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稀罕呢。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不能走,从现在开始到本王病痊愈,这段时间你不能离开。”
“这算什么,你又来控制我的自由,这样的话我跟那些宫婢有什么区别?”馨蜜抗议道。
“跟本王在一起,真的这么让你不自在吗?”裕亲王皱了皱眉头。
“当然了,因为跟你在一起,我得时刻提防着不要被你戏弄,所以我觉得好累。”裕亲王沉默了,过了半天才说:
“本王保证,以后绝不再戏弄你了,这样总可以吧?”
“要能做到才算数。”馨蜜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
“本王都病成这样了,你这丫头没一点同情心,反而还拿话气本王,真是过分。”裕亲王忍不住咬牙道。
“你不是也经常气我,算了,看在你生病的份儿上,我不和你计较了,就当我这几天吃点亏吧,谁叫你的伤是因我而起的呢。”馨蜜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元泰望着她的倩影,忍不住摇了摇头。
雅宣依约来到灵香阁旁的小屋。她正准备推门进去,门就从里面拉开了,馨玥一伸手把她拽了进去,旋即门关上了。雅宣正要开口说话,可是已经被馨玥抱了个满怀,馨玥急不可耐地在她身上摸索,那副猴急的样子真让雅宣觉得恶心。
“别急,听我把话说完。”雅宣挣扎着,可是馨玥根本不让她说下去。
“先让寡人好好亲亲你,可想死寡人了。”馨玥说着,动手扯开了雅宣的衣服。
“您如果不听我说完,等下可能会后悔的。”
“不管了,就是天塌下来,寡人也不会后悔。”
就在这时,门猛地被人推开,馨玥一腔热情好似大热天从头浇下一瓢凉水,他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看清这没脸色的该死的人竟然是裕亲王手下的左将军王成,王成还带了几个士兵。王成眯着一双肿泡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尴尬的馨玥,一下子全明白了。
“真是不好意思,属下破坏了龟兹国王享乐。”
“啊……没关系,不知者无罪。”馨玥的笑容僵在脸上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衣服没穿,赶紧把衣服捡起来,紧张地怎么也穿不进袖子。雅宣在一边倒是无所谓,把衣服捡起来遮住身体。
“那么属下是要送您回去呢,还是您继续在这里快活,属下退出?”
“啊,寡人先走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馨玥讪讪地说着,倒退着出去了,一出门就一溜烟地跑了。
雅宣鄙夷地瞥了一眼馨玥的背影,也准备离开,可是被王成拦住了。
“怎么着,就这样走了?”雅宣停下来,奇怪地看着王成,王成的脸上露出奸笑,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
“你这女人,真是过河拆桥啊。利用完我了就把我抛到一边去。”
“不然你还准备怎么样?”
“也没别的,只不过听说你身材很好,我想看看。呵呵……”
雅宣笑了起来,她的丰满的身躯在衣服底下颤抖,王成的眼睛都发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雅宣才止住了笑。
“看来王将军早就忘了挨板子的事了?难道好了伤疤忘了疼?”
雅宣的话如一块冰,砸得王成一下子清醒过来,不过他嘴上仍不肯服输:“哼,上次是因为已故王后的缘故,所以才被裕亲王迁怒,可是你就不一样了,虽然你想依附王爷,可是在他心里,就只有公主。”
“就算是这样,可王爷已经接受了我,还愿意让我留在他身边,如果我跟王爷说你欺负我,你说王爷会听谁的?”
“哼,算你厉害!不过以后再有什么事,可别再找我,我们走!”王成气呼呼地带着士兵们离开了,雅宣长长地出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差点就刚出虎口又入狼穴了。”
话虽如此,可是雅宣还是很高兴,她知道,经过了这一次,馨玥再也不会纠缠自己了,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呆在裕亲王身边了,想到这里,雅宣偷偷笑了,她对裕亲王有种特别的情愫,因为种种原因,她暂时还不能向他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只要能守着他,时刻望着他,也是一种幸福。
雅宣信步朝裕亲王的住所走去,路上却碰见了蒙惠。自从她在裕亲王身边伺候,又跟裕亲王的这个副将有了接触以后,蒙惠看她的眼神变得有点奇怪,这次也不例外。
“雅宣姑娘,刚才你去哪里了?”
“哦,闲来无事随便走走,蒙将军你呢?”
