吧。”
“好,”他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们走到一个摊位前,我要了四碗老豆腐和油条,这时李德全拿出筷子和碗让皇上用,我马上拦住他,说:“李管家,您还是让老爷体验一下百姓的生活吧。”
“是,夫人,可是这?”李德全有些犹豫的看这康熙。
“好了,我的管家你就听夫人的吧。”说完就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很快我们吃完了早饭,我借故要上厕所,所以一个人来到向后院走去,向老板娘要了一碗水,把蓝果吃了下去,对于堕胎药的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连如月我的没告诉,我不想连累她太多。
我们在街上转了一会儿,快到申时,我想时间差不多了,就对皇上说:“老爷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了。”
“好,我们这就去。”说完我们四人径直向张府走去。
我来到张府门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我对他说:“请问,张德忠,张大人在吗?”
“你好大的胆子,敢直呼我们老爷的名号,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就要招呼人把我们赶走,我悄悄的看了看皇上,他已经有些生气了。
就在这时,管家过来说:“有什麽事,怎麽这麽吵?”
那个年轻人马上满脸堆笑的说:“陈管家,这几个人一大早,就在这里直呼老爷名讳,所以…”还没等他说完,他的脸上已经挨了一个耳光,“瞎了你的狗眼,这不是小姐回来了吗。”说完马上在我面前跪下,“奴才,给小姐,不不不,是给娘娘请安。”我马上扶起他,对他说:“好了好了,快给皇上请安。”说着,我就给他让开,他马上跪下“奴才,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你进去通报一声。”
“是”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我们皇上向正厅走去,就在半路,张德忠和他的福晋过来请安。“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叩见静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奴婢叩见静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朕今天来,没有别的事,就是静妃想家了,朕陪她回来看看,不用拘束都是一家人。”我看到张德忠在发抖,我想他应该是没有想到我会来,更没有想到皇上会和我一起来,现在我不能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要不然我会前功尽弃的。
我马上跑过去,抱住他俩的胳膊,撒娇的说:“阿玛,额娘,女儿好想你们,让我看看你们瘦了吗?”听到我的话,他俩一脸的迟疑,我接着说:“好了,我们快进屋吧,总不能让皇上站在外面,听我们说话吧。”
“好好,皇上请。”我们随着进入了正厅,续了续家常,我隐隐感到小腹有点疼,我马上切到主题,“阿玛,我娘呢?把她也叫出来,皇上要见她。”我刚说完,皇上就说:“对,静妃都给朕说了,朕不会怪罪你的。”
只听“扑通”一声,张德忠夫妻俩跪下,“皇上饶命,前些日子,李紫晴就是思诺的娘非说要回杭州,没办法我只能让人送她回去。”
“哦,是吗?”皇上也是很意外。
好呀,死到临头,还在骗人。在这时从门外跑来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他看到我,就跪在我面前对我说:“小姐,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如果你在晚几天,恐怕我就见不到你了。”
我故意装做不知他是谁,其实他就是我让如月在张府收买的下人,我要用他的嘴告诉我和皇上我娘死亡的真相。“你,你是?”
“小姐,我叫怀安,是个孤儿,被卖到张府的下人,在府里人人都欺负我,可是只有太太不欺负我,她不但不欺负我,还有时帮我洗衣服和缝补衣服,太太就像我的亲娘。可是,小姐,您不知道,自从您进宫后,太太在张府待着就和下人没什麽两样,其实这样也没什麽,太太对我说他唯一盼的就是等小姐早日出宫,好一家人过日子,可是谁成想,有一日张德忠说小姐没指望了,还说后悔把小姐弄进宫,从这以后,太太就连下人都不如,每天天不亮就的起床,烧火做饭,每天还要给张德忠的福晋,端洗脸水、洗脚水,高兴了还好,不高兴就连打带骂,经常还不给饭吃,到后来太太实在坚持不住病到了,我去求他们给太太请个大夫,他们说什麽也不请,还骂我多管闲事,说要我再说就打死我。看着太太一天比一天消瘦,我都快急疯了。天越来越冷,太太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太太在临终前说我如果有机会见到小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并让我告诉小姐,“一定要幸福,”太太说完就去了,还没等我把太太安葬,张德忠的福晋非说太太有传染病,要火葬,就把太太的尸骨用火烧了。他们把我毒打了一顿,让我不要乱说,可是太太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只能等小姐回来,把实情告诉小姐。小姐这是太太让我交给你的。”我接过他手中的手帕,对皇上说:“是娘的,是娘的。”
然后疯了一样的跑过去,拽起地上张德忠的福晋,边晃边喊:“为什麽,为什麽,你们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进宫,你们就好好对待我娘,为什麽,为什麽她会死,告诉我,快告诉我。”刚说完就用手狠狠的掐了她一下,我知道人都是有本能反应的,她的手一推,我就顺势幢在桌子上,然后倒在了地上。
皇上飞快的过来抱住了我,我手捂着肚子说:“好痛,好痛!”
“啊!血,血,皇上,皇上,娘娘流血了 。”听着如月的叫喊,我感到肚子一阵一阵的痛。
我听到身边皇上撕心裂肺的呼喊:“快,快叫太医,叫太医。思诺,思诺你坚持一下。”
我在要晕过去的最后一刻,对皇上说:“玄烨,快,快救救我们的孩子。”
当我再睁开眼睛时,感觉到身上的疼痛,我看到了皇上,他好像突然间苍老了许多,当他看到我醒来时,那原本无神的眼睛,忽然有了光亮,“思诺,你醒了。”
我看着他,激动的对他说:“孩子,我们的孩子。”说着我就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