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你时不时色诱一下,二爷自然就上钩啦!
另外今天有姑娘说觉得二爷性格不够强硬如何如何,我就是塑造了这样一个人物的性格,他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想着在这个陌生的的年代好好活下来。他就是个平凡人,如果一到古代就大手一扬镇压一片啥的,那不现实,我不喜欢那样的文章,也不会去写。
五十一 重归本行
贾琏见胤禛神情不容置疑,便在心里算了算大概,迟疑道:“倘若只是个雏形,也许,用不了那样久的时间。”
胤禛道:“倒也不必太急,尽力而为,只是定要精细,决不可有丝毫差池。”
贾琏看了胤祥一眼,见他面无殊色,心想这胤祥好歹对自己也是有点儿……那啥的,他虽然对胤禛忠心,但应该也不至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于是又想了想,便点头道:“承蒙四爷看重,下官自当勉力一试。”
胤禛点了点头,面上仍是不露笑意,轻叩桌沿道:“你若是这几日便能先将大致所想列于纸上,那便是最好不过。听胤祥说,你如今仍是在奉宸苑当差的,这职务方面,不必你操心。”
贾琏心下了然,若是要自己去修书,那奉宸苑的差事怕是不能再任着了。好在自己那铺子已经有了些根基人脉,就算是自己往后调任别处,应当也不会断了销路。
邬思道同贾琏笑而拱手,道:“往后还请贾大人莫要吝于赐教才是。”
贾琏连忙客气的谦虚了几声,抬眸又对上胤祥含笑的眸子,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其实比起那些在官场上应付往来的差事,贾琏倒是更喜欢踏踏实实的修修书,做做学问。倒不是骨子里头还存着什么读书人的死板气,主要是贾琏自个儿也觉得,自己就是适合讲讲书、画画图的人。
太复杂的事情,他一是懒得去管,二也是应付不来。
贾琏一贯信奉踏实主义,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有多大的能耐就办多大的事儿。
这事商定之后,屋里没有一人提起胤禛究竟为何急唤胤祥前来,只是既然胤祥面色无恙,那想来应当是喜事了。
胤禩瞧了一眼窗外,笑着起身道:“老十三和贾大人一路奔波,想必也乏的很了,四哥合该做东,好好请他们一顿饭才是。”
胤禛一直冷冽的神情,此刻忽然绽出一丝笑意来,回眸同胤禩道:“老十三甫回京城,论理是要进宫去同皇阿玛请安的,只是如今皇阿玛身子不适,谁也不见,我这做兄长的留他一顿饭自然无碍。如此一比,倒还是你待老十三更亲厚些,比我想的周全。”
胤禩笑道:“我也不过是借花献佛,白说一句话,做一桩人情罢了。”说罢又瞧向贾琏道,“贾大人可还有要事?若是无事,便留下一起用一顿便饭罢。”
贾琏是不擅应付此类情况的,一旁的胤祥又只是但笑不语,胤禩这样和颜悦色的询问,倘若自己还拒绝下来,实在就是不知好歹了。
只是让贾琏最为好奇的是,究竟这胤禛与胤禩之间的情分是有多深,对着旁人便不苟言笑,一同胤禩说话,便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那样的神情,便是以温柔二字形容,竟还犹觉不足。
贾琏也不知是否自己想的过多了些,只是看着胤禛那副样子,怎么无端端就想到了胤祥对着自己的时候……
难道……
这个念头也不是第一次生起了,这是却觉得越来越靠谱,贾琏心里头颤了几下,又忍不住抬头望去。
正巧瞧到胤禛替胤禩夹了一筷子菜放入碟中,两人相对一笑的模样。
……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么!
待用罢了饭后,贾琏同胤祥坐在马车中,贾琏犹豫了片刻,还是试探道:“你四哥和八哥的感情虽说是好,只是……是否也太要好了些?”
胤祥笑道:“兄弟手足间,本就该亲亲热热的才是,若非我们生在皇家,只怕兄弟们都是这一样的热络呢。八哥的才干学识,其实都不亚于四哥,只是却一心辅佐,多年如一。你说说,你若是四哥,如何能够不动容珍视呢?”
贾琏道:“就是这样才觉得奇怪,哎,你说……算了,没有什么。”
虽说脑补不算罪,只是当着胤祥的面去讨论他两位兄长是否有暧昧……这事情也有些太过离谱了,贾琏想想,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胤祥道:“你有空去想这些事情,怎么不想想咱们的事?”
马车中十分幽暗,两人面对面的坐着,贾琏虽然看不清胤祥的神情,可是却仿佛能够看见那一双眸子中的光彩。
心里头又快跳了几下。
胤祥伸出手在贾琏的手背上拍了拍,道:“我这样日日问你,你是不是心里头也觉得烦了?”
贾琏习惯性的摇了摇头,后来才反应过来马车里这样黑,胤祥是瞧不见的,便又道:“并未如此,只是……”
胤祥问道:“只是什么?”
