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请我去罗切斯特看看那个城市并与他的几名骨干成员见了面。他们都是些可爱的绅士但显然都是些并不重要的管理人他们在一座小城市里管理着一家并不重要的公司。
在底特律我的年薪是25,000美元。米勒让我去当该公司设在罗切斯特的两家报纸的总经理年薪是30,000美元。我告诉他说我会加以考虑。
泄了密的膝部反射
几天后米勒打来电话。再过几天又打来电话。
“我真的很想你来加入我们”他说。“你还记得我上次对你做的保证吗?无论当时说的是多少我再加5000美元。”
这就让我更加了解米勒了。
我总想找出一些泄密信号借以看清一些人到底想要什么:
*喝完酒以后临时说出来的一些话。
*表情发生变化。
*不常见的一些特点如手发抖、掌心或腋窝出汗。
*不成熟的一些话──还没想好就说出来。
学会看人的姿态让你处在优势地位。
米勒很容易看出来。他愿意往我的工资里加上5000美元就是一个泄了密的膝部反射。他很容易就露出底牌等我过去替他工作以后经常会利用他的这个毛病。
米勒告诉我说最早引起他注意我的人是蒙迪·克迪斯他是基地设在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美国新闻学院院长我曾在那里进行过几次演讲。我请克迪斯就我换工作的事情提一些建议。“列出从职业或者个人生活角度对自己很重要的10件事情。”克迪斯建议“之后给这两家公司打分。”
我照做了。
两份成绩单的份量严重倾向于未来的公司成长、冒险和新的商业投机、个人情感生活的种种可能性目前的工资或职位并不那么重要。
我给奈特加了10份的“忠诚”奖尽管如此加内特还是赢了94对92。更重要的是我的内心告诉我:
*加内特公司里面没有加内特职业经理人可以把公司推向他愿意推动的高度。
*如果我果真是自己所想像的那般有能耐那我就可以成为那样的人。这家公司可以让我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下去。
米勒跟我说他希望将加内特公司扩张到东北地区以外的地方。他是个高尔夫球迷很喜欢佛罗里达州。他曾试着在那里购买几家小报但没有成功。他对我十分了解佛罗里达十分惊讶。我心中一直都有个愿望希望能够回到佛罗里达干点新的刺激性大事米勒能够帮助我实现这些梦想。
跳槽的舞台管理
我打电话给米勒说愿意接受那份工作条件是他按我的要求打一通电话。他要给他的朋友杰克·奈特打电话强调加内特公司已经看中我了。我希望能够见证这样的一通电话。在这样的事情上我可不想凭运气行事我希望让这样的纪录明明白白的并不是自己主动出去找工作。
我正好在下午一点的时候找个借口去了奈特的办公室那是我们约好的时间米勒应该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奈特。
电话响了。
“啊你好保尔。”奈特开始说话了。
我只听到奈特电话最后的几句话但是米勒后来将电话其余的内容告诉我了。
“我想让您知道你们那边有个小伙子是我们极感兴趣的。”米勒说“我们跟他谈过也跟他开过价我想他也许会接受。这人名叫艾尔·纽哈斯。”
“他就坐在我对面。”奈特说。
“嗯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此事……”米勒说。
奈特一下子发火了。
“我不明白这通电话的目的!”他大吼。
米勒再说这是个礼节性的电话。
“我不明白这通电话的目的!我跟你在高尔夫球场见。”
奈特挂了电话。
他转向我。
“嗯小伙子你准备接受吗?”
