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喊,数声和,和方白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毅然决然得站在了方白的一边。也有一些原本忠于明堂的弟子,脸上也起了犹豫之色。蝼蚁尚且知道偷生,他们是人,即便是此行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但真正到了这一刻,谁又真舍得去死?
明堂和关鹰是有杀父、杀弟之仇,可是和他们却没什么关系呀!
越来越多的明令堂的弟子的心,也在动摇了。
明堂看这越来越不利于自己的局面,一张脸狰狞得可怕,“明白,你这……”
“明堂,父债子偿!今我方白,为我家三百二十一口性命向你索债,纳命来!”方白大喝一声,抡起手上的大刀,狂劈向明堂的方向。
“保护堂主!”
死忠于明堂的一支队伍领头人见状高喝一声,立即飞身迎击方白。
“撤!”
狼狈的明堂已经意识到让弟兄点燃己身放火是行不通的,只能选择撤,上官莺飞身而起把守正门,血煞剑在手,谁敢闯?
“往那边!”
明堂指挥人往角斗场南面跑去,上官莺运足耳力听着他们的动静,确定他们到了位置的时候悠哉的点燃第一个炮仗。
‘砰’
炮仗炸响,埋伏在桥边的拓跋玄渊朝着对面的弟兄打了个手势,“拉!”
两方人马齐齐动手,两根巨大的铁链在明堂惊骇欲绝的目光下高高拉起,那冲在最前面的命令堂的弟子根本都来不及挣扎便是掉到了深有五米高的深洞里!
“放!”
拓跋玄渊高喝一声,埋伏在桥上的兄弟将五个硕大的水缸齐齐往下抛,他运足内力,将五个大缸在空中打爆,那不停蠕动的灰色蛭随着水和破碎的大缸一起砸到深洞里,顿时惨叫声连连。
做完这些,拓跋玄渊却注意到明堂带着没掉入陷阱的人往别处跑了,他倒也不急着不去追,按照上官莺说的往角斗场的反向出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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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上天无地、入地无门’,明堂今儿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爱瞙苤璨
高墙有牛毛针伺候、门口有看不见的人搭起的弓弩,都没让他看到藏着的是何许人也,迎面就扑来数根长箭。这地儿窄狭,他们人多,一射就跟串粽子一样,数人被串在一起,成活生生的‘血人葫芦’!
“老天,你真要亡我?!”明堂凄声厉喝,背后一沉,一根飞来的长箭贯穿他的心脏,身子往前一倾,吐出一口乌黑的鲜血来,他的表情凝固在最悲愤的那一刻,至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明堂一死,拓跋玄渊飞身而起快准的切了他的头颅,立即收手,快速与上官莺会和。
“明堂都死了,你们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将拓跋玄渊拎来的头颅往酣战中的人群一丢,上官莺森冷的声音里充满嘲弄。
……
一场以明令堂为先的袭击战以明令堂的失败而告终,在明令堂弟子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回去,角斗场的弟兄在倚翠楼举杯庆贺时,‘关鹰’凶名以再次响彻皇城,得四方瞩目。
这里边自然有上官莺的老爹上官鸿,在跟部下议事的时候都忍不住提及到她的名字,这一个无论是武功、谋略都到了一定程度的少年实在值得结交,只是可惜这样一位少年却好男风,不由得发出失望的叹息声。
于初一和三个曾参与接上官莺回家的三个密卫们闻言把头低得更低,面色平和心里却是憋笑不已,若是大小姐知道将军有心把‘关鹰’和她凑成一对,哈,那自己跟自己成亲,岂不成千古笑话?
上官鸿当然不知道自己部下的腹诽,就这时候外边有人报告。
“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推开,走进来灰衫的方华,单膝跪下,“将军,大小姐刚醒来,想见您。”
上官鸿眼睛一亮,这些日子连他都见不着宝贝闺女的面,难得她今儿主动要见她。
“走,去迎春院。”爱女如命的人是不介意因私废公的。
上官鸿兴冲冲的去了,到院子了把门一关,拉着自家宝贝闺女是左看右看,发现她人没怎么瘦、气色还不错后这才彻底放了心来。
“莺莺啊!你可别在闭门不见人了,我这几天不见你,心里就难受得慌。”
这看看好了,就开始抱怨了。
“爹。”上官莺有些无奈的一笑,“女儿也想承欢于爹爹的膝下,只是眼下还有颇多的事情要做,今日归来是跟爹道别的。”
“告别?”上官鸿虎目一瞪,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不会离开爹爹的眼皮子底下,我保证。”上官莺立即举手,保证。
上官鸿脸色这才好看了些,“那,要不要爹帮你再弄些亲卫?”
没有彻底融合的上官密卫,不足以让他彻底放心。
“不用了啦。”上官莺笑着摇头,她现在的护卫可是多得很,再多那可就是麻烦了。
“爹,我的事,你放心。”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只要爹答应,无论在任何场合看见我都不要与我相认,一切都好。”
上官鸿这下警觉了,“莺莺,你打什么主意呢?”
