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婆婆低下头,敛起眼中的精光,“奴才是少主的人。”
她,口风紧若蚌壳。
“对我,也不能说?”
前世,她只是隐约记得府里有这么个婆子,却是不知道她有这份本事。
眼眸,更眯紧了些。
上官府,所有人都不简单,里面到底还有多少潜波在暗涌?
“宫主令,有违者,死!”
连婆婆语气无波无澜,却是坚定的堵死了所有退路。
“好,我便不多问了。”总有一日,她会知道的。
说话间,二婢已经令人抬了浴桶和水来,连婆婆掀起二婢笨手笨脚赶了她们出去,二婢这几日被连婆婆斥责得够呛,能少与她在一起就不多待,拉起裙角,都是赶紧跑了。
“少主,奴才这就为你沐浴。”
连婆婆关紧了房门,从腰间的香囊取出一支黑色的瓶子,黑色的汁液从里面流到浴桶,顿时清香弥漫,上古莺分明感觉到极力压抑的疼痛,一瞬间似也轻了很多。
先前说不疼,不过是安抚爹的话,双手连心,双腿又何尝不是?
自断腿骨数次,金钗扎骨,纵使她忍痛力强,却还是疼得死去活来的。
身上的冷汗沁湿衣衫,这不是撒谎,血染红衣裳,也是真。
她,疼,只是,不说。
“少主,奴才为您疗伤。”
连婆婆为上官莺褪尽了衣裳,抱起光溜溜的她,她也相当合作的坐在浴桶里,任由连婆婆把自己放入那黑浓的水里,静静阖上眼眸。
一双掌心,贴住她的后背,一股似寒非寒,似热非热的气流顺着连婆婆的手传入她的体内,她分明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被调动,两股在她看来已经融合的真气再一次相撞、相融。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当上官莺迷糊中被连婆婆抱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连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少主,对自己残忍的人,对他人才能更狠,逍……有人。”
最后的话,她没有听明白,就睡着了。
错过了那重要的话,也错过了连婆婆眼中的温柔目光。
沉睡的上官莺并不知道,若今日她归不来府里也不会出事,因为在这之前有人已经为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只是,一切隐秘,尚来不及开始,她,受伤而归。
于是,才有了前面那一场苦肉计。
------题外话------
看收藏起又落,各种蛋疼,好吧,没那玩意儿。
这文是蛮长的,写这吧我也解释下,女主这样的举动是建立在目前她没有可信任的人,事情又迫在眉睫的情况下,重生了也不是万能的,高楼大厦也不是一下子就建成的,所以女主不是傻也不是没用,日后等她根基建立起来了这点小事压根不用她做了,就说到这,照例嚎啕一句,JMM啦,想看美男的速速啊,后面一个个男配男主都快出来了啦啦啦啦。
无条件的信任
当夜,许是因为那药的关系,她睡得特别的香。爱殢殩獍
醒来已是晚上,连婆婆在床头守着她,看似快睡着,可是左手却始终维持着曲起的姿势,有乌黑的物什露出一个尖细的顶来,是暗器。而她站的方位也很巧妙,如若有人想使暗器的话,她只要一动就能将床上的人挡得严严实实。
连婆婆,真是不简单哪!
上官莺心里叹息一声,轻咳一声。
“少主,可要喝些水?”连婆婆立即抬头,目光望向上官莺,只待她的话。
“嗯,拿点来吧。”刚动了动唇,就发现喉咙干涩得难受,着实需要茶水润润嗓子。
很快地连婆婆就将茶水取来,送到了上官莺的手里,“这夜夜深了,连婆婆也便歇着吧!”
她接过,浅浅尝一口,水温适中。
“是,少主。”没有异议,连婆婆退下,出门后,阖上了门。
上官莺有一瞬间的错愕,她以为……她以为她会争辩的,却……
呵。
她轻笑一声,自己真的看走眼了,不过她却并不相信她出门就是离开了,而是很有可能在门外,或者屋顶上守着。
摇摇头,她搁下茶盏,取下脖子上挂的小玉笛,轻轻吹起。
笛子,并没有声音。
却,时隔不到片刻,就有一道影子映到了薄薄的窗纸上,伴随而起的拆招的声音,还有那猛然被撞开的门,以及那狂猛扑向她的白色毛球。
“焰。”
她温柔的将它托在掌心,轻轻抚摸它的头,看着它金眸里隐约透出的水色光泽,竟有隔世的错觉。
‘嗷’焰抱着她的手臂,小脑袋磨蹭着她的掌心,像是在撒娇,也有点像撒泼。
它抗议她不许它留下,抗议她一人承担所有危险,却,不想到它。
“小家伙,才几日不见,脾气就这般大了啊!”上官莺回神来,微微一笑,将它收入袖子里,抬头,对着那空中喊一声,“连婆婆,他们是自己人。”
那纠缠的身影瞬间散开,短短瞬间,阿黎和那白袖就飞奔而进,看到她一身清爽的模样,都是松了一口气。
阿黎急急奔到上官莺身边,“大小姐,你还好吗?”
