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触她的核心,他的野玫瑰。欲火已几乎吞噬了他,而且他从不曾如此渴望一名女子,他强迫克制着自己慢慢来,给予她时间。
他来到她身上,亲吻她的双峰、她甜美的红唇,直到再也无法承受时,他定在她的核心入口,缓缓地推进。
她的身躯一僵。他用无数的吻爱抚她,蓦地长驱直入,穿透了她的处女膜,夺走了她的纯真。
下体的疼痛将凯琳震回了现实。在这之前,她一直只感到愉悦,而这就像某种背叛。他的爱抚一直在欺骗她,它们承诺着某种神奇,结果那却是恶魔的承诺。
他托起她的下颚,转过她脸庞。她怒瞪着他,清楚地察觉到他的巨大深埋在她体内。
「没事了,甜心,」他喃喃。「疼痛已经结束了。」
这次她不相信了。「或许对你是的──滚开!」
他沙嗄地低笑,大手回到她的乳峰。她再度感到那种融化的感觉。
他开始在她的体内移动,她已不想要他离开。她的手指紧掐入他的肩膀,将唇埋在他的颈项,舌头品尝到他。他的肌肤是清新的碱味,他在她体内的律动愈来愈快,穿透了子宫和心,融化了她的骨骼、肌肤,甚至灵魂。
她拱起身,热情地迎接他,让他拥有她整个日夜,穿越了空间,紧攀着他甜美的男性,他的坚挺一再深入,带着她驰骋到更高、更璀璨的日月光辉处,悬宕了永恒的时光,而后爆发成数百万的银点和黑暗,他愉悦的嘶喊声和她的相应和。
第四部 白凯琳
除了你自己外,没有人能够带给你平静。
──爱默生「自主」
第十六章
走道上传来的声响吵醒了凯琳。她眨眨眼睛,抵挡强烈的阳光,猛地坐直身躯,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但这个突然的动作却令她一阵酸痛。
她望向身侧,被褥凌乱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莎妮冲了进来,甚至没有敲门。「噢,凯琳!妳还好吧?曼克不肯让我走,不然我早就过来了。」
凯琳无法迎上莎妮的目光。「我很好。」她推开被单。她的睡袍被搁在床脚,一定是肯恩放的。
她套上睡袍,瞧见莎妮的身躯一僵。她一直在盯着被单上的血渍。「妳昨晚和曼克在一起?」她很快道,试图转移话题。
莎妮硬将视线扯离床上,不稳地道:「中校没有给我太多的选择,曼克睡在门廊上。」
「嗯,」凯琳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彷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样的夜晚睡外面还满清凉的。」
莎妮跟了上来。凯琳用洗脸盆里的水盥洗,凝重的沉默悬在两人之间。
莎妮首先打破沉默。「他伤害了妳吗?妳可以告诉我的。」
「我很好。」凯琳忙道──太过匆促了些。
莎妮坐在床边。「我从不曾告诉过妳。我不想要,但现在……」
凯琳转过头。「哪里不对劲了?」
「我──我了解……被男人伤害是什么样子。」她绞着交叠在膝上的手。
「噢,莎妮……」
「我十四岁时的第一次,他──他是个白人。事后我想死,我感觉好骯脏。一整个夏天,他总是可以找到我,无论我多努力躲藏。『女孩,』他总是喊道。『妳,过来这里。』」
凯琳的眼里盛满了泪水。她冲到莎妮身边,跪在她的旁边。「我好抱歉──我一直不知道。」
「我不想要妳知道。」
她拉着莎妮的手,覆在面颊上。「妳不能去找我的父亲,告诉他发生的事吗?」
莎妮的鼻息翕动,她抽回手。「他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白人总是知道他们拥有的奴隶女人发生了什么事。」
凯琳很庆幸她还没有吃东西,不然她一定会全部吐出来。她听过传闻,但她总是说服自己那种事不会发生在「日升之光」。
「我告诉妳这些不是要让妳哭泣。」莎妮用拇指拭去她的泪水。
凯琳想起过去几年来,她一直为南方辩护内战不是为了奴隶,而是攸关各州的自主权,但现在她知道她一直都是在逃避事实。「那是错误的──彻底的邪恶。」
莎妮站起来,离开床边。「我尽力将它们拋到过去,我现在担心的是妳。」
凯琳不想谈自己。她转向水盆,表现得世界仍和昨日一样。「妳不要担心我。」
「我瞧见他抱妳进屋时他的表情。不必太多想象力就知道妳一定很不好过,但听我说,凯琳,别把所有的丑陋关在自己心里。妳必须在它改变妳之前,将它释放出来。」
凯琳试着想她要怎么说,特别是在莎妮所透露的一切后。但她要怎样谈论自己甚至不明白的事?
