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药材,我们都有,大夫您还是快些开方子吧!”阿黎面色惨白如纸,却还是强撑着镇定催促道。
“唉!”大夫抬头望他一眼,叹息一声,走了。
阿黎踉跄的后退一步,双手捧住脸,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而一干守在门外的侍卫,莫不是面色苍白,强烈的自责折磨得他们痛楚不堪。
都怪他们睡得太沉,没有尽到保护好大小姐的职责!
若是他们能早些发现异样,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若是他们能早一点,他们若能再早一点点,大小姐就不会被火烧伤,就不会……
“大小姐!”
一人跪下,那效应顿时如同被推倒的多骨诺牌,片刻的时间,一大群人全部跪倒在门外,含泪的眸光都是胶在了微敞的门上,一个个的,手紧攥成拳。
是跪,背脊却挺直如傲松,展现的只有铮铮傲骨,没有卑微。
“有这么一群忠心耿耿的侍卫,这女子,真有意思。”
对面隐蔽的屋檐,月倾邪摇着折扇,不急不慢的问身边的人,“男人婆,你说,对吧?”
“我呸!”
一身狼狈的琅琊枫狠唾他一口,“娘娘腔,你再叫我男人婆,老子就切了你让你变女人!”
“变女人也比你漂亮。”月倾邪斜睨她平坦的胸部,啧啧叹息,“就是小半个馒头也比你这大,瞧瞧,整个一石板。”
“你……”被踩到最大痛处,琅琊枫暴怒,就要动手。
“不过啊,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嗯,赌约还要继续下去吗?”他却突然转了个话题,眸子眯起,仍然是一副妖娆惑人的面孔,可那突然从周身升起的气场,却为他平添几分危险,几丝邪魅。
每当他露出这表情,就代表他对那人或者那事很感兴趣,琅琊枫与他争斗多年,自然深知他的脾性,一看就明白了。
她眉头蹙了蹙,随即一个潇洒的甩手,“你要玩你自己玩,老子不奉陪了!”
一个夜探游戏,不但害得她摔那么惨,还遇到了不知是鬼是怪的东西,这一切的开头都不是好预兆,她是傻了才会去凑热闹。现在还玩?
没兴趣!
“男人婆,你就不觉得好奇么?”月倾邪抓住她的袖子,不让她走。
“好奇毛线,老子要沐浴更衣!”一身油烟味,爱干净的她都快被自己给熏死了。
“都这么久了,你也不急这一会儿吧!”他就不让她走。
琅琊枫怒,“娘娘腔,你心眼多是你的事,爱追根究底也是你的事,别什么事都扯上老子!你以为谁都像宫里头那些争宠的货,为达目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恭喜你说了今晚第一句人话。”月倾邪松开手,拍拍手,为她鼓掌。
“你当世界上就你一人聪明啊你!”别以为她听不出他讽刺她头脑简单,琅琊枫瞪眼,“哪个女子不爱自己的容貌,谁会吃饱没事干毁掉自己的容貌,她根本没理由这么做!”
懒得再搭理他,她转身疾行,几个起跃,便是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真的吗?”月倾邪斜眼晲向那跪着一大帮侍卫的门口,打开折扇,轻轻摇着,“吃饱,撑着了的人……嗯?”
阿嚏!
被‘誉为’吃饱撑着的正主儿——上官莺狠狠打了个喷嚏,室内香风起,她顿觉得不妙,快速屏住呼吸,想出言警告身边的大夫和侍卫,却只听见一阵阵身体坠地的闷声响起。
一屋子的人,齐齐被放倒,只除了她。
不妙!
她快速阖上眸子,缩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拍了拍焰的小脑袋,示意——稍安勿躁。
倒要看看,是谁胆敢送死!
眼中的阴戾尽数藏匿在眼皮下,她的面孔,维持着绝对的平静与安详。
“小白眼狼。”
来人在外面试探的叫一声,再叫一声,“小白眼狼?”
“哈,还真倒了。”
大摇大摆的从窗户跳进来,他走到她床边,伸手触摸她脸上伤处,“真的烧伤了?!”
是他!
上官莺按住焰要冒出的脑袋,以不变应万变,手指却微曲起,只要他敢对她下手,那下一秒就是他的死期。
她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犯她者,必诛!
“小白眼狼,你的心就像是在墨汁里泡过一样,亏我还以为你是为我好呢,原来竟是打着浑水摸鱼的主意。”他坐在她床边叹息,“你说,你这年纪也不大,到底是谁给你灌的一肚子坏水呢?不过啊,我还真就喜欢你这狡猾劲儿,跟着你,很好玩儿。乖啊,小白眼狼我知道你醒着,来来,起来疗伤了。”
“都知道了,还凑我面前?”上官莺如他所愿睁开眼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打趣,“嗨,跟了一路,吃饱了灰喝足了风没?”
