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王爷以为在定国王府当着皇上的面可以成功地带走小世子,段家便只能作罢了。老朽告诉沐王爷吧,您前脚刚走,我们暗影和赤影就已经动手了,段家家臣不放过任何一个欲对主子不利之人,无论这个人有着怎样的身份!”驼背面对着北堂希,气势却丝毫不属于他。
“沐王爷一定不知道有一样的东西叫做:信任。”慕千夜淡淡地说道,“所以你会觉得,找几个人来告诉我,说那晚上的那个黑衣人不是清狂,而是你,我就会相信了吗?”
也许现在的她还不能说自己完完全全地信任段清狂,但是两人的感情是因为孩子而绑在一起的吗?
他北堂希以为拿小宝的事情来做文章就能搞得他们两个相互猜忌,相互质疑吗?
慕千夜没有等北堂希说什么,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让清狂怀疑我的,但是你们说的那些关于那夜的人不是清狂而是你的说法,老娘真是一个字都没有办法相信,你当老娘是死人吗?还是说借着药性,连上自己的是人还是兽都分不清楚了吗?”
最后一句话让段清狂,冷依依,驼背三人的嘴角齐齐抽搐。
慕千夜说完又走到了宣蓉公主的面前,那块不小的石头还塞在宣蓉公主的嘴巴里,那模样实在有些滑稽。
“怎么,你不知道你觊觎的男人是老娘的吗?不知道那个男人已经和老娘拜了堂的吗?公主殿下,我告诉你,你不是善类,我也不是好人,既然已经彻底地将你们俩兄妹给得罪了,横着是一刀,竖着也是一刀,与其等着你们一招一招,我来见招拆招,倒不如,直接做一个了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信不信老娘打得你满地找牙。
“沐王爷一定是在好奇本王为什么还会出现,在看到了小宝和你滴血认亲这一幕之后。”段清狂无比平静地对北堂希说道。
北堂希看看段清狂,又看看慕千夜,两人似乎一点儿嫌隙都没有产生。
为什么?
“我只能告诉沐王,这个问题也许沐王爷应该可以从那个告诉你这个秘密的人身上找到答案。”
段清狂是如何知道这是别人告诉他的?
北堂希不喜欢这种被别人掌控在手里的感觉。
段清狂没有想在滴血认亲这件事情再解释下去,滴血认亲的过程没有被做过手脚,而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却也是在他和父王的意料之中……因为,那是一把琴的故事。
忽然间,整个驿馆传出了喧闹的声音。
又一个人匆匆忙忙地从驿馆里跑了出来,“启禀王爷,驿馆里弥漫了黑绿色的雾气,有一群不知名的人趁着黑绿色的雾气刺杀我们的人!”
听到下人来报,北堂希第一反应便是看着段清狂。
“别这样看着本王,这可不是本王的杰作。”段清狂一边说着,那只不怎么明显的手,不知道何时抓住了慕千夜的手,正在把玩着,也不知道一只手能让他玩出个什么花样来,总之,比对北堂希的兴趣浓厚多了!
不是段清狂,那就是慕千夜!
“沐王爷早该想到了不是吗?无奸不商,无毒不丈夫,无伤公子,从来都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慕千夜冷笑。
不一会儿,站在驿馆的门口都能望见里面浓浓的黑绿色的瘴气,这瘴气显然是有毒的。
然而,最不可思议的是,这瘴气像是按着什么路线在游移,旋转,十分奇怪。
北堂希瞪着眼睛,回头看着驿馆里的情况。
自问,若是面对敌军,这样的瘴气是否能够要了成千上万人的命呢?
“你究竟是谁?”北堂希回过神,直直地看着慕千夜,她真的是慕府的四小姐吗?
相比于四年前,她变的不仅仅是肤色!
可是,这一切,真的是在这四年里造成的吗?
“沐王爷真是见笑了,小小的奇门遁甲之术,怎能入得了王爷你的眼呢?”
毒,有冷依依在,至于这诡异的瘴气,那便是慕千夜的能力了。
这下,原本与北堂希一同处在门口的其他人无法镇静了,他们真的很怕被身后的那浓浓瘴气卷入其中,那瘴气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一旦攫住了他们,他们便将坠入黑暗之中。
这些人想要往外逃去。
“刷刷刷——”
一排红色的身影拦在了这些人的面前。
“糟了,是睿王的暗影们。”
这样的事情,几乎让这些人绝望,前有拦路虎,后有吃人蛇!
