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烈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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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烈妃-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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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感觉到她的注视一般,他转过头来,和他的发色给人的苍老感不同,他的脸刚毅且方正,纵使岁月在那一张脸上留下了相当多的痕迹,却仍然无损他带给人的威严感,尤其是在他愤怒的瞪着她的时候。

‘噗’

这时候,那面色惨白的少年喷出一口水,紧接着,连声咳嗽起来。

“少主、少主!”

他立即转身,扶起那面色惨白的少年,急声唤着。

“咳……咳、咳!”

那面色苍白的少年又咳嗽了好几声,又吐出不少的脏水,好半晌,脸色才恢复了方才的红润。

当视线渐渐清明时,他抓住身侧人的手,恨声问道,“那丫头呢?!”

“她……”白发的人闻言朝四周望去,但见这湖泊外杨柳依依,树木葱葱,却连她半点痕迹都没有。

“等小爷抓到她,定让她好看!”

少年是心高气傲的人,今日差点丢了性命,还是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他怎能就此罢休!

“可是少主,你打得过她么?”白发人挠挠头,面色诚恳。

少年喉咙一噎,恼羞成怒推开他,“莫欺少年穷,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跪下求小爷原谅今日过错!”

“是的,少主。”白发人站起身来,诚恳的道,“不过少主,听老奴一句,她小小年纪就有此等功力,您若再像往日那般贪玩,以后纵使再见了面,也只有您被她打得满头包,而绝对不会出现她向您求饶这等天方夜谭的事的。”

“白二,你这是讽刺我呢讽刺我呢还是讽刺我呢?”少年跳脚,脸上涨红,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

一脸老实相的白二不解的挠挠头,“少主,老奴几时撒谎来着?”

少年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来,这傻不啦叽的侍卫绝对不是来保护他的,是来活活气死他的啊啊啊!

“走!”

足尖点地,少年宛若流云,转眼消失不见,那白二也是极快的追了上去,主仆二人,很快就没了踪影。

“这香味……”

在他们走后,上官莺足尖点地,蜻蜓点水一般掠过湖面,将素色锦织就的香囊捞起,往鼻尖一凑,竟是那曾魂牵梦萦的香味。

坠湖、香味、少年。

曾经以为的梦,如今竟那么真实。

她恍惚想起,前世自己总在寻一种香,却不知道为什么而寻,只是执着的,寻遍天下至香,却怎么都找不到这一种。而今她找到了,也明白了,原来在生命最后关头纵使没见过恩人,但残留的印象却仍驱使她本能的去寻找真相——前世的恩人不是师傅,而是这少年。

想到自己差点对他下了杀手,冰冷的心潮也有了短暂的波动,半晌她将香囊收纳在腰间,捂着受伤的肩膀一步步的朝居所走去。

明心阁建筑在成片竹林掩映中,入口取五行大阵的方位,以特殊的梅花桩作为立足点,以泥沼作为掩饰,除非真正懂得阵法的人,否则定会丧命于泥沼中,尸骨无存。

循着记忆里五行方阵的位置,踏过梅花桩,走入自己曾生活过三年的阁楼,推开那精致镂花的门,看着那熟悉的陈设,她,恍然如梦。

记得,她先天不足,爹为了她,寻尽良医为她医治,最后将她送到了这梅岭,是为她能习武,也是为她能有一个好的环境疗养身体。在这里,她度过了三年的时光,在别过师傅后她披上戎装,此后六年征战,杀伐天下。

六年……六年啊!

心口阵阵发疼,肩膀的伤势也是更加的冷,头重脚轻,天旋地转里,她噗通一声往下栽倒却是没有倒入冰冷的地面,而是砸在了一个有着梅花冷香的怀抱里。

“师傅……”

她扯着那人的衣角,鼻头一酸,哽咽出声,在下一秒沉沦于黑暗里的时候,她告诉自己,日后一定听师傅的话,一定!

两年后,梅岭

兵戈相撞,刀光剑影里,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快如闪电交织在一起,时而腾起而齐飞,时而互指要害,时而相触,每每此时,便会有尖锐的啸声从剑尖发出,似抑制不住激动而呐喊。

“一百零七招,师傅,你,败了。”

白衣少女长剑直指半蹲在地上喘气的青衣男子额心,明媚的桃花眼里闪着的尽是胜利后的骄傲,唇微弯,浅浅一道弧,不笑却缘此更动人。

“不枉费你近些时日的苦练,倒是师傅近些日子疏忽了,落败也是心服口服。”青衣男子抚须大笑,洪亮的声音哪有半分懊恼,只有那酣畅淋漓一场激战后的畅快。

“幻烟剑法精妙无双,是师傅教得好。”

这少女,自然就是上官莺,收起长剑在袖中,按一下袖上的暗鞘,稳妥收纳后的同时递上绣帕给师傅,“来,师傅擦擦汗。”

“小马屁精。”师傅接过,嘴上这么说着,却是不避嫌的接过她手上的绣帕,正欲擦汗,却在看见那绣帕上的图案时嘴角狠狠抽了一抽,指着那黛绿群中的一缕粉之物,颤巍巍的问,“这是什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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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刁奴有二心

上官莺看一眼,面色淡定的回答道,“荷花。爱殢殩獍”

虽然绣出来的只是黛绿、粉二色交织的一坨看不出什么的荷花,但是拜记忆所赐,她记得这是自己绣时想出来的东西。好吧,虽然绣出来后真不像东西,但是这也是自己用的,没什么好挑剔的不是吗?

