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柄啊。”虽然我很不喜欢我的本名,不过此时还是用本名比较好啊。
姐夫眯了眯眼睛说:“我们见过吗?”
“应该见过吧,三年前,你到我家娶我姐姐的时候。”他上门娶亲的时候总该是见过的吧,照常理推测。
姐夫摸摸下巴,脸上浮出一丝玩味:“三年前,脉儿是被你爹绑着送到无极帮的。”
我愣住,我家人的行为果然不能用常理推测。我赶紧谄媚说:“当时绑我姐姐我也立了一功来着,我姐姐的手就是我绑的。”
“脉儿的手是你绑的?”男人危险地朝撇了一眼。
我莫名其妙的点头:“是啊。”“不是!”身前的姐姐抢先大叫。
“脉儿的手是你绑的!”男人忽然出手掐住我的脖子。
“妹妹!”姐姐着急的去掰男人的手。
“你快放手,君子动口不动手!”程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嗖”夜寒雪的扇子飞了过来。
男人扭头避开了扇子的袭击,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松开,转而搂过姐姐。扇子在屋中飞了一圈又飞回夜寒雪手中。
姐姐犹带惊恐地说:“三年前妹妹才12岁,哪里绑得住我。”
夜寒雪走过来,心疼的摸摸我的脖子,阴阴地说:“我的人你也敢碰。”
“任何伤害脉儿的人都该死。”
“没有人伤害我,我说过了,我手上的伤是自己不小心弄上去的。”姐姐伸出手腕说,“而且现在已经没有了,早就愈合了。”
姐夫攥住姐姐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替她把衣袖拉上,说:“看了我的女人,同样该死。”
程之远赶紧捂住眼睛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姐夫冷哼一声,只听“锵”的一声看,剑已出手。宝剑闪着寒光向夜寒雪飞去,夜寒雪二话不说,啪地一下打开扇子飞身应招。
“砰”桌子碎了。
“啪”椅子碎了。
“啊——二位慢着,本店是小本生意啊!”掌柜的心碎了。
两人从房间打到大堂,我和姐姐还有程远紧跟着跑出来,只见楼下早已站满了一身黑装的无极门徒。二人招式快得完全看不清楚,只见桌椅翻飞,老板在一旁撕心裂肺地哭喊。我惊得目瞪口呆,姐姐兴奋的两眼放光,大声呼喊:“加油,加油!御南双你个笨蛋,快点揍扁他我就跟你回去!”姐姐的加油果然是火上浇油,姐夫如发怒的狮子一般,释放出全身的力气,整个人像一股小型龙卷风,所到之处无一不被戾气所伤,戾气卷着各种碎屑袭向夜寒雪。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紧等着夜寒雪也像桌椅一样七零八落。招式眼看就要落在夜寒雪身上,夜寒雪嗖地一下打开折扇,原本脆弱的折扇此时竟比钢铁还要坚硬。之见夜寒雪轻轻一挥,招式落在折扇上,随即又被弹回,袭向御南双。御南双闪身躲过,随即发起另一波攻击。我的心被被揪地紧紧的。姐姐仍然激动不已大呼小叫。程远也不甘示弱地在旁边喊起来:“恩人,加油!打败那个野人!”话一出口,我和姐姐都愣住了。夜寒雪自称野兽来着,御难双若是野人,那岂不是野人野兽大战啊。我在心里YY,一边想象着御难双穿着猿人泰山的衣服,吹着口哨在林中穿梭。姐姐在一旁掐着腰喊:“野人,别放过他,打扁那只野兽!”我一个没站稳,差点直接摔到楼下。姐姐,你太有才了。夜寒雪和御难双的脸同时黑了,两个人都发了疯似的死命招呼对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怒。
两条身影很快从大堂打到门外,老板正要松口气,只听噼啪两声,客栈的门碎成粉末。老板的哭喊更加惊天动地。我心中冒出一丝丝比芝麻还小的同情心,摸摸怀里的银票,我狠了狠心掏出一张一百两走到老板跟前,递给涕泪横流的老板。老板的哭喊戛然而止,变色龙一般换上一张笑脸:“多谢姑娘!”我看着那张笑脸,那比芝麻还小的同情心刹时灰飞烟灭,越发地心疼起我的银票,不甘心地一脚踹向一张凳子,大厅里唯一的一张好凳子被我报销了。
程远扑上来说:“恩人啊,那个凳子不值钱,小心脚啊!”
