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就走,简直是太坏了。
白连眼观鼻鼻观心,当没看见。
“仔细看看,子时动手。”上官莺没心思理他们的互动,对莫问道,“你轻功也不错,迟些我随你一起这几个方位丢雷火弹。”
“行。”莫问点头,不能出手宰人毁那么一些宅子制造混乱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就这么决定了。”上官莺说完,往外边走去。
“你们不用出去,我去看就行了。”莫问制止屋子里几人,追了出去,留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把注意力放地图上去了。
青灯长,夜幕无星,黑漆漆的一片,静得有些让人不安。
“在担心?”
“嗯?”上官莺转过身来,苦笑一声,“你来了。”
“不然呢,让你一个人钻牛角尖?”莫问走过去,和她比肩而立,冷风吹在脸上有一种特别的凉意。
“哪有。”上官莺反驳,却在偏头看到那一双黑色的眸子时眸子垂了下去,“我担心我爹,还有妹妹。”
长期行伍的人身上总有些旧病旧伤什么的,一旦发作没有药的话会很难受;而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没有得到好的照顾身子必定多病多灾,她不希望妹妹跟她小时候一般体弱多病。他们都是她至亲的人,她怎能不担心?
“过了今晚就好了。”莫问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嗯,赌好运吧!”上官莺轻叹一声,抬头望天,“莫问,我总有感觉这一次不会那么简单,如果我出变故的话你到白国跟月断袖,额,月倾邪说一声,最迟两年后我必归来。”
莫问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莺一五一十讲了练习的功法,然后道,“师傅说要破而后立,彻底的洗筋伐髓还要到剑法的最高重,这一次后我需要闭关。”
本来算好的是还要过一段时间的,却没想到白国会出那样的变故,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她只能以大事为重,自己的事倒是放一边去了。到了这里又出了这档子事,根本就没给她准备的机会,只能眼看着情形越来越糟,如今真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哪里呢?”莫问关心这个。
上官莺笑笑,“暂时还不知道呢,等找到了再告诉你。”
“这么神秘?”莫明的,莫问有些不放心。
“不然怎么是闭关呢,自然是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上官莺长呼出一口气,朝他笑道,“出来很久了,进去吧!待会还有大事要做,不好生休息没力气那就糟了。”
说完,拍拍他的肩膀走了进去。
莫问皱了皱眉,摒除了心里的杂念,也跟上了她。
子时:天牢
数道黑影从天而降,悄无声息的灭了巡逻的一队十人数的禁卫军,然后换上他们的衣裳,走入天牢时一路将能灭掉的狱卒都灭掉了,一番打斗胜负未分,到中部时他们再不恋战飞奔离开,有武功高强的狱卒追,接应的花子惜早备了马儿领着卫贞带的暗杀小队就跑,到密道口时等那追的高手仅一步之遥时才快速进去。
那高手二话不说就追,刚进去的花子惜眉眼含笑,“哈,到点了。”
先进来的暗杀小队盘膝而坐调息,卫贞瞥一眼那瞬间遭受毒箭雨洗礼的数位高手时忍不住微微一晒,果真大小姐牛掰!
而另一边天牢的动静也惊动了底层的狱卒,赶紧查人,就在这时候一伙人从天而降,不杀人专门劈枷锁。
“不好,有人劫狱!”
囚徒宛若游鱼拼死往外冲时,所有狱卒都发现了这一重大的事实,可惜他们的呼喊才出了喉咙,下一秒便是头和身体分离了。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天牢等于死牢,关进去就没人能出来的。狱卒们打发无聊的时光全靠这些囚徒取乐,对他们非打即骂从没把人当人看。囚徒们都是积了一肚子的火,今儿难得有机会岂能放过?
天牢一片混乱,没人注意到有那么几个人由人扛着挤了出去,然后彻底消失。
“没错,是他们!”
姑苏凉收起画纸,眼看着白连把人一个个的往马车里扔,嘴角一阵抽搐,“女人,你就不能温柔点么?”
做完一切的白连拍拍手,眸子淡然瞥向他,“太监,你还能再娘一点么?”
太……太监!
姑苏凉五雷轰顶,想起命令愤怒的一跺脚,“不跟你一般见识!”
“带人走。”白连利落跳上一辆马车,赶着走了。
姑苏凉恨得咬牙,却也不敢耽误时间指挥人走了,坐上马车合上帘子有些忧心的看向皇城的方向,“伯父,师傅一定能救你的。”
低叹一声,对车夫道,“赶路吧!”
被棉布包裹着的马蹄踩踏无声,车夫赶着往早已经安排的地方行去。
与此同时北央皇城在一声声巨大的轰鸣声中燃起浓烟滚滚,后燃烧起的滔天火舌几乎染红了半边苍穹。太监的呐喊声、宫女慌乱的嚷嚷声、禁卫维持秩序发出的大喝声,烈火燃烧的噼啪声和那一声声咒骂声混在一起,十分壮观的场景。
就这么完了吗?
当然没有!
在屋檐上放飞冰皇的上官莺脸色堪比墨汁,低咒一声,“这狡猾的东西!”
