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王妃之帘卷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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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王妃之帘卷西风-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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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皇后回宫凤藻宫后,接连几天昏迷,这期间皇上除了每日派内侍来询问病情外,并未在凤藻宫露面。原本备受关注的凤藻宫,一下子门可罗雀,无人问津。等余皇后身体好了一点,能下床后,余素杰已经被枭首了。余皇后闻此噩耗,忍不住日夜哭泣,金水月和雪花也少不得一左一右地软语抚慰。余皇后精神日衰,她已预感到自己的地位也多少受了影响,只怕那些平日里记恨她的人会趁机插上一脚,她烦不胜烦,终日只凭着妄念汤过活。这种慢性毒药,最是能麻醉身心,服用一次后大概能有一两个时辰的时间浑身畅快不已,而这最畅快的时间里,又少不得与水月有一些云雨之事,因此凤藻宫内一时之间糜烂得不成体统。
  这日夜晚,皇上偶然动了兴致,想亲自去凤藻宫探视余皇后病情,也不派人通传,自己坐了肩舆就直奔凤藻宫而来。这晚恰好是紫星当值。她因连日来劳累感到些许困乏,忍不住坐在台阶上打盹。这时,皇上的肩舆到了近前,紫星这才看到,惊讶之下,赶紧跪伏在地,大声叫道:“恭迎皇上驾到!”一边说一边抖个不止。
  皇上下了肩舆,有点奇怪这丫头的举止,遂问道:“你怎么了?天气还不会很冷,你做什么发抖?”
  “回……回皇上的话,奴婢不知皇上突然驾到,一时紧张,所以才……”亏得她还算机灵,匆忙之中对词还算没出什么差错。皇上点了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朕连日来国事繁忙,今天也未通传就来了,皇后娘娘一切安好吧?”
  “皇后娘娘病体违和,加之得知余统领的噩耗,所以,精神很是不济。”紫星跟在其后,心中急得不行,生怕刚才自己出声提醒的声音不够大,里面听不到,想要阻拦圣驾,又怕吃不了兜着走,及至到了余皇后休息的寝室外,看见雪花很镇定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恭迎圣驾,她才算松了一口气。
  “奴婢参见皇上,娘娘在里面用了药,已然睡去。”
  “哦,那朕也去瞧瞧吧,这些天没见到皇后,朕心里甚念。”皇上一边说一边走了进去,余皇后已经起来了,上前参见,皇上赶紧伸手扶住。
  “爱妃果然是清瘦不少,既然还在病中,就不必多礼了。”余皇后两颊带着些病态的红晕,身形都瘦了一圈,让人看来好不心疼。皇上拉着余皇后的手,二人同到榻前坐下。
  “爱妃好好养病,余家的事已告一段落,一干人等该发落的已然发落,但朕总不至于牵连太多,爱妃不要忧心。”几句话说得余皇后珠泪涟涟,她忍不住哭道:
  “皇上若还不来看臣妾,只怕臣妾命休矣。”
  “哎,不要胡说,朕虽然国事缠身,但心中仍然挂念着爱妃,爱妃只要身体康健,就是朕最大的福分,爱妃是**之主,朕无论如何都少不了你在背后支持。”
  余皇后想到兄长之死,心如刀割,可是面上却不得不强作欢颜,更觉痛苦万分,她第一次对自己的丈夫起了恨意。虽然皇上再三表示并未殃及余家其余人等,可她早听说父亲以年迈之身数次到撷芳殿求见,可皇上总是以各种理由推托,全然不看余首辅当年的辅佐正位之功,真让人心寒。
  “爱妃,想必你也听说了,余首辅已仙去。朕的意思是,想追封余首辅为威武阁大学士,谥号‘文忠公’,不知爱妃意下如何?”
  “父亲一生虽为朝廷忠贞不二,但因兄长之故而受牵连,以至晚节不保,实不好意思接受评价如此高的谥号,请皇上尽快打消这个念头。”
  “爱妃,这是什么话?朕自问虽然在余素杰案的处置上有欠妥之处,但余首辅曾经是朕之老师,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朕断断不敢有忘彼教授之恩的。”
  “如此说来,臣妾先跪谢皇上大恩了。”余皇后木然地跪下,她这一刻心神飞驰,竟不在身上。一切都完了!余家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就这样土崩瓦解,就好像往深潭里丢了一块石子,连个响都没听到。
  皇上又说了几句贴心话,事到如今,这些安慰只不过是哄人的鬼话,连元嘉自己都不相信,说是不再追究,但真的不追究了吗?夫妻情分生疏到这一步,还如何挽回?元嘉停住了嘴,突然一转脸,意外地发现帐幔后藏着一双脚,他不禁心生疑窦:“后面藏着何人,何妨出来一见?”
  金水月从帐幔后转了出来,走到皇上面前跪下:“奴婢参见皇上。”
  “抬起头来。”皇上端详了片刻这张美艳绝伦的面庞,突然想起当日在凤藻宫中与之偶遇的情形,忍不住低头去看她藏在裙袂底下的双脚,可巧今日水月穿的衣裙很长,把脚背完全盖住,一些儿也看不到。
  “皇上何故唤她?她是臣妾的远房表姐,只因臣妾近日来身体不好,所以她才日夜在臣妾身边伺候。”
  “哦,原来如此。朕不过是有点奇怪,天还没完全转凉,为何她穿的衣服的衣领这么高,她每日都是这么穿的吗?”