“我也是随便出来走走,我刚才看见国王气冲冲地朝那边走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也许他正在跟哪个奴才生气吧。”雅宣说完不再言语,她不说话蒙惠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一时闷闷的。
过了一会儿,蒙惠偷偷看了雅宣一眼,发觉她正低头想着心事,蒙惠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不过他知道不该再说什么,所以悄悄告辞。
接下来的几天内,馨蜜果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日以继夜地照顾元泰,连雅宣都插不上手。两人还是时常为了点小事拌嘴、生气,尽管如此元泰的心情还是很好,加上他平时身体强壮,很快就恢复了,伤口也愈合了。
这天清晨,元泰从梦中醒来,他的眼睛被窗外的阳光刺得有点疼,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就是伏在床边打瞌睡的馨蜜。她把身体蜷缩成可爱的样子,脸颊被手支着,头靠在床边睡得正香,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这些天辛苦她了,元泰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他伸手轻轻碰了碰馨蜜的脸颊,又立即弹开了,元泰的心中涌起复杂的感情:她的美、她的嗔、她的撒娇她的可爱一下子全聚集起来,她的确有很多地方与怜儿相似,但又跟怜儿有许多不同,怜儿好像是她的影子,而她就是怜儿的真实再现。
馨蜜突然抖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眼睛。她好奇地望着裕亲王,似乎一下子没完全醒过来一般,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本王看你睡得沉,就没有打扰你,现在本王有点口渴。”
“想喝水是吗?我去拿。”馨蜜说着站起身,去桌边倒了一杯水走过来。
“嗯,今天本王觉得精神好了点,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哈,这样就好了。”馨蜜说着,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元泰有点纳闷地看着她,不解何意。
“我终于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你也看到了,这几天我每天都在床边坐着打瞌睡,很累的。”
“哼,你这丫头,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元泰有点生气地说。
“什么叫不解风情?”
“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
“哈哈,早就对你说过了,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真是不好意思了,不过或许我能找到一个对你有感觉的人,要不我这就叫她来?”馨蜜调皮地眨着眼睛。
“算了,你要走就快点走吧。”元泰不得已,只好生气地挥了挥手,馨蜜吐了一下舌头,赶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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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后宫专权
更新时间2013…3…7 8:46:20 字数:5757
熙国都城姑臧。
早已到了锁宫门的时候,凤藻宫里还是灯火通明,这说明余皇后还未休息。她正对着面前的两封信笺,没有一丝睡意。一封是裕亲王的奏折,里面详细叙述了此次攻打龟兹的过程,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笔迹,余皇后陷入了沉思。已经十年了,心竟然还是那么痛,她伸手扶着额头,有时越是恨的人,反而越记得清楚,这些年来,余皇后在亲眼目睹了失去挚爱的裕亲王,一天比一天憔悴,她的心里涌起了一丝掺杂了得意、兴奋、失落与痛苦的复杂感情。
裕亲王没了王妃,可是注意力仍然没有转到余皇后身上来,即使她刻意地打扮自己去迎合裕亲王,裕亲王始终对她都是若即若离。余皇后有点困惑,她不明白,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吸引力,何至于一个单身的男子见了自己要避而远之?
余皇后放下裕亲王的信,拿起了王成的信笺,王成在信中提及:裕亲王在龟兹大练兵马,准备拥兵自重,以龟兹为据点伺机杀回熙国,夺取他失去的皇位。对于这封信,余皇后持保守态度,她知道这封信中所述内容含有不少水分,多半有挟私报复的嫌疑。十年来,余皇后了解裕亲王的为人,当年为夺皇位而引起的兄弟相残,其中有很大原因是来自冯太妃的唆使,这是她事后从知情者口中得知的:当年冯太妃为了帮儿子夺得皇位,竟命自己的贴身宫婢玉珠前往京畿军营,谎称东宫太子趁高宗皇帝病危之际,预备实行兵谏夺取皇位,裕亲王担心父皇的身体,才率兵回城勤王,谁知正好遇上御林军,双方起了争执才酿成血案。也许元嘉说的不错,他们兄弟二人情比金坚,是不可能反目成仇的。但,经过了之后的种种,余皇后现在也不敢断定,裕亲王是不是还心存怨恨,只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拥兵自重。
余皇后站起身来,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烛火把她的身影投射在墙上,拉得好长好长,这就叫形单影只,爱了裕亲王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落得一个独处的结局,余皇后叹了口气,她记得裕王妃死后不久,自己在不解和迷惑中又开始拒绝丈夫的靠近。尤其是在太子登上皇位之后,余皇后开始四处搜罗美女以充实**,她要让自己的丈夫把注意力转向其他的莺莺燕燕,从此懦弱老实的太子变得以酒色为伴。可是她的这一行为,被早就虎视眈眈的冯太妃钻了空子,一年前,冯贵妃托已卸任的弟弟冯思道从京城青楼里买了一个色艺双绝的妓女杜卿羽,特地请人教习她宫廷礼仪规范,混在秀女中进宫伴驾。深谙狐媚之术的这个女子,刚一进宫,就凭借着自己的手段获得专宠,被封为昭仪,位列九嫔之首。
得到专宠后的杜昭仪,早就把冯贵妃的劝诫抛到脑后,只一味跟余皇后明争暗抢,拈风吃醋,余皇后本已非常震怒,却奈何她是太妃的人,不好动手除之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