“伯父没找到?”除了这个,莫问想不到可以让她变脸的原因。
“就在我们决定动手的一刻钟前,我爹被带走了!”上官莺恨得咬牙,就一刻钟啊,简直太气人了!
“先回去,再想办法吧!”莫问看着乱糟糟的人群,一阵头疼。没能救得了上官鸿,今儿一晚上都是做白工。
“我得好好找找。”上官莺不希望自己的努力付诸于东流,说找就要下去,把皇宫翻个底朝天就不信搜不出一大活人来。
“我陪你吧!”她一人,他不放心。
“不用了。”上官莺果断拒绝,“你内力远没有我充沛,方才又消耗了那么多,你吃不消的。”
“好吧。”莫问有些不情愿的应了,却也忍不住郁闷,她轻功好也就不说了,内力还那般浑厚,太不是人了。
上官莺蹲下身来,“你快走吧!”
“你自己也当心。”他叮嘱一句,使轻功离开了。
上官莺泰山崩塌都不会变的脸色此刻终于大变,哇的吐出一口血来,五脏六腑胡乱流窜的内力几欲将她给逼得疯了去。
不是这又发作,她何必要赶走他!
“唯今只希望能撑到那时候了。”抬手抹掉唇边血,上官莺召唤焰,随它一起去找上官鸿。在焰的带领下她很快找到一间亮着灯的房间。
“你好生待着。”
上官莺把焰塞到袖子里,多一张底牌多一条生路。
焰难得乖巧,一点都没反抗。
“小家伙。”上官莺道一声,身形快速往那边掠去,手起匕首落,守门的一干闲杂人等都被解决掉,吭都没能吭出一声来。
“布谷!”
她低叫,希望能得到里边的应答。
“老夫宁可死了,也绝对不向一个弑父囚兄的贼人称臣!”威严的喝声响起,哪怕是沙哑的,却含着数分威慑力。
是爹!
上官莺眼睛一亮,爹就在里边儿。
里边儿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将军,一朝天子一朝臣,朕是君你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你莫非忘了么?还是说你上官鸿狂妄尊大已经不把天家放在眼里了吗?”
杀千刀的凤子君!
上官莺一双美眸里几乎冒出火来,屏气凝神细听动静时却僵住了。这方圆百里处埋伏了有不下百名禁卫,而屋子里也有几十道高手的气息在,如果来硬的不但救不了人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可若是不救的话,放过这次机会下次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
就在上官莺陷入天人交战之际,一道阴狠的声音响起,“既然这老匹夫不肯答应,今儿就在他放了他的血,杀他满门!”
再爬不起
莽撞多是会丢了性命,不到忍无可忍那一刻上官莺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爱叀頙殩
一边调息着,一边迅速盘算此前局势,目测这院子的大致轮廓倒是可以布置成一个简易的杀阵,一旦硬耗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想做就做,内力渐调和后她悄然去了柴房弄来稻草扎成稻草人给换上禁卫的衣裳,再折了数节树枝揣在怀里,默不作声的又潜回原处。
仔细听了听动静,她猛地将稻草人丢向院子里,瞬间起一片箭雨。
东南、西北、西南、东北、正西箭手力道最为强劲,而正南则是较弱一方,如果把握得好的话就能从这里撕出一条口子来!
借助良好的夜视力上官莺迅速作了盘算,灌内力至树枝快速击出撞开箭矢,以最快的速度配合这院子的布局布下阵法。
“谁!”
在她强行改变箭的方向时,潜伏的高手发现了她的存在,不知是谁一声厉喝,随即箭雨猛地朝她扑来!
上官莺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从暗处一跃而出,强横的内力控制箭矢的走向,一咬牙,那些朝她而来的箭矢齐齐转头,以比先前快三倍的速度朝东南、西北方向射回!
一大片惨叫声没能让上官莺听在耳里,她快速扔出树枝布阵。
“抓住她!”
她的异常举动让潜伏的高手意识到不妙,再不隐藏从暗处冒了出来,着统一暗卫装的五人成一方剑阵,直攻向她!
五行剑阵,以金木水火土为五行,为静;以卦向仪而衍成八卦,为动,动静结合成剑阵,是为防御、攻击为一体的好阵法。
五道身影如暗夜炸开的优昙,剑法浑然一体,集五成一,威力无穷。
上官莺微眯起眼眸,毫不犹豫震出长剑攻向他们,他们的阵法对他人有用,但对于她这种布阵的老祖宗来说根本是班门弄斧。
是人都有缺点,施展五行剑阵的人再默契也做不到真正的五合一,避其锋芒不与正面冲突,用她擅长的轻功便可逐个击破!
刀光剑影里映出一张张或惊愕或恐惧的脸,不到一刻钟五行剑阵便是被她破解,就在她痛下杀手时数支长箭从她背后射来!
“哼!”长剑一挥,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再挥时红光灼灼逼着那长箭原路返回再度噬主。
又是一片惨叫声,她却充耳不闻,快速布下阵法,又有十个高手攻来,她长剑恐怖的煞气毫不保留的释放,将他们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