“是啊我准备接受。”
“如果我觉得你这是在他妈的犯大错我会努力挽留。”他说“但是保尔的小公司肯定他奶奶的能够用你。我们会想念你的并且祝你好运。”
这是一个冷静而自信的家伙做出的冷静而职业化的反应。我们一直保持着朋友关系直到他18年后去世。
我的大部分朋友都觉得我是个疯子放着底特律那么好的条件不要而去罗切斯特胡搞。
我的看法却不然我已经准备好另起炉灶了我并不在意别人怎么想。有太多的人放弃了极好的职业机会就因为担心别人的想法。
我在大联盟队的硬式棒球赛中干得不错。现在我想看看自己是否准备好了去管理一个较小的“球队”并领导它大“球队”之列。
理解公司文化
去罗切斯特之前我看了两本书:
*弗兰克·加内特自传他是那个报业链的创始人。他的性格和理想主宰着加内特公司而我想要在理解这个公司的文化之后再进去。这本书让我早早就对仍然控制着加内特公司的那些关键人物所有了解。
*《美国的自满之城》是两年前由当地一家周刊的编辑克特·格林写的一本介绍罗切斯特的书部分是事实部分是虚构。理解罗切斯特社会跟了解加内特公司一样重要。
格林是这么描述“自满之城”的:
“人要想干点什么事情得有几件干净的衬衫、修剪整齐的指甲和一件希基弗里曼牌西服。
当然你得参加共和党还得去林肯…罗切斯特银行开个户头。
你得在扶轮国际的旗帜下宣誓在狮子会手挽手高唱‘上帝保佑美国’……要想在罗切斯特成为‘能人’和‘值得一看的年轻人’要想得到名望你得做这些最起码的事情。“
我不认为能够做决策的记者应该去参加任何俱乐部或者加入任何一个特别的利益集团。因此在罗切斯特我没有加入共和党也没有参加民主党。我也没有加入扶轮社或者狮子会。我不跟任何人拉帮结派只当一个友好的人。
我的确购买了两套希基弗里曼西服(是在当地制造的)但没怎么穿。我更喜欢休闲服装。
我永远也没有成为外套领带俱乐部的持卡成员对我来说管束太多。多年以来我偏好非正式和独具特色的衣服这已经成为我生活方式的一个部分。
随便穿衣服而且穿同样颜色的衣服大部分是黑色和白色以及灰色这已经成为一个故意的策略目的是要吸引人们的注意。独具特色的着装风格使一些老板更具人性传奇故事往往也是由这样的东西产生的。
我扎着黑白相间的宽领带出入纽约昂贵的餐馆结果在后来许多年里编造出很多故事在全国大报上反复转载。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希望不扎领结就从餐馆领班面前经过。
“来这里要求扎领结先生。”他用那种典型的纽约领班口吻对我说。
我小声说:“对不起但是我有喉癌。医生严禁我在脖子上扎任何东西。”
我第一次听到纽约的领班向我道歉。他带我和我着装合适的朋友们去了餐台很是小心很是关心。
在罗切斯特在我看来十分明显的事情是我正在一个谨小慎微、保守、安逸和舒适的人群我首先得放松下来至少在一阵子内应该如此。我想明白这个社会哪怕自己并无意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在人群中窥探
我和米勒达成意见我来当总经理以及《罗切斯特时报联盟》、《民主党人及年鉴》的运营总管那两份报纸合起来的发行量为263,665。但是借用我在《迈阿密论坛报》的经验我建议自己先在下面工作一阵子做些窥探工作。
我们一同宣布了我的模糊职位是加内特公司的总管执行人。有一个月时间我在公司里转来转去没有任何具体的事情。我跟经理、编辑、记者、广告销售人员和发行部门的经理聊天上班的时候谈在酒吧里谈在餐馆里谈也在他们家里谈。
好处是他们并不觉得我是他们的上司。他们把我看做是一个同事跟我无话不说。
很少有职员会把自己的心声倾诉给老板听的尤其是在正式的办公环境里。
在后来的一些年里我跟手下一起打牌请他们去看体育比赛或者去酒吧据此了解他们的内心把握他们的脉搏。在那样的环境里如果你保持记者的眼光竖起记者的耳朵可以知道很多事情。
加内特公司的大部分人都极忠于米勒。他曾当过美联社华盛顿地区办公室的主任之后16年前弗兰克·加内特花钱将他买过来加入了罗切斯特的加内特公司。1957年加内特去世后米勒成为老板。
他对新闻采编运作有很大的兴趣但是业务上的事情他交给别人去办。
我的前任总经理是唐纳德·尤里西斯·布里奇69岁是个严格意义上的“不插手”经理。我的风格是既不完全放手不管也不插手太深需要怎么干的时候就怎么干从来都不是一半对一半。
如果我对某件事情产生了兴趣那我就想深入了解抓住不放反复揣摸。如果老板把精力投入某件事情之上人人都知道那很重要他们也会因此多加注意。
之后如果我相信某个办法已经有效成功的模式已经设定我会走开让别人去管那些事情。
这种交替式的插手和放手风格给大家树立了一个榜样需要的时候大家都可以照着干。之后他们就可以在合适的时候得到完全的自由和满足可以自己放手干。
我到加内特公司一个月之后宣布了我的总经理职位当时并不是所有人都同意我的插手政策的。我在新闻采编室重写头版头条消息跟广告部的人一起打销售电话开发行卡车半夜去印刷间查看印刷质量。
我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报纸产品上我们扩大了新闻版面。把两家报纸组织成每天都登的4个特别栏目。把所有广告都挪到别的版面去好让更好的新闻和图片有地方展示。
“任何东西都应该有个位置任何东西都应该有其特别的位置。”这成为我们的口号这是从底特律的李·希尔斯那里和从迈阿密直接偷来的思想。
老药治新病
事实上我们干的任何一件事情都称不上什么新玩艺儿。跟平常一样最好的点子往往都是从别处偷来的。之后我们加以修改或者增加或者删减。
不管那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