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群兽嘶吼,齐齐出击。
莫问与她腹背受敌,他没有武器,她,正在调息。
越是危险,莫问冷静地越快,取出装着毒蟒蛇蛇毒的小瓶子持在手,待群兽攻来时剧毒的毒液猛地朝它们泼出去,一阵阵白烟直冒,冲击在前的野兽连嘶吼一声都做不到,眨眼间就变成了焦黑的骨头。
这毒性堪称恐怖!
莫问更是捏紧了手上的小瓶子,一边也掏出了平日里捣鼓的毒药,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兽谁敢冲上来,就把谁弄成渣!
在他和猛兽斗时,调息得差不多的上官莺听到动静,眸子猛地睁开,在看到眼前几乎是四面楚歌的情形时,她瞳孔瞬间紧缩,加快内力的循环,在力气恢复的第一秒,她连喘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声,手持长剑,于空中挽起剑花,绕着他周身,猛地朝猛兽们轰去!
嘭嘭!
肢体横飞、血花四溅声里,猛兽的嘶吼声不断响起。
“当心!”
上官莺站到了他的背后,莫问偏头,“你也……点我穴!”
那吼出来的声音,已然愤怒。
“对不起。”
上官莺制住他的穴道,在他愤怒的目光注视下,将他高高抛起在远处的树梢上,再站定时一双眸子已如血般妖红。
想动她的人,必定要付出血的代价!
“杀!”
冷冷一个字,从齿缝迸出,长剑煞气再不收敛,她孤身窜入猛兽群,如鹰入鸡群,血雨腥风随即扬起一阵又一阵,不久她身上便是沾满了猛兽的鲜血,成为名符其实的血人。
手持长剑,她望着频频后退的猛兽,灿然一笑,“来啊,你们都来啊!”
血红的唇让那一口如编贝般的牙齿更白,却于这夜显得那样诡谲、森冷。
鲜血能刺激猛兽,让它们发狂的攻击,但是面对强横得根本无法撼动的对手,在死亡的恐惧下它们失措的逃窜,再无刚才之威势。
“想走,没那么容易!”上官莺脸上笑容顿时收敛起,妖红的眸里闪烁着嗜血的寒光,她面孔冷酷,宛若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长剑于空中翻转,十分的内力灌入长剑,于空中将剑气幻化成朵朵嗜血红色骨朵,长剑落地挥出时成朵朵红莲艳极而绽,却无情的将一条条性命收割。
万兽哀鸣、风中血腥的味道更是浓郁,整片山林不复最初之宁静,而成修罗地狱。
上官莺眸子的火热寸寸褪去,没朝自己早就的惨状多看一眼,飞身而起上树,将一脸惊骇的莫问给抱了下来,挥手解开了他的穴道。
“你好好吧?”长剑收回剑鞘里,上官莺抹去脸上的血,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眉眼弯弯,一派柔和。
柔和得过分,好像她不过是问天气好不好一般。
“关鹰,你这个浑蛋!”莫问心里蓦然被愤怒占满,用力捶向她的肩膀,却在拳头到达她肩膀的那一刻将她紧紧抱住,声音颤抖和恐惧,“你知不知道,你是人,会死的!你怎么能……怎么能……”
“我姓上官,名莺。”
她回抱住他,轻轻道,“我是上官家的女儿,上官家的人没有是一个怕死的。”
还有不能告诉你我即便是粉身碎骨,也不能让那些猛兽动你分毫。因为你是莫问,我的军师,我的伙伴莫问,我的莫问……
师兄妹决裂
不好对莫问说出自己担心的事,上官莺只能说是既然源头的问题已经解决,那么应该早点下去,找药材的事儿多一个人也多一个帮手。爱夹答列
莫问对此深信不疑,和她一起披星赶月的往回赶。
可是才到山庄的入口,他们便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上官莺更是惊慌的后退一步,突然不敢偏头,去看莫问的眼神。
“前边儿好像有动静。”
禁卫军打扮的五人中的其中一人机警地往这边看来,其他四人闻言也是看向上官莺和莫问所处的位置。上官莺手比人反应更快拉着莫问蹲下,当那冰冷的手掌紧握在掌心的时候,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她的心狠狠一颤,手,不觉一松。
先前还冷清的山庄此刻已经是被篝火重重包围,那之前被派遣出去的野人们无一例外的被捆绑在庄子中间的那几颗足够五个人手拉手环抱的大树上,另有一些人则是被绑在地上,绳子束缚住他们的腿脚和手,让他们不能动弹。最让人惊心的是族长,他被吊在池塘的上方,身上捆着石块,有人站在高处,握着那一条关乎他性命的绳子。
“莫问,我没资格求你原谅,但请你给我一个查清真相的机会。”
苦涩的传音入他的耳,其实她已经想到了可怕的真相,只是不死心,不愿意去相信。
可,她不愿意他冲动的冲出去,这里的禁卫军少说也有上百人,他顾及他的阿爹还有族人,一旦进入他们的视野,必死无疑!