「不管它有多么可怕,」莎妮道。「妳都可以和我谈。我都能了解,甜心。妳可以告诉我。」
「不,妳不了解。」
「我知道那种感觉,我知道──」
「不──妳不。」凯琳转过身。「它并不像发生在妳身上的那么丑陋,」她柔声道。「它一点也不丑陋、或可怕──或那样的。」
「妳是说他没有──」
凯琳用力吞咽,点了点头。「他有。」
莎妮的脸色变得灰白如纸。「我──我猜我不应该……」她已说不出话来。「我得回厨房去了。白蒂昨天不舒服。」她衣裙窸窣地离开了房间。
凯琳注视着她的背影,内心愧疚不已。她自衣柜里挑了第一件看到的衣服穿上。她的银发梳被烧坏了,她由抽屉里随便找了条草绿色的缎带系住长发,也不管它和衣服的颜色根本不配。
她刚出到玄关,前门就打开了。肯恩和杜小姐走了进来,杜小姐用力拥抱住她。
「噢,我亲爱的亲亲!这真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一天。真的!想想,妳和中校彼此钟情,而我竟然不曾怀疑过!」
这是她首次听到杜小姐心甘情愿地称呼肯恩中校。她仔细审视着她──这也给予她借口,避免望向肯恩。
「我已经责备过中校不该一直瞒着我。我也该数落妳一顿的,但我实在太快乐了,」老妇人以手摀着胸口。「瞧瞧她,穿著粉红色的缎料礼服,如此清新美丽──不过妳绑发的缎带或许该换个颜色,甜心。噢,我得去找白蒂,要她做个蛋糕。」她在凯琳的面颊很快地啄了一下,便朝厨房走去。
她的脚步声远去后,凯琳被迫望向她的丈夫,而她感觉就像望着个陌生人一般。他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神疏远。两人昨夜共享的热情彷佛是她想象出来的。
她在他的脸上搜寻着柔情的痕迹,想要确定昨夜的一切对他是重要的。但什么都没有。一阵寒意窜过她的身躯。她早该知道会是这样;她太愚蠢了,才会有所期待。然而她还是觉得被背叛了。
「为什么杜小姐喊你『中校』?」她问道,因为无法问出她真正想问的。「你对她说了些什么?」
他将帽子丢在桌上。「我告诉她我们结婚了,我指出如果她要继续相信我是李将军,她就得接受妳嫁给一名重婚者的事实。毕竟,李将军已结婚多年了。」
「她怎么反应?」
「她接受了我不是李将军的事实──特别在我提醒她,我在军中的辉煌纪录同样值得骄傲后。」
「你在军中的辉煌纪录?你怎么能够这样惊吓她?」
「她没有受到任何惊吓。她很高兴听到我在贝将军的麾下如何英勇应战。」
「贝将军为南方而战。」
「妥协,凯琳。或许终有一天,妳会学到它的价值,」他走向阶梯,又停了下来。「我会在一个小时后前往查理斯敦。如果妳有任何需要,曼克可以照顾妳。」
「查理斯敦?你今天就要离开?」
他的眼神嘲弄。「妳预期着蜜月吗?」
「不,当然不。但你不认为这会显得有些奇怪,你这么快离开,在我们──我们的婚礼之后?」
「妳什么时候在乎起别人的想法了?」
「我没有。我只是想到杜小姐和她的蛋糕,」她的怒气被挑起了。「去查理斯敦吧!去地狱吧,看我在不在乎!」
她越过他身后,大步走出屋子,心里有一半预期他会追来──希望他会。她想要和他大吵一架,将她的不快乐怪罪于激烈的争吵,但前门始终紧闭着。
她来到屋后的橡树,以头抵着树干。她要怎样捱过成为他妻子的生活?
◇ 浪漫 一 生 制 作 ◇
接下来数天,她总是尽可能远离屋子。天一亮,她就换上长裤,骑着「诱惑」,奔驰过农场的每一寸土地──只除了纺棉厂。她和女人谈论花园,和男人谈论棉花,走在绵延不尽的棉花田埂里,直至午后的阳光迫使她到树林或池塘边寻求庇护。
但池塘边已不再是庇护所,他也毁了那里。她坐在柳树下,想着他如何夺走了她的一切:她的家、她的钱,最后还有她的身体──只不过后者是她自愿给予的。
一天又一天过去。凯琳从不是懦夫,但她实在找不出勇气面对访客,便将他们全推给杜小姐。虽然她不认为罗牧师夫妇会将婚礼的可怕经过说出去,但她在匆促间嫁给一名北佬已足够让人们揣测纷纭,扳着指头数日子。更难堪的是,她的丈夫在婚礼的次日就拋下她,而且她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她只曾同意接见访客一次。那是在星期六下午,露西宣布先生来访。莱登知道她对肯恩的感觉,他一定了解她的这桩婚姻是被迫的。或许他可以设法帮助她。
她迅速将长裤换成洋装,快步下楼。他起身致意。
「白太太,」他拘谨地行礼。「我来恭贺妳的新婚,并代我的母亲和姊妹致上祝福之意。祝福妳和白中校新婚愉快,白头偕老。」
歇斯底里的笑声已涌到凯琳的喉间。这真像他的作风,表现得彷佛他们只是点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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