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断绝契约?”
“是啊……不然呢?不断绝契约的话,我就会被你吃的死死的。这可真是笑话了,一个王者,被一个奴隶所操控,任由他的命令行事。你觉得,我会就这样心甘情愿么?而恰巧的是,有一位忠诚的奴仆为我着想,帮我寻找到了一个合适的Master。这也就是说,我不再需要你了,远坂永人。”
“那么你怎么知道那个奴仆是真的忠心耿耿呢?”
“哼。如果他敢忤逆我,那么本王就会赐予他最严厉的酷刑。更何况,远坂永人,现在可不是你思考别人的事的时候了,你也许应该得多想想你自己。你说呢?”
Archer用剑身轻轻拍打着远坂永人那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眼中流露出疯狂的杀意。
“你想本王怎么处罚你?”
盯着远坂永人那漆黑的眼眸看了半天,Archer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想到了!对你而言最残酷的惩罚!不是将你的手脚割断,而是把你的尊严狠狠踩在地上,踩烂,踩碎,变成狗屎。想想看吧。一个魔术师光着身子出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羞愤,他恼怒,但无济于事。他将一辈子背负着这个污名度过余生。那群同僚或许会给他起个愉快的称号,比如‘光腚魔术师’?哈哈哈!”
远坂永人的眼中很快闪过一丝震惊。
如果……如果他真的敢这么做,那么自己绝对会身败名裂,甚至于会给老师的名声抹黑。圣杯战争失利不要紧,但名声如果被Archer所破坏了,那么想要再度修复可就难了。
“Archer!你不能这么做!”
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完成这一句大吼。
“哦?为什么呢?难道你还想关闭给我魔力的链接吗?真可惜啊。你没有这个机会了远坂永人!现在,为了维持我的魔力开支,我还是先去找Assassin吧。”
“不必找我了。王。我就在这儿。”
Archer的话音刚落,丛林里就传来了Assassin的声音。
Archer挑了挑眉,兴致勃勃地看着Assassin身旁的少女。
“就是她?”
“是的。王。就是她。”
“很好,很好。”
Archer的目光打量了阿格尼娅的全身,然后轻点臻首。
“看样子倒是一个比较软弱的小绵羊。她这样也算是魔术师?”
“是的。而且还是一位治疗魔术的魔术师。相比比起您原来的那位Master来说,这位要更加好控制。”
Assassin一边这样恭恭敬敬地说着,一边将捆绑着的阿格尼娅拉到了前面,然后拿下放在她嘴里的木块。
“Assassin,你这个混蛋!这些家伙又是谁!”
Archer的视线顿时变得冰冷起来。
“Assassin,这又是一个不懂得礼节的奴仆么?难道你没有教过她,要尊敬我么?”
“很抱歉,王。”
“没事,没事。我不介意亲自调教她。”
Archer走到了阿格尼娅的身边,用手指勾起她的下颚,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阿格尼娅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这样的举动倒是惹起了Archer的兴趣,他死死地掐住她的下巴,然后紧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是你的王。你,则是我的奴仆。我有权判定你的生死,也有权决定你的未来。以后,见到我必须匍匐下跪,不许在我面前站着。说话用语要用敬辞,对我的命令言听计从。如果你做不到这些,那么即使你是我的Master,我也不会轻易就这么放过你。明白了?”
“呸!”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阿格尼娅出乎意料地往Archer脸上吐了口吐沫,然后视线越过了Archer,投到了Assassin的身上,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Assassin,不,我知道你的真名。凯撒·博尔吉亚。你竟然会臣服于这样的人吗!”
如果说,原来的失望只是对其弄虚作假的失望,那么如今,便是对Assassin整个人的失望。那个曾被达芬奇、马基雅维利认为最有希望统一意大利,带给意大利繁荣和富强的统治者,如今却臣服在了一个暴君之下。
意大利人固有的天性就是浪漫和自由,而他选择的主人却限制了他的自由和浪漫。
作为体内流着意大利血统的阿格尼娅,她对Assassin的失望更是一种心如死灰。
“看来,你还真的是需要好好调教才行啊。”
Archer猛地掐住了阿格尼娅的脖子,然后直接开始进行新一轮的契约:
“汝之身为我所用,我之命运为汝之剑。以圣杯之名,遵从我之意愿。”
“我发誓。汝之供物皆为我之血肉。”
两种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吟咏的也是同一个咒文。
两道红光分别亮了起来。
等到红光消散,Archer原本全身上下闪烁着的金色光彩已经消失。
“吼——!”
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他仰天发出一声大吼。
然后,他冷冷的注视着远坂永人和Assassin,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们在骗我?”