姐姐也走过来拉着我说:“妹儿啊,闯江湖靠的是脚不是钱啊,自古以来的少侠大侠巨侠们,哪个不是一萧一剑走江湖,我都没听说谁身上还带着大把银票的。”姐姐一边说着一边向客栈外走,刚到门口被黑衣人拦住:“夫人请留步。”
“我就在门口看看。”姐姐说。
“夫人请不要让属下为难。”
姐姐看了看外面,无奈的转身上楼。我跑到外面,两人早已不见身影了。我跑回去跟着姐姐上楼。
☆、被劫
“姐,姐夫刚才怎么回事啊?你的手受伤了吗?”我好奇地问。
“没什么。三年前我不肯嫁人,爹爹只好拿绳子绑了我送到无极门,路上我想逃跑,嘴里叼着刀子割绳子,结果没割到绳子割到了自己的手腕。这么丢人的事我也不想说出来,谁承想御难双竟然为此大发雷霆,一直追问是谁绑住我的手,当时还差点跑到叶剑山庄大闹一场。”姐姐解释,“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许笑我。”
“我才不会笑你呢。”我看看姐姐的手腕,那里早已没什么伤痕了,姐夫还这么紧张,看来真的是很在乎姐姐。“姐姐,姐夫那么在乎你,你干吗老怕他啊。”
姐姐睁大了眼睛:“那家伙哪里不让人害怕啊,长成那样子,武功还高得要死,我撞在他手上从来就没有逃脱过。有时候我犯了错误他就使劲地惩罚下人,无所不用其极。”
“那他有对你怎么样吗?”
“他不准我出门,不准我爬树,不准我游水,不准我上房顶”姐姐越说越气愤。
我及其鄙夷地说:“姐,咱们叶家的女儿——”话未说完,忽听“咔嚓”一响,窗外飞过几条黑影,姐姐飞身而起,一招还未使出就被打倒在地。“小姐!”程之远慌乱的呼喊,飞身到姐姐跟前,速度之快竟不亚于那几条黑影。我怔忪之际,程之远已经以极快的速度解决了两个黑衣人,我迅速反应过来,“有刺客——”我大喊,楼下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我知道无极门的人就要冲上来了,不曾想,窗外又飞进几条黑影,我的后脑勺被重重一击,眼前一黑,只听到一声揪心的呼唤“阿炳——”,我在心里骂了一声,又叫我阿炳,忍不住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从昏睡中醒过来,我的手脚都被绑住了,眼睛上蒙了黑布,嘴巴也被塞住。我试着动了动,手脚一阵酸痛,忍不住闷哼几声。
“吱呀——”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阵脚步声。
“楼主。”有人恭敬的说。
“人醒了?”
“是,刚刚才醒。”
有人一步一步向我走来,走到我跟前,定了一下,“忽”我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下。我被扔在一间空房子里,姐姐就在我不远处,似乎还没有醒过来,程之远在姐姐身边,身上满是伤痕。眼前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眼睛里露出愤恨的目光。
“让他违背我的命令,走出绝命谷的人竟然是你!”面具男说。
绝命谷?他是在说夜寒雪,夜寒雪自称野兽,被铁链锁在绝命谷的山洞里,竟还是奉了这个人的命令。听他的语气,显然是认识我的,可我身边似乎没有什么权利高超又丧心病狂到把人扔到山谷还上了锁的人啊。我在心里盘算着一个个的可能,又一个个被我排除。
我嘴巴上的布条被扯下,总算能够说话了。
“你是谁?”我问。
“哼。”那人没有回答,走到程之远身边,一脚踢在程之远的身上,程之远一声闷哼,面具男冷笑一声:“千面鬼手也不过如此嘛,跟我血满楼的对抗,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我的心猛地一惊,血满楼!竟然是血满楼,难道我原本要嫁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我忽又想起到叶剑山庄提亲的胡须儒士,他的声音跟面具男士如此的相似!
面具男向外走去,走到门边,对看守的人说:“看好了,那个女人留着,另外两个”面具男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看,一字一顿的说:“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是!”守卫的人回答。
面具男留着我还不知道是想怎么这么夜寒雪呢,姐姐还在昏睡中,程之远又身受重伤,哪里用他们特别照顾。我心里有些担心,但看守卫的人似乎并不打算现在就动手,心里暂时平静下来。
面具男离开,门被碰的一下关上,看守之人都在门外。我身体挪动着向姐姐和夜寒雪爬去。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爬到程之远身边。
“程之远。”我小声叫着。
“嗯。”程之远痛苦地哼哼一声,算是应答。
虽然对程之远的身份和接近我们的目的怀着很多的疑问,但他毕竟没有伤害过我,现在还为了我和姐姐弄的满身是伤,我对他只有愧疚和感激。我费力地滚到程之远的身上,用嘴巴咬住程之远眼睛上的布条,试图将布条咬掉。程之远浑身一个哆嗦,我一个不小心咬在程之远的脸上。
“啊,抱歉,抱歉。”我赶紧小声向程之远道歉,程之远静静地躺在那里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动。我继续向前咬布条。幸好是天然无污染的纯棉布啊,没几天就被我咬断了,要是换成化纤的,还不知道要咬多久呢。
“你还好吧。”我问。
程之远看着我,依旧没有动。我想起程之远的嘴巴还被堵着呢,哪里说的了话。于是赶紧开始另一番撕咬。没多久,程之远嘴巴上的布条也被我的牙齿扯断了。我一鼓作气,又向绑住程之远手上的绳子进攻。怎奈那绳子竟是粗粗的麻绳,咬了半天也没见效果。我泄气的躺在一边。
“阿炳。”程之远开口,声音嘶哑又颤抖,“我还是那么没用。”
呃?这个程之远竟然是早就认识我的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没想到小叶柄竟然还有这么桩小情债啊。
“那个,你不用介意啊,其实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