“我的乖徒儿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用哇!”前一秒还淡定若素的师傅,下一秒扯着她的袖子嚎啕大哭,双足连连蹬地,哭得那叫一惨绝人寰。

没必要这样吧!

上官莺额头滑下三道黑线,伸出手为他号脉,脉象微有起伏,是情绪过于激动造成,并无大碍。

“嗷!”师傅尖着嗓子干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亏我一心想把你培养成琴棋书画皆能,行军布阵都行的奇女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辜负师傅对你的栽培?”

又看一眼那绣帕上的一坨,师傅哀嚎一声,那表情绝对的痛不欲生。

“师傅,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上官莺左手微屈,掌心再摊开时,百枚银光闪闪的尖针于眼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而那尖端一点褐色,不容忽视,“以上等寒铁做成的毫针,由冰蚕丝控制住,在针尖涂上剧毒后能杀人于无形,且可以收回,重复使用都是无碍,实为防身最好的利器!”

“嗷!”

师傅闻言叫得更惨,满地打滚,“我要你绣花,不是做暗器不是暗器啊啊啊!”

上官莺淡瞟他一眼,收回银针,双手环胸,“师傅,明天徒儿就要回京,您可要随行?”

师傅立马不滚了,不嚎了,淡定的站起来,淡定的拍拍身上的灰尘,“你去就行,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

说完,也不看她,转身就走。

“师傅,你在骗我,还是骗自己?”

她不追,只是在他身后,轻声说道。

师傅身体一僵,脚步一顿,半晌回头,淡淡道,“为师答应过一个人,在她有生之年,绝不出梅岭。”

这是承诺,也是束缚,即使痛楚,却甘之如饴。

是他,对不起她在先,所以他成全她一世安然,哪怕放弃世界!

“师傅,值得吗?”

一个满腹经纶、文武双全的男子就只为一人,放弃自己的抱负,对江山社稷的责任,隐居在这梅岭,以山野之味养身,纵使再苦再受病,也从不下梅岭。

值得吗?

这样痴情,值得吗?

“莺儿,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懂。”

这一次,他再没有回头。

“或许,情之一字,只有不懂,才不会痛吧!”

惨然一笑,上官莺黯然垂下眼帘转身回自己的阁楼,眼角眉梢,比平日更多了几分清冷之意。

第二日一早,天刚露出鱼肚白之时,上官莺背起包袱,带着几件换洗的衣物,悄然出了自己的房间,将写好的信笺放在一大早就做好的一桌子好菜的桌上,用师傅最爱喝的女儿红的坛子压好,末了随着那未散尽的白雾,朝着岭下的方向疾速而去。

在她的身后,一道身影高站屋顶,青衫随风飘袂,取腰间玉笛,横在脖颈处,吹奏那一曲《别离》。

悠悠乐曲随风而漾,若清风温煦,又如溪水泉涧水流清脆,曲艺流觞,虽是别离,却无悲戚,而只有那期盼再见的柔情。

缠绵如水,温润无声。

“师傅,莺儿会回来的!”

他的心意,她感受到了,脚步微顿,冲着那方向长长一声清啸,尖锐高亢,那是和雄鹰无二的鸣声。

之后,再不停留,转身疾行。

岭下松林,一行上百名护卫皆有佩剑,而这其中又有十个英武不凡的男子,纵使身处侍卫堆里,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势教人不会错认他们的身份。那是久经战场厮杀涤荡过后内敛的杀气,毫无疑问,这十人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只是那马车边上作丫鬟打扮,却不停摇着帕子,厚着脸皮在马车周围走动跟侍卫搭讪的女子……

此时已近午时,立于树梢的上官莺微微蹙眉,她观察他们很久了,可真正让她决意驻足观看的却是因为那丫鬟,她走过之处,那隐隐散发的味道和昔日她曾用来策动猛兽暴动攻击敌人的味道一模一样。

如斯巧合!

她猛然想起,前生自己归家接自己的也是这些人,当然也包括这丫鬟。她还记得,马车行至半道时,遭遇了猛兽的袭击,那是她虽武艺有所小成,却因那猛兽群流如潮,自己和这些护卫拼死奋战,最终却以惨烈的坠崖而结束这一场生死战斗,当自己被爹找回时,右脸多了如碗口般大小的疤痕,此后寻尽良医,也终究是束手无策。

她个性倔强,不肯用假面遮丑,加之敢作敢为的性子,在京城很快就博得声名,加上她武艺超群,又是将门之后,她被誉为将门虎女。又因一次救驾有功得帝王封赏为郡主,成为京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而那时候的她从未想过,自己跌宕的一生,仅仅都是因为这一次意外导致,不,现在该说是‘故意’!

缓缓阖上眸子,再睁开时往事如同烟雾尽散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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