贾琏叹道:“没有什么,只是心里头,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唉,我嘴笨的很,说不出是个什么劲儿。”
胤祥微微一哂,低笑道:“你说自个儿嘴笨,便已经让我无措的很了,你若是再精明些,岂不是要活活为难死我么?”
贾琏喃喃道,“无措的分明是我……”
这话他声音虽低,只是车内静谧,胤祥听的真切,也不多言,笑着握住了贾琏的手掌,一路上便再也没松开。
挣脱?挣开之后胤祥照例还会再握住,更何况贾琏手上稍一用力,胤祥的力道便会更加大几分。
两个人如果这样拗下去,贾琏只怕最后自己要落个手骨骨折。
两人你不言我不语,贾琏听着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跳的厉害,从没有想过,这样相对而坐的时光竟会过的这样漫长。
直到了贾府外时,贾琏几乎有些急不可待的想下车去,胤祥却在后拉了他一把,低笑道:“慌什么?留神再撞了头。”
贾琏窘迫道:“哪儿能次次都撞上,我……我先回府了,十三爷回去也早些歇息罢,这一路上又是给你添了许多麻烦……唉,罢了,待来日若有机会,我再来回报罢。”
胤祥道:“嗳,怎么又说起见外之言,你应当明白的,若是要谢我,与其谈什么回报,倒不如——”
贾琏仿佛料到了胤祥的后话,有些慌张的道了句先行告辞便要下车,结果这一下分神,再回过身来时,额头已是结结实实的磕在了马车的门框上。
“哎呦——轻着点儿轻着点儿。”
凤姐放下帕子,又从平儿手中接过一个瓷瓶,倒出来少许药膏,仔仔细细的往贾琏额头上摸着,口中埋怨道:“怎么这样不经心呢?出门这些日子,竟还挂了伤回来,亏得是没有让老太太瞧见。瞧瞧,都红肿起来了,平儿,再去投个冰帕子来,这得且敷着才成呢。”
平儿哎了一声,又去换了块帕子来,凤姐接过之后,便命她退了下去。
贾琏抽了两口气,用手轻轻摁了摁,抬眸问道:“我出门儿这些日子,府上可出了什么事儿么?”
凤姐道:“府里哪儿能出什么事儿,前些日子老太太将史大妹妹接过来了,娘娘又说那园子空着也是在可惜了,便让宝兄弟和姑娘们都搬了进去。前儿些日子,宫里头的魏公公又打发人来了一趟,支了二百两银子去了。太太那一日仿佛又说起,姨妈给薛大弟弟谈和了一门亲事,像是有些眉目了。”
贾琏点了点头,心想薛蟠这会儿成亲倒是快了,只怕是薛姨妈见他这回吃了亏,也是想给他娶个媳妇回来,好好规束。
贾琏又想起一事,见平儿不在屋内,便压低了声音问道:“近日,你爹可有递过什么话儿来么?”
凤姐不解其意,道:“并无什么,好端端怎么问起这个?”
贾琏若有所思,摇头道:“没有什么,我也不过平白问上一句罢了,今晚早些歇下罢,明儿个一早我还要上衙门去。一下子去了这样久,如今既然回来了,总不好在府上躲懒。”
凤姐眉眼一扬,巧笑着问道:“你这一路出去,可又长了不少见识罢?上一回送林妹妹回去,不得空瞧,顾不上看的,这一遭可都能瞧个周全了。”
贾琏自然明白她口中所指,笑叹道:“我是出门去公干的,哪儿有那么多旁的乱七八糟心思?”
凤姐笑道:“那我可不知道了,总归我待在宅院里,耳不聪目不明的,你就算真是在那儿做了些什么,我又能如何知道呢?”说话间,便轻笑着在贾琏的寝衣上划了一下子,道,“我这个笨人,也只明白用那笨法子来验验了。”
这夫妻间的事情,不必说的明白,半遮半掩的反而更有一番风情趣味,只是贾琏今晚见了凤姐,不知为何却没有太浓的心思,摆摆手便和衣躺下道:“今儿个乏的很,我先歇着了,你也早点儿歇着罢。”
凤姐怔了怔,将信将疑道:“当真是累了?从前你打外头回来,可没有这样乏累过,怎么今儿个倒喊起累了。”
贾琏道:“从前我是什么年岁,如今又是什么年岁了,你快熄了烛光,晃得我眼疼。”
凤姐见状,也不好多说,只得熄了烛火,又将纱帐掩上,依偎着睡在了贾琏身旁。
奉宸苑的公务本就不多,贾琏虽是一去多时,却也没说什么,照例还是分派与他素日的那些活计。贾琏将手头之事做罢之后,便想起了胤禛那事,从旁取过一张宣纸,蘸墨思忖片刻,便开始列出一份大纲。
数理精蕴那一部书,贾琏曾反复读过几遍,算得上是经典之作,如今要想回忆,倒是着实不难。
只是若说要一五一十的详列出来,只怕是不能够了,贾琏将自己所知和那一部书相互结合,由浅入深,分门别类的都写了出来。
贾琏用了五日,列出了一张粗略大纲,又反复看了几遍,涂改了几个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