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莺心里吐槽一声,还是希望他们不要有缘比较好,只希望这辈子能少见到这妖孽。毕竟自己不是真正的断袖,实在和这真的断袖不能共处。
两人一碰,各自饮尽。
月倾邪挑眉朝连朗瞟一眼,眼角眉梢尽显风流,还有——挑衅!
连朗眉梢轻挑,虽然尚不知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为何这般,可他终归不是无胆之人,也是微眯起一双华贵的丹凤眼与他对上,凛冽气势不遑多让。
他们都还年少,却因为过于早熟、睿智,对于可能成为的对手的人有最敏锐的直觉。
虽然他们尚不懂,为什么要敌视彼此。
而日后的某一天,当他们在战场兵戎相见时才明白,有些人即使坐在一起了,也终究不会成为朋友。
因为他们想要的东西,是那么的一致,却,独一无二!
他们瞪眼的姿态看在上官莺和琅琊邪二人的眼里是有些暧昧的,这二位一位是红衣俊美如谪仙,一位是白衣妖娆如荼靡花,两个绝世男子,这样的氛围,这样的对视,很难让人不往歪的方面去想。
贵族自古有豢养娈童的嗜好,短袖风气屡禁不止。
上官莺和琅琊枫都是微微打了个冷颤,皆是不动声色的往边儿上挪了挪,意图离这两个很可能往断袖的大道越走越远的人远点。
“上官姑娘,伤势可好些了。”琅琊枫没有敬酒,却是有些关切的问道。
自从先前在酒楼,上官莺帮她赢了月倾邪一把后,她理所当然的拿上官莺当了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那受了伤她自然也该问问,毕竟那一日她闯入了那客栈,发生了那一系列诡异的事。
随后……
想到那一日看到的上官莺被烧伤的半面脸孔,她眸光一黯,有些迟疑的看向上官莺戴了半边面具遮住的左脸。
“伤口在恢复中,只是不能如初,现在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反正人总不会靠一张脸讨生活。”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只看大师兄的本事了,她没有说谎。
她这般云淡风轻的回答倒是让本为自己的问题有些内疚的琅琊枫眼睛一瞪,“你当真不在乎容貌?”
即使是身处女儿国,女子为尊,但真正能成为掌权者的女子必定是集美貌、智慧、武功于一身的人。
女儿国尚是如此,那这样一个以男子为尊的国度,女子几乎是依附着男人而存在的国度,女子不都是爱惜容貌如命么?
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上官莺淡淡道,“靠人人走,靠地地塌,靠天天不灵,与其把心思寄托在他人身上,还不如自己强大起来!当你真正有了可以好令人的东西后,你不但不需要依附于别人,更多的是别人来依附你!”
她说的,是权力!
琅琊枫也是如此理解,却还是震惊了良久。
若是在女儿国,有女子说出这番话,她或许不会觉得惊讶。可,在这样以男子为尊的国度,这样的女子,这样的一番话,如何能教人不惊讶、震惊?
“我,琅琊枫,与你同为女子,却不得不因为你所作所为而钦佩你!”
她举起酒杯,“上官,我敬你,愿和你结为异姓姐妹!”
琅琊枫,好战、勇猛、执着,却是一个护短到几乎变态的人。
这样的一句话,象征着从此以后她将她纳入麾下,一生保护!
“上官莺,愿意和琅琊枫结为异姓姐妹!”
有这样的后盾,她,岂能不愿意?
两个杯子碰撞,都是一口饮尽杯中酒。
“我看你年纪小,应该不大,这里有男子在,也不便报年纪,你就叫我一声姐姐吧!”琅琊枫放下酒杯,自顾的道。许是因为刚认了一个妹妹,她心情很是不错,连带着说话也没了刚才的粗鲁劲儿。
她的确比她大,上官莺也不客气,“姐姐。”
“嗯。”琅琊枫应一声,这认姐妹之事也就敲定了。
只是,她却越看着那面具遮掩下的伤口不顺眼,皱起了眉头,“妹妹可知是得罪何人,竟让那人狠心向你下这样的毒手?”
连朗和月倾邪闻言也是看向了上官莺,对于那一晚的事,月倾邪是怀疑,而连朗则是似有所悟的道,“难怪你见我时戴着的是人皮面具,原来竟有这般曲折。”
今日能认出她,是她那一双眼睛,那般的美丽、独特,才未让他将她错认。
上官莺摇摇头,眉心微蹙,“其实我也不知道得罪了何人,只是一路归家不太平而已。”
自毁容貌的事,她没有对爹说,自然也是不会告诉他们。
今日一别,将来相见谁能断定,他们是友非敌?
身份摆在那里,一旦大陆和平的表象撕裂,背负着各自使命的他们又怎能只凭心意行事?
相逢相知本无意,乱世最难相许!
她,懂。
于是,莞尔一笑,“难能相聚,就别提这扫兴的事儿了,世事自有定数,多说无益。”
她双手捧起酒杯敬三人,“环境所限,上官莺仅以薄酒一杯敬诸位。愿来日再见时,诸位潜龙者破水、火凤者翔天,谱一曲盛世赞歌!上官莺,敬诸位!”
