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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处的黑衣人见此,也迅速的窜身进了院内,一众黑衣人径直向正殿走去。
屋内的迷幻香味道越来越重,虽说屋内的人都吃了解药,可奈何冷若制药的时候,放入了数倍的曼陀罗花,所以这药的药性十分霸道,只要稍稍吸入一小点,便会觉得四肢无力,头脑眩晕。
待这群黑衣人统统进门后,便被屋内的迷幻香,迷得晕头转向,一个个身形不稳的跌坐在地。
当他们意识到不好的时候,躲在房梁上、手臂上系着蓝色缎带的黑衣人迅速的窜身而下,没费一兵一卒,便将这些人拿下。
为首的黑衣人,手握着刀身,想要站起身子,刚站起来,又跌坐在了地上,一双黑漆漆的眸中,布满了怒意:“你们这群无耻小人,竟然用**香!”
闻言,朝云蹙了蹙眉,面上一副很不爽的模样,一脚将这名为首的黑衣人踹翻在地:“你们就不卑鄙?在我们还不知情的时候就要将我们暗杀,若不是我们早有防备,指不定今晚谁是说这句话的人呢。”
为首的黑衣人,怒视着他:“你……”
你了半响也未说出个所以然,转头看向其他黑衣人:“兄弟们……”
众黑衣人闻言心中明了,对视了一眼,齐齐咬碎了装在后槽牙上毒牙。
当然朝云一众人也是在刀子上行走的人,似是预料道了一般,快速出手,一把钳制住了他们的下巴,从他们口中取出了毒牙,即便如此也有未来得及处理、中毒身亡的。
原本五十多名黑衣人,还剩下寥寥数人。
朝云看了一眼为首的黑衣人:“想死没这么……”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笑得让人心中直发毛:“我刚好想起了夫人发明的桶刑/鼠刑/红绣鞋,此次刚好可以排上用场。”
容清无语:“……”
二日后。
冷若一袭青衣坐在幔帐内给太后施针,看着太后微微轻颤的眼皮和手指,冷若嘴角勾起了一抹清浅的笑。
许院判和张刘两位御医在幔帐外看着,二人相视了一眼,不由的幸灾乐祸一笑。
却被身着宫女服在一旁侍候的朝云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漆黑的眸中快速的闪过一道杀意。”
天色已近黄昏,眼看着二日之期已到,这宫内谁不知有一个若水神医自称是跟神仙学医,自幼习得一手高超的医术。二日前还夸下海口,说二日内便能让太后醒来。
如今……太后的病情,还是丝毫没有好转或醒来的迹象。
二人想到此处面上的笑意越发加重。
刚刚回眸的冷若将二人的表情看在眼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俩。
张刘二位御医怎么也没料想到冷若会突然回头,二人被冷若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心中一阵心虚,老脸一红,不由的垂下了眸子,索性不去看冷若。
许院判看到此处,轻叹了口气:“想我太医院内的御医,医术不如一个晚生后背也就算了,如今连这做人该有的德行都没有了,今日真真是让老夫开眼了……”
说罢,起身,向冷若拱手施了一礼,笑道:“若水,若是太后醒了,你便随意派个宫女太监来太医院内寻我,老夫想趁着这会,回太医院内好好翻翻医术!”
说罢,便转身向宫内走去,一旁拎着药箱的药童见此,连忙搀扶。
冷若道:“许院判,便这么相信我可以医好太后的病吗?”
许院判的抬起的脚一顿,捋了捋发白的胡须轻笑了一声,言下之意不以言表,随之,便走去了宫去。
冷若心中只觉得一阵暖意袭来,对着许院判的背影深深的作个揖。
张刘二位御医见此,也不好意思再在这处待着,胡乱的作了一揖,便匆匆忙忙的走掉了。
冷若看着前面那两个仓皇而去的身影,嘴角似有似无的勾起了一抹淡笑。
朝云面无表情道:“要杀了他们吗?”
冷若摇了摇头:“那些黑衣人肯招了吗?”
太后一直昏迷不醒之事,自己一直觉得和张刘二人脱不了干系。
当日自己散出消息,在场的人除了许院判就是张刘二人,若是……若是当日派人暗中监视,今日也不必这般费心了……
冷若想到此处心中不免有些懊恼。
少算了一步,真是一盘好棋都被自己给毁了!
朝云看着她不断紧蹙的眉头。
心中有些犹豫道:“那些人嘴硬的狠,到现在还未招。”
冷若一怔:“你用刑了?”
朝云点点头:“桶刑/鼠刑/红绣鞋都用上了……期间死了三名杀手,还有五人!”
冷若面上有些诧异:“都未招?”
朝云摇头:“招的时候话还未说完就死了!”
冷若嘴角抽搐:“吩咐下去今晚暂时不要给他们用刑……”
朝云一听,急道:“不用刑,那些杀手猴年马月才会招!”