  “臣妾的表姐从小生得一种怪病,最怕风,所以不管天热或是天凉,总要穿着有很高衣领的衣裙,否则就很容易感染风寒。”
  “这倒是怪了,竟还有这种病,朕闻所未闻,不如改日朕特命御医来给你的表姐诊治,若是治得好也未可知。”皇上说着,一步步走近水月,这下不光是水月了,就连皇后和站在一边伺候的雪花,都不禁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美则美矣,只不过衣领这么高,不能露出纤美的脖颈,终究是件憾事。”皇上近看水月的面颊,肌肤当真吹弹得破,真是绝世美女。
  “哎哟……”余皇后突然发出一声呻吟,皇上把伸出去准备抚摸水月脸颊的手迅速抽回,回头一看,只见余皇后从榻上跌倒在地,面上带着痛苦之色。皇上赶紧走回到皇后身边,伸手扶起了皇后。
  “爱妃怎么了?”皇上急呼数声,可皇后毫无反应,宫婢雪花情急之下掐了皇后人中,过了片刻皇后才幽幽醒转。
  “皇上当着臣妾的面与别的女人亲热,难道就一点也不顾及臣妾的感受?如此说来,不如皇上现在就赐臣妾一死,也免得臣妾生生受辱。”余皇后一边说一边哭,皇上把疑窦之心全然丢在脑后,只顾着心疼爱妃了。余皇后又是哭又是埋怨,元嘉被弄得手足无措,又不好争辩,只得好言抚慰一番,待余皇后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后方才离去。
  这边在场众人待皇上的肩舆走了,才一块石头落地。余皇后把紫星叫来,狠狠骂了一顿,末了说:“死丫头,再这么不长头脑子,本宫迟早有一天被你害死。”
  雪花有些不忍,遂跪下替紫星求饶:“娘娘息怒,经过这次事情,想必紫星也知错了,求娘娘好歹饶过她一次吧。”
  “哼,只此一次,再有下次,本宫定当场把你杖毙了。你们下去吧。”雪花和紫星告了饶,退出寝室不提。
  金水月却没有走,他等到四周没人,突然趋前一步,双膝跪地:“奴婢求娘娘赐死。”
  “哎,有什么话起来再说。”余皇后慌忙伸手去扶,可是水月却不肯起来。
  “娘娘,今晚的事,可见皇上已经对奴婢的身份起疑,只怕用不到多久就能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奴婢还是难免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还是娘娘尽早了结了奴婢,奴婢兴许还能落个全尸。”几句话说得余皇后心内悲伤起来,她早已把之前对裕亲王的全部心思都转移到水月身上。她不知自己得了臆想症,与水月在一起的时候时常会把他当做裕亲王,而水月言语行止间流露出的“温情”让她更觉受用,几乎割舍不了,她今天听得水月的离别之言,一瞬间在心中下定决心,必定要尽力满足水月的一切要求,决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水月,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本宫自会替你做主。”金水月谢过恩,站起来,余皇后亲昵地把他拉到身边坐下。
  “皇后娘娘想必已有耳闻,皇上现在正在大力改革军队编制,余统领去后,禁军已由蒙惠接管。眼下蒙惠的势力正在迅速壮大,几已无人能及。奴婢替娘娘着想,只为娘娘不值,余家世代为朝廷尽忠,就算余统领有千般不是,也该看在过去功劳的份上,尽量从轻发落,可皇上却把余统领判了斩立决,可见皇上早已有要让蒙惠取而代之的想法了。”
  “你说的不错,可如今余家在朝为官者,多被兄长的事所累,受牵连而获刑者不在少数,余家势力凋零,我这个皇后,也只能呆在**,丝毫无用。”
  “娘娘如果信得过奴婢,奴婢甘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水月趁机进言。
  “可你眼下身在**,也不能出去,说了也是白说。”
  “不,娘娘容禀,奴婢有两位兄弟,他们平日里喜好舞枪弄棒,最是想找个可以晋身的机会,如果娘娘垂爱,将他们二人调到军中效力,娘娘就不必发愁日后无人可信了。”
  “果真如此吗?”
  “是的,奴婢进宫之前,他们二人也曾多次跟奴婢打听,奴婢每次都说,皇后娘娘最是个慈悲之人,又好体恤下属,他们听了以后,好不羡慕,都表示日后如有机会向娘娘效力,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水月的话说得越恭顺,余皇后心里越受用。水月觑得时机,趁机继续道:“奴婢听说了,眼下御林军的正副统领即将卸任,如果娘娘肯帮我的兄弟争取到这两个位置,他们定当结草衔环以做报答。”
  “好是好,不过本宫也要看过他们之后,才好做定夺。”余皇后的心里活动了,余家式微,水月可以做为自己的心腹,如果真能夺得御林军的统领之职,正可当做日后的保证。
  “这个容易,奴婢亲自写信派妥贴之人送去,他二人必定会前来面见娘娘。娘娘可推说身体不适,需要到皇觉寺中祈福,到时候奴婢自然安排好一切,替娘娘引见二人。”
  余皇后点了点头,想不到水月的心思如此缜密,倒让她有点刮目相看,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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