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福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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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福临门-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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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子喂了齐福一口,然后拿满是油花的小手摸摸齐福的脸蛋,瞬间又是一脸的疼惜,一开□□像个小大人:“小姨,你一定没好好用膳吧,你都瘦了……我让小黄瓜给你打包一份,出宫路上吃。”
  “轩儿,你对我真好!”阿福真是感动涕零了,一边嘴中吃着,一边暖心地抱了抱小皇子的小身板。
  只要这两位遇到一起,就让人不忍直视……
  坐在一旁的皇后娘娘早已看不下去,几度欲下逐客令啊!
  这般,有了皇后的口谕,郡主的马车顺利地驶出宫门,直奔行宫。快到行宫大门时,阿福撩开帘子,瞧见门口还停着另一辆马车。
  是有人先她一步到了?
  齐福满心疑惑地下了车。
  折腾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时分才到行宫。天边卷着一团火烧云,映得眼及之处都是红通通的一片。
  由太监领路,齐福一路行得畅通,走着走着,只觉前方,背光走来一婀娜的身影,走近后才认出,来人正是多日不见的相爷千金公孙茗若和丫鬟毓秀。
  郡马府一别,公孙小姐芳华依旧,只是这盛气凌人的气势更胜从前:“齐福郡主也来看王爷啊?”
  “他……怎么样了?”阿福一心记挂着六郎的安慰,并不想与她打嘴仗。
  “好得很,不劳郡主挂记。”公孙茗若嘴上噙着笑,一开口就是咄咄逼人,“郡主能来,真让人诧异,我以为你们早已一刀两断了呢!”
  这算什么事?
  阿福感觉自己像是送上门了让人羞辱。
  白白担心了这么久,人家在这行宫之中早有人守着了。
  主子不说话,丫头们却不甘心让主子受辱,莺语一开嗓子,那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郡主与夫子大人那是幼年的情意,才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呢!”
  既然对方的丫鬟都开了口,毓秀也不甘示弱:“这几日都是我们小姐来伺候王爷的,已是亲如一家!”
  莺语双眼圆瞪,犹如斗鸡:“我家郡主与夫子大人曾有婚约,不是一家,胜似一家人!”
  毓绣也是说急了眼,口不择言:“那我们小姐与王爷形影不离,已是形如夫妻!”
  莺语急了:“还未成婚,说什么夫妻,你……你不要脸!”
  见事态难控,齐福忙叫住了莺语:“莺语,莫再胡说!”
  公孙茗若也开口道:“毓秀住嘴!”
  听着闲言碎语满园飘,成和体统,这都算什么事啊?
  各自止了自己的丫鬟再辩,阿福倒是有一事不明,对公孙茗若道:“公孙茗若,明人不说暗话,我到是十分的不明白你,你之前的心思明明都在宏小爷身上,为何要对六郎纠缠不休?”
  直到现在她也解不开这一环,好好的,公孙小姐为何要与她抢六郎呢?
  这事发生得莫名其妙,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心意在谁的身上,不重要。”这话题似是颇为沉重,公孙茗若满眼的落寞,“你千般万般的喜欢萧六郎,最终还不是不能与他在一起?”
  齐福正想反驳说“谁喜欢那厮了”,就听有人来了,人未至,声先到:“谁的心意在本王的身上,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随后,便是脚步声声而至,景宏俊美的脸庞上带着不屑的孤傲之气,慢慢地由暗到明,出现在两人面前。
  

  ☆、第41章 参透当年事;只怨知晓迟

二位姑娘在人家的行宫中剑拔弩张的,还让别人瞧见了,多少有些不雅。
  齐福呢,就更奇怪了。她不来,别人也不来,今日她这一到,怎么都来萧六郎这里报道了?齐福心中藏不住话,不觉开口问了出来:“宏小爷?你怎么来了?”
  宏小爷冷哼一声,口吻戏虐:“今日之事,朝中不知有多少人认为是我干的,不来看望,恐罪名坐定啊!”他不来,似是心虚,而且他爹那里也说不过去啊……
  原来又一个顶黑锅的人来了。
  见是议论着的正主儿来了,齐福是没什么,倒是公孙茗若莫名的慌张起来,突然语气恭敬:“两位聊着,我先走一步……”
  知道公孙小姐一直用萧六郎的事来欺负阿福,景宏可没打算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这会儿子既然提到他了,借此机会正好教训她一番:“公孙小姐请留步,小王有几句话要说。”
  那边正僵持着,这时,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前来传话:“主子,请郡主进去。”这话是对齐福说的。
  呵,他到是忙啊,人都是一轮一轮的见!
