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根本不相信玛奇里会背叛自己的理想,即便他真的喜欢羽斯缇萨,他也绝对不会放弃它。所以一切根本都是假话,不,应该说只是夸大其词了而已,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只是稍稍地添油加醋。
但有什么关系呢?Lancer终究还是相信了。
只要他相信了,即便只是相信了一小部分,那么也将意味着他的计划成功了。Lancer与玛奇里之间已经有了深深的裂痕,没人能够修补得了,胜利,终将是属于他们的。
远坂永人默默地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枚通讯宝石,然后灌入魔力,成功地连接上了远方的另一个人。
“格弗斯,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吧?”
“当然。”
“那么就开始行动吧,Lancer已经赶过去了。”
“好的~”
远坂永人放下了通讯宝石,食指微微弯曲,轻轻地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Assassin果然不愧是昔日意大利的君主,智慧果然非同小可,像格弗斯·安大列这样的疯子,的确是任何人都不敢用的。但是,远坂永人也瞒住了Assassin一点,那就是他花了那么多的报酬,只使他成为离间Lancer与玛奇里的计划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而一旦交易结束,远坂永人就能得到Lancer作为强援,根本不再需要格弗斯与Assassin的帮助了,而失去了Servant的玛奇里,便只能成为他远坂永人的手下败将。
这是他花了数十天才设想出来的局,施施然排布开来,打算将所有人都一网打尽。
即便是昔日的意大利君主又如何,玛奇里又如何,照样只能在他通往根源之路上成为他的牺牲品。要不了多久,他就与他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了。
只是,这几天,他的女儿几乎进入不到这个小房间里,也就看不见他这个父亲,而他头上的白发,也似乎多了好多。
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名为远坂永人的人始终这样坚信
Act 69
Act69
滴答,滴答。
仿佛水滴从高处坠落的声音惊喜了尚在沉睡之中的羽斯缇萨,她有些艰难地睁开双眸,迷茫地望了一眼四周,意识渐渐恢复到了正常。
这是一个无比漆黑的地牢,四周都是坚硬的铁石,而她本人躺在一张厚厚的大石板上,冰冷与黑暗侵袭了她的内心。附近没有半点的光亮,但是却有一丝小缝可以勉强窥探外面的动静。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在哪,因为她的记忆发生了断层。在上上一个记忆的缺口处,她和Saber正要去对抗那个神秘的男人,而之后的记忆便完全失去了踪影,而之前的那一次苏醒中,由于头脑的混沌,她什么都记不得了,只勉强地看见了一个身影。
玛奇里……
Saber……
她的嘴唇微微开合,但却发不出声音,她的意识虽然渐渐清醒,但是身体却依旧处于麻痹状态,她只好勉强侧过脑袋,瞪大双眼,极力想去通过缝隙在看到些许外面的情形。
滴答,滴答。
水滴的声音还在继续。
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冰冷的声音。
“在那个芸者、你的嫂子还有羽斯缇萨之间,你果然最后还是选择了羽斯缇萨。”
“那又如何?格弗斯,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熟悉的沙哑声音响起,羽斯缇萨猛然一听到这个声音,不禁神情恍惚起来。
玛奇里真的在这里?为什么玛奇里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的熟悉?!
“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帮你下了一些决心。我知道你喜欢羽斯缇萨,我也知道那个叫莳田京子的芸者喜欢你,在两个人之间,你总得选择一个。你想想看,如果羽斯缇萨知道你为了她舍弃了另一个女孩,你说她会不会觉得十分地感动?”
“我只知道你是一个疯子,而我必须亲手了结你!”
疯狂而阴狠的声音再次从那个男人的口中说出,他仿佛成了一只受伤的孤狼,凄厉地想要不顾一切地报复让他受伤的男人。
滴答,滴答。
羽斯缇萨猛然意识到,那不是水滴的声音,那是玛奇里的鲜血。
◆
而在外面,玛奇里与格弗斯的交锋已经到了白热化。
用钢铁与火制炼而成的以西结之翼代表着的是神的技艺,是属于《罗洁爱尔之书》中的不传之秘,凭借着这样的力量,格弗斯的速度和敏捷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然而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他的优势就不明显,即便是速度再快,也很难逃脱得了玛奇里那铺天盖地的虫子。
无数的青虫和黑虫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迅速向着格弗斯的所在集结而来。它们锋利的牙齿虽然无法咬动以西结之翼,但是却能够咬动人的皮肉。它们的酸液也能将这股剧痛发挥到了机制,而它们对魔力的垂涎,也令它们疯狂。
这虽然尚且无法与超脱人类之身的英灵之间的斗争相互比较,但是确实当代水平顶尖的魔术师与炼金术士的交锋。而怀揣着必杀的决心,更是令两个人之间再无和解的可能。
但是很显然,即便是倾全部之力,玛奇里似乎还是处于下风。
“玛奇里哟,你就真的这么想杀了我吗?”
即使在被虫群围攻的时候,格弗斯·安大列似乎依然显得游刃有余。
“你杀了那个女孩!”
