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玄渊接过部下递来的茶,敬给上官虹和雪儿。
“好。”
上官鸿是怎么看这个女婿怎么满意,虽然女儿不曾起来,但这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喝完茶,一个鼓鼓的红包递了过去,“以后莺莺就交给你了。”
“谢谢岳父。”拓跋玄渊这一声谢谢说得很真诚,昔日在知道上官莺嫁给月倾邪的时候几欲疯狂,若不是上官鸿拦着他,他怕是要倾尽玄天皇廷兵力攻打白国。而白国的宫变后他本来也是要参与进去的,也是上官鸿修书劝他莫与月倾邪作对,进而与上官莺为敌。直至于最后他得知她身亡差点崩溃,也是上官鸿劝他,他才没放弃希望继续找她。诸此种种相加,他才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娶到了最心爱的女人。
“好好照顾她。”上官鸿叹息一声,“这孩子吃了太多的苦了,你代替为父多疼她一些。”
那声音是说不出的怅然,却也慎重,把最心爱的宝贝交给他。
“此生绝不负她。”拓跋玄渊沉声许诺。
上官鸿如释重负的笑了,却也有些失落,疼了多年的宝贝闺女终于是交给别的男人了,虽然早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实际到来还是不舒服啊!
拓跋玄渊一圈茶敬下来后就是备宴席了,昨晚的热闹还未完全散去,王府内又狠狠热闹了一把,拓跋玄渊很能把持自己,只喝得微醺就退下来了去找上官莺。
彼时上官莺才起床,洗漱好换上一身紫色长裙,乌发随意披散在肩上还未挽出妇人发髻,一旁服侍的丫鬟拿着梳子,见到拓跋玄渊来立即福身行礼,脆声道,“王爷。”
“下去。”拓跋玄渊看见坐在梳妆台前的人儿,眼睛一亮,声音却是一贯的清冷。
“是。”丫鬟们依次退了下去。
“夫人。”关上房门走到梳妆台边,拓跋玄渊面上扬起笑意,拿起梳妆台上的青黛,“我为你描眉可好?”
眼角轻扬,上官莺盈盈美眸一眨便是娇羞垂下。
拓跋玄渊脸上笑意越发的浓,绕过她,一笔笔描上那一双柳叶眉。
他画得认真,也画得极好,黛色长眉,柳叶弯弯,更让那一双明媚的桃花眼扬起时多出一抹欲语还休的味道,他心思大动,又拿起红色薄脂,为她点上唇红。
“北方有佳人,倾国而倾城。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这么想着,他也念了出来,唇角的笑弧越发拉大。
女子谁人不喜人赞其美?
上官莺螓首低垂,道一声,“油嘴滑舌。”
“字字真心。”拓跋玄渊抓她的手儿贴在跳动的心脏上,让她也感受他发自真心的喜悦。
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如擂鼓,沉沉而强烈,上官莺脸颊微红,如触电一般抽回手,心里高兴,嘴上却是哼道,“嘴上抹了蜜了?”
拓跋玄渊哑然失笑,拿起梳子为她挽发,“昨夜抹的,现在还甜着。”
说话的声音带着无限暧昧的味道,真让人耳红心跳,往最不纯洁的画面想去。
上官莺面上如同敷了胭脂般红艳,那一张巧夺天工的面孔更是美得惊人,她如何能忘昨夜那火辣辣的画面,那样的狂放,光是一想就是面如火灼。
她羞涩得说话了,拓跋玄渊面上笑容更是灿烂,手捂住那柔软如绸的黑发,昨夜这黑发就是犹如一匹散开的绸铺在那红艳的喜床上,红与黑的极致冲突,更显得那雪白娇躯如同玉塑,美得惊人,害他初次尝男女之欢,却怎么都要不够。
只是亏得他想着要带她出去走走,才强忍着压下这悸动,为她粗扎起长发,拉着她在府内所有人的关注下,往王府外边走去。
昨夜百里红妆,数不清的的彩礼一抬抬抬入王府,其手笔之大举世罕见,整个城池的百姓都在谈论这一场盛世婚礼,而最为人乐道的还是拓跋玄渊花费数日亲自铺就的百里红绸。大家无不以羡慕的口吻猜测,新王妃要多倾国倾城才能值得这般对待?
一片议论声里,戴着斗笠的拓跋玄渊和上官莺行走在红绸铺就的地上,此时城内所有房子都张灯结彩挂起了红灯笼,整个城内像是笼罩在红色的海洋里,说不出的喜气。
“若是每个城都能如这般安定,该有多好?”上官莺一路走来,儿女私情放在了脑后,看着这样的情景,一声喟叹。
“只要四国一城统一,想来不用过几年,这河山便是能有生机了。”拓跋玄渊也是停住脚步,沉声道。
“没那么快的。”上官莺苦笑出声,这几年年年征战,天灾不断,她在之前虽然做过防范,但是却失忆了三年,很多的事儿都没来得及布置,造就的结果是和前生无差。有时候她都忍不住想要叹息,既然上天让她重活一回,又为何如此捉弄于她?明明知道的事情却无法阻止,这股强烈的厌弃感真让人难受,不是她心态好,这些足以将她逼疯。
“我们还年轻不是吗?”拓跋玄渊轻笑一声,握住她的手,“只要我们联手,再集合众人之力,这河山何愁不稳?”