砰砰砰。
所有杯子都碰在一起,虽心思各异,却都为她的话,心底生出激越豪情。
“干!”
饮尽杯中酒,激万丈豪情。
且待,那一日,潜龙破水,火凤翔天!
还有——鹰击长空,搏击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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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慢热,前面一切铺垫完毕,后面会更精彩,希望大家能与灵儿携手走过这一段旅程,衷心期盼,深深鞠躬。
刺杀
宴散人归,已是夕阳西下时。爱殢殩獍
连婆婆雇了马车后,在车内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收了起来。
上官莺倚在马车上,半阖着眸子,手以一种奇异的节奏拍着焰的头,脑子里却在模拟着先前在客栈里连朗出的招式,想着自己若是他的对手,面对他几乎是滴水不漏的攻击招式,该如何应对?
她以自身精神代入,模拟出她与连朗对战的场面、出招。
想着,想着,脑子里就像有两个小人打架一般。
屏气凝神,她,全神贯注。
不知过来多久,焰忽地抬起小脑袋,在一边的连婆婆眉心一拧,轻声斥,“别动。”
下一秒,她重新戴上人皮面具,飞身而出。
车夫被人用剑架住脖子,此刻正在瑟瑟发抖,他赶着的马儿也是不安的动着,或许是因为前面杀手太过强烈的煞气所致,也或许是它知道车厢内有兽王的存在,故而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来者何人,竟敢挡我家少爷去路!”
明里暗处加起来,来刺杀的杀手一共二十七个!
连婆婆落在距离车头不到五步处,紧拧的眉心却松开了去,袖中的短匕却是往下滑了几分。
她猜想少主定是在模拟与人对阵的剑招,在客栈时她虽和人打斗却并未漏看少主盯着那少年的剑看的一幕。模拟对阵是需要花费相当大的精神力的,少主现在身子尚虚弱,定是提不起几分真气的。
她眼中杀意顿时大盛,挡她路者,死!
“老婆子,留下马车里的人,可饶你不死!”领头的黑衣人长剑遥指连婆的脸,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杀气。
“找死!”
连婆婆一生高傲,岂能受这等侮辱,话落音,短匕往前一甩,那短短的匕身顿时多了三段,以一根小巧铁索相连,成连环状,血色煞气立现。
她看似有些佝偻的身形如闪电般窜紧杀手群里,连环匕首不见血誓不收回!
数名黑衣人与她混战在一起,却只听得一声比一声大的闷声响起。
那是利器刺入人脆弱心脏的声音!
声声恕
而在这样的异声里,也有一些不怕死的杀手意图窜入马车生擒上官莺,可看似乖巧无害实则暴烈如火的焰又岂是吃素的?
小小的身体快如闪电,犬齿比剑更利,凡是靠近上官莺者,非死即伤!
那黑衣人的首领见人海战术失败,黑纱下的脸终于是露出一丝惶恐之色。杀手也是人,纵使曾杀人如麻沾满了他人的鲜血,但是在死亡离他们那么近的时候,他们还是本能的觉得恐惧。
所以,他们逃了。
顾不上,任务失败,狼狈而逃。
“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连婆婆手上三环匕直指向活擒住的一个黑衣人,为避免他服毒自尽,她卸掉了他的下巴。
那黑衣人疼得热汗连冒,却是倔强的不肯说一个字。
“说不说?”连婆婆手上的匕首更往黑衣人脖子上压下,殷红粘稠的液体沿着匕锋不断流下。
那黑衣人眼中终于是闪过一抹恐惧之色,张嘴,却还没等他说出话来,一枚梭镖便是从后脑贯穿了他的脑门。
他,死了!
连婆婆利眸往梭镖的发声处望去,只见到一线沉黑消失天边,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有纷沓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连婆婆头猛地一抬,双目如电往前一看,身形快如惊鸿掠进马车内,抱起尚还聚精会神模拟战斗的上官莺飞身而出,焰飞快窜出去,哧溜钻进上官莺的袖子里。
两人一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而在她们离开不久,一队身着银色甲胄的士兵便是手持武器整齐有序地跑了过来。
领头男子,面冷如冰,身材健硕,身边跟着一个矮矮的小丫头。
这二人,不是于初一和圆圆又是谁?
“我去看看。”
通风报信的小丫头跑上前,奋力爬上马车,小鼻子一嗅,脸色瞬间大变。
她跳下马车,跑到于初一身边,“叔叔,你低下头来。”
于初一依言照做,小丫头附在他耳边,“车内有大小姐的味道,但是我不敢肯定大小姐是被劫走还是已经回去了。所以叔叔,我建议我先回府去暗里找大小姐,至于怎么编借口哄他们去抓人,就要麻烦叔叔了。”
于初一多看了一脸正经的小丫头几眼,没有附和也没拒绝。
小丫头砰砰跳的心归位,这个黑脸的叔叔真心凶,先前她来寻他,不是将大小姐给她的暗里联络信号报出,他怕是以为她小孩子家家在胡言乱语呢!
幸好,他信了她。
吐吐粉色小舌,她看向他。
于初一脸色比之先前更冷了几分,对着众士兵道,“贼人凶残,在官道亦是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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