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指你自己的孩子。”
“他们是我自己的。”
他的逻辑似乎无法反驳,茵娜只得沉默下来。
萨嘉用手肘撑起自己,以责备的眼光打量身旁赤裸裸的美女,心里浮现许多冲突的想法,难道她打算找他的父亲申诉吗?过去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而他的父亲有时候却也是非常的严厉。萨嘉仍记得两个个月前,一名村妇抱著一个孩子来到皇宫,说是他的孩子,然而,萨嘉并不是有意忽视这名女子,只是他不知道有孩子这回事,她至少应该先来找他才对。至于这个小女孩,她的姑姑真的在逼她结婚?还好他老爸认为年方二十四的他,还不用急著结婚,所以从未逼过他。
该死,萨嘉心中暗骂。这应该是他自己的错,没有事先问个清楚。可是,什么样的良家女子会在三更半夜,要求他载她去波多斯各?甚至会同意睡在一个陌生男子的床上,还有她的衣著也是这么寒伧,式样既旧又没有穿衬裙和束腹。此外,又有谁会知道,这么个身材妖娆的女子,会是一个初进社交界的处女呢?从来没有,他从来没有在社交界看过,这样有著丰满的双峰,和结实的臀部与小腿。没有,从来没有!
萨嘉看著茵娜完美无瑕的胴体,熟悉的激动又在心底窜起。无视于日后可能会有的问题和不可知的未来,萨嘉伸手覆住那对浑圆坚挺的酥胸。
茵娜不安的心思,在萨嘉的爱抚下,再度化为佣懒的性感。房间非常的温暖,她刚被唤起的身躯,仍余情未尽。刚才的每一分热情她都还记得,感觉她的身体好像亮了起来。所有私底下传阅的罗曼史小说,完全无法表达这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不过,不久那令人担心的思绪又回来了,从小的教养告诉她,一个好人家的女孩,是不会放荡地迷失在性爱中,而要拘谨地承受它。她必须要赶快起来,穿上衣服,到起居室里正襟危座,等待旅程的结束。她必须试著向王子解释,先前发生的一切,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冲动,一种彻底的错误,并且不会再次发生。一切都是可怕的错误,她不过只是想逃离自己的姑姑,和那位讨厌的老将军。当然现在王子一定是认定了,她不过是个行径放浪的放荡女子。天啊,她得立刻起来。
但是,王子那性感的手指,再度将她的感官激到极至。她启口想要抗议,但是温热厚实的双唇迎了上来,将她的话梗在喉头。
萨嘉为了对先前的伤害表示歉意,现在尽其能力地吻她、爱抚她,吻向她每一个敏感的地带,双唇、颈部、酥胸--茵娜觉得整个现实世界似乎突然不见了,只有感觉,现在唯一重要的就是感觉,重要的是他双手在她肌肤上的移动,重要的是他的双唇像个圣徒,膜拜著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她的呼吸急促,直到她的双臂弓起,直到她身躯迎向她,跟这个男人再一次的结合--
3
事后,两人许久一动也不动。王子在她身上的感觉好重,不过她喜欢这种负担。他的呼吸依然急促,脉搏依然贲张,他的气息吹在她的脸颊旁边。他的全身布满汗珠,茵娜想起刚刚那一刻,他狂喜地向后仰进放出温暖的热情时,她不禁羞怯又兴奋地颤动了一下。许久许久以后,他动了一下,仿彿想抽身离开,这时茵娜才尴尬地发觉到,自己还紧紧抓著对方不放。她的双臂放开,王子立刻滚下她的胴体,倚在她的身边,欣赏地吹了一声口啃,他侧身过来,在茵娜的脸颊印上一吻。
“从来没有,亲爱的小白鸽,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热情的处女。”他低语。“多么幸运能够发现你这个小东西,看来我们远离圣彼得堡那些无趣人物的这个假期,铁定是非常美妙。”他自喉间发出愉快的笑声,心里盘算著要如何教导这个青涩姑娘,体验新的热情。
茵娜看到王子一脸满足与好色的表情,不禁心情一沉,感觉无比的羞耻。
由于茵娜从来没有在圣彼得堡的上流社交界活动,根本不知道像这种男女之间的私通,在冠冕堂皇的宴会借口下,早已大行其道。
“我不能跟您去度假,殿下。”她不安地低语。 “我对自己的行径感到羞耻!”