他说的‘众人’自然是指白国已经称帝的月倾邪和琅琊女儿国女皇琅琊枫,还有上官鸿和玄天皇廷的一干惊才绝艳天之骄子和那些得力的干将。
“嗯。”上官莺轻应一声,正想说话,一道雪白的身影凌空斜掠而来,眨眼间落在她的手臂,是冰皇。
上官莺眉头一紧,解开它爪上绑着的布条,打开一看,面色立变。
“怎么了?”拓跋玄渊见她半晌没有出声,疑惑的问道。
“准备备战,事有不妙。”上官莺面色沉凝,将布帛递给他。
拓跋玄渊接过,眉头也是狠狠一沉,布帛上字寥寥不过数字,却让人无法不震撼——赫连皇城新任城主依上北国!
战火
赫连皇城位于中部,是四国水路、陆路连接的城市,又因其地势之由,四国的将士一旦起纷争,攻打的那一方必须借道这里,可以说赫连皇城乃是兵家必争之地。爱睍莼璩
而现在,赫连皇城选择依附了北国!
上官莺和拓跋玄渊都再没有了逛的心思,第一时间回到府,稍作打点后就把这消息告诉了众人。一番议事下来已是下午,心知不能误事的众人在出议事厅后就收拾行装启程了,而上官莺也是换下红妆再着上了戎装。
“真不想让你走!”拓跋玄渊恋恋不舍的送上官莺出城,这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相见了。
“百姓为重。”上官莺也是不舍,却还是知道此时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
拓跋玄渊皱起眉头,更将她抱紧了些,心疼道,“哪怕他们误解你,一句句污言秽语的骂你,你也坚持么?”
“事实是洗去欺骗的最好的办法。”上官莺在他的怀里扬起眉梢,柔声道,“世人骂我、恨我、怨我、毁我不过一时被蒙蔽,我问心无愧根本无需为此劳神,再者,无论多少人说我的不是,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么?”
有他的信任,就是背负天下骂名又如何?
“盛名虚名,冷笑置之而已。”她有她的骄傲。
拓跋玄渊心头暖暖,却也更心疼她,“自己保重。”
除了这话,他不知道该安慰她些什么。
她,也不需要安慰的。
她是骄傲的,他理应当为她的骄傲而骄傲。
只是他还是想叮嘱一句,“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我知你杀敌喜欢一马当先,但是你现在有了我,请你在厮杀时也为我想想,要保护自己周全。”
“我知道的。”上官莺甜蜜而笑,他不会说情话又如何,这句话能抵得上千言万语。
“再见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我会想你。”上官莺翻身上马,长鞭破空,马儿一声嘶鸣,往远处的帐营方向狂奔而去。
拓跋玄渊久久凝视她离开的背影,一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才收回视线,手下移至腰间,那原本佩戴的玉佩被摘下,换上的是一个淡紫色的锦囊,那里面是她和他欢好至情浓时剪下的发。
结发夫妻,百年恩爱,至死方离。
他的脸上浮上温柔的笑容,决定了,等乱世安定,他定要和她好好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
战火燃,大陆四处狼烟烧,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在进攻和守护之间展开生死较量!
不到一年的时间,上官莺亲自带领的炎骑和上官密卫、黑衣军已经经受了大小数百场战役,胜有多半,炎骑这一支彪悍的铁骑自第一次战役的胜利消失数月后再次以强悍之姿横扫战场,每战每胜,成为比上官密卫还要传奇的存在。
而上官密卫的众将士也不示弱,在上官莺有心安排,上官睿的带领下,本来分散的队伍被完美的融合到一起,成为奇袭的先行军队,有上官莺指挥的战役不说全部胜利,起码都胜了多半。
这两支奇军的崛起造就上官莺战神的美名,和她的骂名一样为天下人所知,也让那些持有怀疑态度的北国人是惊叹也是恨,惊于她出色的才能和智慧,叹将门果然无犬女;恨这样的她却不肯归故国不说,还帮着别的国家攻打几国,简直丧心病狂!
再有黑衣军隶属玄天皇廷,在上官莺的真实身份被曝出后他们曾一度不爽于承认她,固执于她作对的下场是使得上官莺负气而离,不到两个月的时在新的将军带领下屡屡吃败仗。而于此时,炎骑和上官密卫传奇的战绩在大陆传扬时,他们终于痛悔,其大小将军、副官背负荆棘百里向上官莺请罪,终获她的原谅,成功编入她的麾下。
在上官莺战神之名扬时,月倾邪出色的军事才能也广为关注,他心思缜密,打仗起来不走寻常路,每战都逃,却都建立在歼敌是己三倍以上的基础上。一次次的以少胜多之役令人惊叹,更有一次战场上他驱使了数百只以凶悍出名的青云白虎,虎将一出,硬是横扫战场,生生把三倍于己的敌军剿灭,名扬天下!
这时候拓跋玄渊也没闲着,他收编那些散军为己用,让将士重新圈定区域,用来收养那些战争留下的妇孺和孤儿,和鳏寡老人。一年的时间他除了将数十万百姓重新安顿外,还组成了一支以他为主的新骑兵,第一次遇到敌袭时这一支骑兵就发挥了强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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