“或许吧。”
远坂永人扬了扬自己还剩下的那只手,手背上显然刻着朱红色的印记。
“只是,正和你一样,你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你。有一个从不听话的Servant,那还有什么用?我还不如找一个比你更听话的呢。”
“所以,Assassin找到了我。并且答应和我一起夺得圣杯,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计划。不过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你下手会那么狠,一下子便砍掉了我的一只手。看来这回还得去找一下那群人偶师。”
Assassin接过了远坂永人的话。
“阿格尼娅虽然是个不错的Master,但她的魔力实在是太低了,连带着我的属性也降低了。所以,我便动了另选一个Master的想法,于是就和远坂永人一拍即合。”
“你觉得怎么样?Archer,有没有觉得属性被拉低了很不习惯?有没有觉得魔力缺失的痛苦?不好意思啊,在结束与阿格尼娅的契约之前,我把她的魔力吸了个干净。所以,你现在即使想要杀我们,却也没有那么多魔力了。”
现在这个局面,假如Archer真的要斗下去,那么也只是困兽犹斗罢了。
Archer咬着后槽牙,拳头紧握,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这回,是他彻彻底底被算计了一把。
“走!”
虽然很不情愿,但他还是无奈地吐了口气。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灰溜溜地走开了,第一次就是在天空会战中,被那个叫泽尔里奇的老头逼得,而现在,又是被泽尔里奇的弟子,远坂永人逼得。
泽尔里奇、远坂永人……
Archer的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会给这两师徒一个好看。
Act 43
Act43
“事情就是这样。”
抿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红茶,远坂永人缓缓说道。
不过,虽然事情已经交代的非常清楚明白了,甚至事实就摆在眼前,但是玛奇里和羽斯缇萨两个人还是对望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也是。毕竟那个曾经的趾高气昂的Archer,已经不再是盟友了。现在服侍远坂永人的,则是站在他的身后,穿着一身燕尾服的英俊管家——Assassin。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平日里家具的摆放突然之间发生了改变,以至于会出现一瞬间的不协调感。
“那么说,Archer现在便是敌人咯?”
还是玛奇里最先反应过来。
“没错。”
“但那么一来,Assassin原本是交给Saber对付的,现在Assassin与Archer互调,那么Saber要对付的,就是Archer了?”
远坂永人将茶杯放在用金丝镶边,印有玫瑰的盘子里,Assassin随即倾倒茶壶,重新沏了杯茶。
“Assassin,你说呢?”
Assassin的脸上立刻扬起了优雅和善的微笑。
“我认为,Saber的实力是可以对付得了Archer的。先不看宝具,Archer如今是依靠在阿格尼娅的魔力之下的。而阿格尼娅的魔力,比起远坂大人是远远不如的,也就是说,Archer如今的各个属性,都会被拉低。而宝具所消耗的魔力,恐怕也不是阿格尼娅所能提供的吧。”
玛奇里瞥了他一眼,然后目光便放到了远坂永人的身上。
“你信任他?”
“为什么我不信任?”
远坂永人反问道。
“他背叛了原来的Master,并且将其利用到了极致。这样的人,你能信任?”
“但那总比从不听我的话的Servant要来的强吧?”
远坂永人呷了口泛着白色的奶茶泡沫,继续说道。
“不可否认,Assassin的确利用了曾经的Master,但这样的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啊。因为他需要圣杯,渴望圣杯,所以迫切想赢得胜利。但是,如果是依靠那个曾经的Master,他没有一丁点获胜的可能。他必须选择一个强大的Master。而我,正好就是符合他条件的人。”
“我们是互惠互利,所以,我们需要彼此。”
远坂永人轻笑着扭头看向了Assassin。
“你说我说的对么?”
“这正是大人英明的地方。”
听到这位古之英雄的溢美之词,远坂永人不禁开心的抚掌大笑起来。
不过,也只是得意了一会儿,他的脸上便再次露出了正色的表情。
“这次由我干掉了Berserker,那么接下来就轮到你们了。Lancer对付Caster,Saber对付Archer。不过话又说回来,Lancer,上次你对付Caster感觉怎么样?能轻易对付得了么?”
玛奇里看向了Lancer,Lancer却只是苦笑。
“很抱歉,上次对付的,恐怕不是真的Caster。”
“这又是怎么回事?”
玛奇里露出了一丝困惑的神情。
“根据Archer的说法,Caster的真名是女巫瑟西,也就是奥德赛中的女巫。她最擅长的除了黑魔法外,还有那变形之术。而上次的Caster,恐怕就是她让什么东西变形冒充她的吧。”
“有什么证据么?”
远坂永人眉头一挑,流露出一丝好奇。
“因为,我的那把能弑神的朗基努斯之枪,并没能杀死她。而且,她也不知道有关天空会战的一切。”
“既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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