“她神清气爽的,你看她哪里不好!”白袖哼一声,“早跟你说过这小白眼狼一定没事,你偏担心的要死,看吧,看吧,别说大爷又骗你!”
全然不提,自己在没找到她前,那心里的如焚的急躁。
“我还好!”上官莺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别扭,淡淡一笑,并不理会他的气话,转而回答阿黎道。
“嗯。”阿黎显然不知道先前府内发生的事,听她说没事了,也就放心不再追问了。
“快,把爪子伸过来,大爷看看你这几日是不是又吃香的喝辣的去了。”白袖恶霸的在床头坐下,口气十分的不好,好像她抛弃他去玩一样很让他生气一样。
“哎呀,大师兄,你明明就担心我身体状况,怎么就不肯说实话呢?”上官莺睁大了一双桃花眼,手上抱着枕头,笑得一脸得意。
“谁关心你这臭白眼狼啊!”白袖更是恶声恶气,“快,把你爪子伸出来!”
“很晚了,我要睡觉了。”上官莺却是打了个呵欠,闭上了眼睛。
“上官莺,你给我起来,把手伸来!”白袖,真的怒了。
“大师兄你嗓门大也不用昭告全世界啊,我很累了,睡觉了啊,慢走不送改天再会阿黎送人了也回去休息就这样再见了。”一口气说完,她又小小打了个呵欠,俨然一副困极的模样。
“上官莺,起来!”白袖厉喝一声,手一伸,去扯她的手。
“不许对大小姐不客气!”阿黎一片忠心,哪里能容得下他人对她不敬?
怒斥一声,他就要冲上前来,将二人隔开了去。
“你这蠢货,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是故意打岔,不让我看她的伤势吗?”白袖这回真是破口大骂了,阿黎楞在原地,看着白袖几乎是一扯就扯出了上官莺的手,把着脉搏的手一紧,再紧。
如果说白袖脸上先前是佯装的怒火,那现在几乎是怒火滔天!
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一双眼睛几乎要瞪脱眶而出!
阿黎这回终于明白了,大小姐的身体状况定是比他们担心的更要差。他,瞬间红了眼眶,是啊,在那百花宫,她身体尚不便要对付那么多的人,怎么可能一点伤都不留?
可,从他们进来,她一直在假装。
心,一阵阵的揪着疼,热泪从眼眶迸出的刹那,他双膝一软,对着床头,轰然跪下!
“罢了!”
最不想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上官莺睁开一双明眸,对着那面色几近狰狞的白袖坦白道,“大师兄,伤势是我自己弄的,不是人伤我。身体里的气息是有连婆婆为我疏导的,我,没事。”
“这样还算没事?!”白袖从没这么想掐死一个人过,那话几乎是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的。
上官莺笑,语气淡淡,“我知道,大师兄会治好我的。”
在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她就没有怀疑过他对她的伤势束手无策的可能。
她,信他!
那满满都是信任的目光呵,白袖心头的火,一点点的褪了去。
却,更多的是,难以说出的一种情绪,在心头酝酿,滚烫的,灼热的,翻滚着。
“你……”他,喉头堵塞得难受。
“大师兄。”
她打断他的话,主动掀开被子,闭上眸子道,“我用内力震断腿时避开了重要的穴位,且在之前御医们也为我做了一些疗伤,你帮我再看看吧!”
时至现在,他还能说什么?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再不迟疑,取出随身的银针,用匕首割开她的裤管,一根根明晃晃的银针不到半个时辰,扎满了她一双腿。
灯影暗黄,她白皙容易沁出冷汗,疼痛,却是咬着牙,不出声。
阿黎一直低着头跪着,从来只盼望跟在她身边就好的他,心底突生一股强烈的渴望,却被他压抑下来。
“啊!”一声吃痛声。
他豁然抬起眸子,当看到榻上一脸痛苦的上官莺时,瞳孔狠狠一缩,那刚升起的念头却被他极力压抑的念头就像疯一般的在心头茁壮生长!
他,要变强!
错看了你
一夜诊疗,针灸疗伤,第二日黎明时她腿上的疼痛减了泰半,站起来却是奢望。爱殢殩獍
白袖去休息了,阿黎却一直跪着,那一双原本深黑的大眼睛透着妖冶的红,实在有些骇人。
“阿黎。”她出声唤道。
“大小姐。”回答的声音,沉痛,压抑。
上官莺心微微一颤,轻吐出一口气,“抱我起来吧!”
“是。”
跪久了的腿有些麻木,初站起来他几乎跌倒,却极快的稳住身形,走到床边温柔的抱起她,“大小姐,要去哪里?”
“你救回来的那个少年呢?”她问道。
阿黎垂下眸子,“在府里的无人住的院子里,状况不是很好,小姐还是迟些过去探望较好。”
“现在就去!”
那一日,楼上,少年绝望的目光,沾满鲜血的手,还有那迎上护院的无望……
她,不能再耽搁了。
“快!”她的语气,重!
阿黎嘴唇无声的动了动,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抱着她走出去,出院子后足尖点地,几个闪踱便是来到了一处空置的小院落前,推开门,“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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