“你识人不清,被背叛,还有什么好查的。”
莫问讥诮的看着她的眸子,一双眼眶泛着红,冷冷甩开她的手,气她的自欺欺人。
他的阿爹和族人因她和她大师兄的到来而承受危机,这是不争的事实。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除了毒,他想不出有什么能最快的将他的族人制住,而她的大师兄正好是大夫,事情这样明白的摆在她面前,她却不肯相信,当真是愚蠢,亏他还拿她当可以交心的朋友,原来不过如此!
“莫问,我总得知道原因。”那样冷漠的眸光犹如一根根针扎入上官莺的心扉,她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我向你保证,即便是拼了这一条性命,我也会保住你的阿爹,你的族人。”
莫问眸色微动,咬牙,“我再信你一次,你听我安排,先救人!”
“好。”上官莺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这时候莫说要她救人,就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不会皱眉!
如果她要害他,不必舍身救他;如果她要利用他,她不会那么急的催他下山,更不会在那些陌生人快发现他们的时候将他拉着蹲下。
莫问抛掉最后的迟疑,将脑子里成型的计划说给她听,末了道,“我武功不济,只能在暗处配合你,可以吗?”
“可以!”有这些计划,足够了。
“那好,分头行事。”
一拍即合,即便没有前生那样十成的默契,却也有五分心心相通。
约定计划后,上官莺寻到最偏的草丛潜伏着,一会儿后三个禁卫过来这边小解,完事后就准备离开。就在他们转身之际,上官莺忽地欺身向前,将三人喉骨捏碎了去,拉入草丛。
不一会儿,一个矮小的禁卫便是走入了庄子,跟在人后边晃荡着。
已经是秋季,虽然有熊熊的篝火燃着,那风一刮来却还是如刀子一般疼,禁卫为了能与刺客贴身搏斗而不为衣裳所束缚,所选布料制成的衣裳薄而贴身,没有深厚内力的根本不能在冷地儿撑时间长。而禁卫里虽然高手多,但一些武功稀疏平常者也是有的,所以这会儿没能站到篝火边的禁卫都是有些冷,可有命令在他们也不敢随意舍弃自己巡逻的地点,只能打着哆嗦巡逻着。
“好冷。”
一队巡逻的禁卫至阴处时,走在末尾的禁卫打了个哆嗦,然后酒香飘了出来。
“谁在喝酒?”走在最前面的最为高大的禁卫回过头,锐利的目光在瞅到矮小的禁卫手上尚来不及藏好的酒囊时,唇角勾起一抹狡诈的笑意。
“小的,小的知错。”那矮小的禁卫双腿一软,手上的酒囊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酒液溅出几滴,瞬间酒香四溢,有禁卫肚子里的已经馋虫被勾出来,趁人不备悄悄在咽口水。
“没用的东西。”那高大的禁卫拨开同伴,走了过去,拾起酒囊,却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喝,沉下脸,“你这打哪来的?”
他们出行都只许带水囊和干粮,酒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东西,这小子怎带得出来的?
“大哥饶命,小的真的知错了。”那矮小的禁卫已经带了哭腔,不停地作揖,只望求得原谅。
“你要是不说你酒打哪来的,老子就宰了你!”高大的禁卫威胁道。
“小的在那边的草堆里找到的,那边还有几坛子,小的怕误事,只敢取了这么一点儿。”矮小的禁卫指着草堆说完,哭道,“大哥,求你饶命,小的真的撑不住才想喝点暖暖身子,真不是贪杯。爱夹答列”
说着,呜咽着哭起来。
“跟娘们一样的东西!”高大的禁卫踢了矮小的禁卫几脚,“你去带路,要是真有酒老子就饶了你,要是让老子知道你是在耍老子,老子一定剁了你这脑袋!”
“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带路……”矮小的禁卫不敢再哭,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带路去了。
后边的禁卫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笑意,跟上去了。
“就是这。”
矮小的禁卫跑到那边的草丛蹲下身,挖出酒坛子,才拍开那封泥,便是酒香四溢。
那跟在后边的禁卫毫无戒心的跑过去,只是迎接他们的不是香气四溢的美酒而是一柄宛若白玉的长剑,就那么轻轻一划,他们都来不及叫出声,便是已然丧命。
“快,把他们的头颅收起来,继续下一个计划!”扮成矮小禁卫的上官莺收起长剑,对潜在不远处的莫问传音道。莫问悄悄行过来,熟练的斩下数十人的人头用包袱裹起来,悄悄从暗道遁走。
上官莺将此十人身上系好柔韧的天蚕丝,保证他们身体不倒,然后拿起两坛子未开封的美酒,朝着庄子里走去。
如她所料,风将美酒的气味吹向四方,有闻到酒香的禁卫已经往这边走来,正好和她碰上。
“秦统领在那边喝酒呢,这些是让小的带给各位兄弟的。”不待那些人发难,上官莺主动献上酒坛子,头往那边的草丛示意的看去。
这一行禁卫有二十多人,领头的人闻言看去,果真看身着禁卫装的同伴在直腰、弯腰,隐约间还有谈笑的声音,美酒的香味儿四溢,飘得更远。
“行了,弟兄们都喝点暖暖身。”领头的人不是个贪杯的,可听到部下那咽口水的声音,也起了恻隐之心。同样是禁卫,人家能喝酒,没道理他的部下不可以。这大冷天的,真没有比美酒更能让人暖和的东西了。
“那边还有,不够的话小的向秦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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