“呜呜,呜呜呜……”宣蓉公主想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伸手努力地咬将嘴里的那块石头拿出来,不知道是卡住了还是怎么地,她一捣鼓,愣是弄的自己一口的血。
到了这样的关口,有些人反而静了下来。
他们还有王爷。
睿王段清狂,与沐王北堂希。
今天,怕是免不了一战了吧。
“夜儿,到旁边去等我一下可好?”段清狂对慕千夜道。
慕千夜点点头,便和驼背小宝一道退到了旁边。
两个男子,相视而立。
利剑出,疾风起。
剑光折射着阳光,硬剑交织着软剑。
两个交缠变换的身影,如风如电,如光如火。
如兔走,如蛇移。
如蛟龙出水,如鲤鱼跃门。
时而半空中交接,时而足落地而尘埃起。
论剑招,北堂希更胜段清狂,段清狂每一招几乎都是勉强接住,每一次都让人揪住了心,他不擅长招式,或者说,之前都没有好好地学习过剑招,现学现卖的他,能够在北堂希密集而犀利的剑招下一次又一次地躲过已经很不容易的。
北堂希攻,段清狂守。
北堂希却也无法拿段清狂如何,只因为他有一样功夫学的炉火纯青,至精至妙的轻功修为,让他的身影变得诡异难测,在速度上占有绝对的优势。
“唰——”
剑锋扫过的地方,或是地面裂开巨大的裂缝,或者驿馆的墙壁生生被削去了一截。
渐渐地,北堂希额头沁出了汗水,他意识到了一点,几个回合下来,段清狂越来越顺手了!
可不是吗?段清狂本来就是习武的天才,对于一边打一边学习的他来说,战斗越久,对招数自然也就越是熟悉!
再这么下去,情况对北堂希很不妙!
果然,北堂希的优势一点一点地逝去……
“嘶——”
银色的宝剑没入北堂希的身体之中,鲜血滴下。
被刺中的位置不偏不移,正是右边肩膀的位置,宝剑贯穿他的肩胛骨。
这,与慕千夜当日挨的那一剑的位置完全一致!
北堂希的手握住了胸前的宝剑,只听得“叮”地一声,宝剑断裂!
北堂希用自己的手折断了胸前的宝剑!
当日,折断宝剑的同时,他的手上也满是鲜血。
这个男人,一直都对自己很残忍,这一点,在当日他面无表情地割断自己的一根手指给慕千夜的时候,慕千夜就已经见识到了。
正在这个时候,别的人影忽然出现了!
是云狼的轿子!
一顶由四个人抬着的轿子,四面都是轻纱。
四个抬脚的人显然都是轻功的好手,抬着轿子行如疾风。
轿子里忽然飞出了一个身影,正是云狼本人!
慕千夜皱了眉,她男人掐架的时候,可不能让别人打搅去了!
慕千夜正要出手的时候,却发现段清狂忽然收了手,径自飞回了慕千夜的身边,也将她给拦住了。
于此同时,忽然出现的云狼来到了北堂希面前,二话没有说,便将北堂希带进了他的那顶轿子之中。
轿子一刻没有停,不多时,便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了。
“夜儿,我不可以杀他。”段清狂对慕千夜坦言道,北堂希那样伤害慕千夜,一剑,便宜他了。
慕千夜冲段清狂一笑。“干嘛摆出这副好像你欠了我的表情,欠了我的人是那个被云狼带走了的人,不是你!”
“王爷,王妃,其他人要如何处理?”不是驼背不识风情要来打扰两人,眼下,这不是还有没有处理完的事情么!
“将他们扔到驿馆里面去就好了,那瘴气会让人生病,病症如同得了瘟疫一般。我在驿馆之中布下的阵法在日落之后便会自动消失掉。”
毒是冷依依配的,会让人昏昏沉沉,症状很像是瘟疫,等到她将这在天子脚下犯事,总要找好脱罪的借口吧?
“夜儿,鬼灵精!”段清狂说着宠溺地点了一下慕千夜的鼻子。
“喂,我美美的鼻子要是给你刮塌了,你就死定了!”
“那让你刮回来好了!”
众人看着这当众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两人,心中真真不是滋味。
“夜儿,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和你说。”段清狂的表情认真严肃。
“我听着。”慕千夜认真地点点头。
“滴血认真的事情没有作假。”
段清狂一出口,便是一个让人震惊的事实。
慕千夜没有惊呼,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段清狂继续把话说下去。
“他是我的哥哥,同母异父。”这是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
“我知道了。”慕千夜淡淡地应了一声。
“就这样?”小野猫的反应好平淡哦!
“不然?”需要有什么独特的反应吗?
“没。”段清狂笑了,这才是他的小野猫,要是小野猫的反应和别人一样,那就不是他的小野猫了!
“一场瘟疫”,解决了慕千夜他们的麻烦,却给南宫世宁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北翼国的王爷公主在南怀国的驿馆里染上了不知名的瘟疫,更糟糕的是,北堂希还没有了踪影!
若是此事处理不好,那可是攸关到两国邦交的!
于是,为了这件事情,南宫世宁忙得焦头烂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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