冷若睨了他一眼,舔了舔唇,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几粒用曼陀罗花制成的药丸,面上带着毛骨悚然的笑,直看得朝云心中发毛。
冷若道“将这个放在他们的饭食中,记得好酒好菜的招待着他们,吃完喝完以后,就将他们捆在架子上,一人面前放三面一人高的镜子,将镜前点满蜡烛对着他们,哦~千万别忘了,用牙签将他们的眼皮给撑起来,以免他们睡着了。”
“啪~”朝云手中的药丸,跌落在地,朝云一双漆黑的眸子瞪大老大,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冷若,猛的咽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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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自作孽,不可活】
太阳西沉,映红了西方的云彩,晚风轻轻的吹拂着大地。
永寿宫内。
“水……水……好渴……哀家……要喝水……”微弱到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冷若翻着书页的手一顿,疾步走到了**边,此时太后,微睁着一双凤眼,眸中有些未睡醒时的朦胧,似乎大脑还未彻底清醒。
冷若坐在**边将太后的身体扶起,靠在她的身上,一手将白瓷水杯凑到太后嘴边。
几杯下肚,她的眸子逐渐清醒了许多。
冷若声音温软的问道:“可还要了?”
太后摇了摇头,觉得身后伺候她的人,并不是伺候她几十年的林嬷嬷,她才猛然间想起,林嬷嬷在她未昏迷之前便被处死了。
她稍稍起身,看向身后的冷若,面上布满了惊恐,麻子脸,土蚕眉,八字胡很有标志性的一张脸。
四处环视了一圈,还是熟悉的地方,是永寿宫没错,太后敛了敛面上的惊恐之色,看向冷若,冷声道:“你是何人?”
冷若看着太后充满防备的样子不由的一笑:“我是琰王世子举荐进宫与你看病的大夫。”
太后闻言,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便听冷若道:“你可知是谁要害你?”
太后被冷若问了一怔:“有人要害哀家?”
冷若眸中流转。
原来她自己并不知晓有人要加害她!
抬眸间,面上的思忖之色已然不见,淡笑道:“你刚醒来,想必定是饿了,我命人下去给你做些膳食吧。”
冷若转身,还未迈出一步,她的胳膊便被太后一把抓住。
“告诉哀家是何人要害哀家……是不是……是不是皇上?”说话间她眸中含着水光,眸中悲戚。
“是不是……他?”
冷若见此,心中某个地方隐隐有些郁结、堵塞,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安慰道:“幕后之人还未查出,但……绝不是皇上!”
太后听到此处眸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汹涌而下,她面上表情复杂,半喜半悲,相互参杂:“不是便好…不是便好……”
正当冷若准备安慰太后一番。
便听宫外传来“沙沙……”很是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太后的手猛的一缩。
冷若一怔,这才想起,这个年代最是顾忌着男女大防,深宫之内的女子更是讲究名声,稍有不甚,便会遭人话柄、诟病,即便是位居高位的太后,也不得幸免。
冷若抬手放下两侧的珠帘,想外间走去,抬眼便看着张刘二位御医正领着刘公公一众,来势汹汹。
冷若勾了勾嘴角,正待要和他们客套一番,便见门外容清手中端着托盘缓缓而来,他如玉的面上、白色的衣袍上稍稍有些狼狈 似是被烟熏火燎一般。
冷若急忙打趣道:“这一个下午不见你,你莫不是跑去烧厨房了?”
容清被冷若说的面色一红,稍稍垂下了头:“见你这近一日都未进食,我便想着给你做些开胃的吃食!”
冷若一惊。
他会做饭?
抬眸看向托盘上的饭菜,面上微微有些恍惚。
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有个男子,也是在夜色渐浓的时候……
厨房内,男子神色认真且专注的忙碌着,一袭雪衣广袖,盛颜仙姿,一手拿着一本书册,一手,手中正拿着锅铲,不时翻炒着锅内的青菜,不时停下看看书本上的内容,然后再不断的翻炒着。
正在忙碌中的男子微微抬眸,看着站在院内望着自己神色有些佂楞的女子。
面上略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掩饰般的用修长的指节抵了抵鼻梁:“往常都是若儿为我下厨,今日……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成想到却是被你发现了。”
冷若心口一痛,那种感觉,那种锥心的疼痛,只要微微想起,便痛的人无法喘息。
只觉得嗓子眼里似是被什么堵塞了一般,不上不下的,只觉的眼中似是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流出,遮掩般的抬手捂上了眼眸,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郇玉你若是不爱我,为何还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呢!?
若是爱我,为何迟迟还不出现!?
容清看着冷若面上的表情,眸中一痛,微微垂眸,琉璃眸中藏匿着多少挣扎与渴望,一股股莫名的情绪如热浪般拍打着心尖,让整颗心剧烈的疼痛和酸楚,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刘公公见这旁若无人的二人也不好发作,毕竟容清是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