那口气,就像是见到了一个熟悉的朋友一般,哪有半点愧疚。
“我是一时看走眼,才上你当。”他并没觉得不好意思,看着她的眼睛,摇头叹息,“你那些伎俩实在够缺德,却是正好勾起我的好奇心,我就想像你这样的人会为了自己的目的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那,现在看清楚了,怕了吗?”她笑,眉眼弯弯,长睫恰如其分掩住眼中的冷意,下颌微抬,漂亮的桃花眼里说不出的清纯无邪,却让精明的他精准的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危险。
“没,一局终了,再开一局。”他笑着抚摸上她受伤的左颊,“小白眼狼,你这,下的又是哪一出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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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点一十四,灵2写完今天的存稿八千,睡觉。
虽然真的有点累,不过看见各家美女收藏真的很开心,在美男将要一个个跳出来的基情时刻,希望看文的各家美女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一款,嗯,最好是现实生活中找到,然后——执子之手,将子拖走,子若不走,请关门放——灵2!
嘿嘿,灵2很凶残,定让诸位美女抱得美男归!
归——大师兄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棋盘无声厮杀正如人生战场的兵不刃血,借刀杀人。爱殢殩獍
“充当我手下棋局的一颗棋子,你,愿意?”
上官莺看着他,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这个已经有三面之缘的男人。
他,剑眉星目,五官粗狂,鼻梁高挺,唇,适中厚薄,因嗜酒之故身上总挥不去那一股酒味。
着一袭黑裳,明明是再紧实不过的夜行衣偏生给他穿出了风流不羁的味道,一把圆月弯刀和酒葫芦悬在腰际,更添几分狂狷,几分落拓,衬上他狂放的面孔,活脱脱的浪子。
前生,对于他的记忆寥寥可数,只依稀记得他是五元派的弟子,嗜酒如命。
她在打量着他,他也是在看着她,看着这一个如同迷雾般的少女。
她虽半边脸被烧伤,他却仍然记得那夜初见时,那面孔是如何的娇美脱俗,尤以那一双美而不妖的桃花眼最为诱人——静,扬唇浅笑时,纯洁无邪;动,美眸潋滟,厉色慑人!
一如,她的人。
“哈,小白眼狼,棋局变幻无常,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下棋的那个人呢?”他的手转而拍向她的小脑袋,像是爱怜宠物一般,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姓白名袖,你记住了,我是你大师兄!”
她不喜欢这样的碰触,迎着他那毫不做作的笑容,明知道这样是于礼教不合,却只是无奈的瘪瘪嘴,“女儿家的名字可不是能随便告知的,以后你就叫我莺儿吧!”
“大爷我管你是莺还是鹰,你就是小师妹,小白眼狼,哈哈。”白袖才不理她的抗议,笑嘻嘻的又揉乱她的发,在她抗议的目光里,径直掏出随身所带丹药,捏碎了,给她涂在脸上,“疼就自己叫,大爷不笑你。”
昔日刮骨疗伤,她流血亦不流泪,今日不过是小小伤口,她岂会喊疼!
上官莺微阖上眸子,任由他将药涂在脸上,一声不吭。
却,在这时,身上突地一凉。
是……
她脸色兀地一变,猛然睁开眼睛,“你走!”
“你这是?”白袖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冷意,眉心顿时紧皱。
“你走!”
她声音,冷寒如冰,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她额头沁出,滑下。
身体,冰寒和炽热两股截然不同的真气在胡乱流窜,她贝齿深陷入下唇,只感觉四肢百骸,都痛楚不堪!
她难受的拱起身体,颤抖的双手,无声握紧。
绷紧的苍白的脸,那一双眼睛里闪烁的只有森冷的寒意,如冰霜覆盖。
“你的身体怎么会这样?!”他扣住她的脉搏,不顾她的反抗点住她的穴道,拉起她,双手贴住她被冷汗沁湿的后背,真气通过相贴的肌肤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体内。
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大半个夜晚,他一直为她输送真气。
也是因为这样,他看见她满身未痊愈的伤痕,以及那一道在女子肩胛,已露出白骨又在流血的伤口。
他的眼里,流露出从未有过的震惊。
难怪她腿脚完好却不肯下地行走,这一身的伤,只要是动作大了都是锥心刺骨的疼,谁受得了?
而……
他的目光落到她肩胛上露出的白骨,眸光,深深一凝。
狡诈如狼,阴险无耻的她对他人都是好的,为何,对她自己却是这般残忍?
受这么大的痛苦,一声不吭。
自毁容貌,只为下一步的棋。
他忽然有些不懂她的所作所为的目的,若说先前多少还因为她曾经的陷害而稍有怒气薇平,但现在,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了。
“莺儿,我等你对我坦白的一天。”
他,轻放她于床,解开她身上的薄衣。
罩衫、腰带、衬裙、肚兜。
一件一件,剥落,女子如玉一般赤、裸、白皙娇美的身体呈现眼前,那藏在衣衫里多处因为她之前的竭力压抑而撕裂流血的伤口,触目惊心。
他,目光澄澈,为她诊脉,将自己所有携带的药都拿了出来,细心为她涂抹。
恭敬而真诚,没有丝毫亵渎之意。
忙碌着,忙碌着……
不知道过来多久,金鸡报晓,天空泛起一线鱼肚白,渐渐的金色的光线驱散了夜的阴霾,那金乌从东方以傲然的姿态升起,高悬于浅蓝色的天空,它的周边,是一大片的红艳,如血。
她,也醒了过来。
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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