  阿福心中不快,但一想到这可如此见客,看来也是无大碍了。
  “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好生养着吧,见多了客,伤神。”齐福嘴上不说,可心里赌气着呢!今日是无须再见了,转身出了行宫别院。
  “郡主,郡主,您别走啊,奴才 回去不好交代……”这般,小太监也追着阿福而去。
  齐福和莺语走了,小太监也走了,一时园子中就剩下了公孙茗若和宏小爷两人。
  空气仿佛就此静止下来,公孙茗若敛去了往日的锋芒,一副低眉顺目地等待发落之相,好生可怜。
  可事情赶到了这份上了,有些话不得不说。
  “郡主刚说你对我有意,可有此事?”景宏平生最讨厌说话不清不楚的搞暧昧,这种事情还是说明白、讲清楚的好。
  公孙茗若却是不置可否,垂头不答。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这些个都是戏言罢了,你若对我有意,又如何总往这行宫跑?那不成了水性杨花的女子了?更何况,听说相爷一直有意将你送入宫中,长伴当今左右……”景宏淡淡一笑,自己都觉得这说法荒谬,“怎么会有此等传言,定是阿齐看错了……”
  而这抹笑容却深深刺痛了公孙茗若。
  “她说得没错!”
  公孙茗若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惊。
  宏小爷吃惊,是因为他从不将别人口中与自己相关的绯闻当真。
  而公孙茗若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坦白,原来她的心眼这么小,竟是容不得这个男子对她有半分的质疑!
  公孙小姐红着眼眶,慢慢地抬起头来,仰头凝视着景宏:“我,心仪于你许久。”这是真的。“但宏小爷不必担心,我并不奢求与你有何结果。”就像你说的,我们之间的阻碍不只是真心以待就能圆满的距离,所以,“我会让你得偿所原,得到心仪之人。”那对于我,便是圆满了。
  说罢,公孙茗若哭着跑离了景宏的视线,消失在那片火红之中。
  将她随风飘起的裙摆都染成了红色,宛如飞蛾扑火。
  夜深,紫烟阁。
  “你你你你是谁……啊!”
  听到声响时,梳洗完毕的齐福正坐在榻上,以为莺语毛手毛脚打翻了什么,几步走到偏厅,出来看看。
  却见莺语正以一脚向前,金鸡独立,悬空而立的高难度姿势处在房门之前,如同中了邪般,一动不动的。
  “莺语?”阿福向前走了几步,就见莺语身后闪出一个熟悉的人影,“你怎么来了?”
  那人正是清心亭中,一直跟随着萧六郎的黑衣大侠雾黎。
  “萧六郎有话要你带来?”
  “没有。”
  “那你来干嘛,不知道私闯后宫是大罪?还想给你的主子添条罪状?”知道是萧六郎的人,阿福自动在前缀上加上了个“厌恶”,没必要客气。
  “是我自己要来的,主上不知。”雾黎自知是造次了,却也不见有何歉意。
  “你是有话要和我说?”阿福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悠闲的走到茶桌前,坐下,自己个儿倒了杯茶喝,“想来那时在汇城你也救过我,那我就卖你个面子,有话快讲。”
  “多谢阿福姑娘。”
  这一句“阿福姑娘”叫出了齐福对心底仅存的一丝情怀,这宫中人人称她为郡主,虽说尊贵了不少,可在她耳中听来,就如同是在唤她人姓名,那般陌生疏离。
  一时动情,阿福 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便随口问道:“那天在比试的操场上看到了柳老板和厨子哥,你也一直都在,怎么不见雪儿呀?”
  那丫头还差点成了自己的情敌,处处与她作对,总是能说会道的惹人烦,却是个让人不可忽视的存在。
  见雾黎不答,阿福又接着说道:“那时她聒噪得很,可是偏偏让人忘不掉。这不,今儿个看见你,又不自觉的想起她了。她最近可好?”
  阿福也是最近才捋顺了这些人与六郎的主仆关系,原来他们早就相识,原来一切都是圈套。想来也好笑,只有她一人不知,可能从始至今,要瞒的也只有她一人!
  这么一说,看不到人,八成是出任务去了吧?
  说起华雪,雾黎的语气明显柔和了不少:“华雪,本是孤女,六岁入师门,我们本都是为主上培养的护卫。三年前,主上第一次在安远郡马府看到她时,就对她格外的好。”
  “关系果然不一般!”阿福不知哪来的无明火,将手中茶碗重重放在桌上。
  “那时,苏靖忠曾说过,说华雪像足了另一个女子。”雾黎面向窗前,忽然转过身,视线慢慢移到齐福的脸上,“那时并不觉得,现在看来,确实像。”
  阿福被看得不自在了,又倒了杯茶,捧在手上:“虽说六郎宠她,可在我眼里,她却是格外的粘你。记得在小树森时,可是你到哪儿,她就去哪儿的。”
  说起这些,雾黎慢慢垂下眼睑,一股悲恸袭上心头。
  见他说到一半,又不搭话了,算是吊足了胃口,齐福只好主动问道:“那她现在人在何处?过得好吗?”
  雾黎像是被什么重器直穿心脏,一时疼得几乎就要窒息。
  可那种无动于衷的表现,却让阿福想到了自己也曾付出真心,却被人当作废物丢弃,果真受伤的都是女人!这般一想,心中有火,便有心挤兑他:“是呀,人家姑娘对你们好,你们这种木头还当作理所应当,定是不知 回报,只道是人人都欠你们的,现在人家姑娘走了,不要你了,慌了吧?”
  “她……”
  “伤了别人的心,还不自知;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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