“但这是你选择的不是么?她本来可以不死的,只要你选择了她。你已经到了港口不是么?你明明知道她会死,你却还是选择了羽斯缇萨。这个也能怪我吗?”
玛奇里并没有接口,愤怒之火烧光了他的理智,几乎是依赖于本能的,玛奇里指挥着他的虫子,奔涌向格弗斯而去。
他的行为也无疑是惹怒了格弗斯·安大列。只见他轻轻握拳,而手臂上突然涌现出一阵奇异的黑色脉络,这个脉络一直连到了以西结之翼上,而伴随着魔力的涌动,以西结之翼开始分解,转而变成了两把羽翼状的弯刀,分别握在两手,格弗斯轻轻挥舞着刀刃,虫子如碎屑一般坠落。
撒拉弗之刃,即是以西结之翼的第二大形态,代表着炽热之火,能斩杀一切之敌人。
而随着格弗斯的召唤,撒拉弗之刃也表现出了与其名字相匹配的巨大威力,仿佛真的像是炽天使的刀刃,能在虫群之中活生生地劈开一条道路出来。
挥舞着撒拉弗之刃的格弗斯,将面前的敌人全部斩杀,根本没人能够阻挡他的脚步。
“该死!”
玛奇里咒骂一句。敌人的可怕远超乎他的想象,仅仅凭借着这些虫子,他还不能将对方击杀。
难道说,要使用那个了吗?
但就在这时,淡蓝色的光点在空中慢慢集聚,无数的光点拥簇在了一团,渐渐形成一个人形的生物,而就在格弗斯踏上前一步的时候,从光点的中央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挟带着势如破竹之势直射而出。
“朗基努斯之枪!(SpearofLonginus)”
伴随着真名解放,龙吼一样的声音划破了周围几乎凝滞住了的空气,气流螺旋状的向后迅速掠去,整个空间只剩下了枪尖那小小的一点。
磅礴的力量也随之而来,带着沛然莫御的气势,笔直地向着撒拉弗之刃刺过来,格弗斯迅速反应过来,将两把撒拉弗之刃相互嵌合,再次通过魔力的流动,使得这个炼金礼装再一次发生变异。
两把撒拉弗之刃迅速合成了一柄嵌有金属羽翼的银白之盾,而朗基努斯之枪的枪尖正好顶在盾牌之上,极大的魔力从朗基努斯之枪里涌流进了这个盾牌上,盾牌刹那间被破坏,金属变成了银白色的液体,但是却如同胶质一般的缠在了朗基努斯之枪上,而随着液体的不断蔓延,炽热的力量从枪尖的一头传到了尾端,Lancer的虎口顿时一烫,几乎是立刻,他迅速的反应过来,双手猛然向上一抛。
在朗基努斯之枪落地之前,Lancer迅速地反应过来,他猛然低头俯冲上前,然后趁着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迅速地反身接住枪,虽然依旧烫手,但是Lancer依旧执着地握紧枪身,然后再转身反身一枪刺中了格弗斯的心脏。
虽然附带着“弑神”属性,让神性越大的人对朗基努斯之枪越头疼,但是这也并非是说普通人就不会被神枪杀死,只要是刺中了要害,那么正常人一样会死。
无论格弗斯·安大列是多么的厉害,但是被刺中了心脏,他依然是必死无疑。
“……哟,看起来我被刺中了?”
格弗斯的声音穿透过一层厚厚的铁面具,听起来分外显得诡异,那似乎是笑,但是听上去也同样像是在哭,而且明明是心脏部位被刺中了,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依旧散漫得令人无语。
但是,Lancer知道,刚才那一击的的确确是命中了他的要害,他不可能不死。
玛奇里长长地吁了口气,这个让他头疼已久的死敌终于将要死去了。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是眼前这一幕却是货真价实的。他心中对莳田京子的愧疚感也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释重感。
但就在下一秒,玛奇里却听到了一声古怪的笑,那个被潜藏在记忆深处的笑立刻将他带回了现实,他的脸色立马变得苍白起来。
一般格弗斯发出那样的笑声的时候,也就代表着不祥的发生。
“Lancer哟……我真是不知道,你为了玛奇里卖命有什么意思……”
格弗斯垂死的话令Lancer面容一肃,他想起了先前远坂永人说过的话,神色立马变得冷淡起来。
“你说什么?”
“Lancer,恐怕你还不知道吧?玛奇里会将他的圣杯献给羽斯缇萨,作为杀害他哥哥的……”
“你给我住口!”
玛奇里勃然大怒了起来,他厉声大喝道。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惧感涌上心头,他蓦然想通了,格弗斯此次前来这里绝对不是自发的,绝对是被人算计好的,而那个人,极有可能是远坂永人。他的目的,也便是为了瓦解他与Lancer这个亲密无间的联盟。
“呵呵呵呵呵呵……看到没有?Lancer,这就是你所效忠的Master啊……你甚至都不知道在他貌似正直的外表下,背叛之心潜藏了多久……”
格弗斯含笑着说道,在看到了L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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