“爹,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她使出女儿家胡搅蛮缠的招数,使劲的缠他,上官鸿被她缠得头疼得不得不答应,但也提了一个前提——“无论做任何事,都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嗯,绝对服从军令!”上官莺从他怀里跳起来,作了个标准的将士领令的姿势。
“就你会鬼灵精。”上官鸿以笑掩饰眸中的那缕惊讶,许是离开军帐太久,看到女儿的军姿竟然也会眼花的以为跪在身边的是某位大将。
“就知道爹对我最好啦!”适当的时候适当拍马屁,上官莺深谙此道,一会儿就将上官鸿哄得团团转完全忘记问她数日不出门的缘故。父女二人说着话,期间上官鸿让人将新认的义子上官睿领来,笑着揶揄上官莺是家里的管事的,不但帮他张罗娶妻还帮他弄来了半个儿子。
上官莺附和着微笑,她哪里会看不懂他对上官睿的满意?无论是才智、学识、本事他都远胜过上官明,有他伺候着爹,即便是日后她有不测她也不担心府里会出乱子。
不过想起上官明啊,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些事儿,从上官鸿的回答她知道六姨娘和上官明被沉塘,三伯娘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未发一语却于当晚自尽在禅室,留下书信一封却只字未言恨。派去送信的人只好火化了她的尸身,依着她的最后心愿将她和她早死的夫婿埋到了一起。
上官莺听到这不由得扼腕,有些叹息没能见到这位刚烈的三伯娘,在上官鸿走后她向上官睿问到了三伯娘的安葬墓地,当晚就拎着酒菜去祭拜了。
第二日上官莺是被鞭炮声和唢呐声给惊醒的,连婆婆和巧儿立即赶来伺候她梳洗,二人在忙碌中也不住地打量她,这些日子迎春院守卫固若金汤,就是她们也无法出去得到她的任何消息,现在能这么近的伺候她,看见她安然无恙的样子,两人这才放了心。
将府娶正妻可是热闹至极,上官莺这做女儿的也要出去,毕竟对外这一场婚事的主要原因是为她冲喜,如果她没有表现得身子骨好点谁又会真正相信那一个胡扯的话?
于是她出去了,却戴着整张面具,一整晚上的窝在连婆婆怀里,和那些看得起她的、看不起她的一一打了招呼,给人的感觉精神气儿是相当的不错,不过也许是热情太过,让那些自诩高贵、知书达理的贵妇和千金小姐面上笑盈盈,一转身就嘀嘀咕咕的嘲笑她。
“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我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就行,四姨娘,今儿是爹大喜的日子你当真不喝一杯吗?”
外边相对安静些的院子里,上官莺斜倚在连婆婆怀里,眉眼里都是笑意。
“小丫头片子,身体不好就别碰这些酒啊刺激性的东西。”四姨娘嗔一声,却甜甜一笑,娇艳的面庞宛若盛开的玫瑰,美丽得不可方物。
“四姨娘这是自己不能,就诚心让我不能是吧!”上官莺笑,眼睛眨巴眨巴,“来,让我猜猜,这姨娘肚子里的是我弟弟还是妹妹呢?”
“呀!”四姨娘面色一僵,眼中布满惊愕之色,“你才回来,谁跟你讲的?”
“我猜的呀。”上官莺笑指自己的脑袋,“姑娘我冰雪聪明,料事如神,哪里还猜不猜这点事儿?”
那臭屁的拽样儿,真让四姨娘想出手揭掉她的面具捏她脸的冲动。
“小丫头片子,就你嘴皮子滑,哼!”想归想,却没有付诸于行动,要是那人知道她捏这鬼灵精,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儿呢。
“四姨娘,你话可不是这么说得好吧!”上官莺颇不赞成的摇头,看见四姨娘下巴抬起的傲然样儿,她故意低低叹息,怀念的道,“唉,那一个可以让我捏圆搓扁,亲热唤我‘莺姐儿’的姨娘到底哪里去了?”
可不是么,现在一口一个‘小丫头片子’,听着多让人伤心啊!
“得了啊,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笑得那贼样。”四姨娘现在可不像当初那么笨了,一下就能辨出她话的真假。
当然,这得是上官莺自个儿愿意才成。
“呵呵。”上官莺笑得畅快,却传音道,“四姨娘,对于我把雪儿扶为府里正室的事儿,你不怪我吧!”
即便是旁观者,她也能看出四姨娘对爹的那份发自真心的感情,那一日的湖边,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其实真有一刻她有收手的冲动。
“丫头,我是感激你的。”四姨娘同样传音道,里面有怅然,也有感激,“是你给了我想要的平静生活,也成全了我的心愿。”
上官莺有些意外她也会这传音入密之术,但想起四姨娘也是出自武将世家也就释然了,“你是个好女人,值得爹珍惜。”
四姨娘眉目含笑,“别以为我不知道,没有你的推波助澜,现在这一切对我来说还是镜花水月。”
曾经她都绝望的以为自己会一辈子这么守活寡下去,却不想因祸得福,不但得到了最爱之人的垂怜,还有了血缘相依的孩子。这些在以往她都只能一个人幻想的事现在全部都实现,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幸运过了头,多次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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