“羞耻?”萨嘉说。“我将你误认为阻街女郎并不是你的过错。”
“我感到羞耻的是放任自己跟您发生放荡的行为,这是不对的。”她不安地道。
“你的身体只是回应最原始的欲望,那让人无法抗拒。看,甜美的小东西。”他道,伸出一个指尖,将茵娜的脸转过来看向他。“我可以向你保证,以我丰富的经验告诉你,在秽乱的圣彼得社交界,处女几乎像独角兽一样稀奇。”
我得安抚这个受道德良知谴责的小女孩,萨嘉的说法确实夸张了些,不过也没有夸张得太多。当然,还是有一些女人是处女,只不过不是容貌丑得像夜叉,就是肥得连束腹都穿不下。以她这样的惊世美女,之所以还能够以处女之姿,幸存于圣彼得堡上流社交界,唯一的原因是她离群索居,但是看来那个老将军,也正想沾惹她。
他可以自傲的说,自己比起老将军能给茵娜的,除了性之外的情爱成分应当多一些吧?然而用这种自以为此那老家伙夺人贞操对她会好些的借口,难道真能掩饰他心中隐然出现的罪恶感吗?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当然也相互矛盾。只是无论外在情势如何,向来为所欲为的顾萨嘉,并没有被这两个念头影响而有所改变。
萨嘉是有体会到,如此征服对方是有一些不公平,可是反正一向女性都是屈服于男性的,不是吗?而视道德舆论为粪土的他,更不觉得夺去一个处女的贞操有什么好悔恨的。因为对他而言,所有的女人都是很好的猎物,不管她们的年龄、背景,以及所有外在的环境。这个王子觉得跟一个处女或一个妓女上床,其实差别不大。那不过是满足最原始的欲望罢了,跟呼吸吃饭一样稀松平常。只是他绝对不会强迫任何一个处女或任何一个女人,因为他还不至于变态到需要用女人的抗拒来增加刺激。并且他在性方面的能力,也使他大可不必如此。永远有一堆女人排队等候要跟他上床。
“别哭,亲爱的。”萨嘉安慰她,用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睡吧!”他将她按入他温暖的怀抱,然后温柔地轻抚她的秀发。 “别担心,这没有什么好丢脸的,明天早上你就会觉得好过多了。一
这些安慰的话,多少纡解了她一些恐惧和不确定感,由于茵娜是如此的年轻、疲惫,更重要的是三年来从没有人如此安慰过她。她几乎是孤伶伶的一个人,既必需照料自己年幼的弟弟,又必须面对颓废的父亲,甚至还不时要忍受姑姑的敌意。明天再担心吧!至少那令人作呕的将军已经被她摆脱,她自我安慰著。不到几秒钟,茵娜已在王子的怀中沉沉地睡去。
似乎就在几分钟之后,不,其实已经好几个小时,大大的敲门声,吵醒了萨嘉。 “是谁?什么事?”他含糊地问道,头部现在阵阵作痛,应是昨晚那一缸子鸡尾酒。
“小男孩生病了,殿下。” 一阵担忧的声音自门外传人。
“好,我们立刻过去。”萨嘉迅速回答,头脑立刻清醒过来。他温柔地摇摇茵娜的肩膀,她仍睡得很甜。“快醒醒,小美人。”他在她的耳边轻唤。
他呼出的热气使茵娜的眼睛慵懒地睁了开来。依然带著十分睡意的茵娜,用手环住他的颈项,追索他的温暖。
对一个处女而言,萨嘉淡淡地笑著,她可是有著本能上令人愉悦的潜质呢!他小心地放下她的双臂,然后轻声说:“亲爱的,恐怕是你的弟弟生病了。”
茵娜立刻惊慌坐起,蓝色的眼眸马上警觉起来。
“让我帮你找件睡袍。”萨嘉说完,就到床边的壁柜中翻找。拨开一堆衣服,他终于挑出一件亮丽的丝质睡袍,然后带著些微歉意,将睡袍递给茵娜。“抱歉,其他都是我的,虽然这件太过俗丽,不过是女用的。”
他将衣服披在茵娜肩头,自己很快地穿上睡袍。等她穿上睡袍,顺了一下头发后,萨嘉打开房门,对著狭窄的走道指著。 “前面第二间房,希望没有很严重。”他道,表现出寻常的同情态度。
巴比被女仆抱在腿上,他的呼吸不顺而急促。
“我的天呀!”萨嘉警觉地叫出。“他的呼吸有困难,我们必须让火车停下,去找个医生。”说罢转身离去,在茵娜叫住他之前,他已经快步走开好几公尺。
“殿下,这似乎没有必要。巴比在冬天的时候,常会这个样子,他的胸部是有些毛病。只要让房间保持温暖,他很快就会好些。”
萨嘉马上差遣仆人去准备,不一会儿工夫,一只大型银制的热水壶被放在房间正中央,缓缓冒出热气。白色的雾气很快地充斥在房间里,茵娜将小弟放在膝上,用手轻抚呓语不断的他,最后呼吸渐渐地转为平顺。当小男孩终于安稳地睡著时,萨嘉将他抱到床上,吩咐仆人如果再有情况,要立刻通知他们。
两人回到萨嘉的房间后,他将她推向床上,温柔地帮她盖好被子。她看起来筋疲力竭,他则坐在床边认真地说:“巴比需要一个医生,一到达莫斯科,得立刻找个医生看病。”
茵娜点点头,态度不是很热切,因为她知道请一个医生,不是她现在负担得起的。
王子一边看著自己睡袍卷起的袖口,一边在斟酌字句地提出建议。“如果你愿意重新考虑陪我度过假期,我会很乐意尽一切可能帮助巴比。”
这个直接的提议,让茵娜垂下了眼睑。
一心只想著自己享乐的萨嘉,完全忽略了茵娜内心礼教的挣扎,和脸上表情细微的变化,仍诱哄著说:“好嘛,小宝贝,想想看这样巴比的健康会改善,别去管什么美德的问题,反正你已经失去过的东西,已经不可能再恢复了。”他金色的眼眸锁住她的大眼睛。“昨天发生过的事,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